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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我是她儿子,我妈今天是在气头上,等我们结了婚,她就算是为了我也会接受你的。”谭冥踩着地上的碎玻璃拉着姚浅语走过去,细心的交代,“你以后要多顺着我妈,她在家里说话那可是比我爸有威严,多和她说说话,熟悉熟悉,等她知道了你的好,自然就接受了。”
姚浅语点点头,心想,没想到谭振业还是个妻管严,刚才那一番大吵,他一声也没出。不知道儿子随不随父亲。
眼眸一转的功夫,心里绕了好几道弯儿。
“浅语?”谭冥在她眼前摇摇手,姚浅语猛地惊醒,现在做梦还有点过了。
“什么事?”姚浅语脸上挂着笑,好似刚才是幸福晕了一般。
“想什么呢?”谭冥瞥了她一眼。
姚浅语笑眯了眼,抱着谭冥的手臂像树袋熊一样靠上去,“我刚刚在想我们结婚的事想得出神了,怎么,有什么事吗?”
“我是问你,要不要跟你爸妈说一声,好歹也是终身大事,有他们的祝福也好。”谭冥睨着姚浅语兴奋的小脸,眼眸里的宠溺不变。
“好啊,我很久没有回去了,有些想他们。”姚浅语雀跃着,虽说这里任何条件都比乡下的小破屋子好,但是,总觉得没有人气儿,而且老宅的人对她都不热情,她总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如果结婚后能把爸妈接到城里来,谭冥肯定不会再回来和他父母一起住。
谭冥面色微僵,哂笑着看她,“我是说你的亲生父母,你看你回来后还一直没有跟他们说过呢。不过老伯他们也是要请的,毕竟是他们救了你,还养了你三年。”
姚浅语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谭冥说的是谁,可是……“你找到我……爸妈了?”
“快了吧,我听说他们在某个地方疗养一时半会儿还联系不上,不过等咱们结婚的时候,肯定能找到他们。”
姚浅语只跟着点头,直到谭冥说要去乡下才放下心来。
谭冥买了几样精致的礼品拎上,带着姚浅语回乡下的娘家。
沿途遥遥望见从山上挂下来犹如银幕般的河水,奔腾着,咆哮着,一如他现在的心情。眼前突然闪现当天的情景。
他在水中不断的往深处潜,手臂不停的划动着,知道力气耗尽只剩下机械的下意识的动作。
水中有一丁点儿动静都能牵动他的心,一条鱼从眼前游过都会让他的心从狂喜到失落。茫茫河水中,无尽头的寻找,随着时间的拉长,多次的失望,心脏跳动的频率也在跟着减缓,他一度怀疑自己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
车子停在度假村的停车场,剩下的路,车子过不去,只能用走的。姚浅语在前面领路,时不时的回头给谭冥介绍一下四周的景观。
谭冥跟在后面面无表情,比这里还荒芜的地方他都待过,姚浅语说的什么冬天有时候下雪出不了门,饭菜粮食吃完了只能饿着这些,对他来说,当兵的时候是再平常不过的。
姚浅语说着说着,眼里又泛出了水意,似是想到了那些艰苦的时光内心感慨无限般,“不过以后有冥哥哥在,我就是被困在山上一辈子也不怕。”
谭冥被突然跑过来抱住他的姚浅语给一震,嘴角扯动,勾出一个笑来,“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目的达到,姚浅语心里美滋滋的。她说这些就是要让谭冥知道她这三年过的有多苦,让谭冥多多爱护她。
若是沿着山路走也许用不了这么长时间,从度假村那边可谓是绕了一个大圈,路过两人相遇的地方,谭冥停住脚,怔怔的看着河水,眼帘一抬,入目的便是那瀑布,下面是深水潭。
“冥哥哥?”姚浅语说着说着,感觉到后面没了脚步声,一转头,看谭冥盯着河水发呆,蹦跳着跑过来,“冥哥哥,你说这里算不算是我们定情的地方?”
