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姚玉树本想和王正卿单独说说话,见他也要赏花,只得跟随。
一行四人绕着几株花转了两圈,这才回转静室喝茶。
王正卿看看天也不早了,便准备回城,才要起身,一撩袍角,却猛然发觉,系在玉鱼子上的同心结不见了。这同心结可是甄玉送的,自己今儿出门,兴冲冲系在玉鱼子下面的,适才好像还在,怎么就不见了?
他不敢露出端倪,只推说要净手,起身走了出去。
他一走,姚玉树也不好坐在静室内,只示意白谷兰陪着甄玉,因也再出去散散。
白谷兰见王正卿突然起身走了,心下便有些意动,敷衍甄玉几句,只说适才那几株花儿开得好,想转头折一支带回去插瓶。说着也起身走了。
白谷兰出了静室,找借口遣开两个丫头,自己往后山处走去。
同一时刻,王正卿却是转到后山那几株花的花下,到处寻找,却是没找着同心结。他待要去喊尼姑来问问,又怕甄玉知晓,会恼了他。到时指不定说他不珍视同心结,才会致同心结掉落了。他可是清楚记得,甄榜眼前世时送过他一管笔,他不小心掉了,后来再问甄榜眼讨要同样的笔,再也讨不到了。
王正卿正懊恼着,就听得一个声音幽幽怨怨喊道:“三郎!”
他抬头一看,却是白谷兰,一时左右看看,见并没有其它人,不由微微皱眉。
白谷兰幽幽道:“怎么,不待见我了?”
若是以前见着白谷兰,王正卿难免心绪波动,忆及从前,可是今儿见了,却略略烦躁,只怕两人单独相处,让甄玉看见了要误会。
白谷兰见王正卿不说话,便咬牙道:“既不想说话,又约我在此处见面作甚?”
王正卿一怔,有些摸不着头脑,奇道:“我约了你?”
白谷兰怨恨地看王正卿一眼,突然又心酸起来,从前设着法子相见,哪次不得欢喜雀跃?只如今偷偷摸摸,若被人知道了,则万劫不复。
她从怀里摸出一对同心结,举到王正卿跟前道:“你看我走在旁边,故意遗下这个,挂在花枝,难道不是为了约我在此处相见?”
王正卿这才想起来,那时初识白谷兰不久,在王府宴席间碰到,只苦心要约她说一句话,偏生人太多,无法得到机会。恰好众人在园子里赏花,他经过白谷兰身边时,缚在扇子尾的繐子便挂到花枝上,待白谷兰看过来,他只微微一笑,白谷兰便领会了。不多久,众人散开了,白谷兰绕回原处,果见王正卿已等在那儿,两人这才说上话。
往事历历,王正卿也不能尽数忘记,只他却不想白谷兰再陷在往事中,因道:“这同心结,是 编了送我的,适才只是不小心掉落了,并无其它。”
白谷兰适才拣了同心结,既怨且喜,怨者,如今两人各有婚配,且今日姚玉树就在身边,王正卿约她见面,若被人看见,要置她于何地?喜者,王正卿毕竟忘不了她,这么一个时候,还挂念她,冒险想要单独见面说话。这会听着王正卿的话,犹如冬天被淋了一盆冰水,从头寒到脚,手一缩,把同心结丢在地下,用脚狠狠碾压,眼泪早出来了,哭道:“叫你欺负我!”
“兰娘,兰娘,别这样!”王正卿又不能从白谷兰脚底下抢那对同心结,又不能这样弃了白谷兰就走,一时急道:“有话好好说。”
“说什么,说什么?”白谷兰足尖一碾,把同心结碾进泥土里,犹自不解恨,嚷道:“还有什么好说的?”
“兰娘,你我已各自婚配,玉树也有才能,和你家世相当,你便和他好好过日子罢,何必记着以前?”王正卿无奈,只四处看了看,深怕白谷兰的哭声引了人过来。
白谷兰不答王正卿的话,蹲□子从土里拎起同心结,狠狠道:“我要烧了它。”
王正卿暗暗叫苦,哄道:“这个不值什么,你烧它也不能改变什么,丢了罢!”
