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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蓦地,靳震磊竟有丝雀跃,不明白兴奋之情是因何而来,但他的确是开心的,还有些期待能快些回到家,回到语芳心身边。
吹着口哨,靳震磊驾着车往回家路上,扯松了颈间的束缚,解开两颗钮扣,轻松慵懒的爵士音乐环绕在车内,手上夹着根烟,他整个人有说不出的畅快。
家门近在眼前了……
靳震磊脑海中浮现每每当他吞云吐雾时,语芳心那惊天动地般的咳嗽,他毫不犹豫地将才刚点燃,只抽了几口的烟往外一丢,才按下了车库的遥控。
等待铁门卷起的同时,他靠躺上椅背,穷极无聊地东张西望。
是芳心!
靳震磊降下车窗,刚想唤她,却见她倒进一个男人的怀里,那男人的手还搂在她的腰际。
靳震磊瞪着那只手,一股莫名的怒火油然而生。
她竟让别的男人将手放在她的腰上!
他不自觉地抽起了一根又一根的烟,呆了好一会儿,待烟盒中空无一物,他回过神一看,语芳心已经进屋,门外的那辆车也已离去。
靳震磊进了屋,走回二楼的卧房,冷冷地看着刚换好家居服,也卸了口红,整个人显得虚弱的语芳心。
“磊……”她惊喜地笑弯了眼睛,起身扑进他的怀中。
虽然他没能接她回家,但无论如何,他至少因为她的不适而提早返家了,这样微薄的怜爱,让她深深感动不已。
靳震磊有些嫌恶地推开她,神色相当不悦,身上浓厚的烟味,就像他胸口暗藏的怒涛一样,拂之不去。
“你吃过饭了吗?”语芳心误以为他是怕她不喜欢烟味,才会有如此的举动,因此丝毫不介意。
他别过头,冷冷地斥了句:“贱女人!”
“呃?!”语芳心傻了眼。
她刚才听到了什么?
“贱胚!”靳震磊咬牙切齿地再斥了声。
她的心狠狠地震了一下,原本就因不适而显得苍白的小脸,在听到他的咒骂后,更是白得吓人,毫无血色。
他竟……
他可以嫌她的相貌不够美,可以不满意她的身材平板不够诱人,可以讨厌她的柔软无主见,甚至可以不认同她的一切,但是他怎么能这样说她?她自认恪守妇道,绝无做出任何对不起他,或对不起靳家的事啊!
“震磊,请你不要这样说我。”她沉着声道,这是怎么多年来她第一次反抗他。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敢做不敢当吗?”靳震磊恼火地别过脸,不愿意再看她一眼。
他的心头有一抹奇特的感觉,像是……被背叛,对,就是被背叛!
语芳心的眼眶中盈满了泪,她强忍着委屈,冷静地说:“要判一个人死罪之前,难道不该先给他机会辩解吗?”
“眼见为凭!还需要什么辩解?”一想起先前她靠在那男人的怀中,靳震磊竟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我真的不知道你看到了些什么,但是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语芳心绝对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否则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她问心无愧地发下重誓,为证明她的清白。
靳震磊再哼了声,“得了!你省省吧,我只相信我的眼睛。”他都亲眼看到了,还需要解释些什么?
对于那些毒誓他才不相信咧!难道真有人会因此而遭天打雷劈吗?哼!被雷击中的几率跟中乐透奖一样低,天底下说谎的人何其多,发誓的人更是不少,就没听说哪个人真被雷劈中。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她看着他,有些心灰意冷。
这些年难道她还做得不够吗?为什么他不相信她?他可以不喜欢她,但是他不能这样诋毁她的人格。
“有胆做还没胆承认吗?”
“那你说啊!我到底做了什么?”语芳心全身发抖,万般委屈齐上心头,一颗颗泪就这么落下。
“好,你要听是不是?我说给你听!”靳震磊直瞅着她,“你打电话骗我说人不舒服,确定我不会去接你,就是为了能跟野男人在一块厮混是不是?你们勾肩搭背回家,还在家门口搂搂抱抱,依依不舍地话别,我统统都看到了!哼!你不要脸,我们靳家还要脸!”
语芳心咬着下唇,泪水扑哧哧地往下掉,“我没有啊!我真的没有!他只是学校的老师……我叫不到计程车,他看我不舒服,所以才好心送我回来而已,我们又没有怎么样……”
“没有怎么样?!没有怎么样为什么要搂搂抱抱?”他压根就不相信她的解释,脑海中只存在那个令他震惊的画面。
“我真的没有啊!”她急得猛跺脚。
他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她?她真的没有背叛他啊!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哼!下贱!”靳震磊的脸上只有不屑与不齿,仍她再怎么解释,也动摇不了他。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我真的没有呀!”她哭哭啼啼地嚷着,又急又气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全天下的人都可以冤枉她,就只有他不行!十五年的相处他还不了解她的为人吗?他怎么能这样误解她?
