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邸稼骞伸手把视频关掉:“当然可以,不过今天还是先试试我的床吧。”
他一把抱起邸梁,邸梁愤怒地说:“放我下来!我的腰还在疼!”
“我可以在床上给你揉揉,你是不是要去减肥?还没过年呢,怎么这么重?”
过了几天,邸稼骞就去薛金那里报道了,邸梁觉得儿子上班第一天他必须跟着,所以早上打电话给报社说晚点去。
“我又不是刚毕业的学生,我换过很多次工作了。”邸稼骞试图说服邸梁回去。
“可是你上一次工作差点要了你的命。”邸梁瞪他。
“……好吧。”
薛金租一栋楼,还在底下挂了牌子“金发财投资咨询公司”。邸稼骞整理整理衣服,踏进楼里。
两个人跟前台打招呼,前台小姐递给邸稼骞一张门卡,叫他到三楼找薛金。
“薛金还整得像模像样啊。”邸梁打量着楼里,看见墙上挂着的镀金狮子头,说,“就是装潢得太符合他的品位。”
两个人又一起上了三楼,走到挂着“董事长办公室”的牌子前。
“我还以为上面应该挂着‘黑社会头头’的牌子。”邸梁说。
“我发现自从你开始看美剧之后幽默了很多。”邸稼骞抬起手敲敲门。
门立刻被打开,薛金冒出头来。
他满脸胡渣,衣服也乱七八糟,看起来休息不好,也让他看起来更加凶恶,他瞪着邸稼骞,一把把他拉进门里去。
“兄弟你来的正好!”
邸梁跟着进去,把门关好,薛金扭头看他:“你终于想通了,也要投靠我了?”
邸梁摇摇头:“不是,我就是来视察一下情况。”
“我懂了,保姆。”薛金没有再理会他,继续跟邸稼骞说,“简名扬那个混球刚丢了个烫手山芋给我,我正需要你。”
“简名扬?”邸稼骞反问。
薛金把邸稼骞按在沙发上,从自己的桌上拿来一打东西,丢给他:“他暗示我,他掌控着市内的色一情行业,我还在想他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邀请我跟他一起玩NP?结果他就偷偷找人把他的黄色产业送到我手上来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可能只是想跟你示好。”邸梁插嘴。
薛金捋捋袖子:“示好?那个漂亮得像个娘们,但实际上是可以把自己的表哥全身的骨头都打烂了丢出去的男人,他在向我示好?”
他粗鲁地刮了刮自己胡子横生的下巴:“算了吧,我更相信他是在算计我。一定是的,否则我就不姓薛。”
“那你可能真的就要改姓了。”邸梁喃喃地说。
薛金现在脾气很不好,他瞪着邸梁:“你老在这里插嘴干什么?”他转头对邸稼骞说,“他既然送来了,我就要收下,但我要把水下的生意都清理掉,把那些少爷小姐打发掉,你帮我核实下那些地方的生意,我好规划规划怎么都洗干净。”
邸梁觉得再听下去,自己难保不会去举报他们,反正薛金既然收下了简名扬的东西,说明他承了简名扬的情,其他就好说了。
他跟两个人打了个招呼,退出了办公室,回报社上班去了。
50……
当人们以为事情会往好的地方发展的时候,其实情况往往会变得更复杂。
邸梁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可也无法预知所有的事。
眼见着日子往年三十过去,邸梁试着跟欧阳家打电话,虽然还是劈头大骂,但好歹说上了几句话,邸梁表示过年回家,二老也没说反对。
而邸稼骞那边,薛金待他不薄,他整天做在办公室里捣鼓好像也没什么危险。薛金本人则是被简名扬缠得头皮发麻,现在本市所有黑势力都知道简名扬对薛金青睐有加了。
邸梁还会跟简名扬秘密联系,时不时指点指点,要偷偷地,成熟地示好,不要像倒插门似的硬往人家身上贴。
但显然简名扬在这方面真的不在行,最后还是闹得满城风雨。
邸梁觉得过程虽然和预想的有些不一样,但好歹也算殊途同归……
这天邸梁快下班的时候,接到邸稼骞的电话,说他晚上晚些回,做不了饭了,让邸梁自己先去吃。
邸梁答应了下来,后来又一想,等下了班,蹬着他的老旧自行车去报社附近的餐馆点了三个菜,然后打包把自行车拴在路边,打车去了薛金的金发财公司。
他轻车熟路地上楼,薛金也给了他一张门卡,可以随时出入各个楼层,他有时候觉得薛金也挺复古的,这黑社会当得跟古时候的土匪头子一样,讲义气拼人气,其他倒不太看重。
邸稼骞的办公室在薛金的“董事长办公室”旁边,邸梁直接敲敲邸稼骞办公室的门,没想到旁边的门开了,露出薛金的大脑袋:“哟嗬,欧阳弟弟,过来过来你家男人也在这边。”
邸梁无奈地跟他进去,邸稼骞果然在里面,他却发现简名扬居然也在。
简名扬坐在沙发上,翘着腿,还是一副无脑纨绔子弟的模样,可他看见邸梁进来,眼睛里明显也流露出惊讶的神色。
薛金见状,揶揄道:“简少这就把人家忘了?前段时间还想抢人来着。”
简名扬眸光一闪,冷冰冰地说:“我现在不好那口了,就觉得金哥你还不错。”
邸梁、薛金:“……”
说着简名扬拿出一打东西丢在茶几上,说:“这是我父亲几年前身家的明细,虽然这几年有了变化,但大致方向还在那里,相信对你了解江叔他们有些帮助。”
他抬眼看薛金:“你看你接不接吧?”
