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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虽然好吃好住好穿的供着,可是,对上谭老夫人那冷脸,她就发憷。
以前虽然在乡下苦了点,但是,好歹爹疼娘爱的,现在,整个儿就是到那儿哪儿嫌弃。
她在这里只能依靠着谭冥,幸好谭冥是个痴情的男人,对她迷恋了五年,还是那么的在意她。
姚浅语闷闷不乐的吃了点早餐,面包加牛奶,她还真吃不惯,不如乡下的咸菜加小米粥。
谭家老宅不比谭冥住的别墅小,家里除了姚浅语,只有管家和谭老夫妇,显得空荡荡的。姚浅语一个人在老宅里转悠,每一处的摆设都是古色古香,虽然她不懂,但是看着就知道值钱。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姚浅语手一抖,伸进口袋里,半天才拿出来。这个电话,只有那个人知道。
盯着手机上那个陌生的号码看了好久,手机震得手指发麻,她下了决心般,按下去,声音有一丝轻微的颤抖,“喂……”
“你现在在哪儿?”冷凛的声音传来。
即使没有见到人,姚浅语还是不觉打了个冷战。
“我……我在谭冥爸妈家住着……”即使对方语气冷硬也是她的救命稻草,是他把他带到这个地步的,“谭冥不让我和他住在一起,怎么办?”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似在思量着什么,良久,才淡淡开口,“既然让你住在老宅你就乖乖住着。谭冥这也是为你好,你要是和他住在一起,乔芊羽闹起来,他顾不上你,把你放在老宅也有你的好处。你人住在老宅,如果出了事,那就是谭家的责任。这也是你的一个保障。”
那边一颗定心丸儿给姚浅语吃下,她仔细品味儿,好像也有道理。
她不是没看到乔芊羽打量她时,眼中的冰冷,甚至还隐隐透着恨意。那一天,乔芊羽把门撞得嗙嗙响,可见也不是个善主儿,要是自己和谭冥住在一起,谭冥又不能时时刻刻守着她,万一乔芊羽来找她,她可就吃亏了。
这么一想,姚浅语悬着的心放下来,走路的步子也变得轻快了些。
她拿起另一部手机,翻开,找出谭冥的电话,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嘴角翘起,眼底像抹了蜜。
谭冥直到晚上才过来,一进门,姚浅语如见了主人的猫儿一样扑过来,抱住谭冥的胳膊使劲儿摇着撒娇,看得谭老夫人直接撂了筷子上楼。
谭冥瞟了眼老太后气得通红的脸,敛下眼中的神色,揽着姚浅语进屋。
“吃饭了没有?”谭冥看着姚浅语面前白白的米饭皱眉,声音一冷,“管家,这是怎么回事?”
管家腰往下沉了沉,甚是恭敬,上前一看,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菜都在桌子上,想吃什么自己夹,难道还让人伺候着把菜送到她嘴里去?就是皇帝也没这个待遇。
谭冥挑了几样精致的菜给姚浅语夹过去。
姚浅语摇摇谭冥的手,“冥哥哥,不怪管家,是我自己喜欢吃米饭。”
这是越描越黑,谁喜欢只吃干饭?喜欢吃米饭,现在还吃菜吃的那么香?
谭老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指着谭冥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个家是谁在当?谭冥给老管家脸色看不就是给她这个当妈的脸色?
“你要是闲我这儿伺候的不好给我带走,别放这儿还疑心我怠慢她!”谭老夫人何时在外人面前这么失过态?她是实在痛心,好好的一个儿子,就被一个臭丫头迷得晕头转向的,也没见他和乔芊羽腻在一起的时候这么对人家。
“妈,我没那个意思。”谭冥感受到怀里的颤抖,安抚的拍拍姚浅语,“没事,吃吧。”
谭振业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拉着老婆出去走走。
管家跟了上去,“老爷,夫人,我看着姚小姐手脚不太干净啊。”
谭振业剑眉一凛,表情严肃的喝斥,“乱说什么,姚小姐怎么说也是有教养的孩子,怎么会手脚不干净?”
