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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萧九月猜,小丫头一定是向她隐瞒了什么事情。或许在寒秋园,真的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拜托,小姐,如果您不回去,少爷一定会找过来,到时候我们全都死定了。”万般无奈,萧九月只好再一次打出同情牌,再一次利用小迷糊泛滥的同情心。虽然这样做很卑鄙,但是,她却又实在无计可施。
今天遭遇了太多事情,千头万绪她需要理清,所以,在弄明白一切之前,坚决不能让少爷产生怀疑。
因为这句话,女孩的脸色变得愈发苍白,似乎纠结了很久,才终于声音低低地说,“那好吧,我回去。”
萧九月长长地舒了口气,可是,这满身伤痕又该如何处理?不仅额头上严重擦伤,身上也有大块大块的擦伤。就算全身擦伤可以隐瞒一时,额头上的纱布要如何隐瞒?
“拆掉就好了!”女孩轻描淡写地说,“没关系,我到家就跟他吵架,然后就跑,放心吧,不会给他机会看清楚的。”
“……”萧九月冷汗淋漓。
拜托,小姐,果真这样,我宁愿受罚。
“不然说我自己不小心从楼梯上滑了下来,你在后面,帮我拎东西呢,来不及扶。”小木鱼总算聪明了一回。
萧逸轩和萧九月面面相觑,好吧,就这样说吧,虽然这样她萧九月也铁定是要受罚,但是,也比让他们吵架强得多吧?更比说出真相安全得多。
于是,把纱布拆掉,换成大号肉色创口贴,将长发把额头遮住,但还是越看越明显,于是把萧九月头上的工装帽取下来直接戴在自己头上,终于,看不见了。
小木鱼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懊恼地看着胳膊上的伤痕,转头望着萧九月身上中性化的帅气工装,明亮的大眼睛闪过一丝狡黠。
于是,半小时以后,当身穿帅气工装,头戴酷酷工装帽,飒爽英姿的小木鱼远远地出现在某人的视线,萧九月如愿以偿地看到了那双狭长的眸子里闪过的惊艳和欣喜,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不再闹别扭,也没有丝毫不愉快,小木鱼张开双臂,像小鸟一样扑过去,主动投进了他的怀抱,将脸深深埋着他胸前,“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傻瓜……”终于又拥住她小小的身躯,他的心里五味杂陈,“我要有那出息倒好了。”
“你,神马意思?貌似心不甘情不愿?”小木鱼不依不饶,让自己喧嚣着,不敢停下来,生怕他会追问,他一定会追问。
那也必须在九儿走了以后,一定要撑到九儿走了以后。
“呵……”他轻笑,伸手捧起她的小脸,她却继续将脸紧紧埋着他胸前。
“九儿姐姐在呢,不要……”
萧九月满脸黑线。丫头,不要做得那么明显好不好?
“九儿,这几天谢谢你。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慕君彦于是一脸微笑着下了逐客令。
“是,少爷。”萧九月其实现在一定也不想走,抬头看到头埋在某人怀里,手却在身后一直对她不停挥动的小丫头,她的心里再一次涌过暖暖的热流。
“少爷,您,要好好照顾小姐,不要让她离开您的视线。”萧九月不知道该如何放心,可是,却又不敢直接挑明。
“怎么?这才几天你们就这么难舍难分了?”慕君彦满脸黑线地望着胆敢对他谆谆教诲的女孩。。
“九儿不敢。”萧九月连忙迅速退出了房间。她恨死了自己的卑鄙,可是,却真的,真的不敢多嘴一个字。
明天似乎不用来了,貌似她的任务结束了,可是,真的结束了吗?才短短几天,她就发现了那么多惊天的秘密,尤其今天那桩离奇的绑架案,它的幕后到底又隐藏着怎样不可告人的秘密和阴谋?
