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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喝拉倒!我自己喝!”她让自己语气恶狠狠的,恶狠狠地说完,恶狠狠地舀了一勺鸡汤,恶狠狠地送到了自己口中。
可是,还没来得及下咽,下一秒钟,她发现自己已经被抱到了某人腿上,嘴巴再一次被吻住,舌尖轻挑,已经轻松撬开她的贝齿,将她口中的鸡汤悉数吸了过去!
“嗯……”他意犹未尽地闭上眼睛,语气里却是恶狠狠的诋毁,“手艺退步太多,真难喝。”
苏卿荷震惊莫名地望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男人,张口结舌地定格在那里,很久,很久,都找到不自己的声音。
天哪,这个超级无敌宇宙无双的大变。态!!!
他所谓的“喂”,竟然是这样?!
四十九、猪
“我不喜欢葱的味道,香菜的味道,还有,八角花椒茴香这些东西,下次统统不许放,记住没有?”
他不是一般的挑剔,也不是一般的嚣张,仿佛她穿了这身衣服,就等于心甘情愿地,成了他可以任意差遣的小女仆一样。殢殩獍伤
可是,天底下有如此的恶趣味的少爷吗?竟然每一口都必须经她“喂”,他才肯吃,而且,不允许别人说不。
她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这种变。态的吃法,所以,别扭着不肯就范。
他居然霸王硬上弓,一只手掐着她的脸颊,另一只手将鸡汤强行灌进她的口中。然后,不等她下咽,就从她口中强行吸食了去,一勺一勺,一口一口,反反复复,乐此不疲。
她就这样面对面骑坐在他腿上,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而他做出的事情,也要多变。态有多变。态。
想到他背后密密麻麻的伤,她又不敢太用力挣扎,只好自认倒霉,闭着眼睛由他折腾。
那些香喷喷的鸡汤,每一口都在她口中饶了一个弯,悉数进了某人的腹中。终于喝完了,他心满意足地靠在了沙发上,她的肚子却饿得咕咕直叫。
“再去盛一碗。”他一脸坏笑地望着她脸上沮丧的小表情,“顺便带点米饭,再来两个小菜,一个红烧排骨,一个酱蒸肘子。”
切!刚才是谁说不喝来着?吃那么多,你猪啊!
红烧排骨、酱蒸肘子也叫小菜?!她苏卿荷一个月都舍不得吃一次好不好?拜托,你能不能再跩一点?!
苏卿荷气呼呼地白了他一眼。深呼吸,她让自己微笑。
我忍,我忍,我忍忍忍!
*
一群佣人震惊莫名地望着苏卿荷手中空空的碗。
少爷他,居然把整整一大碗油乎乎的鸡汤喝完了?而且还要?!有没有搞错?!
而且,还要米饭?炒菜?还两个?!还排骨?还肘子?!
话说,少爷对食物的挑剔可是到了近乎的地步,别说那么油腻腻的鸡汤,就算是海参鱼翅鲍鱼汤,他也从来不碰一口的。
而且,他肠胃不好,除了红酒和清淡的蔬菜沙拉,他晚上很少吃东西,更别提排骨、肘子这些从不曾在他菜单里出现过的东西了。
所以,现在是怎么回事?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把目光一起聚焦到眼前的小女孩身上。
还有,下午的事情他们都看到了,少爷的洁癖究竟严重到什么程度,没有人比他们这些贴身服侍的佣人更清楚,可是,他用西装帮她擦脚,用手帕帮她包扎,而且,为了她,差点连命都搭上!
所以,这丫头究竟是人是妖?是神是鬼啊啊啊?!
幸好没人看到他们高贵优雅风度翩翩的少爷是怎样喝完了那碗汤,不然,会不会一起扑上去把这只祸乱江山的小妖精活活掐死呢?
*
“你,真不吃?你确定?”苏卿荷震惊地望着沙发上闭目养神的男人。
“这是人吃的吗?”他蹙眉,一脸嫌弃。
“喂,怎么说话呢你?”苏卿荷气得浑身发抖。
可恶的家伙,你这是故意调戏谁呢?姐姐我辛辛苦苦灰头土脸地又鼓捣了两个小时啊啊啊啊!