谭老夫人倒是来了兴趣,手脚不干净?这是指……
“说说,怎么不干净了?”
“中午的时候,您和老爷都在午休,我起来去洗手间,看姚小姐打开了古董架上的那个檀木盒子,拿着您收藏的镯子戴在手上呢。”管家想起来,那时候,姚小姐那眼都要贴在镯子上了,戴在手上玩儿了足足有四十多分钟。他憋着,等她走了才敢出去。
“这样不能说明什么,说不定她是看着好看拿出来戴戴。”还是谭振业谨慎,毕竟人家只是看看,也没有做什么,鲁莽了冤枉了人可就不好了,“以后你多注意着点儿。”
谭老夫人心里听着不痛快,不是她小气,她不差那点儿,但是,一个人起码的修养就是不能随便碰主人的东西。
姚浅语缠着谭冥说了好长时间,谭冥承诺明天一早就来看她,才放他走。
出门的时候和父母碰了面,谭老夫人把脸别到一边去,养儿子就是给别的女人养的。谭振业拍拍谭冥的肩膀,什么话也没说。
谭冥回到谭宅,依旧是冷冷清清的,像是一座空宅,刘妈最近也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很少出来。
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早,谭冥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看着屏幕上显示发送成功的显示,把手机放在枕头底下,攥紧。
乔芊羽正和陆夫人商量公司的事情。最近心情不好,工作都扔个刘秘书打理,现在她应该理顺好情绪回归正常生活了。
手机震动,乔芊羽打开一看,脸色煞白,手指按上删除键,想了想回了一条。
陆夫人发现乔芊羽的异常,“芊羽,怎么了?”
“没事,发错了。”乔芊羽扬了扬手机,扔在一边。
谭冥感觉到震动,腾地坐起来,拿着手机的手有些拿不稳,迫不及待的点开,心一下子冷了下去。
他发的是:想你了,晚安。
她回:发错了。
鼓起勇气打过去,已然关机。
谭冥苦笑,还是没舍得把那条短信删掉,转存进备份里。
伤心过了,颓废过了,总要开始心的生活。经历了这么多,乔芊羽不可能因为一段感情一蹶不振。
她把以前的衣服首饰全扔了,算是和过去彻底告别。一个人走在商业街里,带着大大的墨镜,手里拎了几个袋子,是新买的衣服,全是职业套装。
今天阳光不错,似乎把沉郁在心中多日的阴霾也给驱散了。她想,应该也给姨妈买些东西,刚要转身就碰到了人,“对不……”
乔芊羽抬头,真是冤家路窄,竟然遇上了谭冥那个初恋。她侧了侧身子,从旁边过去,刚走几步,包带就被拽住。她压下心中的火气,扯了个笑脸回头,“有事吗?”
女孩看着自己被踩了一脚的新鞋子,这是谭冥刚陪着她买的,她迫不及待的穿上,才走了几步,就被这个女人给踩脏了。
姚浅语拉着女人的包带,想要理论,没想到,一抬头,竟然是她!
“姐姐?你也来逛街啊。早知道你也来我急不麻烦谭冥了,害得他今天特意请了一天的假。”姚浅语瞪着无辜的大眼,自来熟的拉过乔芊羽的手,去看袋子里的衣服,“呀,你买了这么多呢。”
“我还有事,先走了。”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根毒刺,扎进乔芊羽还未完全愈合的心脏。特意请假一天陪她逛街,还真是恩爱的很呢!
“嗳,姐姐等--等--”姚浅语越叫,乔芊羽就走的越快。
她不是女金刚,有一颗刀枪不入的心,她心痛,她伤心,她不想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放她走行不行?非要来跟她显示他俩有多么恩爱吗?
