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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将话筒递给了主持人,那主持人这辈子也没有碰到过这样子的情景,一下子也愣住了,一时反应不过来,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她翩翩而去。
有人比他早反应了过来,已经追了上去。主持人这才打了个寒战,忙打着哈哈道:“这是我们给秦总设计的一个表演节目,以娱乐大家,慰劳大家这一年来的辛苦……来……来……来,我们为秦总方才的……表演……对,为秦总精彩的表演鼓掌……”
绍明中此时也已经上台救场:“谢谢秦总刚刚精彩的表演。大家说秦总的表演是不是很棒?说实话,我啊,一直奉劝他去演戏,搞不好啊,他就是拿奥斯卡男主角的中国第一人!大家说有没有可能啊?接下来呢,由我为大家唱一首歌曲,名字叫做……”
他追了出来,一把拽住她的手,声音里不自觉地带着骇然:“你都知道了……”她没有回头。两人一前一后定格在了大厅里。清亮柔和的光线此时都显得冰冷无比,彼此的身上都浮着一层薄薄的光线……他低低地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冷冷地大笑了起来,好像听到一件极其可笑的事情一般:“什么时候知道的?这有什么不一样吗?秦先生!”
他握紧了她的手,半点不敢放松,可手里却满满的都是汗,滑腻不堪,他想握紧却好似怎么也握不住,急促地说:“小乔,对不起,很多很多个对不起!请你原谅我,请你听我说,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她冷“哼”一声,截断了他的话:“我想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吧。”
他的呼吸急促,胸膛一起一伏:“小乔,我们怎么会没有什么可说的呢?我们还有宝宝啊!看在宝宝的份上,你原谅我,好不好?”对,他还有宝宝,他们之间还有宝宝。他的心里惶恐不安似乎稍稍减轻了些。
她忽地咯咯大笑了起来,在空旷的大厅四处回荡,笑到最后几乎连眼泪都出来了,冷冷地甩开他的手:“你错了,没有宝宝。”他呆呆地站着,不解,怔怔地问道:“什么意思?”
她笑着转过头,脸上依旧娇艳如花,可那眼底却无半点的笑意,有的只是恨:“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她看着他道:“我答应跟你重新在一起,那个验孕报告,那个孩子¨¨¨所以的一切都只是我对你的报复而已¨¨¨孩子我已经处理掉了!以你的聪明你还不明白吗?不,只是你不愿意承认而已。我并没有重新爱上你,从来没有。我只是跟你在演戏,然后把你狠狠地甩了,跟你当初甩我一样¨¨¨”
他看着他僵硬在原地,脸色一分一分地白下去,额角的汗一滴滴地流下来,额头上一片汗迹,眼神一点点地暗下去。她心中涌起又恨又爽的快慰。可那隐隐的难受又是为什么呢。
“怎么?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他没有回答,只是被定死在了那里,似乎还无法接受那些话语。
秦慕天,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
她笑着转身,可在转身的一瞬间,有一颗泪珠却落了下来。
她以后应该可以真真正正地忘记他了吧!
那一次她走了之后,也带走了他全部的爱。或许是以往与她的爱情用尽了他全部的爱,也或许是对她的内疚,以至于他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去爱人。
而她这一次离去的话,是永永远远也不会回来了。
他猛地上前一步又抓住了她,伤心欲绝道:“不,不要走,小乔—我爱你¨¨¨小乔¨¨¨不要走¨¨¨”他如中蛊般,不停重复。
她恶狠狠地甩着,却怎么也甩不开:“秦慕天,你不配这么叫我。”小乔两个字,他也配叫吗?
可当年他总是喜欢在她耳边呢喃:“小乔¨¨¨小乔¨¨¨小乔¨¨¨”连小乔的这个昵称也是他取的。是他专用的,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他会用这两个字称呼她!恋爱中的人总是傻傻的,为彼此取着自己认为是独一无二的专属名。可如今听来,却万般的讽刺。
心里亦是又恨又酸又疼,热辣辣的,仿佛当年那般,连眼眶里的东西似乎也又要落下来了。
她深深地吸着气道:“秦慕天,既然你不肯放手,那么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本来我是不打算告诉你的。”为什么她现在的心也会好痛好痛。那么,好吧,她也不让他好受。
要痛,大家就一起痛吧!
她残忍地说下去:“这个孩子并不是我处理掉的第一个孩子。当年,在加州,我就曾经处理掉过一个¨¨¨”
他如死般地僵硬,定死在了那里,狂乱地摇着头,眼神悲恸绝望。只是不敢相信,一遍一遍地问她:“不,不是。你告诉我你是在骗我的,对不对?你是恨我当年拿了你大哥的钱,对不对?”
她只是冷笑,语音中没有半点的温度:“你说呢?我现在还用得着骗你吗?”
第一个孩子是真的,曾经真实鲜活地存在过¨¨¨不过这一个却是假的。那护士是她买通了的,无非是在人家的报告上修改了一下名字,打印了一张报告出来而已。幸亏有了她帮助,才能够合演一场戏。他会演戏,她就不会吗?
他痛苦地号叫,流着泪,如一头伤治不愈的兽:“不,不¨¨¨”而她决然离去。
他也会痛吗?
那他可知道当年将她生生推离,她的那种痛呢?她睚眦必报,谁叫她是楼绿乔。他怎么对她的,她也要双倍奉还!
chapter15 最后的菊花茶
他如果会疼,当年怎么就那么轻易地离开她!他如果会痛,当年怎么就不顾她的半点感受。。。。。。他难道不知她会感到痛吗?
