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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刚刚发现,你很像波塞冬。”小木鱼信口开河,“所以,你前世一定是威猛无比的海神,而我呢,就是你的臣民,一只不起眼的小鱼。”
“……”慕君彦满脸黑线。
丫头,你的想象力不是一般的丰富。
“你不是不起眼的小鱼,更不是我的臣民,你是我的王后,我的天使。”他望着她的眼睛,一脸严肃地纠正。
额?!
小木鱼目瞪口呆。
话说,话说,这,这,这是他会说的话吗?这句浪漫感人的爱情宣言,真的真的,出自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口中吗?
可是,可是,真的很开心,很开心地说,真的很开心……
“疯丫头,也不照照镜子。”他却不容她再继续得瑟,不满地抚了抚她乱糟糟的长发,“快去,先把自己洗洗干净,你老公的脸都快给你丢尽了。”
%¥#@#¥%&*……
小木鱼头重脚轻。
大坏蛋,说一句好听的会死啊!我怎么就丢你人了?我苏卿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好不好!
卿荷坐着迷。“你才疯丫头!”小木鱼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你破小子,小孩!”
啊啊啊啊啊……
数只乌鸦飞过头顶,太子殿下严重内伤中……。
苏卿荷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人不人鬼不鬼披头散发青面獠牙的样子,再想起某人的话,一秒钟前还得瑟个不行的小木鱼垂头丧气中,像只膨胀的气球被针扎了一个孔,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飞快地瘪了下去。
因为某人的嫌弃,她忽然前所未有地嫌弃自己,也前所未有地嫌弃起自己的头发来。对着镜子梳了一遍又一遍,还是觉得乱,越梳越乱,越梳越烦,终于控制不住,砰一声把梳子丢到了地上。
他不知道,她不喜欢照镜子,她几乎从来不敢认真地照镜子。现在,他竟强迫她照镜子。
忽然莫名地委屈,莫名地伤感,望着镜子里的那张脸,越看越陌生,越看越陌生,终于忍不住,捂着脸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他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这张脸,她根本不认识,这个人,她也根本不认识!
一百二十五、很好,很勇敢
忽然听到歇斯底里的哭声,慕君彦迅速从外间冲过来,就看到瘫在在地上捂脸痛哭的女孩,一分钟前她还阳光灿烂,可是现在,她的哭声那么无助,那么悲伤,小小的身躯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脸,紧紧地捂着,泪水自指缝里汹涌而出……
飞快地跪下来将她抱进怀里,一颗心顷刻间痛到窒息。殢殩獍伤
“怎么了?”他开口,声音暗哑低沉,竭力控制着声音的抖动。
她的哭声,从没有这么凄惶无助过,也从没有这里绝望哀伤过,他的小鱼,他的乐观坚强生命力比杂草还旺盛的小美人鱼,到底怎么了?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凭空消失的这五年里,她到底经历了怎样的过往?
他忽然很想知道,他一定要调查清楚。
昨晚才刚刚想放弃,可是现在,他后悔了。
然而,该如何去查?从何处下手?手心手背都是肉。牵一发而动全身。
“好了,不怕,我在这里。”他将女孩紧紧抱住,伸手轻抚她的后背,给她最温柔的安抚,“宝贝,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告诉我。”
苏卿荷终于从狂乱中慢慢清醒过来,慢慢停止了哭泣。抬头望着那双狭长的眼睛里满满的疼痛和怜惜,她多想,告诉他心中的全部悲伤和恐惧。
可是,不能。老爸千叮咛万嘱咐,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她曾经整过容。他说那场车祸太过离奇,他担心会有人再次对她不利。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改了姓名。而且,改了档案,甚至改了年龄。。
苏叶秋并不是她的亲生父亲,而是在那场车祸了救了她的人,他花了很大力气将她救活,几乎倾家荡产,所以,苏卿荷对他的感激,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说得尽。也所以,她会把弟弟苏墨当成自己的亲弟弟。
因为,那是这个世界上老爸唯一的亲骨肉。
苏叶秋是个流浪音乐家,一生放荡不羁,对她和小苏墨几乎不闻不问,可是,她依然对他非常非常敬重,他说过的话,她全部无条件服从。
因为,没有他,她早就死于非命。所以,哪怕老爸让她去死,她苏卿荷也会毫不犹豫地欣然受命。
想起小墨鱼,她才忽然发现,已经又快一个月,这个周末,又该去看他了。
“今天星期几?”她忽然问了一个非常无厘头的问题。
慕君彦满脸黑线地望着她。丫头,这转变也忒快了点吧?
“所以,哭完了?”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对她,于是,十分郁闷地板起了面孔。
他刚刚真的被她哭得肝肠寸断,心乱如麻。他都还没从忧伤的氛围里出来,人家早已经阳光灿烂了。
“完了,嘿嘿。”苏卿荷让自己傻笑,“可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慕君彦的脸色于是愈发难看。
坏丫头,捉弄他很好玩吗?想起自己刚刚惊慌失措的样子,他真恨不得一掌拍死那个没记性没骨气的自己。
一次又一次被她调戏,一次又一次奋不顾身,慕君彦,你还敢不敢再悲催一点?