身后传来“噗通”一声,乔芊羽回头,见姚浅语摔倒在地上,手还搭在她的袋子上,“你干什么,快起来。”
姚浅语眼眸含着薄薄雾气,眨着眼睛看着乔芊羽,抽了抽鼻翼,鼻尖微皱,“疼……”
面对这样的可怜兮兮,乔芊羽也说不出重话,她不伸手去扶,是防备着她。白婉柔给她的教训够多,她不会因为着女孩看着无害儿放松了警惕,“你跟着我干什么?”
姚浅语冲乔芊羽手里的袋子努努嘴,“我的手被你的衣服钩住了。”
被衣服钩住?这是什么手?
乔芊羽放下手中的袋子,把姚浅语的手拿起来,脑袋一嗡,像是又千万只蜜蜂在飞,眼睛灼灼的盯着那只纤细的无名指上的钻戒。
她深吸一口气,把冲出喉咙的委屈憋回去,都到这个地步了,还留恋吗?还不甘吗?
手上的力道不觉加重,甚至拉着衣服和戒指撕扯起来。眼看解不开,乔芊羽直接上手去摘那手指上的戒指,纠缠解开,乔芊羽把戒指还回去,“拿着。”
“你在干什么?”肃杀的声音传来,手一抖,戒指掉在地上。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息,人却是陌生到不能在陌生了。
听着背后逐渐走进的脚步声,乔芊羽忽然觉得,也许她该离开。不是胆小懦弱,而是这是忘记最快最好的方法。
等她能够平静的对待这段过去的时候,她还是会回来。
谭冥老远就看到姚浅语哭得梨花带雨,那微皱的鼻尖,水汪汪的大眼,就是路人看了也心声怜惜。
他疾步走过来,拉过姚浅语检查着,“发生什么事了?受伤了?”
看着姚浅语那被勒了深深印子的手指,谭冥鹰眸一瞪,射向对方,“你……”
“怎么是你?”怎么会在这里遇上乔芊羽?她不是一向不喜欢逛街的吗?谭冥看着芊羽嘴角的浅笑,是那么刺眼。
“你手伤到是自己的责任,要是需要索赔的话,可以联系我的律师。”没有看谭冥一眼,话对姚浅语甩出去,同时还有一张名片。
她不是圣母玛丽苏,更不会,也不需要在谭冥面前装可怜爱获得怜爱。这一出,分明就是演给自己看的,看来,白婉柔不仅气质与这个女孩相近,两个人的手段也是相同。
“你给我站住!”谭冥上前一步,拉住乔芊羽手腕的手在用力,乔芊羽同样在用力挣脱。两个人,僵持着,谁也不让。
“谭先生还有事吗?”乔芊羽淡淡的瞥了眼紧跟在谭冥身后的姚浅语,露出嘲讽。
疏离的语气,客气的称呼,如一把利刃扎入谭冥心的最深处。大手顺着手腕向下,揉捏着她的手指,被乔芊羽一把甩开,反弹出去的手正好砸在后面的姚浅语脸上,清脆的一声,把人都给砸傻了。
不得不承认,这意外的一巴掌,乔芊羽很是舒畅。
谭冥最喜欢的就是捏着乔芊羽的手指玩儿,以前如此亲密的举动,现在令乔芊羽恶心。她看着姚浅语脸上浮起的指印儿,学着谭冥的样子挑眉,“有事?”
“冥哥哥,疼……”姚浅语平白挨了一巴掌,一说话,嘴角抽痛,看谭冥阴晴不定的脸,抱着他的胳膊摇着。
“乔芊羽,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心狠,浅语有什么错?你真是算计的好,借我的手来打浅语,有什么火儿冲给我发,别他妈给我摆一副怨妇脸,给谁看?”谭冥拉过姚浅语拥在怀里,“我告诉你,以后要是让我再发现一次,决不轻饶你!”
乔芊羽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嘲讽,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他人。
桃花眸中不见一丝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