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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服侍着宁老夫人上床,一边禀道:“听胡嬷嬷说,三夫人吃了两天大梨膏,咳嗽倒渐渐止住了,只这两天又觉得累,身子易倦,这才没有过来给老夫人请安的。”
宁老夫人本来要躺下,一听这话又坐了起来,惊疑道:“身子易倦?你赶紧过去问问胡嬷嬷,看看三夫人小日子什么时候来的?别是有喜了罢?”
如意一听也不敢大意,服侍宁老夫人躺下,她忙忙到甄玉处,让小丫头悄悄喊了胡嬷嬷出来,转达了宁老夫人的话。
胡嬷嬷一听也惊疑,小声道:“小日子倒是过了几日还没来,但三夫人一向不准时,只不知道这回……”
如意忙道:“明儿赶紧请一位大夫来诊脉是正经,万一是真的,这咳嗽的药能不能吃,还是另一回事了,可别出了什么事才好。”
胡嬷嬷这会也吓着了,和如意嘀咕一会儿,这才进去服侍甄玉。
第二日一早,宁老夫人便喊人去请妇科大夫来给甄玉诊脉。
甄玉见胡嬷嬷等人小心翼翼的,且又请了妇科大夫来,也有些明白了,因笑道:“不会这么巧罢?”
胡嬷嬷道:“小心为上。”
妇科大夫诊完脉,倒是捻须不语,半晌才道:“现下日子太浅,怕诊得不确的,顶好过七日再来把脉,那时就准确了。”
胡嬷嬷听着有些失望,再一想甄玉前阵子喝了不少咳嗽的药,现下又吃大梨膏,就算怀上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因跟大夫细说甄玉吃了何物,有何症状等。
大夫听罢道:“这几日先不要吃药,停着,过几日诊脉确认之后再说。”
胡嬷嬷道:“但三夫人咳疾还没好,若不服药,只怕还会咳下去。”
大夫一听,另开了一副药方,递给胡嬷嬷道:“这是专给孕妇服用的药,药性极温和,就是服用了,没那么快痊愈,且让三夫人耐着性子罢!这些时候多多休息,多多喝水才好。”
送走大夫,胡嬷嬷令人去抓药,这才亲去跟宁老夫人禀报。
宁老夫人道:“过几日再跟三郎说,省得他还要操心家里的事。”
胡嬷嬷应了,自行退下。
甄玉这里停了大梨膏,改服用妇料大夫所开的药,只一时之间,咳嗽虽略略比之前好转,却并未止住,不由心忧。
王正卿到底是知道了甄玉这边的情况,一时顾不上还在冷战,早去请了御医来给甄玉把脉。
御医把完脉道:“这个却不是喜脉,倒像是劳心过度,身体亏损所致的病了。且开一副药服用看看。”
甄玉一听,倒是松了口气,这个时候有喜,时候实在不对,因又说了大梨膏之事,道:“先头咳得止不住,吃了大梨膏倒是好转了,现下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吃?”