这会儿,甄玉已绕到后山,听得说话声,脚步快起来,只几步,就转出花树,正好看见白谷兰滴着眼泪,手里拎着一对脏兮兮的同心结,在嚷着要烧掉,而王正卿,在哄她丢掉同心结。
☆、55
“三郎;你欺负人家白娘子了?看她哭得这样一脸丑相。”甄玉蹦出来后;未待王正卿反应,直接走到白谷兰跟前;侧头看着她手里的同心结,倒抽一口冷气;回头问王正卿道:“白娘子手里拎着这个东西;是我编给你的同心结么?”
王正卿看见甄玉蹦出来,已是暗道糟了,又怕嚷嚷开了;自己和白谷兰那点旧事会遮不住,只一时之间;又无法分辩解释;因一把上前,拉了甄玉道:“ ,白娘子不知道哭什么,咱们还是回去,让她夫婿来哄着罢!”
白谷兰见甄玉出现,本来一惊,待听得她说自己哭得一脸丑相,又忙止了哭,只是手里的东西,扔也不是,拿着也不是,这会听得王正卿的话,满腔委屈涌上胸间,眼泪又滴了下来,一时狠狠瞪着王正卿。
甄玉看看他们两人,又看看白谷兰手中的同心结,一把甩开王正卿的手,冷下脸道:“这个同心结虽然脏成这样,但毕竟是我编了一晚的成果,我怎会认不出来?现你让这个女人把同心结糟塌成这样,又哄着我说什么不知道她哭什么?当我小孩子?”
王正卿又伸手去捂甄玉的嘴,着急道:“却是我不小心掉了同心结,白娘子拣着了,后面的情况太复杂,且回去了,我慢慢解释给你听。”说着又要拖甄玉走人。
现时这样,若闹下去,叫姚玉树看见了,更是解释不清。
白谷兰见王正卿一副怕甄玉生疑的模样,根本不顾及她,虽则也怕姚玉树这个时候过来瞧见了,到底还是尖叫道:“王正卿,你就这样欺负人么?”
甄玉再次拍开王正卿的手,和他互扭着手腕,问道:“你究竟欺负白娘子了没有?”
“没有。”王正卿斩钉截铁道。
甄玉一下转过头看着白谷兰道:“白娘子,你说我家三郎欺负你,人证物证呢?可不要信口诬蔑别人。这样子传出去,叫我家三郎如何做人?而且吧,你又老又丑又矫情又爱哭,我家三郎是瞎了眼睛,才会无端端想‘欺负’你。”
白谷兰一听,哭得更凶了,可论嘴皮子,她明显不是甄玉的对手,一时只看向王正卿,三郎,你就任这个凶婆娘欺负我么?
甄玉见他们还在打眼皮官司,牵扯不清的,也不耐烦了,狠狠一推王正卿,自己朝白谷兰走去,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同心结,回身走向王正卿,把同心结 他怀中,拉了他就走。
王正卿惭愧之余,松了口气。
待回到静室,两人也不等姚玉树了,只跟一个小尼姑说道有急事要先回去,让她转头跟姚玉树说一声,一时收拾一番,一行人马就下了山。
一路无话。回到府中,甄玉自己回房,理也不理王正卿。
王正卿急得挠心,只把同心结交给胡嬷嬷,嘱她帮着洗一洗,看看能不能恢复原样,一时又进房要哄甄玉。
甄玉见他进来了,一个杯子朝他门面就掷了过去。
王正卿眼明手快,一手抄住杯子,陪笑道:“你听我解释。”
“解释个屁!说你们没有奸。情,我都不信了。”甄玉气哼哼,“府里姨娘也有,漂亮丫头也有,你搞别人的妻室作什么?传出去还有脸了?”
