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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别过来——”女人尖叫着往床底缩,头砰的磕上坚硬的床沿也不知道疼,像一只刚出生的小兽一样呜咽着怯生生地看着护士,会说话的眼睛满是哀求。
“你别害怕,我是护士,不是坏人,我们只是给你检查一下身体。”一个护士脸上带着笑,和声的哄着,像哄一个孩子。看到女人没有因为自己上前一步而后退,护士默契的相互看了一眼,慢慢走上前……
就在一个护士的手刚碰到女人的衣服时,女人惊跳起来,头重重的撞上床底,沉闷的咚咚声听的路过的人心里一颤,看到女人不知道疼似的瞪大眼睛,纷纷摇头,心里暗自想,估计是个傻子,连疼都不知道。
女人缩在床底像看洪水猛兽一样看着所有人,瞪大的双眸里警惕的眼底是无边的空洞,像是失去了灵魂,只剩下一具没有生命的躯壳,那凝在眼角的泪痕写着绝望心死。
谭冥对上那双眸子,被那样的悲绝震撼到心底,随着女人慌逃的动作看清女人遮在头发下的脸,是她!
“那是怎么回事?”谭冥拉住一个从病房走出来的护士问。
“唉,是被人给糟蹋了,她昏倒在路中间的,被好心人送来,我们想给检查她死活不让我们碰,也是可怜啊,唉……”护士连连叹气,看到女人刚被送来时的衣衫不整和脖子上的青紫也猜出个大概,同是女人,她们也是因为同情她才会这么耐着心的照顾她。
谭冥拧着眉看到女人缩在床底下警惕的观察着外面的动静,做着随时往床底继续缩的准备,莫名地迈开步子向病房走去。
“哎……先生,你不能进。”护士没来得及阻拦谭冥已经推门而入。
“你们都出去——!”
011 “被逼”跳楼
“我让你们都出去!”谭冥军人特有的大嗓门威严地一喊把护士都给镇住了,一个护士还想说什么,被另一个人拉了下,在谭冥威慑的目光中退了出去。
谭冥无奈的看着缩在床底的女人,刷拉一下子拉上窗帘。外面只听的一声巨响“嘭——”跟着心惊肉跳,这个男人不会是个暴力分子吧,奈何窗帘拉的严严的什么也看不见。
谭冥掀翻床,看着无处可躲得的女人,有些无奈。
“你就想这样在床底下躲一辈子?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跟疯子有什么区别?”谭冥不管乔芊羽眼中的防备大踏步走上前,故意把地跺的咚咚响。
他揪住往后退的乔芊羽,俊脸陡得在乔芊羽面前放大,声音低沉诡异,“乔芊羽,你这样还不如一死了之,活着多痛苦啊,天天缩在龟壳里做个缩头乌龟。”
乔芊羽看着突然冒出来的男人,迷茫惊恐,她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他,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仓库被强的画面,她不想去想,但画面就像是电影一样轮番播放,男人狰狞淫荡的笑,恶心的手在她身上揉捏的触感……
现在,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脏,别人一碰她,她胃里就会翻江倒海,五脏六腑都挤在一块。
男人恶毒的话响在耳边,又飘散开。
“不要过——来——你别过来——”乔芊羽看到面前的男人脸色暗沉,阴着怒气,声音里尽是不屑的嘲讽,心里惊颤的厉害,每吐出一个字,嗓子就像尖刀划了一样,火烧火燎的疼。经过刚刚的灾难,她甚至看到异性就会浑身发抖。
男人不退反而更加上前,竟索性跟她一样坐在地上,锐利的眸光由她的脸缓缓下移,最后落在微开的领口处。那里经过乔芊羽的挣扎早挣已开三四个口子,露出迷人的沟壑,只是那青紫甚至渗血的伤痕尤为扎眼。
乔芊羽惊鸟般觉察到男人过于炙热的目光,仓库中的遭遇让她身子猛地一僵,冰冷铺天盖地袭来。不会的,这是医院,这个男人不会乱来的。
她安慰着自己,惊恐的水眸慌乱的扫视着病房,想找到一个可以躲避逃跑的地方。手指甲早已在地上磨秃了,掐入手心竟半点也感觉不到疼。
看到乔芊羽眼中的害怕,谭冥戏谑的把手指点在性感的薄唇上,他的手不如韩沐风的细长,却比他的更有力。拇指上厚厚的茧子按到乔芊羽红肿的唇上,让乔芊羽惊起一个颤栗,眼神如惊恐的小兔,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身子不停的发抖。
男人的手没有在她的唇上停留太久,手指拂过脸颊时,细细摩挲了下,像在帮她擦已风干的泪痕。
乔芊羽早已没了力气,其实从那帮恶狼嘴下逃出来后,她全身的力气就被抽空了,支撑她到现在的,仅凭那一抹意志和她放不下母亲的心。
她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逃出来了,竟然又碰上一匹狼。
男人好像没有觉察出手下那具身子的颤抖,略带凉意的手指像在看一件艺术品,仔细拂过每一个角落。手指最终在敞开的领口处顿住,指尖的凉意让乔芊羽打了个冷战。
惊恐的水眸对上谭冥的,慌恐之色慢慢退去,换上了谭冥看不懂的决绝。
但指下的颤栗还是出卖了她,那是她出事后对于别人触摸的本能反应。
男人的手指好似终耐不住寂寞,挑开一侧的衣襟向里面探去——
“啊——不要——”乔芊羽突然单脚一跃而起,又撕又抓的朝向谭冥,不顾脚上的疼痛狠狠的扇了男人一巴掌就拖着受伤的脚往窗户处逃。
谭冥被她突如其来的变化打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身形迅速一闪,堪堪抓住跳出窗外的乔芊羽的衣服。手上青筋凸暴,大半个身子由于惯性被拉出窗外。
“你干什么!想死是吗!”谭冥本是怒吼又怕惊动外面的人,压低了声音,“你连死都不怕了,还怕活着?你死了那些害你的人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乔芊羽我告诉你,你要是想死就吭一声,我立马撒手。”谭冥抓着衣服的手开始一寸寸滑开,乔芊羽的身子也跟着寸寸往下坠。
那种濒临死亡的恐惧蔓延到全身,她仰头,看不懂这个男人。其实从刚才,她并有从他眼里看到欲火,他的眸子幽深,像一潭深泉吸着人往下坠。她不明白,为什么她都这样了,他还要讥讽她,取笑她。
病房在十楼,这一摔下去,必死无疑。乔芊羽闭上眼睛,感受着凛冽的寒风刮在脸上,流过眼泪的脸被风一吹,割得生疼,却疼不过她的心。
是谁说痛着痛着就麻木了,痛只会越来越痛,永远都不会麻木。
谭冥额上已冒出了汗,这个女人在想什么,生死攸关的关头,她竟然可以挂在十楼上走神!
