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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红极一时,艺名“小元宝”的歌手在时隔多年后再次惊艳发声,这是每个歌迷的幸事,是每个热爱音乐的人的幸事。
卸下了肩上一半的重担,文菁可以有时间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比如去录音棚录歌。对着麦克风,文菁觉得比对着一大堆文件和报表感觉好太多了,她喜欢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她填一次词就上瘾了,原来自己还真有点天赋呢,浪费了多可惜。文菁在琢磨着今后是不是能在顾卿的公司里转作幕后什么的,往作词人这方面发展也不错,她喜欢音乐,能从事跟音乐有关的工作对于她来说就是找到了自己的定位,是最大的享受。
圆了拍这部戏的愿望,圆了当导演的愿望,蓓蓓觉得自己没什么可遗憾的,她甚至不想继续待在娱乐圈了,当然了,乾廷也是不赞成她继续在那个圈子混。那么,蓓蓓将来做什么呢?当全职太太吗?她不愿意。她经过这些事之后,知道自己不是一个没有能力的人,她有才华有冲劲,她是该实现自己价值的时候。
“瞌睡遇到枕头”的事还真有。
当翁岳天向文菁提出当蓓蓓来担任电视购物频道策划的时候,文菁立刻打了电话给蓓蓓。乾廷也认为这样挺好的,以后大家在一个公司,共同为了一个目标而做事,还有一点就是……翁岳天两口子出去旅游的时候,他就和蓓蓓看着公司,等他和蓓蓓要出去旅游的时候就轮到翁岳天两口子看公司,这样一来,大家都有了闲暇的空余,简直太棒太美好了……
华樱最近时常心绪不宁,无缘无故的心头会发慌,以前没有过这样的事,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好像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蓓蓓现在也住在乾廷的家,一个屋檐下三个人,华樱有时候看着乾廷和蓓蓓亲昵的样子,越发感到自己心里很空虚,感到是多余的……人家过二人世界,他凑什么热闹,但是除了这里,他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悲悲戚戚的,不是无病申银,而是发自内心的……凄凉。
华樱今天又是最后一个下班的,从大楼侧门出来,往前走几步过了马路转个弯就是公车站了。天色已晚,这侧门外边光线昏暗,花坛的角落里传来一声微弱的呼唤。
如果是别人或许不会注意,但华樱的警觉性超高,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目。
花坛那里有人?华樱往那边望了望,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迈着步子走过去,越来越近了,华樱借着一点亮光可以看见一个女人的身影……
“组长……组长……”断断续续的,气若游丝,但依稀能听到在喊什么。
这声音,怎么越听越是觉得耳熟?
华樱蹲下身子,定睛一看,不由得惊诧……这女人缩在花坛中,她胸前有一块深色的痕迹,像是受伤了。
“你……”华樱刚一开口想说点什么,那女人忽地伸出手拽住华樱,急促地喘息:“组长,我是木野……我终于找到你了,我时间不多了……组长……你听我说……7311的人在找你,千万不要被他们找到……他们人多,他们是没人性的……组长,你别硬拼,他们全都是杀人机器……木野……木野要走了,组长……华樱……华……樱……”最后那个字说完,木野的嘴唇已经发黑,嘴角也溢出了黑色的血迹,她是毒发身亡了。
华樱的脑子被搅得翻天覆地,不只是因为木野所说的话,还因为,她竟然为了给他送消息而搭上了性命,一个生命在你眼前逝去,那种碎裂人心的震撼深深地冲击着华樱,单膝跪在地上,久久不动……
这一晚回到家,华樱整夜没睡,第二天翁岳天来家里找他的时候看见这美得不像话的萌物居然有一点黑眼圈了。文文字翁作。
华樱神色凝重,心里还想着昨晚的事……难怪最近心绪不宁,就是因为这个吧。
翁岳天站在卧室门口,见华樱在发呆,轻轻敲了敲门板:“华樱,今天先别去公司了,有件事需要你去医院一趟。”
“呃?去医院?”华樱愕然,懵懂的大眼睛望着翁岳天,一脸的不解。
“对,去医院,实话告诉你,前天我拿了你的一根头发去医院验DNA,今天会出来结果,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看看?”翁岳天看向华樱的眼神里少了几分冷硬,多了几分难得的温情。
华樱垮着脸瞪着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想干什么?”
翁岳天无谓地耸耸肩,状似不经意地说:“没什么,不用紧张,你难道不想找到自己的母亲吗?现在有了线索,需要你的DNA才能确定,你应该高兴才对。”
“我母亲的线索?真的吗?”华樱惊喜地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抓住翁岳天的手,纯美的笑容格外灿烂。
“你看我像是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人吗?”翁岳天故作深沉地板着脸,实际上他此刻在想……假如华樱真是他和文菁的弟弟,那该是件多奇妙的事。
华樱的心都快飞起来了,高兴得像个孩子,迫不及待地换上衣服,恨不得马上能冲去医院!
只不过,事情远不是他像得那般美好的……
半小时后,华樱在医院见到了文菁和乾缤兰,还有乾廷。怎么大家都来了?这是什么情况?