他说得没错,短短几天,她早已经对这个善良迷糊的丫头难分难舍。所以,这丫头以后的生活,她和少爷以后的生活,她是拼死也会管到底了。
因为他们两个,一个是真心实意放她在心上的妹妹,而另一个,是她萧九月心中永远的神。
九儿终于走了,终于安全了,苏卿荷的心里长长地舒了口气。
可是,下一步该怎么办?他一定会脱掉她的帽子,然后衣服,然后……
“那个,我有点累了,先睡了。”小木鱼挣脱他的怀抱,迅速扑到床上,拿被子蒙住头,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晕倒!论萧丫或或。
慕君彦满脸黑线地望着一秒钟前还那么主动热情的女孩。
可是宝贝,你确定要这样全副武装地睡觉吗?连帽子也不摘掉?
“脏死了,起来洗澡。”他微笑着弯腰去抱她,她却像躲避瘟神一样躲开了。
“不要,我,我大姨妈来了……”被子下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惊慌。
“那也不行,太脏了。这是九儿的衣服吧?你从她身上拔下来的?洗都没洗你就穿!”慕君彦满脸黑线,可是,却依旧好脾气地笑着,“过来,乖了,洗一下换上睡衣。”
“不要!不要碰我!拿开你的脏手!“小木鱼突然发作,“谁知道你这几天摸了几个女人……”
@#¥%&*……
慕总裁头重脚轻。
“宝贝,你这是在吃醋吗?”继续微笑,他让自己继续好脾气,“我的手很干净,我发誓,除了你,我从没碰过别的女人。”
天知道这些天他有多想她,又有多愧疚。把她独自丢给九儿,天知道他有多不放心。刚刚看了监控,发现小丫头竟然整整三天躺在家里蒙头大睡。望着她没精打采的样子,他的心真的疼了又疼,疼了又疼。
所以,今天,他让自己一定一定好好对她,不发脾气。
“鬼才相信!”小木鱼腾一下坐起身来,帽子不小心碰掉了,赶紧迅速捡起来戴在头上,将帽檐压得低低的,“我明明看见你跟你的未婚妻在一起,你每天吃着她的爱心早餐,每天形影不离。你说,你是不是也把她关在办公室里……”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微弱,终于窘迫地停下来,愤怒而委屈地瞪着他。
晕倒!
慕君彦哭笑不得地望着眼前一脸愤慨,一脸委屈的小女孩。丫头,你以为哥哥是色狼啊,逮着谁都扑倒!
“关在办公室里怎样?”他问,继续带着温和的笑容。
“你,你……”苏卿荷没料到他会这么皮厚地追问细节,可恶,那些细节,每每想一下就让她痛不欲生。
“我,我怎么了?”慕君彦满脸黑线地望着她兀自羞红,或者因愤怒张红的小脸。
“你,你……”小木鱼终于闭着眼睛大声说,“你不要脸!不管是不是你未婚妻,还是别的什么人,在办公室里做那种事情,就是不要脸!”
¥#@#¥%&*……
慕总裁头晕目眩。
“可是宝贝,我只跟你做过,那种事情。”伸手将她单薄的身躯揽进怀里,不由她再挣扎,紧紧地搂在怀里,将脸深深埋在她的肩膀,“也只跟你,不要脸……”
天知道他想了多少次。每天坐在办公室,慕大总裁都很为自己的高涨的欲望感到汗颜。自从那天的办公室甜点以后,他到底有多少天没有再亲吻到她花瓣般的蜜唇,触摸到她柔软馨香的身体?
