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祟,不引起别人的疑心。
可邸梁不知道,要不是邸稼骞事先把工头放倒了,他们压根不可能问出这么多事。
就在邸梁想插嘴,让工人带他们去看看仓库的时候,先前去叫工头的人,慌慌张张地把一个人抬了出来,说:“张头儿倒在那里,不知道是咋了?”
大家围拢去:“不会是犯病了吧?”
“啥子病?”
“不晓得啊。”
邸梁挤进人群,蹲下身体查看了一下,发现那人身上有电弧的痕迹……
邸梁知道这种痕迹,他被高压警棍或者是电击器袭击过。
但邸梁没有吭声,只是说:“还是送医院吧。”
“对对,送医院。”
有人把仓库里停的一辆小卡开过来,那人被抬上车,几个人陪着一路开出了仓库,往大道上奔了。
“哎,咱这地偏,离最近的县也挺远的。”工人们说。
突然出了这个岔子,莫莉的采访被打断,她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但邸梁陷入了深思。
他对工人说:“我们能看看所有的仓库吗?”
工人说:“刚才那个是我们的工头,钥匙都在他身上呢,现在也看不了啊。”
莫莉立刻露出了失望的表情,邸梁却说:“没关系,我们就转转,看看仓库的规模。”
工人领着他溜了一圈,邸梁没有在意仓库,而是注意四周有没有人藏着,但是都没有发现。
邸梁皱着眉头。
莫莉见已经无法得到更多的信息了,感谢了工人们,带着他的人走了。
邸梁其实暗暗松了口气,虽然仓库气氛很和谐,可到底是傅嵘的产业,跟傅嵘扯上关系总不是好事,他自己就算了,可他不喜欢莫莉他们出事。
所有人上了车,司机把车开到了大道上,莫莉翻看了一下刚才照的照片,皱起眉头,道:“不行,不拍到仓库里的东西,没有任何价值。”
其他人对视了一眼。
莫莉看了看表,道:“已经下午了,司机也累了,我们今天在这里休息一天吧,明天继续来,看看能不能想办法进仓库。”
邸梁第一个反对:“算了吧,我们把材料寄海关就可以了。”
莫莉瞪他:“你今天怎么这么胆小?”她有点烦躁地说,“要么明天挽救,要么今天就白来了一趟。”
其他同事问:“如果今天留这里,我们住哪?”
莫莉戳戳邸梁:“上次你来旅游的时候住的哪里?”
邸梁叹了口气,把他们带到那个度假山庄。
大家下车一看,高兴得不得了:“我们今天在这里住,报销吧?”
莫莉大手一挥:“报!”
邸梁真是哭笑不得。
现在不是旺季,山庄里人没满,大家看见温泉馆就更兴奋了,但是莫莉立刻否决:“不行,去泡的话就超支了,就报不了销了。”
“公款吃喝这么抠!“
邸梁心想事已至此,见机行动吧。他一直比较在意那个被电倒的工头,肯定是有人从那工头身上知道了一些情况。
邸梁和另一个同事被分到一个房间,他找了个机会,打电话给邸稼骞,想跟他说晚上他不回家了。
结果电话打不通。
邸梁瞪着手机,现在他一打不通邸稼骞的电话,他就心里慌。
总感觉好像又有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还有半个下午的时间,几个人凑在一起打了个牌,邸梁有点丧气地想,果然打牌真是国民运动,刚才那群工人就也在打牌。
渡过了下午,大家晃晃悠悠地去吃饭,其他人吃完饭想在山庄里转转,但邸梁早就来过,也不感兴趣了,他就先回房间去。
说起来……这个地方对他来说还有特殊的意义。
那天晚上,邸稼骞和他……
邸梁不自然地咳嗽几声,微微有点臊,他踱着步子回房间,想着要跟邸稼骞打电话。
他用门卡划过门锁,推开门,哪知里面已经坐着一个人。
邸梁白了白脸,那一瞬间有种见鬼了的感觉,但是下一秒他镇定下来,说:“你真是阴魂不散。”
那个坐在邸梁房间里的人说:“你没立场说这句话吧,我们反过来还差不多。我不过做点小外贸生意,就要被你盯上,还要砸我的饭碗,老同学,一点情分都不讲啊。”
那个人正是傅嵘。
邸梁走到屋里,也坐了下来。
他发现他现在对待傅嵘非常平和,反正这个变态已经无药可救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有时候邸梁也奇怪,他重生已久,直到现在才有了点淡然的感觉。
他曾经思考过,或许是因为邸稼骞的原因吧。
邸梁问傅嵘:“开门见山吧。”
傅嵘点点头:“杀人灭口。”
邸梁僵硬了一下,说:“只是几个小记者,至于吗?而且他们什么都不懂,只有我知道的多点。”
傅嵘问:“你的意思是有事冲着你一个人就行了?”
现在这个时间,天已经全黑了,邸梁不知道同事们逛完没有,他甚至不知道他们是自由着,还是被傅嵘控制了。
只见傅嵘笑了,说:“你知道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的。”
62……
邸梁瞬间被他恶心到了。
他刚觉得自己淡定了许多,现在就忍不住起身把傅嵘揍一顿。
可能是因为他的表情太扭曲,惹得傅嵘更是兴奋,凑近他,说:“你平心而论,我哪里有真正伤害过你?”