不是普通女子,这些花花肠子哄人的话,跟她说了,她过后一想,自知道是哄人的,只怕更生气,最好的法子就是实话实说了。王正卿想得一想,坐到甄玉跟前道:“不错,我跟白谷兰之间,确实曾经两心相悦过,但那是过去了。”
“还真有故事啊!”甄玉坐正了身子,示意王正卿往下说,敢说一句假话试试,叫你知道老子的厉害。
王正卿定定神,便把自己跟白谷兰的过往简略说了,又道:“只是跟你成亲后,我跟她之间便没有什么联系,只那回在王府见了几次面,也没有动什么心思,只劝她好好跟夫婿过日子而已。至于这回,确实是不小心掉了同心结,叫她拣到了。”
“哪这个呢?”甄玉回身去翻找东西,找出一个吉祥如意纹荷包丢在王正卿跟前,冷笑道:“你说你跟她断了,为何还藏着她绣给你的荷包?”
王正卿拣起荷包一看,惊奇道:“你从哪儿得来的?”
甄玉看着他道:“你也知道,我失忆了嘛,哪儿记得这个荷包是从那儿拣来的。只我问过胡嬷嬷,胡嬷嬷说道这是白谷兰送给你的。你不小心掉了,叫我拣着了,因收了起来。”
王正卿喃喃道:“我明明还给她了呀!”他说着,有些暗恼白谷兰,突然不明白自己从前为何对白谷兰一片痴心了。
甄玉突然站起来,找出一把剪刀递给王正卿道:“剪了。”
剪了?王正卿吓一跳,不要啊, ,咱们还没有后呢,怎能叫我剪了?
甄玉恶狠狠道:“剪不剪?这个东西不剪,将来生事,又是一件证据。”
王正卿见她眼睛落在荷包上,这才回过神,哦,原来是叫我剪荷包啊,吓死我了。他二话不说,拿起剪刀,执了荷包,“卡卡”剪了起来。
甄玉监视着他,见他毫无心疼的表情,很爽快把荷包剪成碎条条,却依然不痛快,只沉着脸。
王正卿见了甄玉的表情,少不得又继续赔小心,百般解释,为自己开脱。
“闭嘴!”甄玉突然上前,一手撮起案几上的荷包碎条, 王正卿的嘴里,堵住他的话,低声警告道:“不许动,不许吐出来!”
好吧,假如这样你能消气的话。王正卿腮帮子鼓鼓的, 满嘴的荷包碎,可怜巴巴看着甄玉, 啊,我知错了,下回不敢了!
甄玉用手戳王正卿的腮帮子,很不耐烦道:“闭上眼睛,不许看我。”
用眼神说话也不行了么?王正卿只得闭上眼睛,心内却松口气, 肯罚我,待消了气,自然原谅我了。最怕的是不理我,晾着我,让我难受着。
甄玉回想王正卿说的话,再印证他适才在金沙庵见白谷兰的情形,心下倒是信了王正卿,但是,王正卿和有夫之妇这样牵扯不清,总归不能轻饶。
甄玉寻思着,却听外间有声音,立夏站在门外,声音小小禀道:“夫人,夏娘子求见。”
甄玉忙挡住王正卿,小声道:“好了,睁开眼睛。”
王正卿听话地睁开眼睛,对着甄玉扯出难看的一个笑容。
甄玉嫌弃地看他一眼,示意他赶紧吐出荷包碎,以免被人看见了笑话。
立夏见里面没有动静,便又禀了一声,
甄玉这才问道:“哪个夏娘子?”
“就是咱们府原来的夏姨娘。”立夏为难道:“她在府门外哭得可怜,只说要见夫人,守门的不敢怠慢,只得托人进来说一声。”
王正卿吐了嘴里的荷包碎,一听是夏初柳要见甄玉,马上不是滋味了。从前,王爷就有意把夏初柳赏赐给甄榜眼的,还是甄榜眼突然亡故了,王爷才转而把夏初柳赏赐给我。只是夏初柳进府后,最爱和 厮混,何曾服侍过我?现下好了,她被退回王府了,回头不是求我,居然又是来求 ,岂有此理?
他心里一醋,疑心顿生,俯到甄玉跟前道:“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