这些天被迫回到家里,被迫面对那么多他不愿面对却必须面对的压力,他真的为了她所向披靡。为了永远与她在一起,他到底付出了多少,失去了多少,又放下了多少,妥协了多少,她永远也不会知道。
整整四天的日思夜想坐立不安让他终于彻底看清了自己,他慕君彦,竟然真的愿意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整个世界、整座江山。若在古代,必是不折不扣的昏君。
他真的宁愿跟爷爷闹翻,跟四大家族和一帮好兄弟翻脸,甚至冒着被董事会罢免的风险,也要把她牢牢地拥在怀里。
在他慕君彦眼里,乔雁鱼就是整个世界,他全部心之所系,梦之所属,就是看见她的笑脸,听到她的呼吸,每分每秒在一起,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现在他终于不顾一切地跑了回来,丢下盛怒的爷爷,哭泣的钢琴公主,还有愤怒的四大家族。可是,偏偏,她不依不饶地闹别扭。
他的声音温软中带着邪肆,轻佻中带着怜惜,小木鱼的心,于是恍惚了又恍惚,多想再继续生气,可是,心里却早已经不争气地迅速原谅了他。
就算只是谎言,就算她知道只是敷衍,她也感到了被珍视的温暖。
“宝贝,别闹了。我都想死你了。真的想死你了。”他在耳边低语,声音慵懒低醇,带着软软的娇憨和淡淡的忧伤。像是疲惫的孩子在寻求母亲的安抚,又像是久别的恋人在倾诉缠绵的思念。
苏卿荷的心泫然欲泣。
我也想你,真的很想你。
亲爱的,我真的每分每秒都在想你。
可是,不可以,今天真的不可以。
他在吻她的唇,不由她再挣扎,他已经俯身温柔而霸道地吻上了她的唇。而她的身体,也在重新与他的唇碰触的那一瞬间,再重新被他的气息包。围的那一瞬间,立刻变得酥。痒绵软,敏感异常。
舌尖探入,带着缱绻的思念,无尽的怜惜,挟裹着她的丁香小舌,尽情纠缠,尽情吸吮,气息渐渐粗重,身体渐渐升温,终于,大手带着火焰探进她的后背,苏卿荷忽然痛得蹙紧了眉头。
一百五十三、亲爱的,闭上眼睛
她的原本应该细腻柔滑的肌肤,好像有点异样;而她的身上,原本馨香甜美的气息,也夹杂了浓浓的药水味,慕君彦的心里,隐隐地感觉到了不安的气息。殢殩獍伤
“怎么了?”望着她紧蹙的眉尖,他终于停了下来。
“没什么。”她让自己微笑。多想翻身将他扑倒,让他再也没心思去留意别的事情。可是,竟然做不到,她现在浑身软绵绵的,头也昏昏沉沉,真的没有丝毫力气。
于是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慌乱地吻上了他的眼睛。
亲爱的,不要看,拜托你,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你躺下……”她喘息着说,声音带着浓浓的晴欲和无尽的娇憨,“躺下来好不好,我想……”
慕君彦沉默着感受着她的侵袭,慌乱而急促的侵袭,虽然心中满满的疑惑,但还是沉默着服从了她的指挥,乖乖地躺了下来。
苏卿荷长长地舒了口气,挣扎着翻身扑到了他身上,然后,花瓣一样的吻雨点一样落在他的脸上、耳后,小手学着他的样子,在他身上慢慢油走,他紧绷的神经终于再一次放松下来,脸上的线条也终于再一次柔和。
他想,或许是自己多虑了,或者这丫头也和他一样,很想念他。
“亲爱的,闭上眼睛。”她在耳边呵气如兰。
他于是微笑着,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不许睁开哦!”她调皮地说,“千万不许睁开!”。
他于是,就乖乖地,听话地,没有睁开。
“不许偷看哦!拜托你,一定不许偷看……”她一边说一边轻轻下床,然后,连鞋子也不敢穿,轻手轻脚地倒退到门口,然后,迅速拉开门,兔子一样仓惶逃窜。
听到脚步声,他以为她在开玩笑;听到开门声,他告诉自己要相信她;可是,该死的,脚步声竟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心里忽然掠过不祥的预感,然后,就是一阵莫名的恐慌,他终于再也忍不住,迅速睁开眼睛,翻身下床,大步追过去,可是,门外已经没有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