“星期五。”他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为了不让她太得意,为了不让自己更加悲催,他收起了所有的情绪,轻描淡写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星期五?”苏卿荷跳了起来,砰一下,头顶撞到了某人的下巴,然后“啊”一声,捂着头跳开了。
“你,你为什么不躲开?”小木鱼呲牙咧嘴地捂着头,蛮横不讲理地问。
“……”痛得眼冒金星地某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沉默着站起身来,沉默着走了出去。
苏卿荷也没心思再去理他,转身去找自己的包包。周末,该去看墨墨了,得去给他买件礼物。
“那个,你看到我的包包了吗?还有手机?”手忙脚乱地找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只好求助某人。
沉默,某人貌似在生气,兀自沉默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里,正在播放的演唱会,舞台上的光芒万丈,那光芒于是瞬间刺痛了慕君彦的眼睛,几乎条件反射一样,他拿起遥控器就去换台。
“阿南?!”小木鱼兴奋得眼冒红心地飞扑过来,可是还没扑到地方,阿南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面无表情的新闻播音员。
“喂,你为什么调台?快调回来!赶紧调回来!”小木鱼气急败坏地望着他,冲过去抢他手中的遥控器。
话说,她还从来没在电视上见过阿南的样子,刚刚看到,真的万分惊喜,电视里那个万众瞩目的璀璨耀眼的明星,那个歌迷尖叫追捧的光芒万丈的偶像,真的是她的阿南吗?
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
望着她激动冲动乃至疯狂的样子,慕君彦的脸色愈发阴郁。
“你就那么想他?”他开口,声音里满满的愤怒和嘲讽。
额?!
苏卿荷目瞪口呆。望着他脸上阴郁至极的表情,忽然后悔死了自己的冲动。
“没没有,嘿嘿,真没有。”小木鱼笑得一脸谄媚,“我只是觉得,这个大明星我认识,好新奇的说。”
“认识?”他忽然控制不住自己,“只是认识?”
“嗯嗯嗯,只是认识。”小木鱼小鸡啄米一样拼命点头,望着那张愈发阴郁的脸,终于心虚地加了一句,“关系比较近,朋友,普通朋友。”
“所以,现在是急着出去见他?”慕君彦的脸色愈发阴郁。
该死,难怪问星期几,周末了,刚好去约会!
“不是!”苏卿荷连忙解释,“我只是要去见别人……顺便,见他一下。”
见墨墨肯定是和陆迦南一起,他早就急慌慌地预定了小墨鱼的全部周末。
可是,这样的解释听着某人心里,却是心虚的,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典型表现。
“顺便也不行。”他的语气忽然霸道起来,像个吃醋的孩子,“你今天哪里都不准去。”
天哪,这个不讲理的家伙!
苏卿荷震惊地望着眼前的冷面无常。天底下有这么霸道不讲理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男人吗?
“可是,我今天必须出去啊……”苏卿荷的声音都变了,“我都跟人家约好了……拜托,我真的必须去……”
可怜的小墨墨一个月没看到姐姐了,如果今天还不去,他不会伤心死?他一定会敏感地以为,姐姐不要他了。他是一个极度敏感的孩子,因为从小没有妈妈,爸爸也形同虚设,他所能依赖的,就只有姐姐而已。
可就这个不称职的姐姐,也一个月才来看他一次……她经常试着想象,却又闭着眼睛不敢去想象,她不敢想象小墨鱼一个人会有多孤单。
他是一个生病的孩子,每次痛苦来袭,却只能独自承受。每次想到他面无表情眉头紧锁的样子,苏卿荷的心就疼痛难忍。这怎么会是一个四岁的孩子脸上应该有的表情?
周末,当别的孩子带着幸福的笑脸扑进爸爸妈妈的怀抱,牵着爸爸妈妈的手一起有说有笑地回家的时候,孤单的小墨鱼的心里到底有多难过?她经常,她只好让自己狠下心,闭着眼睛不去想。
所以,今天,她必须出去,必须。
“我说不许。”他真的快要脱离愤怒了。该死,必须吗?约好了吗?
“我说必须。”小木鱼也开始倔强起来。
可恶的家伙,你压根就没有心吗?你知道小墨墨到底有多可怜吗?
“很好,很勇敢。”慕君彦被这样一个英勇无畏的小丫头气得浑身发抖,“那就试试看。你今天敢走出这扇门试试看。”
“试试就试试。”苏卿荷更加气得发抖。可恶的大坏蛋,你现在就算一枪打死我,我也会照走不误。
气呼呼地说完,转身迅速朝门口走去。
“呵,真伟大。”慕君彦望着她决绝的背影,一颗心疼痛难忍,“你就那么喜欢那小子?你就不怕我真的一枪崩了他?”
额?!
苏卿荷立刻脊背僵直地定格在原地。
话说,他现在是误会了什么?怎么弄半天,她依然还是把阿南给连累了?
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吸气,微笑,苏卿荷,微笑。
“你要杀也是杀我,跟阿南有什么关系?”她慢慢转身,微笑着说,“这件事跟他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拜托你不要乱咬人!”
话一出口,苏卿荷立刻懊恼地闭上了眼睛。
拜托,苏卿荷,你就不能忍着点,说点好听的?这下完了,万一彻底惹毛了他,可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然听她钟紧。沉默。他的脸倏然变色。紧紧盯着她看了很久,才慢慢从沙发上起身,一步一步走过来。苏卿荷吓得连连后退,一直退到紧闭的门上,终于无路可退。他在她面前站定,缓缓俯身,一点一点欺上她的脸,苏卿荷吓得紧紧闭上了眼睛。
“所以,我慕君彦是疯狗?而你,宁愿用生命捍卫你们伟大的爱情?”他缓缓开口,大手握拳,身体里的暴戾一触即发,声音阴冷无比,带着地狱般阴冷的气息。
一百二十六、从此君王不早朝
苏卿荷,淡定,拜托你,淡定。殢殩獍伤
深呼吸,苏卿荷让自己再一次面露笑容,声音谦卑,让自己尽量显得真诚,可是,说出的话,依然有种让人想撞墙的冲动: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