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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啊,这恶魔可不可以再无情一点?!
他怎么忍心,他到底是怎么忍心让一个女孩在冰冷的地上跪了那么久?他到底是怎么下得了狠心的?!
“你放我下来!”她气愤地拼命捶打他的后背,强迫自己不再心疼他背后的伤,“你到底为什么要惩罚九儿姐姐?为什么?是我自己坚持要抽血的,一切跟她无关!大坏蛋,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好了,为什么要惩罚救了你命的医生?为什么?!”
七锦和十一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大跳,拜托,小姐,您能不能别再添乱了?!
果然,因为这段话,他脊背僵直地停了下来,足足停顿了一分钟,才终于缓缓转身,一步一步走了回来。然后在她们面前站定,目光阴冷地扫过她们惊慌的面孔。
“怎么回事?”他开口,语气冰冷,带着地狱般阴郁的气息。
“喂,你放我下来!”苏卿荷继续挣扎。他不再坚持,手一松,任她像自由落体一样,咚一声跌落在地上,闷哼一声,半天爬不起来。
他也不管,继续脸色铁青地盯着她们。
“少爷……对不起……”萧九月颤声说,“当时情况紧急,血浆不够,所以……”
“所以就不管不顾地抽了她的血?”他愤怒地打断她,目光阴冷地盯着她的眼睛,“抽了多少?”
沉默,没人敢回答。
“到底抽了多少?”他勃然大怒,“她有严重贫血,你们看不出来吗?身为医生,连这一点职业素养都没有吗?就算是为了救人,可就有置别人的生死于不顾吗?该死,萧天佑到底是怎么教你们的?”
该死,到底抽了多少,竟能让她足足昏迷两天两夜?!想起她在床上痛苦不堪的模样,他真恨不得一把掐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萧天佑?
因为这个名字,三个女孩立刻齐刷刷地跪了下来,“对不起,少爷,属下该死,属下罪该万死!”
“很好。”他怒不可遏地说,手上忽然不知从哪里多出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指向了萧九月的额头,狭长的眸子闪过嗜血的愤怒,“那就去死。”
啊?!
苏卿荷还在地上痛得爬不起来,听到这句话,愕然抬头,顿时被这样一个阴森恐怖的冷漠阎罗吓了个半死!。
天哪!这个的恶魔!他,他怎么会随身携带枪。支?这可是犯法的啊!
“你,你要干什么?”她哆哆嗦嗦地说,双腿颤抖地站不起来,就这样半跪着,仰脸望着他,双手紧紧地抓住了他握抢的手,“不要乱来,我求求你,千万不要乱来!是我自己坚持要抽的,要杀你就先杀了我,跟她们没有半点关系!再说,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又没有发生意外,你为什么要为她们安上莫须有的罪名?她们好心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这样草菅人命,黑。社会有什么区别?”
黑。社会?
拜托,小姐,你知道什么是黑。社会吗?
萧七锦在心底苦笑。
萧天佑是让黑。社会威风丧胆的教父,我们都是他的属下,可是,全都听命于眼前这个人。
慕君彦烦躁地望着眼前鼓噪的小女人,冷冷地说,“放手。”
“不放。”苏卿荷斩钉截铁地说,一双手死死抱住他的手不放,“你先松手,把枪放下,快点放下。”
他不再说话,另一只手抓起她的衣领,轻而易举地就把她丢到了一米开外。
苏卿荷再一次被摔了个屁股蹲儿,可是,却顾不得疼痛,立刻飞快地爬起来,再一次扑过来紧紧抱住了他的胳膊,闭上眼睛,俯身对着他的手腕拼命地咬了下去。
一帮人震惊莫名地望着眼前胆大妄为的小女孩。
拜托,小姐,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谁啊?