简名扬像只猫似的,眼里满是倨傲,可全身的戒备让他看起来还是处在劣势,正是这种落魄的矛盾让他显得特别可信。
薛金盯着那堆东西,看了半天,最后扭头转向邸稼骞,对他说:“你把这些拿去核实一下。”
邸稼骞点点头,走过去把东西拿起来,顺道瞄了简名扬一眼。
薛金叹了口气说:“东西我先收下了,简少的意思我也明白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先送你回去。”
谁知简名扬说:“不要,我不回去,回去就是找死,你这里还安全点,我不想死。”
所有人:“……”
薛金对邸稼骞和邸梁两个人示意:“我有话跟简少说。”
邸稼骞走到邸梁身边,低声对他说:“我们先出去吧。”
邸梁看了简名扬一眼,跟着邸稼骞出去,进了旁边的办公室。
刚关好门,邸梁就试探地说:“想不到简名扬这么主动,薛金是什么态度?要接纳他吗?”
邸稼骞皱着眉头,说:“不知道。”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憎恶。
邸梁见了他的态度,有点无语,只能说:“你还在想你父亲的事?你看简名扬那样子就聪明不到哪里去,估计总被人推出来当顶罪羊,那事主要还是怪傅嵘。”
邸稼骞似乎不想多谈,换了个话题,问:“你怎么来了?”
邸梁这才把手里拎的饭盒放在桌子上:“我还不是怕你饿着。”
邸稼骞终于笑了。
两个人把饭菜拿出来,邸梁抱怨道:“都凉了。”
邸稼骞笑笑:“没事,饭凉了,但我心里高兴。”他冲邸梁眨眨眼,“而且这里有微波炉。”
两个人吃完饭,邸梁干脆就在一旁待着,等邸稼骞弄完东西一起回去。
邸梁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突然听见外面“砰”地一声,门被踹开的声音,他一挺身从沙发上跳起来,对邸稼骞使了个眼色,他们一起走到外面,就看见薛金气呼呼的,揪着简名扬的衣服领子把他拽出来。
简名扬一把拍开薛金的手,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说:“你自己想好吧,你也不是傻子,我提的条件也不算苛刻。”
薛金居高临下地藐视他,最后他愤怒地骂了一句:“妈的,你赢了。”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喊人来。然后他对简名扬说:“我先找个房子给你住,今天晚上你就住那里。”
简名扬满意地点点头,说:“记得保证我的安全。”
薛金瞪他,又瞪了一眼围观的邸梁和邸稼骞。
“对了。”简名扬丢给薛金一串钥匙,说,“把我的车和东西都弄过来,用习惯了。”
薛金忍住想扇他一巴掌的冲动,皮笑肉不笑地说:“是,少爷。”
邸梁耸耸肩,退回了房间,关好门,对邸稼骞说:“简名扬摆平了薛金。”
邸稼骞冷漠地说:“不关我的事。”
也对,他们的目标一向都是傅嵘。
“不过……”邸稼骞奇怪地看着邸梁,问,“刚才简名扬的钥匙上挂着个U盘,为什么跟我给你的那个那么像?”
邸梁的心瞬间停跳了一下,他面不改色,装作想了想,然后说:“是吗?刚才没看清,U盘嘛,可能长一样。”
邸稼骞点点头,又问:“那我那个U盘呢?”
邸梁无辜地看着他:“弄丢了。”
“丢了?”邸稼骞眯起眼睛,说,“你说会不会是简名扬捡去了?”
邸梁拍拍他的肩:“大概吧,不过你放心,里面的东西我都删掉了。后来我想留着自己用,不过有次出门采访就找不到了。好了好了,不就是个U盘吗?我赔你一个好了,已经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后来邸梁给邸稼骞买了七个U盘,赤橙黄绿青蓝紫,彩虹的七种颜色,一把U盘当做赔罪,这事就这么被他糊弄过去了。
转眼就到新年了,邸梁买了些年货在年二十九的时候回到了欧阳家。
欧阳爸爸和欧阳妈妈面上没表现出来,但实际上还是挺高兴的。他们都心照不宣,没有提“同性恋”三个字,但邸梁知道,他们心里肯定想着潜移默化,慢慢把他的性向掰过来。
邸梁以前也是这么想的。
邸梁陪着欧阳父母看电视,一直都心不在焉,想着邸稼骞一个人在家,多孤单多凄凉。
不过他知道欧阳父母比邸稼骞那个大老爷们更需要陪伴。
他坐在沙发上,不停有人给他发新年短信,大部分他都不知道是谁,估计都是欧阳智的朋友同学,反正别人给他发一条他就回复一条。
十二点差几分的时候,邸梁把买的鞭炮铺在楼下的门口,欧阳爸爸和欧阳妈妈站在门栋里看着,等到了时间,邸梁弯腰点着挂鞭,小跑着回到欧阳二老身边,堵住耳朵,看着鞭炮炸得欢快。
于此同时,千家万户的鞭炮一起响了起来,小区的车被响声惊醒,也纷纷喊叫起来,邸梁和出来的邻居们互相祝福新年快乐,他看了看表,拿着手机走到一边。
他拨了号,没一会邸稼骞就接了电话。
“新年快乐。”邸梁笑着大喊,旁边的声音太大了,他自己的说话声自己都听不清。
“新年快乐。”邸稼骞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有没有许下新年愿望?”
邸梁吼回去:“没有,多大的年纪了。”
“可是我许了。”
“那行,你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
邸稼骞哈哈大笑:“你不想知道我许了什么愿吗?”
“什么?”
“不告诉你!”
邸梁被这种幼稚的问答弄得哭笑不得,说:“去你的,跟邻居去玩玩烟花。”
“邻居平时都不说话,怎么跟人家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