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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赌气,她知道他还在赌气。为什么过了整整三年,他依然还在赌气?
亲爱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都是骗你的,全都是骗你的。不要再闹了,拜托你!真的拜托你!
她多想不顾一切地告诉他一切真相,可是,却又没有勇气。事情已经成了今天的样子,他和她,早已经再也回不去。
阿南和梦熙,都是那么善良的孩子,她不可以再任由自己伤害了他们。还有纪野,这些日子那么安静,会不会拆散他们就已经达到了目的?
如果她现在再回头,他一定不会放过,一定不会。到时候,恐怕他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名誉扫地、失去她和宝宝那么简单。
现在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就这样下去吧,不可以再节外生枝。
“不可以这样?那可以怎样?”他邪肆冷笑,“除非你愿意收起那套虚伪的嘴脸,留下来好好陪我。我是男人,宝贝,我是身体健康,有正常需要的男人。”
“不要!”苏卿荷痛心疾首地望着他,“我们不可以再这样纠缠不清,拜托你。”
“很好。”他的脸倏然变色,“谢谢你让我明白自己到底有多愚蠢。真的非常感谢。”
到底有多愚蠢,才会为了这样一个无情的女人守身如玉?守了五年还不够,又守了三年!
他慕君彦到底有多愚蠢?!
狭长的眸子闪过瞬间的疼痛,他缓缓直起身来,慢慢转过身去,再也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沉默,空气稀薄。
苏卿荷望着他孤傲冷漠的背影,一颗心痛到窒息。
现在怎么办?她坚决不可以留在这里让梦熙看到,坚决不可以!
“咚咚咚。”有人敲门,苏卿荷的心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会这么快?!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她慌乱地四处张望,四处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他慢慢转过身来,凌厉的目光冷冷地扫视了她一眼,她的惊慌和无助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求求你,不要开门!求求你!”她扑过来挡在他面前,急促而慌乱地乞求,“求求你!你想要怎样都可以,求求你千万不要开门!”
“为什么你总是死到临头才想起要烧香拜佛?”他冷笑着,伸手摸摸她的脸颊,狭长的眸子闪过冰冷的嘲讽,“可是怎么办,我忽然对你失去了兴趣。我忽然感觉梦熙比你可爱多了,也迷人多了。让开,别影响我和未婚妻约会,别让我彻底看不起你。”
二百零八、不光彩的身份
别让我彻底看不起你。璼殩璨伤
这是三年前她说过的话,今天,他终于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她。
望着他冷若冰霜的面容,苏卿荷心痛得说不出话来。
她终于明白,自己当年做了多么愚蠢的事情。他受到的伤害远远出乎她的想象,他心里的仇恨也远远超出她的想象。
可是,即使是现在的她,重新站在当年的十字路口,她也做不出更好的选择,因为真的别无选择。
就像现在,除了闭着眼睛任他伤害,任他报复,她真的别无选择。
如果能稍微平息他心中的愤怒,她愿意任他处置,但是,必须在不涉及外人的情况下。梦熙和阿南,坚决不可以再因为她受到伤害。
低头看看自己双手被捆绑的狼狈,再回头看看床上凌乱的一切,他已经伸手去开门,再也没时间多做考虑,她于是闭上眼睛,踮起脚尖,不顾一切地吻上了他的唇。
他的身体一瞬间僵硬,搭在门柄上的手瞬间握紧。狭长的眸子里闪过冰冷的嘲讽,他垂眸望着她惊恐的眼睛,一动不动地任她奋不顾身地亲吻。
他像一尊冰冷的雕塑,目光阴郁,嘴唇紧抿,任凭她怎么努力,都吻不开那两片菲薄的唇,他,竟连一个吻都不再屑于给她机会。
苏卿荷的心里凄惶一片,可是,没有任何机会犹豫,她让自己在他面前跪下来,伸出被覆在一起的双手,费力地解开他的皮带,闭上眼睛,不管不顾地吻住了他的昂扬。
他低头冷冷地望着他,菲薄的唇角慢慢浮起一抹戏谑的笑意。
“果然是人尽可夫。”他开口,声音阴冷,带着彻骨的恨意和冰冷的嘲讽,“小姐,你不觉得自己很贱吗?真该让那些弱智的歌迷看看你的真实嘴脸。”
她的心,在他的侮辱里片片凋零。
“我是很贱,也很虚荣。”她喘息着,扬起绯红的小脸,“你怎么说都可以,只要你答应不开门,我随便你处置。”
“随便处置?”他冷笑着俯身,“但是怎么办,我已经对你彻底失去了兴趣,太脏了,我有洁癖。”
她不管,这样的话她坚决不信,她早已经不再是当年自卑胆怯的小木鱼,她不信自己引不起他的半点兴趣。趁他弯腰,她的双手即便被缚住,也总算勉强越过他的头顶,勾住了他的脖子。
她于是,再一次不管不顾地吻上了他的唇。然后,不容他反应过来,舌尖已经灵活地探入,她闭上眼睛,狠狠地吻他,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她使出浑身解数,狠狠地,卖力地吻他。
带着浓浓的思念,绵绵的爱意,她借一个屈辱的吻,尽情地宣泄,肆意表达。
亲爱的,我想你,真的好想你。
回忆破空而来,疼痛铺天盖地,他的身体,终于在这样一个久违的火热的吻里渐渐放松下来。
她的气息,她的甜蜜,她的,魂牵梦绕的美丽,天知道他有多抗拒,又有多想念……
时隔五年,又过了三年,她的吻技竟没有丝毫长进,依然那么笨拙,那么生涩,这多少出于他的意料之外,她为了梦熙而甘愿受辱的行为,更加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搭在门柄上的手,终于慢慢地垂了下来。
苏卿荷的心里长长地舒了口气,泪水也终于忍不住,跌跌撞撞地涌出了眼眶。
门外的敲门声已经停歇。
“彦哥哥,你在吗?”传了梦熙的声音。
苏卿荷的心再一次收紧,愈发深深地吻他,让他没机会开口回答。
“彦哥哥,你睡了吗?”夏梦煕的声音有些犹疑,“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打你电话。”
沉默。他没有应答。因为被小女人拼命拼命地缠住。她从不曾有过一次,如果卖力地急切地吻他,热烈而缠绵地吻他。他的身体早已经起了反应,早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把她狠狠地扑倒,狠狠地蹂躏。
已经压抑了那么久,他不想再委屈自己,即便没有爱,只有恨,他也不想再委屈自己,她的身体,他依然喜欢。他绝对相信,现在的,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招架,她真的蜕变成了一个祸国殃民独一无二的妖精。
而他,不过一个身体健康,有生理需求的正常男人。既然不远万里送上门,又那么殷勤勾。引,不好好享用,岂不是辜负了上天的美意?