她坐在酒楼的小角落里,拿着古色古香的青花小瓷杯,微微晃动。。。。。。如琥珀般的酒盛在白瓷杯中,散着幽幽的酒香。
这里是将闹有名的古镇,有小桥,有流水,还有人家。她在这里已经三天了,每天跑来这个酒楼,看着酒楼下的阡陌水道里船来船往,灯笼初上。
他说过的,会陪她来这里的。他会陪她去很多很多的地方。可是她知道,永远不会了。
人有的时候还是靠自己比较靠谱。
可她前段时间在旅游杂志上看到广告的时候,还曾经一度以为,他还是会陪她来的。可故事最后揭晓的结局却是如此的!
这辈子,或许会再有人在她酒醉的时候给她弄醒酒茶,泡蜂蜜水。。。。。。可是,那个人只是那个人而已,再也不会是他了!
她猛地一激灵,自己疯了不成,居然满脑子是他。
她嘿嘿一笑,现在已经两不相欠了。亦已经知道所谓的“真相”了。她应该可以完完全全地忘记他了?不用再纠结为什么他会如此轻易背叛两人的感情这种傻问题了!
现实社会中,身家利益总归是排在前头的。更何况他或许根本就没有爱过她!一切只是做戏而已。
她恍恍惚惚地轻笑了出来,仰头将瓷杯中的酒饮尽。。。。。。
她起来去付钱。才从包里摸出钱包,酒楼的老板已经笑着连连摆手:“不用付了。已经有人帮你埋单了。”说罢,用手指着左侧靠湖边的位置。
她眯眼一瞧,是个男人,确切地说是个五官整齐的男人。她朝他点头一笑,以示感谢,准备离去。心里头却想起这么几个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那人起身跟了上来:“你不认识我了吗?”她转头盯着他,细看了半天还是想不起来。微皱着眉头,略带一些不耐地道:“不好意思。我想我真的不认识你。另外,先生,你这种搭讪方式很老土。我建议你下次换一种。”
那男人大笑了起来,露出白皙整齐的牙齿:“你每次都要这么打击我的自信跟自尊吗?看来我真的没有什么魅力。这么短的时间你居然已经把我忘记了。”她不想跟他多说废话,直截了当地道:“谢谢你的请客。不过我还有事情,抱歉!”
那人拦住了她道:“真的不记得了啊。我还欠你一半赌金呢!这一顿,小意思啦。”
赌金!一半的赌金!她念头转了数转,忽然反应了过来,是酒吧里那位。那人笑道:“想起来了吧。左允白。你好!”
她呵呵一笑,伸出手:“你好,楼绿乔。”
这种偶遇应该算是他乡遇故知了吧。虽然她跟这个左允白并不熟悉,但有个认识的人能跟你一同欣赏风景也算是不错的事情了。另外一个比较幸运的事情是可以搭车,有个免费的司机。
比如现在。左允白下了车,很有绅士风度地替她拉开了车门,取出了旅行箱:“我送你上去吧。”
几天下来,两人也算混熟了。她侧头一笑,不客气地拒绝:“呵呵,不用了。你知道的,我出去了这么多天。我家目前既没有热茶,也没有热咖啡!”
他闻言大笑道:“你也知道的,我要求不高。矿泉水也行。”她亦知道他也在跟她开玩笑,摇头:“矿泉水也没有。要喝自己去买!”
他亦摇头:“女人见多了,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小气的。”和他斗嘴,她心情大好,右手一摊伸到他面前:“让你长见识了吧!付钱!二十一世纪什么最重要,钱!”
左允白笑道:“好吧!我不送了,行吧!记得你欠我热咖啡,没有的话热茶也OK!”
挥手与他道别,看着他的车子在视线中逐渐地远去,她这才转身,拖着小小的行李箱,准备上楼。
可她僵硬地停在了入口处。有人像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了面前,亦像一尊门神般站立在她公寓的大门前。
秦慕天脸色憔悴,眼窝深陷,胡子邋遢,反正以一副她这辈子绝对想象不到的形象出现了。怔怔地站在那里,仿佛是一个人期盼得太久了,当梦想终于实现了,他反倒有些不敢置信,不敢动作了。
彼此愣了数秒。她很快抽神,拉起行李箱,朝大门走去。
两人擦身而过,他霍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低声道:“给我一点时间,听我说一下八年前的事……”
其实早在转身的那个刹那,她的手早已经不自觉地捏紧了包包。她多少料到他会来她这里的,所以早在出去散心的时候就特地吩咐了物业替她更换了门锁。
她僵硬地站着,别过了头,冷冷地道:“秦先生,我想没有这个必要了。我们已经说得够清楚的了。请你马上离开,以后也不要再出现在我家门前,否则休怪我叫保安。”
虽然只近瞧了一眼,却看得非常清楚,他的脸色如灰,眼底呈现一种淡淡的青色,下巴上皆是青青的胡渣,看来这几天他过得很不好,极其的不好。看来挺公平的,她会伤心绝望难过,他也会。现在的他也并不好过。很好,一报还一报。她心底涌起一阵恶毒的快慰。
他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声音低沉地道:“跟我去一个地方……”她用力地一挣,想摆脱他,但他却不肯放。抓得那么紧,似乎害怕一转眼她又会消失不见了。
她仰头,冷冷地看着他,道:“放手!”他嘴唇微动,仿佛想说话,却还是止住了。他拖着她的手,竟不肯松开半点,沉声道:“跟我来……”语气不容她拒绝。
她用力扯着自己的手臂,斩钉截铁地道:“我不去,你放手。否则我报警了!”被他握住那处隐隐生痛,仿佛她心里的某处一般,被热铁烙过,又烫又疼。
她的声音冷到了足以将物体冰冻:“秦慕天,我们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