“你叫这么大声做什么?还怕别人不知道你让我戴了绿帽吗?他沉着声,狠狠地瞪着她。
他不愿他的难堪被旧情人知道,不管怎么说他到底是个男人,又好面子,他说什么也不要江晨曦知道他其实过得不好。
“我说没有就没有!”气急攻心,又是一阵强烈的晕眩,语芳心整个人晃了下,几乎要站不住脚。
“叫你小声一点你是没听到,是不是?是不是要整屋子的人都知道我老婆红杏出墙,你才高兴?”他气白了脸。
蓦地,语芳心听懂了他的担心究竟是为了什么,心狠狠地一抽,泪水仿佛已流尽,再也挤不出任何一滴。
她苦笑着,淡淡地说:“你怕江姐听到,是不是?不用担心,她刚才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
“她走了?!什么时候?她要去哪?你为什么不留住她?”靳震磊慌乱地问着,不自觉地揪住了她的领口。
语芳心看着他扯着她衣衫的手,一颗心渐渐失去了温暖,渐渐结成了冰。
原来,她还是输了。
在他心中,最爱的女人永远都不是她。
“你说话呀!”他猛烈地摇晃着她。
“江姐说……她本来就不该来的。”她平静地说。
靳震磊不敢置信地冲上三楼的客房,见所有的行李全不在房内,狂吼了声,又跑回了二楼。
他狠狠地瞪着她,“你为什么不留住她?为什么?”
语芳心不语,静静地看着他。
“你这是存的什么心?连我的客人都要赶走才行?你给我搞清楚,这里是靳家,还轮不到你作主!”靳震磊震怒地瞪着她。
语芳心仍是默不作声,这就是他认定的她,不管她再怎么解释也没有用,他都不会相信。
她的沉默惹恼了靳震磊,他大吼了声,气得失去了理智乒乒乓乓地推倒了房里的柜子、梳妆台,就连书架上的结婚照片与裱框的结婚证书,也跌落在地上。
语芳心淌着泪蹲了下来,自玻璃碎片中捡起他们的结婚证书,小心翼翼地拂去上面的小碎片。
靳震磊的一双眼泛红,他一把抢过她手上那张薄薄的纸。
“不——”语芳心扑了上去。
“这张纸还留着做什么?”
靳震磊直瞅着她,将结婚证书高举,双手一扯,将它撕成了两半,然后取出了打火机,将纸点燃。
语芳心瞪大了眼,以为已流尽的泪又狂泄而出,“不……”
那是唯一能安慰她的东西了!
靳震磊转过身下楼,在火苗将烧伤他之前,松开了手,灰烬在半空中飘散开,而他头也不回地踏出了家门。
语芳心愣愣地看着飘扬的灰烬,突然像是得了失心疯,慌乱地冲至楼梯,跳呀跳的,想要救回他们的结婚证书,也救回他们的婚姻。
一连跳了好几下,语芳心终于抓到了一角,但灰烬仍旧是灰烬,她以为抓住了,实则不然,张开手只见一片片黑色的碎片扬起飞舞,再也拼凑不回了。
她心一紧,想再抓回他们的结婚证书,不小心脚滑没踩好,整个人失去平衡,背脊狠狠撞上了扶手,又跌撞了阶梯,她顿时晕了过去,自楼梯上滚落……
第八章
靳父看着姗姗来迟的儿子,也不管他是从高雄紧急赶回来,寒声问道:";你这是在搞什么鬼?";
靳父的语气令靳震磊很不满,他故意扬起一边的眉,挑畔地说:";这次我'又'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芳心流产了?";靳父加大了音量。
";流产?!";靳震磊也愣了愣。
他还以为她只是体力不支所以才进医院吊点滴罢了。
";芳心昨天从楼梯上滚下来,到今天早上我跟你妈回家才看到,送医院时已经来不及了。";靳父气冲冲地说。
";来不及就算了。";靳震磊仍怀疑她的贞节,甚至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怀疑不是自己的。
";你知不知道芳心伤得多严重?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受了伤。";早上回到家见媳妇倒在血泊中,他们夫妻俩差点吓破胆。
";现在呢?";靳震磊有一丝的怜惜与懊悔,口气软了些。
";你还好意思问?";靳父又拉高了音量,";我问你,屋子乱成一团是怎么回事?你们昨天是不是吵架了?";
靳震磊沉默以对,心惊胆战地回想:难道他甩上门后听到的巨响,是她自楼梯滚落的声音吗?
他是因为大吵过后拉不下脸,再加上南部工地传来事故,急需他前去处理,而没有没有进屋,竟失去了救她的第一时间。
";靳震磊,你将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靳父更火大了。
";听到了。";他仍是懒洋洋的。
";你们昨天在吵什么?你说啊!什么事能让你们这对'相敬如冰'的夫妻吵成这个样子?";
靳父怀疑是不是自己老了跟不上时代,否则怎么越来越不懂儿子心里在想些什么了,明明一个好老婆在家里等着他,他却成天往外跑,回到家就像死人一样,敲也敲不出一个屁,问他十句才应一句。
靳震磊陷入了沉思。他究竟是在气什么?气芳心没有把江晨曦留住?还是气她跟他之外的男人太亲昵?
思索过后,他可以确定,他是气她的不贞和她的背叛,至于江晨曦的事不过是他借题发挥。
江晨曦离开了三年,当然她刚走的那一阵子,他也曾经很痛苦,但是时间让他慢慢地习惯了没有她,也习惯了痛。然后他开始慢慢地习惯芳心总是默默地付出、不问回报,习惯了每当他累了、倦了,有她温柔的笑脸。
可是,她竟然背叛了他!
";她跟别的男人有一腿。";
靳父嗤之以鼻,";你发什么神经?芳心每天一下班就回家,她能跟谁有一腿?更何况,依我对芳心的了解,打死她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你是她的丈夫,竟然还这样误解她。";
闻言,靳震磊愣了一会儿。
父亲的话是没错,一个每天生活比僧人还规律的人,怎么可能会出轨?
可他亲眼所见的,难道假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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