御医听得大梨膏是清风庙老和尚所制,便笑道:“就是太上皇犯咳疾,还是吃了他所制的大梨膏才好转了,三夫人先前吃着有效果,这会再吃也使得。”
胡嬷嬷早拿了大梨膏出来给御医查验,御医嗅了嗅看了看,挖了一点儿吃了,点头道:“是由梨片和药草并一味不常见的药材熬制而成,三夫人只管吃着就是。”
听得甄玉并不是喜脉,宁老夫人大为失望。自打小秀棠出生,宁老夫人虽欢喜着,到底有遗憾,一心想要再抱男孙,因想着甄玉身子弱,进门一年多才怀孕,现下又犯病,短时间内只怕是不能怀了,只思谋来思谋去,决定再给王正卿纳妾。
王正卿这样的身份地位,现时身边只有一位正妻,一个妾侍也没有,到底说不过去。宁老夫人一提及纳妾,王揎倒也认同,道:“这事儿跟玉娘说一声,让她帮三郎选一个好了,免得她又像从前那样闹。”
宁老夫人倒是看中立夏,认为立夏稳妥能干,且又是甄玉的陪嫁丫头,本就是准备着当姨娘的,这会儿抬了她,料着甄玉不会有意见的。
甄玉并不知道宁老夫人起了这样的念头,因这晚服食了大梨膏,咳嗽好转,心情也好转了。第二日起来,拿帕子缚在脸上,遮住口鼻处,让人去喊奶娘抱了小秀棠过来,逗着小秀棠玩耍了一会儿。
小秀棠见甄玉脸上缚着帕子,一时好奇,凑近便想用手去撩,且笑得“咯咯”响。
甄玉见小秀棠可爱,免不了感叹,当初生产时虽痛楚,但现下瞧着女儿如此,到底心足了。
因见小秀棠滴口水,胡嬷嬷拿了帕子来帮她擦,笑道:“长牙了,一笑就流口水的。”
奶娘便道:“现下就爱咬人。前几日甄家小郎君来了,玩耍了一会儿,见甄家小郎君要走,一时不舍,居然咬了小郎君一口。”
前几日乔氏领着元嘉和元芳过来,甄玉因自己咳着,不让元嘉元芳进房,只让他们去找小秀棠玩,后来是听得小秀棠咬了元嘉一口的,这会听奶娘提起,便道:“还是问了大夫,看看制些什么东西给她磨牙才好,不能这样见人就咬。”
奶娘道:“并不咬别人,就爱咬甄家小郎君。”
“棠姐儿,你这会就知道欺负元嘉了?”甄玉闻言乐了。
又逗小秀棠玩了一会儿,甄玉有些倦,便让奶娘抱了小秀棠下去,自己歪在榻上休息。
胡嬷嬷打听着王正卿回来了,便跟甄玉道:“三夫人也别顾着硬气,咳嗽好转了,便该自动告诉三爷一声,免他担忧。”
甄玉自知道胡嬷嬷的意思,这是让她服软,主动俯就王正卿了,一时暗翻白眼,老子现在是女人了,女人难道不是只要娇娇养着,男人就会主动来俯就的么?怎能反着来?若这样,还不让王正卿这厮更得了意,以后更不把老子放在眼中了?
胡嬷嬷不理甄玉,自顾自收拾房间,换了喜庆的床单,转头出了门,便去求见王正卿。
王正卿听得胡嬷嬷来了,心头一喜,嗯,玉娘这是回心转意了,知道要来请我过去了?
胡嬷嬷见了王正卿,先说了甄玉咳疾好转的事,接着道:“三夫人泡了新茶,等着三爷一起品尝呢!”说着福一福,退下了。
王正卿心头暗喜,却不想马上就过去甄玉处,直拖了一刻钟之后,这才过去了。
甄玉这里正好泡茶,见王正卿来了,因咳疾好转,心情不错,便不跟王正卿计较,装作先头并没有冷战过,笑道:“新得的茶呢,三郎来尝尝!”
胡嬷嬷看着他们两人对坐喝茶,松了一口气,悄悄退下去了。
两人喝完茶,洗漱完毕,在灯下互相试探一番,最终携手上床。
所谓小别胜新婚,这一晚,两人都有些不能自制。
下半夜,春雨停了,有蒙蒙月色映在窗边。王正卿拥着甄玉,俯耳道:“如何,你家夫婿厉害吧?”
甄玉掩嘴轻咳一声,慵懒道:“你这是趁我生病,才呈了英豪,要是平时,哼哼!”
王正卿低语道:“平时是让着你而已。”他说着,大手抚在甄玉丰盈处,又控制不住,俯身下去,话语全含糊了。
甄玉推了王正卿一把,只是推不动,不由低嚷道:“都折腾半晚了,还来还来?”
王正卿含在嫣红处,只顾品尝,哪儿有空回答甄玉?两人再度纠缠在一起时,王正卿才喘着气道:“谁叫你好几天不理我?那几天的份,今晚都得讨回来。”
甄玉有些受不住,终是低声求道:“先欠着行不行?”