难道你从小没学过锄禾日当午吗?!难道资本家就可以这样无视别人的劳动成果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吃拉倒,我自己吃!”苏卿荷决定不再理他,一阵风卷残云,将满满一桌子吃了个干干净净。
啊,好爽!这么美味的东东,可是她平时馋了很久都舍不得吃的,居然有人嫌弃……幸亏有人嫌弃,嘿嘿……
酒足饭饱,吃货小木鱼拍着鼓鼓的肚子,满意地打着嗝,再回头看沙发上的某人,发现他正眼神复杂地望着她。
思念、疼痛、怜惜、质疑……那双狭长的丹凤眼里,纠结着太多。情绪。
苏卿荷的心有片刻怔忪,待要仔细探寻,那双眸子早已经迅速恢复了森然冷寂,仿佛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猪!”薄唇微启,某资本家悠悠地吐出一个字,然后再一次双手环胸,气定神闲地闭上了眼睛。
五十、老婆我错了
“猪就猪!”酒足饭饱后的小木鱼心情舒畅,决定大度地原谅某人的刻薄,“猪有什么不好?能吃能睡乖宝宝,头脑简单没烦恼。殢殩獍伤”
“好吧,猪宝宝,如果你真的吃饱喝足了,那就洗洗睡吧。”某资本家气定神闲地望着她。
额?
望着那张帅得没天理,也冷酷得没天理的俊脸,苏卿荷好半天拗不过弯来。
是啊,天黑了,该睡了……
可是……难道……不要啊……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昨晚疯狂肆虐的画面,如果今晚再重来一遍,她一定会死的,一定会被活活折腾死的!!!
大脑轰轰作响,心里漫过无边的恐惧。
“我,我还有事……我去找小武……”结结巴巴地说完,拔腿就往外跑。
惹不过,躲得过,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看来,这只猪还有严重的恋童癖啊。那好,成全你们,去把小武叫来。”身后传来慵懒的声音,低醇轻柔,听在苏卿荷心里,却是异样的惊恐。
不用回头,也能想象到那双狭长的眸子里一定是嗜血的残忍和冰冷的愤怒。
苏卿荷骤然停下脚步。这个阴险的家伙,居然卑鄙到拿小武威胁她!
“你,你想怎么样?敢动小武试试?”她回头,胆战心惊地望着他,竭力让自己语气强悍。
“嗬,真勇敢。”他邪肆冷笑,那笑容却如昙花一现,还没到达眼底就已经倏然不见,“好啊,那就试试。”
“你,你敢!”苏卿荷硬着头皮威胁他,一颗心虚弱到不行。
“好吧,我不敢。”他倒是出奇地爽快,一秒钟都不曾坚持,就迅速地缴械投降了。
额,神马情况?
浑身羽毛尽竖,正准备酣战一场的小母鸡愕然地定格在那里。愕然地望着那张面无表情的冰山脸,心里的恐惧又增加了一层。
看不懂他的表情,猜不透他的套路,让她的心里愈发毛骨悚然。
“我心脏太脆弱,怕被你抛弃。”某人笑得一脸纯良,眼睛里的邪肆和嘲讽却没减少一丝一毫,“老婆我错了,别闹了好不好?”
老婆?!
我倒!!!
苏卿荷彻底被这个称呼华丽丽地惊吓到。可是,心底竟迅速升腾起一股巨大的喜悦。她闭上眼睛,竭力打压,拼命控制,坚决不允许自己有片刻的想入。非非。
苏卿荷,如果你再敢对这个阴险狡诈的家伙抱任何奢望,那才真没冤枉了你硕果仅存举世无双的傻瓜称号!
可是,却真的不敢再往前走,怕真的连累了小武,那是一个对他多么忠心耿耿的孩子啊!