阴冷在谭冥脸上划过,他踢了踢脚下的鹅卵石,眼前忽的展现出一条鹅卵石铺砌的小路,上面站得人影儿忽远忽近。
“是,以后要给你在这里盖一座房子。”谭冥收回投注在深水潭上的视线,率先转身向着远处的农家院落走去。
姚浅语以为谭冥想到了他洗澡那一夜,脸跟着红起来,那时候自己怎么就那么大胆的盯着男人的身体看呢。
想着谭冥的话,他的意思是不是说以后退休了会和自己回到这里居住?虽然她还没有厌恶城市的生活,但是,等谭冥退休估计也是几十年以后,到这里来隐居也不错。
心里算计着跟上去,紧贴着的口袋里,手机震动了几下。姚浅语一惊,赶紧伸手去按掉。
过了一会儿,手机又响了,姚浅语咬咬牙,再次按掉,拿眼觑着谭冥的背影。
好像感受到注视一般,谭冥回过头,“怎么了?还不快走。”
“没什么,这就来。”姚浅语手心攥着那手机,生怕它再次响起来,等了好一会儿见没再有什么动静才抽回手。
谭冥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伸出手来,把姚浅语下了一跳。
“东西我来拿吧。”
姚浅语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谭冥说的是礼品袋子,她伸手递过去。谭冥手指擦着她手心划过,沾了一指头黏腻的汗水。
“热吗?怎么出汗了?”眼眸睇着姚浅语微红的脸。
姚浅语的手下意识的在衣服上擦了擦,脚也不由得并在一起摩擦着,“没……没有,可能是在城里把身子养娇了,才走几步就吃不消了。”
谭冥见她没事,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姚浅语只得一路小跑着跟上。话说这谭冥体力怎么这么好,连她这个经常在山里走的人都比不过他。
到了那农家院落,老夫妇俩早在外面站着等了,见谭冥过来,连忙接过他手中的礼物,最里客气道,“都是一家人还拿什么东西啊。”
谭冥默不作声,心中嗤笑,恐怕待会儿就会闲东西不够多了。
老汉接过那包装精美的礼物拿进里屋,迫不及待的打开,那昏花的老眼瞪得老大,这……这些是什么玩儿,他一个老头子要这些干什么!
他到外屋给老伴儿使了个眼色叫进来,“你看看,这些都是什么!我们家要这个干什么?烧火用啊!”
老妇人拿出来瞅了瞅,还真是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这看着个头最大的盒子里,装的是字画。上面有落款,题有诗句。
可是他俩大字儿不识一个,就算是识字,这字画还能挂他们这破房子里?就是拿来烧火都闲火不够旺。
这女婿也忒不会办事了,女婿这样也就得了,这女儿还不知道自己家里最缺的是什么?这些纸是能吃还是能喝?
“得得,放那儿吧,人家文化人都喜欢这个,女婿不了解咱们也没什么。”老妇人想着,这不能只送礼吧,娶老婆,那得有聘礼啊。
家里准备了饭菜,老两口把省下来不舍得吃的鱼啊、肉啊都给做了,谭冥拨了两筷子,这肉看着都变颜色了,实在是下不了口。索性就把筷子放下了。
老妇人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这是还嫌弃他们呢,“女婿,咋不吃呢?”