邸梁抽抽嘴角:“我是被你炸死的。”
傅嵘收起脸上的笑意,冷冷地说:“那要怪你儿子。你们平时不是不见面?我哪里知道那天他是去见你。”
邸梁笑了:“那天是我打的电话,约骞骞出来,比起他死,我宁愿我死。”
傅嵘看着他,道:“这点你也应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你们的感情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好。”
邸梁嘲讽地说:“你不是希望我一辈子背着思想包袱吗?”
他平静地说:“你做到了。直到现在有的时候我还时常梦见儿子小时候的事,我时常会觉得自己都快精神分裂了。”
在情人与父亲的角色之间游走,即使下了决心,可他还是没能很好地融合两种身份。
“不过,无论你做什么,都无法改变我的决定。”
哪怕儿子厌恶他,憎恨他。
傅嵘听着他的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才说:“我说过吧?人一旦到了五十岁这个年纪,已经形成了固定的想法,什么都无法撼动。所以,我也不会让你妨碍我的,那些货物从今晚开始连夜转移出去,直到我确保了我的安全,你才能走。”
“我知道你本事很大,但是如果我发现你从这个房间里消失了,那你的那些同事们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邸梁看着他,不解地说:“你已经不年轻了,别人在你这个时候已经开始享受成果,可你却还在肆无忌惮地扩张,你什么时候才会歇一歇?我奉劝你,早日金盆洗手,还能安度晚年,否则小心死无全尸。”
傅嵘大笑了几声,道:“或许我会跟你一样,有不同的际遇也说不定。”
傅嵘临走之前搜走了邸梁的手机,他就退出了房间,邸梁看见门口站着两个西装男,然后门就被关上了。
邸梁眉头深锁,他自己就算了,他绝对不能让莫莉他们有事。
几个小时前。
邸稼骞从来没有这么矫健过,他十分钟之内就爬上了那个小土坡上面,然后滚到另一边的外面。
幸亏那些记者们来了,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从地上站起来,他按照记忆,跨过那个木栅栏,来到上次他和邸梁一起来时停车的地方。
果然跟他来的货车们正停在那里。
“负责人”迎上来,说:“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不是说我们去接你的吗?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邸稼骞拍拍身上的土,说:“情况有变,另一拨人来了。”
负责人紧张道:“什么?谁?我们有危险吗?”
邸稼骞看了他一眼:“不是,是媒体。”
负责人松了口气,说:“兄弟,下次我再也不干这活了。”
邸稼骞笑了。
这个负责人是他从挂名公司找来的,那些运送货物的才是薛金的人,也是邸稼骞自己的人。
邸稼骞招呼一个头头过来,把拍到的照片和取得的样本递给他,吩咐道:“你立刻回去把这些交给金哥。”
“那你呢?”
“留两个人跟着我,我还要在这里观望一会,我会直接跟金哥联系。”
几辆货车带着琥珀和证据离开,邸稼骞领着剩余的两个人,折回仓库,爬上上次他和邸梁藏身的地方,拿望远镜观察里面的情形。
一夜过去。
邸梁从窗户望外面的天,已经转亮了。
他曾经试图跟门口的守卫交流,想知道莫莉他们的情况,可那两个男人嘴巴像被缝起来一样。
如果在审讯室,邸梁有把握让他们开口,可现在这种情况下明显不能。
他坐在房间里,一晚上没有睡。
他看看这个房间,作为一个囚禁室,实在是太豪华了。
甚至还自带卫生间,他连借着上厕所看看情况都不行。
邸梁知道傅嵘要转移仓库里的所有东西,本来只需要一晚上。可不仅仅是转移,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引起人们的注意,至少要两三天的时间。
他现在出不去,最担心傅嵘嫌麻烦,已经对莫莉他们动手,却还是瞒着他。
可他要是逃出去,莫莉即使没事也会有事。
邸梁看看窗户,自嘲地想,傅嵘连窗户都没封上。
突然他瞪大了眼睛。
邸稼骞的脸出现在窗框里,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邸梁站起来,悄无声息地走过去。
他扳过窗栓,打开窗户,把邸稼骞放进来。
邸稼骞从窗台上爬下来,脚刚落地,就抱住邸梁,捧着他的脸亲了下去。
他们无声地亲吻了一会,分开的时候,邸稼骞低声说:“我现在终于懂为什么好莱坞的电影里主角们总喜欢在危机关头亲热浪费时间了,这简直情难自禁。”
邸梁笑了笑,说:“那个撂倒工头的人是你,你没告诉我你要来这里。”
邸稼骞说:“你也没告诉我,我们扯平了。”
“我是突发情况。”邸梁争辩道。
邸稼骞再次吻住他的唇,封住他的话语,然后才说:“现在不是争这个的时候,你得跟我走。”
“可是莫莉他们……”
“我等了一晚上,就是安排好了这些才来接你。”邸稼骞说,“他们被集中在这个山庄的西南角,那里的戒备可比你这里严多了。”
邸梁挑眉:“因为他们才是人质,而我不是。”
邸稼骞想到这点就有点烦躁:“是,那个疯子觊觎你。”
“……”邸梁也不想讨论这个问题,说,“我的意思是,我走了,他们就会出事。”
邸稼骞摇摇头,道:“你知道那个仓库里是什么吗?”
邸梁看着他,不说话。
“是药物,是普通的感冒药物,可傅嵘把它们粉碎成粉末,提取原料,运至国外。”邸稼骞也看着他。
邸梁听了,反而平静下来:“我就知道走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