“不行!”王正卿断然拒绝,见甄玉软了身子,便哄道:“你不须用力,只好好躺着,紧要时刻扭扭腰身便行了。”
甄玉见抵抗不了,只得配合,在王正卿身下婉转承欢。
事毕,王正卿抚着甄玉的脸道:“玉娘,你是越来越像女人了。”
甄玉脸上红霞未散,娇声问道:“你喜欢么?”
“喜欢,太喜欢了!”
“喜欢就好!其实,我现下觉得做女人也挺好的!”
房里的呢喃声渐低,甄玉熟睡了过去。
王正卿凝视她的脸,柔情万种道:“玉娘,我是越来越离不得你了。”
☆、77
这一夜缠绵无度;第二日早上;甄玉却有些起不来,直睡到差不多午膳才起来了。好在最近她身子不好;宁老夫人并不要她请安,只嘱她好生安养;睡得这样晚;也没人说什么的。
胡嬷嬷听得声响,含笑进来服侍,笑道:“昨夜里却没有听到夫人咳嗽;似乎好多了。”
甄玉难得红了脸,默默自忖:胡嬷嬷;昨夜里其实咳了几声的;只是别的声音更响,遮盖住了而已。嗯嗯,也不知道你老人家听了多少去?耳朵不要太灵哟!
因觉着大梨膏治咳疾有奇效,甄玉用完午膳,便嘱胡嬷嬷开了罐,又挖一勺子大梨膏吃了。
一时立夏进来,笑道:“听得夫人犯咳疾,倒有几家府里的夫人派人来问了一声,又推荐善治咳疾的大夫,我都一一记下了,因见夫人在睡觉,便不敢把她领进来,只说几句,便送走她们了。”
甄玉问得是几家不常来往的小官儿的夫人,知道她们这会不过寻机巴结的,倒不用特别理会,便点头道:“你瞧着办便好。”
胡嬷嬷也点了头,立夏这两年越法能干,倒是成了左膀右臂,轻易离不得她了。
立夏说着话,见一个小丫头在帘外使眼色,一时知道有异,便找个借口揭帘出去,问小丫头道:“鬼鬼崇崇作什么呢?”
小丫头笑嘻嘻道:“是如意姐姐要找姐姐的,因见姐姐忙着,便走了,嘱我看着,见到姐姐得空了,就请姐姐过去找她。”
立夏拍拍小丫头的头,嘱她别调皮,一时便过去找如意。
如意笑道:“是老夫人要找你问话。”
立夏以为宁老夫人是要问甄玉最近咳疾之事,便笑道:“三夫人昨晚上倒是没怎么咳了,只今日倦些而已。”
如意看她一眼,笑吟吟道:“待见了老夫人,你自己说罢!”
立夏听着如意语气有些不同,一时猜度是另有别事,便不再多说,随如意到了宁老夫人房外。
“老夫人,立夏来了!”如意揭起帘子,把立夏让进房中。
立夏见了宁老夫人,忙盈盈福下去道:“不知道老夫人召奴家过来,有何吩咐?”
宁老夫人打量立夏,见她鹅蛋脸,细白肤色,神色柔顺,相貌出挑,心下先喜欢上了,示意她坐下,笑道:“喊你过来,却是有一事要跟你商议。”
“老夫人言重了,立夏不过一个奴婢,哪当得老夫人商量两个字?”立夏心里疑惑,脸上却没有露出来,只一味恭谨。
宁老夫人见她规矩,更加点了头,一时看如意一眼,示意如意来说。
如意便过来拉了立夏的手道:“是喜事。”
“姐姐请说!”立夏心中“咯当”一声,三夫人最近身子不好,一众人忙得团团乱,能有什么好事落在自己身上?
如意便轻声细语道:“你看,三夫人病着,这府中全乱了套,三爷身边连一个关怀体贴的也没有,老夫人思谋着要提一个人来服侍三爷,一时左思右想,觉着你是一个妥当人,若要提别人,不若提了你。因找你来问一问,可愿意?”
这是想让自己当三爷的妾侍了?立夏先是呆呆听着,听到最后,脸色微变,只是这会不说实话,又怕宁老夫人和如意误会,过后更不好说,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