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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戏里监制最大,自己老公是制作部总监,巴姐又怎么会不知道这种事呢!
瞥一眼安宁,戚其意咳了一声,低声道:“你放心拍戏,有什么事都等拍完这部戏再说。”
眨了下眼,从深思中醒来,安宁莞尔笑道:“我没什么不放心的啊!就算天塌下来都有监制你这样的高个子顶着,我有什么好不安的呢!”
扬眉,戚其意道:“你不怕我真的答应那些高层删减你的戏份吗?”
“不怕!”毫不犹豫地回答,安宁笑着回道:“如果你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那现在这部戏早就该杀青,赶着剪辑,好赶上今年的台庆了吧?!”
被她一句话,说得沉默下来,戚其意想想,也不禁笑起来。
原本这部大制作的确是要赶着在台庆月推出的,可是因为他临时增加了集数,就是再想赶也绝对赶不及了。可能TVB成立二十八年来,还是第一次这么大的制作却不能作为台庆剧推出吧?
“是啊!有时候,就算是你的理智告诉你应该妥协的,可是,心却不答应呢!”
“或许,是因为妥协所带来的结果并不是所希望的吧!”淡淡笑着,安宁有些恍惚。不妥协,是因为她早已选择了想要走的路啊!
第一章,续约事件
风平浪静,一连几日,除了拍戏,空档时为打算开拍的贺岁片烦心外。什么特别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好像之前和巴姐的争执都只是一场她自己臆想出来的怪梦。心里也暗自思量,却仍然一点口风都没有漏,就连古天勒都不知她因为续约的问题和巴姐有过争执。
突然接到方义华的邀请时,她的心突地跳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觉得自己还真是越来越受重视。居然一个小小艺员的去留都惊动了老板娘。
虽然现在方义华和六叔还未正式注册结婚,但谁都心知肚明,她其实也不过只是差一个名分而已。多少年来,虽然六叔身边一直都没有缺过女人,却从没一个有华姐这样的地位与身份。
虽然没有正式执掌公司,可大半事情在没有送到六叔桌面上时已经由她先行处理妥当。“我也不过是帮着六叔处理一些小事情,那些大事,我怎么可以做得了主呢!”虽然时常这些谦让,可谁都知道那些她不好做主的大事,发生的机率太少。
很好奇华姐是怎样看这件事的。心里不免有些忐忑,可在夜色里驶入方义华独住的寓所时,却仍一派从容。
“我今天带来的红酒不错,先用冰块镇上啊!一会才好饮……”随手把带来的红酒递给四姐,安宁又笑着把另一只蛋糕盒放在她手上。“上次你不是说我带来的芝士蛋糕很好吃吗?这次特意买来送你。连华姐都没份的……”
“真的只送我啊!”四姐惊喜地笑着。倒先不着急处理那瓶酒。反倒打开蛋糕盒,捏了一点送到口中,半眯起眼,作出陶醉的表情。笑着道了谢,又冲着安宁眨眨眼,悄声道:“小姐今天心情还算不错了。”
“是吗?那正好啊,不会浪费那瓶好酒了。”笑着应了声,却没有说一个谢字。好似四姐也只是在平常闲聊,而不是在向她透风似的。而她却是这样若无其事,四姐却反倒越觉得安心。
方义华又很多方面,思想很传统的。比如说就算现在香港菲佣再多,价格再便宜,素质再怎么提高。她都是决计不会用菲佣那种女主人。而在她家里帮佣的四姐更是跟了她二十几年。这么多年,同一个屋檐下。两人名为宾主,其实有时候却比朋友更为交心。
不过有一点,华姐是最不喜欢别人身边人向外面乱说话的。哪怕只是无心中传一句闲话,都让她觉得很是生气。
如果不是安宁每次来拜访方义华也会顺便送些小礼物给四姐。人又像四姐说的是说有客人中最肯和她说话的,恐怕四姐也不肯冒这个险借机提点她一二了。
还没走进客厅,就听到悠扬的音乐。婉转轻扬,大气中带着一丝缠绵。正是之前淘来送给方义华的那张绝版唱片。虽然又是在听着自己的歌声回忆着过去美好的时光。
也不开口,安宁默默凝视着站在窗前抱肩而立,身体随着音乐微微摆动的方义华。直到她许久之后回过头来才笑着唤了一声“华姐。”
笑笑,方义华只淡淡道:“我看到你是看车进来的啊!不错,总算是没有撞到我的大门。”
原本还挂在脸上的笑意容一僵。安宁的眼角抽搐了下,到底还是只能嘿嘿笑了两声。看来,车技不佳这档事,是注定要被人说一辈子了。不过也好,最起码她知道自己的技术不行,就绝不会开飞车或是超速闯红灯之类的了。小心驶得万年船,她是小心开得百年车了……
“华姐,我带了一瓶好酒来了。左右晚上也没什么事,多喝两杯啊!”