门外传了脚步声,渐离渐远,终于再无声息。苏卿荷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可是,想要停下来,却早已经不能够。他早已经不允许。
“既然那么霸道地赶走了我的女人,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补偿我?”大手托住她的头,他开始回应她的吻,狠狠地,粗鲁地,在她口中辗转咬啮,一直到她嘴唇红肿,几近窒息,才终于放开了她。
“梦熙很温柔,很体贴。”伸手轻轻抚摸她红肿的唇,他的声音带着满满的戏谑和冰冷的嘲讽,“所以宝贝,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一定要好好表现。如果你比梦熙差太多,那么很抱歉,我还是会叫她回来。”
苏卿荷肝肠寸断地望着他。
梦熙很温柔,很体贴?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吗?经常在一起吗?她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可是谁来告诉她,应该怎么才能高兴起来?
可是,他竟然这样羞辱她。他说梦熙是他的女人,在她面前毫不掩饰地夸奖她的床技,这让她的心,一颗仍然深深爱着他的心,一瞬间痛到无法呼吸。
她终于再一次明白了他当年的疼痛。当年,当她无情地告诉他,她是纪野的女人,对他没有爱只有报复,他的心,究竟有多痛,她终于痛彻心扉地体会。
所以,现在他不管怎样对她,都是她咎由自取,丝毫怨不得别人。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谁来告诉她,应该怎么办?他是故意将她置于如此尴尬的境地。再这样下去,她对不起阿南,而他,也背叛了梦熙。
他怎么可以,那么轻而易举、毫无愧疚地就背叛了梦熙?他真的还是当年那个痴情温柔的男人吗?明明知道她已经不在人世,依然固执地等了整整五年的男人?
还有,现在到底几点了?宴会早就结束了吧?外面到底怎么样了?她真的不敢想象。
“你先把我解开好不好?这样真的很不方便。”吸气,她让自己微笑,“你会这样把梦熙绑起来吗?这样很不公平。”
“公平?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公平?”他俯身望着她的眼睛,“我当然不会把梦熙绑起来,因为她一直很听话。但是对你,那就另当别论,因为逃跑一向是你的强项。”
她满脸黑线地垂下双肩。他果然很了解她,她真的正在酝酿逃跑。无论如何,她必须逃跑。
“我现在怎么逃跑?”她苦笑,让自己语气卑微,“你就算打开门,我也不敢出去。所以拜托你就相信我一次,把手解开好不好?我真的只想好好服侍你。”
服侍?
这个词,出自她的口中,如此别扭,却让他的心,莫名地解恨。
“很好,那就成全你的孝心。”他邪肆冷笑,狭长的眸子闪过冰冷的嘲讽,“机会只有一次,你就好好把握吧,如果再敢耍什么花样,我发誓,坚决不会放过你。”
孝心?!
她满脸黑线。无端地,又想起自己的身世,一颗心愈发凄迷。他果然是她的叔叔吗?他们这样,再这样纠缠下去,会不会遭天打雷劈?
这样想着,愈发坚定了逃跑的决心。让底苏自不。
她不管,只要能逃出这扇门,她立刻就回美国,马不停蹄地飞回美国。演出、媒体、歌迷,统统不管了,哪怕从此退出娱乐圈,从此销声匿迹,她也必须远远地逃离这一切,再也不要回来,再也不要!。
“放心好了。”她让自己继续微笑,谦卑地微笑,“我已经知道错了,不会一错再错,你就是再借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了。”
“你以为你的话我会相信?”他冷笑着摸摸她红肿的脸颊,“我只相信你的虚荣心。外面都是记者,大厅外还有彻夜等候的歌迷,宝贝,你最好先想想清楚,有没有胆量从这里裸奔出去。”
他冷笑着解开了她的手,然后不容她反应过来,已经将她重重地压在了身下,她被扑倒在地上,后脑勺着地,咚一声,痛得她眼冒金星,肢体接触到冰凉的地板,她的心里更是一片冰凉。
他这样毫不怜惜地将她按在了地板上,大手粗鲁地握住了她胸前的柔软。
“你,想干什么?”她震惊异常地望着他瞬间放大的俊脸,“好痛……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不好。”他冷笑着吻住她的耳垂,在她耳边邪肆低语,“我忽然想起来,那是梦熙的床,你没资格玷污。你只配在这里,宝贝,这跟你现在不光彩的身份很般配。”
不光彩的身份?
苏卿荷呆住。
是啊,她现在是什么身份?如果梦熙是他的未婚妻,而她现在是什么身份?为人不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