“你想死是吧,我成全你,只是苦的就是你那个无依无靠的妈了。”
谭冥看到乔芊羽再次抬起头来,那双残存着惊慌的桃花眸闪过一丝温情的流光,那张绝艳的脸透着分倔强与无助,心底某处一颤。
没有哪个女人能够承受这些,他知道,但是他看上的女人,怎能如平常女子一般经不起打击。
乔芊羽伸出手握上那只拉住自己的手,这一刻强烈的求生欲让她恢复了些力气。等她被拉上去,早已满头冷汗。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你为什么要帮我?”乔芊羽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已恢复了神智。
“我可没帮你,你跳楼是我逼的,救你上来理所当然。”谭冥揉着发酸的手腕,看到正常了的乔芊羽,心中复杂莫名。
“我只是要告诉你,我若是你,定会让伤我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绝不会干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谭冥没有看乔芊羽的表情,大踏步拉开房门,好像刚才他对她不轨的事情从没发生过一样。
“哦,对了,你要是再想死,先把那二十万还了我再死。”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012 同住一房
谭冥走出病房,眸中的戏谑敛了去,换上阴鸷肃杀,“给我查查,韩沐风在干什么!”刚放下电话,手机就震动了,看到短信上的几个字,凉薄的唇微抿,整个人笼罩着肃杀之气。
护士一看男人浑身冷煞的出来,也不敢多问,不禁担心里面的乔芊羽,拥进去看到她好好的坐在床上才松了口气,“你没事吧?”
“没事,麻烦给我件衣服换上。”乔芊羽抬了抬眼睑,声音清冷,好像刚才那无助恐慌的她不曾存在过。
男人说的对,无论遭受了怎样惨绝人寰的对待,她都没有资格消沉下去,若是连她都放弃了,那妈妈怎么办?
没有人不怕死,想到刚才挂在楼外,飘飘摇摇没有支点,男人只要一撒手她就会摔成烂泥。冲动永远解决不了问题,懦弱逃避,只会让问题更甚。
乔芊羽拿着衣服一瘸一拐的走进里间窄小的厕所,里面只有简单的水龙头和马桶,没有淋浴。护士好心的给她打来几壶热水,她凑合着洗了洗。
身上的黏腻已经干了,看到身上那条条白渍一阵恶心。乔芊羽趴在马桶上干呕,连苦水都吐了出来。仓库中的一幕幕折磨着她脆弱的神经,男人的大笑,凶猛的面目,背部撞上粗粝的石子儿麻木的痛感……一切如噩梦铺天盖地袭来。
她自认为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怎么会遭遇绑架,还被……若是绑架,为何他们没有跟她要钱而是强了她?难道,这仅仅是一起普通的强奸案吗?
身上的伤痕碰到水,像被蜇了一样疼,时刻提醒着她悲惨的遭遇。
医生给乔芊羽处理了一下扭伤的脚,告诉她,有人帮她办了转院手续。
朱雀医院,黎州市最好的私人医院,想来是那个叫谭冥的男人帮的她。
转到朱雀医院,进的是普通两人间病房,中间有帘布隔开。乔芊羽没有在意,毕竟,一个只见过一两次面的人能帮她已经不错了,再说,她还欠着他钱,看来又要欠他人情了。
在朱雀又进行了一番检查,助理医师是个刚毕业的女孩子,看到乔芊羽一身的伤,眼眶红红的,就是再单纯不谙世事也知道这一身伤是怎么来的。
乔芊羽反到是木然了,痛也痛了,哭也哭了,时光能倒流吗?不能。她现在还有一件最担心事。
韩沐风知道了怎么办?以韩家的地位,绝不会留一个这样不干不净的儿媳,这得是多大一顶帽子扣在他们头上。
可她不能离婚,若是离了婚,妈妈在乔家的日子就不好过。说不定还会被扫地出门。妈妈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和爸爸生活着一起,盼了二十多年,她怎么忍心把妈妈好不容易盼来的夫妻团聚给拆散了。
反正韩沐风不会碰她,只要她想办法蒙混过去,她就可以保住妈妈的幸福。想到这里,乔芊羽的心像被一根锥子刺穿了心,这样做,她连报警都不能,她受的苦,找谁来偿?
男人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我若是你,定会让伤我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闭上眼睛躺在床上,又睁开。眼睛酸胀难耐,却再也不敢闭上。一闭上眼睛,她就会有种又被那些魔鬼折磨的错觉,身上所有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丝风吹过,都能让她惊出一身冷汗。
手指抠入床单,喉中涌上一股甜腥,被她生生压下去。既然这具身子已经脏破不堪,她还去缅怀什么?
乔芊羽睁着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