这一声叫的谭冥一阵恶寒,还没影儿的事儿呢,这女婿都叫上了。
“吃不下。”谭冥瞟了眼油黑黑的桌子,还有那碗沿儿上印着的黑黑的指头印子,一点也没有留情面。
老汉干笑两声,“你们就是富裕惯了,想红军长征的时候,那树皮草根的还不是照样吃。”
“这不是现在和那会不一样了。”谭冥驳回去,这哪里轮得到你来教训。
姚浅语一个劲儿的给她爸妈使眼色,那边老汉被谭冥一堵,脸色唰的变了,这怎么着也是一个小辈儿,敢跟他这么说话,起了高声就像教训,被姚浅语在桌子底下踹了一脚。
憋红了脸闷头吃饭,老汉把汤喝的哧溜哧溜响,发泄着自己的不满。谭冥拧着眉头,有些反胃。要不是因为姚浅语,他也不会陪着来演这一出。
没办法,谁让人家有钱有势呢,等他把女儿嫁过去,攥了他的金库,管的他死死的,看他还敢不敢对他这个老丈人。
一个饭桌上,每人都心思各异。饭吃完了,老妇人把盘子撤下去,拿着一个黑乌乌的抹布擦了两下。
谭冥感觉自己的眼皮一直在跳,忍住嘴角的抽动,开口,“老伯,我是来跟您商量一下浅语的婚事,怎么说你们也救了浅语,也算是浅语的半个父母了,到时候想请你们去喝个喜酒。也顺便介绍你们跟浅语的亲生父母认识一下,我想他们一定会感谢你们的。”
老汉被太阳晒的黝黑的脸一白,虽然看不太出来,却能看到他那干裂的嘴唇没了血色,瞟了眼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姚浅语,稳住声音说,“呵呵,浅语大喜,我们肯定会去,去……”
老妇人忙活完了出来,只隐约听到是请他们来参加姚浅语婚礼的,脸上挂着盈不住的笑,“我家丫头终于结婚了,我们怎么能不去,只是女婿啊,咱们虽然穷,给不了丫头什么嫁妆,那也不会委屈了丫头,你看你们……”
姚浅语抬头瞪了她妈一眼,她自然知道妈妈打得什么主意,可惜老妇人只顾看着谭冥了,哪里还能分心注意到女儿的警示。
谭冥一时间没有转过来,看老妇人眼巴巴的瞅着自己,才恍然大悟,这是要聘礼了。
“阿婆你放心,我怎么会委屈了浅语呢,聘礼肯定是少不了的,毕竟谭家和姚家也算是世交,委屈了谁也不能委屈姚家大小姐啊。”谭冥一出口,老妇人没给气死,她是让他把礼钱送这里来,关那个姚家什么事。
姚浅语掐了她妈一把,这以后她做了谭家少奶奶还愁没有钱?这会算计那点聘礼干什么,现在当务之急是商量结婚的事,还有那个姚家人该怎么应付。
谭冥的视线在那一家三口身上流转,“家里电话,我出去接一下。”
一接通就听见那边老太后吼过来,谭冥抱歉的笑笑,走出屋子,那边老太后还在继续吼着,“你还真去见了那女人的父母?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屋里人看谭冥出去了,老妇人挨着闺女坐下,“你就没跟他说说聘礼的事儿?给那个姚家算哪门子,我们这还倒赔了闺女啊?”
“妈,我现在是姚浅语,不给姚家给谁?”姚浅语越发觉得她妈目光短浅,“等我嫁过去,什么钱没有,还缺那点彩礼钱?”语气里已经带了不屑。
她心里也窝着火呢,这谭冥是什么人,你们就不能去镇上买点鲜肉?这肉都挂在屋外头晒了有个把个月了,她都吃不下去,谭冥能吃得下去?
老汉还是比老婆有心眼儿,有了这样的女婿,哪还看得上那点彩礼钱,他担心的是请姚家的事。老汉看着姚浅语,有些担心,“闺女,这怎么着姚家是主位了,我和你妈就是个客?这要是到时候姚家人来了……”老汉看了看外面,凑到老婆孩子跟前低声说着自己的担心。
姚浅语也是一脸凝重,“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请姚家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实在没办法只能找那个人帮忙了。”
姚浅语握紧了兜内的手机,看着外面谭冥那高大的背影,越发觉得自己一定要把这么好的男人抓紧了。
谭老夫人出门的时候遇上了陆夫人,看见人家连招呼都没敢跟人家打,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