沉默,他一动不动地任她撕咬。一直到他手腕上出现一排细细的伤痕,隐隐地冒出鲜红的血丝,苏卿荷才终于愤愤地松开了他,然后趁他不备,一把推开了萧九月,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胸膛。
一百零七、啊,我死了
“要杀你就先杀了我,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跟你这种恶魔在一起,我太没有安全感了。殢殩獍伤我怎么知道一觉醒来是不是被你杀死了?反正早死晚死都是一死,与其提心吊胆地活着,不如你一次给个痛快。”
苏卿荷闭着眼睛说,越说越感觉义愤填膺,越说越感觉冷汗淋漓。然后,就真的感觉眼前一片漆黑,再也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和勇气了。
晕倒,我有那么恐怖吗?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死了又是什么逻辑?盛怒的某人满脸黑线。可是,该死的,竟然说我给不了你安全感?
好吧,那就给你安全感!
“那就如你所愿。”目光冷冷地扫过她的脸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她的胸膛,他慢慢扣动扳机。
一拨人紧张地停止了呼吸。
“少爷,不可以……”萧九月胆战心惊地望着他勾着扳机的手指。
“九儿姐姐你别担心。人生自古谁无死?我这叫生的伟大,死得光荣。”小木鱼操着地道的乔氏语言,却让某人的心愈发愤怒和疼痛。
“啊,我死了!”枪下的小女人忽然眼皮一翻,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苏小姐!”萧九月紧张地扑过去。
某人满脸黑线地站在原地,望着小女人紧闭的双眸和夸张的姿势,薄唇微抿,慢慢浮起戏谑的笑意,终于丢下手枪,沉默着转身离去。
丫头,拜托下次倒得文雅一点,躺成个大字太有损你老公的光辉形象。
“苏小姐,你还好吗?”萧九月将“中枪”的小女孩紧紧抱在怀里,声音带着控制不住的颤抖。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丫头竟然如此侠义心肠,怎么会想到为她挡子弹?想起以前对她的态度,再望着眼前她苍白的面容,一颗心被愧疚和疼痛满满占据。
刚才少爷拔的是她的枪。身为皇太子的隐形侍卫,枪是她们最重要也最隐秘的武器,不到万不得已,坚决不允许使用。而且,义父萧天佑对他们要求更高,几乎是枪在人在,枪亡人亡。
可是,少爷竟然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取走她自以为藏得很好的武器,身手之快捷,动作之迅疾,足以让她汗颜再汗颜。
失职至此,真的死一千次也不足惜。
因为是无声手枪,再加上她思绪纷乱,所以才会一时大意,没有看穿小木鱼的把戏。
“嘘……”小木鱼悄悄睁开眼睛,“我很好,那恶魔走了没有?”
%¥#@&*%¥#……
萧九月满眼星星。
我说小姐,你什么不好装,你装死?!
可是,就是因为她的小把戏,才终于让少爷平息了愤怒,终于让她从鬼门关捡回来一条命。望着小女孩苍白的脸上调皮的笑容,萧九月心中波涛汹涌。
这样一个古灵精怪呆萌纯真的小女孩,真的是那个传说中将少爷迷得神魂颠倒的太子。妃吗?她一直以为,那应该是一个温柔似水高贵优雅的千金大小姐。
可是,她的的确确是少爷放在心尖上的宝贝。他竟然真的宁愿自己去死,也舍不得她流一滴血,他竟然真的会心痛到为她疯狂,甚至杀人,也竟然真的会为她改变心意,放下屠刀。
而且,他竟然在如此盛怒之下,也非常有耐心地配合她演出了这场无厘头的戏,默契而成功地骗过了她们这群专业人士。
苏卿荷坐起身来,望着某人无情的背影,气急败坏地在他身后大吼,“喂,你怎么那么冷血啊,人家都已经死了,你也不过来安慰一下!你到底是不是人哪?”
“死人不需要安慰,”某人没有回头,只冷冷的丢下一句,“只需要埋葬。”
@#¥%&%¥……
萧九月忍俊不禁。
苏卿荷眼冒金星。
啊啊啊啊,这个歹毒的男人!