深呼吸,她让自己微笑,转身,“好吧,看在你诚心忏悔的份上,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小木鱼仰着下巴逞强,心里却忐忑到不行。拜托,苏卿荷,你这是在跟谁说话呢?他可是禽兽啊禽兽!
“哈哈!”他忽然突兀地大笑,差点笑出来眼泪,“老婆果然很博爱啊!过来抱一下,我真是爱死你了!”
一边说站起身来,张开双臂,将还在那里兀自纠结的小女孩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
苏卿荷被他笑得毛骨悚然。该如何相信,那么阴森森的家伙也会发出如此豪爽的笑声,说出这么肉麻的话语?!
可是,怎么听都听不出他有半点爱她的意思,怎么听都感觉他还是恨不得一口吃了她。
他的怀抱,带着淡淡的药水的味道,让她的一颗心,莫名地疼痛,莫名地愧疚,也莫名地,想要纵容自己闭上眼睛,不管不顾地依靠。
伸手环住他的腰,从后背一直缠绕到胸前的绷带,硬硬地隔离了他的体温,也隔离了他的心跳。
两个人的寒冷就是微温。就一天,一天就好。苏卿荷,拜托什么都不要想,就好好地待在他身边,一天就好。
“老婆,帮我脱衣服。”头顶忽然飘来一个慵懒却冰冷的声音,带着软软的耍赖,却又有种不容违抗的威慑。
爱心泛滥的小木鱼上一秒还在自我催眠,下一秒,立刻脊背僵直地定格在那里。
五十一、别再闹了
苏卿荷被某人急剧转换的语气吓了一跳,愣了半天才终于回过神来。殢殩獍伤可是,帮你脱衣服,凭什么?!
当然,就凭他为你受伤了。
小木鱼在心里弱弱地纠结了一下,终于还是犹疑着,伸手去解他的领带。
她不得不再次感叹资本家的奢侈。看似再平常不过的黑色衬衣,做工不是一般的纯良精致,手感也不是一般的柔软舒适。
领带夹上镶嵌着昂贵的南非蓝钻也就算了,该如何相信,每一粒小小的纽扣其实都是一枚上等的印度蓝宝石!
据说蓝宝石又名帝王石,能保护国王和君主免受伤害。所以,这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所,所以,这件对他来说再普通不过的衬衣,究竟值多少白花花的银子啊啊啊啊?
脱完上衣,胸前那枚蓝色的天使鱼再一次刺痛了她的眼睛。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那片紫色的花海,那块白色的墓碑,和墓碑前落寞忧伤的身影。
这家伙,到底经历了怎样不为人知的过往啊?他的心里,又究竟深埋着怎样不肯示人的伤痛呢?
深呼吸,竭力摒去心中莫可名状的疼痛,她让自己继续手中的动作。
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办?苏卿荷满脸绯红地望着他腰间的皮带发呆。
“继续啊!”头顶飘来慵懒的声音,苏卿荷猜他肯定惬意地闭着眼睛,十分欠扁地享受着。
继续就继续!怕啊?谁扑倒谁还不一定呢!
花痴苏卿荷在心里无比邪恶地:
这是一只极品美男,有木有?还是一只受伤的小兽兽,有木有?他现在元气大伤,再也不可能有昨夜的猖狂,正是你报仇雪恨的大好机会,有木有,有木有?
欧吼吼吼吼!哇咔咔咔咔!我得意地笑,又得意地笑,把酒当歌趁今朝……
额,这个是神马东东?!
一秒钟前还得瑟得不行的小木鱼顷刻间被羞了个脸红脖子粗。
“继续。”头顶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戏谑,听起来某只禽兽心情不错。
继,继续就继续!
小木鱼硬着头皮继续逞强,颤抖着手脱掉了他身上最后一道遮挡物,然后轰一声,大脑冲血,浑身酥软地瘫坐在地上,紧紧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呵……”他低头望着她面红耳赤,娇喘吁吁的样子,狭长的眸子闪过一丝冰冷的嘲讽,“宝贝果然从不让我失望。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