抬眼看她,方义华笑问:“你觉得我来是因为没什么事,让你过来吃饭喝酒的吗?”
“吃饭是未必,不过我想是华姐闷了叫我来陪你说说话嘛!”只是微笑,仿佛没听懂方义华的话里有话。
“你啊!碰到不想谈的事总是有办法岔过去了。我也听阿明说过不知几次了。”笑着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她又道:“过来坐了”
安宁点头笑笑,坐过去。笑着和送茶过来的四姐道谢,转头看到方义华审视的目光,也只是微笑。
“你和四姐倒是处得不错,也难怪平时我一说闷,她就要我找你过来聊天呢!不过,我也知道,你现在很忙。不知要拍戏,还要做生意……”淡淡笑着,方义华忽然笑道:“阿宁,你知不知道今天我在公司里开了一个多小时的会。而会议的内容就是关于你的!?”
“开会?我怎么会知道呢?我只不过是个小艺员而已啊!”笑着,安宁小心掩饰心底那一份别扭。
“小艺员?是啊,职员而已,可是公司就是因为你们这些职员的努力才会有今天的辉煌。我和六叔都一向认为人才就是财富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重视你们了。”
瞬了下眼,安宁只能微笑。觉得这时候不太好插嘴。
所幸方义华也没进行长篇演讲,淡淡说了两句场面话后便道:“其实听到阿明说你不肯再同公司续约,我一点都不惊讶。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已经看出你是一个有野心的女生了。”
转目瞥了一眼安宁,她又笑道:“别以为我实在挖苦你。或许有很多人说别人有野心是在嘲讽。可是对于我来说,我倒觉得说一个人有野心,就是最大的赞赏了。一个人想要成功,虽然是有很多条件的,可是最重要的一点却是要看她有没有野心。只有那些有野心的人,才肯付出最多的努力,吃最大的辛苦。”
倾近身,方义华盯着安宁的压境,笑盈盈地道:“所以,我一直都很欣赏那些有野心的人。
而你,不只是有野心,而且也算得上聪明的女人。这,才是我为什么一直都很看重你的原因。”
眨了下眼,虽然脸上仍是平静的笑容,可眼神里却到底流露出一丝不明的情绪。
她也不是不知道方义华算是对自己不错了。可能整个公司也少有艺人像她这样和老板娘走得这样近。大多人,就是想讨好也不过是和珍姐、巴姐或是术哥和亲近上位的陈至云拉拉关系。虽然这几年,方义华从未在明面上给过她什么好处。但其实安宁心里很清楚,她现在在TVB站得稳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背后隐约有着方义华做了靠山。要不然曾历珍这些年要对付她,能用的招数也多了去了。何以还由她一步步稳定上位呢?