然而,还没等她平息愤怒,耳边又阴森森地飘来一句:“给你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把她抬出去埋了。”
啊啊啊啊啊……
数只乌鸦哀嚎着飞过头顶,苏卿荷有气无力地垂下双肩。
三美女侍卫面面相觑,欲哭无泪。
话说,这命令到底是该服从,还是不服从?貌似不服从得死,服从更得死,横竖只有死路一条,这是哪门子将功补过的机会?
“臭男人,大!”拍拍被摔疼的屁股,她愤愤地站起身来,“不劳您费神,我自己埋了我自己。”
愤愤地说完,对着某人快要消失的背影握紧拳头,又对一群目瞪口呆的美女吐吐舌头,然后迈开小钰腿,脚底抹油,迅速开溜。
死了真好,变成鬼魂,顺利回家,啦啦啦啦!
大坏蛋,再见哈!啊对了,我已经死了,那就不见了,哈哈哈哈!
“把她给我绑回来。”某人没有转身,只冷冷地丢下一句,头也不回地径直去了客厅。
总算逃过了一劫!美女侍卫们如释重负,迅速齐刷刷地俯首听命。
于是,得瑟的小木鱼还没有跑出大门,立刻感觉自己再一次双脚离地,硬生生地给三只柔软却有力的小手给“请”了回来。
“喂!喂喂!”苏卿荷愕然地望着一群恩将仇报的冷面美人,尤其是那个走在最前面的萧九月。
话说,银家可素刚刚把你从恶魔手中拯救出来,你肿么可以如此歹毒捏?
果然,恶魔的手下也是恶魔,虽然很美丽滴说。
萧逸轩从外面进来,看到这一幕,不禁目瞪口呆。
话说,这演的又是哪一出?
“喂,萧逸轩,快来救我!她们绑架我!大庭广众之下,那恶魔竟然纵容手下绑架我!”
恶魔?
晕倒!萧逸轩满脸黑线。
原来又是少爷。我说呢,这几个丫头就是再胆大包天,也不光天化日之下绑架少爷的女人。
拜托,小姐,您到底又出什么幺蛾子惹少爷生气了?竟能让他不惜动用御前侍卫?
“喂,你也见死不救是吧?”苏卿荷愕然地望着鬼面医生面无表情漠不关心的样子,话说,这到底是一群神马人啊啊啊啊?
终于还是悲催地被抬了回来,终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再一次回到了恶魔身边。
某恶魔在书房,背对着她临窗而立,好像在看海,又好像在沉思。阳光透过玻璃窗,在他身上晕染了一层金黄,使他愈发神秘莫测,让人仰望。
苏卿荷怔怔地望着他高大的身影,忽然感到陌生,忽然感到好陌生。
该如何相信,他竟然如此残暴,为一件芝麻大的小事就要杀人?!他怎么会有枪?又怎么敢随随便便地草菅人命?这几个人明明是为他看病的医生,却为何,如此敬畏于他?杀你想早跟。
看刚刚他对她们的态度,不像是患者对医生,也不像老板对职员,更像杀人不眨眼的黑。社会在对自己的手下!而且,而且,她刚刚分明听见她们说:属下罪该万死!
电光石火,小木鱼忽然浑身冷汗淋漓。额滴个神来,这恶魔该不会,真的是黑。社会吧?!
忽然好恐怖,忽然感到心痛,忽然,就感到心痛难忍。
苏卿荷,你到底爱上了什么人?你怎么会连他是谁都不清楚,就稀里糊涂地把心都交了出去?你怎么可以糊涂至此?
“少爷。”美女侍卫恭敬地垂首。
“下去吧。”他沉声回答。
“是。”众美女立刻安静而迅速地退下。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苏卿荷忽然感觉很紧张。
沉默。
空气中氤氲着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