文菁告诉华樱,要验DNA的是他和乾缤兰,也就是说,有可能华樱就是乾缤兰和文启华所生的孩子。
乾缤兰和文启华的事,华樱是知道的,但他万万想不到的是,自己竟然会可能是那个孩子!华樱该开心的,如果乾缤兰真是他的母亲,如果跟文菁是真正的一家人,可是不知为什么,他笑不出来,刚才来之前的喜悦劲儿在此刻全都被冲走了,只剩下满心的苦楚和哀凉……
眼前的女人,是他最爱的姐姐啊,对她,是怎样的一种感情,他不想去追究得太清楚,他只知道他可以为了她做任何事甚至是去死,他想要看着她幸福,只要她幸福,他什么都可以不管,他还可以把内心那股蠢蠢欲动给压得死死的,这辈子,姐姐就是姐姐,不会是他的老婆。华樱心里很清楚这个事实,但至少他偶尔还可以幻想一下假如姐姐能属于他,假如姐姐是他的妻……现在呢,一旦DNA鉴定结果出来之后,万一真是同父异母的姐弟,他就连幻想的机会都没了!
为什么世事总是如此残忍,看似是一件好事的背后却要埋下悲痛的伏笔。
华樱呆若木鸡地坐在长椅上,几个人都并排坐着,等待着医生将结果拿出来。
文菁他们都在兴奋地议论着,每个人都对这件事充满了希望,乾缤兰更是容光焕发,坐在华樱身边一直看着他,越看越是觉得跟文启华很像,越是感觉真有可能是自己的儿子。怎么以前没发现这些疑点呢,要不是翁岳天提出来,她也许还不会想到这些……
是的,就是翁岳天和文菁告诉了乾缤兰,在太阳国的时候曾见过那个用枪指着华樱脑袋的男人,很像文家当年的园丁钟昆,翁岳天还联想到华樱的长相和气质,加上他的年纪也符合……其实早在翁岳天第一次见到文启华的照片时他就有种奇异的感觉,似乎华樱与文启华神似不是单单的巧合而已,但他当时不敢去证实什么,他也恐惧,他刻意逃避不去想那些,可是现在既然都已经原谅了乾缤兰,他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加上文菁也很希望能证实到底华樱是不是跟她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因此,翁岳天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先斩后奏地用华樱的头发拿来医院做DNA检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华樱昨晚所受到的震撼还没消失,今天又有更强烈的冲击等着他……母亲,曾是他最最渴望的人,最想要寻找到的根,但为什么此时此刻他只有苦?
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乾缤兰第一个迎了上去……
“陶勋!”
陶勋手里拿着检测报告,没有直接说出来,只是面色沉重地交给了乾缤兰:“你们自己看吧。”
乾缤兰,翁岳天,文菁,乾廷,纷纷把脑袋凑过来往那张纸上一看……
说不清楚他们是什么表情,似喜似忧更像是松了一口气。呆滞了好一会儿才将报告递给华樱。
华樱面无表情,清澈的眼眸里发出阵阵寒光,默然接过报告,在大家的笑盈盈的注视之下,华樱看都没看那报告一眼,两手一合一开,竟是将报告撕了……
“你们不用告诉我这上面写了什么,我不想知道。”华樱淡淡的一句话,让面前的四个人不禁面面相觑。
“华樱……你……”乾缤兰亲切地拉着华樱的手,眼眶微微湿润,喉咙干涩却还是说不出话来。
乾廷到是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不知道这货在想什么。15174954
文菁像是想明白了,晶亮的眸子里闪动着异彩,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这张美若谪仙的脸:“华樱,我们尊重你的决定,既然你不想知道,那就让这件事永远地成为秘密。不管怎样,你都是我们的家人,一辈子都是。”
乾缤兰先是一愕,随即也点点头符合:“华樱,你姐姐说得对,其实有些事,我们没必要非得追究个明明白白,你是不是我儿子又有什么要紧的呢,只要你愿意,我们的家,永远都有你的位置。”
这恐怕是华樱有生以来最难忘的时刻,想不到大家都这么谅解他,没有责备他,而是这么亲切地让他感受到亲情的温暖。报告上的内容,真的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人心。
华樱揉揉鼻子,突然好想哭……不是他不争气,是这一刻太过让人感动了。
这么温情的一刻,走道上传来了一个悦耳动听的声音……
“你们真有趣。”这女声说的话容易让人误以为是带刺,但实际上没有嘲弄的意味。
众人顺着这声音望去,只见一个绝色妇人牵着一个清纯可爱的少女走来了。
妇人顶多不超过三十岁吧,美得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圣洁的气息包裹着她,无论五官还是身材都是无懈可击,就仿佛世间所有一切的美好都集中在了她身上,让人生不出亵渎之心,只会在心里产生膜拜的念头。她身边的那个少女是她的妹妹还是?两人长得很像,尤其是那双眼睛,波光流转之间似乎有着令人目眩神迷的色彩。
“你们是……”文菁试探着问。在她印象里,不认识这号人物啊。
翁岳天和乾缤兰也怔住了,乾廷更是看得几乎痴了,不是色迷迷地看,而是这货在琢磨人家到底是姐妹还是什么关系。能长成这样的女人,乾廷扪心自问,还真是第一次见。
乾缤兰露出思索的神情,在她的认知里,只有一个人才会有这种气质,那个人她没见过,只听萧夺说过……看来萧夺所言非虚,是真的有这样的人存在。
华樱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翁岳天身后,装作没看到这母女俩,可是蜜儿才不会让他如愿……
“咯咯咯咯……华樱哥哥,我们又见面啦!蜜儿好想你啊!”蜜儿粉红色的身影轻巧地窜过来,不容华樱开跑,她已经像八爪鱼一样粘上了。11FHk。
“你……你放手……”华樱窘了,脸都急红了,一边挣扎一边瞄着文菁的脸色。
文菁的脸也红了,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