可是,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她与方义华的关系式靠着她自己小心谨慎地交好,才换来方义华对她的欣赏。却从不曾听过方义华会像今天所说的这么透彻。因为她的野心看重她?真的,让人觉得很意外。
“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说你聪明?”招过四姐把那瓶红酒拿了出来。方义华品着红酒,笑看着安宁。不知是真的有些微熏醉意还是因为别的,衍伸有一丝恍惚,“其实,想要攀关系受捧的你都不是第一个了。可是,你和那些女生不同的是——你是真的要讨好我,而不是借我巴结上六叔。你也知道,六叔年纪大,出入总是要有人陪着。所以他身边从来都不缺年轻漂亮的女人。”
“我做人很大度啊!从来都不会为这个计较。可是,我很讨厌别人借我……”没有再说下去,她轻笑了一声,“所以第一次见面,我就对你很有好感。尤其是后来……”
头脑转得飞快,安宁一边陪着笑,一边在心里反复思量这些年有没有借了方义华的名义做让工人痛恨厌恶的事。
“你不用那么紧张的。”显然也是看出安宁的漫不经心,方义华淡然道:“如果你有借我的名义在公司捞到什么好处的话,今天还能够坐在我面前吗?这些年来,有时候我都会以为你和我真的是毫无利益关系的朋友了。”虽然语气很平和,可眼中到底还是流露出少许的黯然。
人到某个地位时,可能朋友会很多,可是能说真心话,有完全没有利益关系的朋友却会越来越少。
虽然还没有办法完全明白方义华的感受,却仍让她为之唏嘘。她在这边感慨万千,另一边的方义华却像是完全放开了。
笑着对安宁道:“我好像是说跑腿了啊!还没有说今天开会究竟都说了些什么呢。”
被她忽然之间绕来绕去的话题弄得有些发晕。安宁抿起唇,笑着不说什么。心里却觉得自己果然还有的学。如果和方义华相比,她的功力还差得远了。
“看来你之前是把阿明得罪了惨了啊!”漫不经心地说着,似乎不知道安宁的心被她绕得七上八下,原本已经定下的应对策略在经过刚才的感慨之后,已经有些乱了分寸。
扬起眉,安宁有些不解地等着方义华的下文。
“今天开会的时候,说得最大声,最气你的可就是她了。甚至还主动说要公司立刻把你雪藏,之前拍的那部戏也要做仓底货,不能播放。甚至还说最好把事情闹大。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忘恩负义,让你没游戏可拍呢……怎么,你还想说没把她得罪惨了?”
“巴姐真的这么说?怎么会呢!巴姐人一向都对我好,就算真的生我的气也不是那种故意泄愤的人。”目光转开,安宁皱起眉,有些奇怪。可脸上却仍然挂着笑意。
“是啊,我也觉得好奇怪耶!今天为你说话的那个居然会是阿珍。我还以为你是不是在背地里又搭上阿珍那条线,想要换经纪人呢!”
“咳咳……”咳了两声,安宁拍了拍胸口,放下手里的酒杯。“珍姐帮我说话?”事情越来越有趣了。也难怪方义华居然要半开玩笑地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转念一想,倒也猜得出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情形。
且不说巴姐到底是不是向她所表现的那样恨安宁。但不管怎么说,手下的艺人不肯续约,作经纪人的总不好明面维护。作出痛恨的姿态倒也是正常。毕竟也是要维护公司利益的。繁殖,一向和萧笑明不喝的曾历珍这时候没有再痛打落水狗却也不是什么好心,只不过是事不关己,乐于做出大度的姿态先试一下风度而已。何况,这样的做法远比帮着踩安宁更让巴姐下不了台。
心里想明白。安宁反倒自然了许多。说话也条理分明起来:“不管巴姐和珍姐怎么说,总都是为公司考虑……”
“为公司考虑?”她还未说完,方义华已经消了。看着安宁的脸,她只是笑着又重复了一句:“是啊,她们都是一心为公……”
“阿宁,你现在觉得怎样?我究竟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