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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请求,只有霸道的命令,就像跟她讨论着今天的天气般平常。
“喂,御炜天,你喊我去,我就去呀?”韩允儿心里有些不乐意了,她又不是小狗,他要她干嘛就干嘛。
【乖,有奖励!】御炜天以逗小孩般的语气诱哄着。
被挑起好奇心的韩允儿,忍不住问道:“什么奖励?”
【来了就知道。还有,警告信的事已经解决了,明天记得来上班。】
“哦……”韩允儿死命地瞪着手机,在心底忿忿不爽地唾弃着自己,
纠结,他怎么会知道她今天在公司里被人警告了?消息传得也腻快了吧?
因为某男的一句话,韩允儿隔天拜托好友照顾两个宝宝后,便与他出现在凯悦饭店门前。
站在饭店门口,韩允儿感慨良多。
她失去第一次的地方呀!能不感慨吗?
看着豪华之极的装潢,韩允儿哭丧着脸,第七十六次问道,“御炜天,我可不可以不进去?”
呜呜!好自卑,她觉得自己像只偷穿了公主衣服的丑小鸭。
“不可以!”他第七十六次拒绝了她的请求。
没再看她哭丧似的美丽小脸,霸道地搂着她走了进去 真无聊!原本还以为这种宴会有多好玩,结果却是无聊到让人想睡觉!
早知道这样,她还不如留在家里陪宝宝玩。
真够糟糕地一个晚上,也不知道宝宝睡了没有,还是在跟子晴吵着玩。
他低头看着不停打着哈欠的人儿,关心地问,“怎么了?”累
“好无聊!”她苦着小脸,跟他抱怨,“早知道就不答应你了!”
第一次见到商人的虚假,让她好不自在。
这些人明明在笑,可她总觉得他们一双眼睛都在计算着对方的利益。
御炜天没再说话,只是抬手招来路过的服务生,低声交待了两句,然后拉着她走出会场。
“你不跟主人说一声就走,这样好吗?”电梯里,韩允儿极为不安地问着。
他也太拽了吧?来了不跟主人打招呼,走的时候也不跟主人说一声。他以为这是我悄悄地来了,正如我悄悄地走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吗?
御炜天微微抿了抿唇,看着她,“女人,你想回去?”
说无聊的是她,现在不安的也是她,她就不能安份一点,乖乖地跟着他吗?
“呃……不想!”韩允儿微愣,回神后连忙摇头拒绝。
他是为了她吗?一颗心微微颤动,嘴角不禁悄悄地向上翘起,傻呼呼地笑着。盟
不知不觉,两人已出了饭店,然而御炜天的手机却突然响起,看了一下来电显示,“你先到车上等我。”
“哦!那你快点!”韩允儿也不好打扰他,只好脚步轻盈地走出饭店。
门外,属于他的跑车早已经让饭店的门童开到门口。
门童见她来了,连忙绅士地打开前座的车门,等她坐上车后,替她将车门关好,然后回到门口站好。
韩允儿按着脑里的记忆,在车内放了点轻柔的音乐,好打发时间。
突然一个穿着门童衣服的男人敲了敲车窗,原本正闭眼享受这一刻难得的时光的韩允儿,郁闷地摇下车窗。
然而未待她看清对方的面也,一阵水雾迎面喷来,下意识地用手去挡,却早已为时已晚。
所有碰到水雾的地方都传来一阵灼热,像是被火烧般的麻辣感觉。
“啊——”韩允儿一边尖叫一边喊着御炜天的名字,心底害怕得不得了。
因为,她闻到了一阵刺鼻的酸味。
她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刚结束通话,便听到她的尖叫,御炜天火速坐到车上。却见她双手捂着脸,不停地尖叫,车内还有一阵阵刺鼻的酸味。
如果他没记错,那是硫酸的味道!
该死的,他不在一会,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御炜天很急,伸手去拉她的双手。
韩允儿慢慢地放下双手,以快要哭出来的语调哭诉,“我的脸好疼!”
她的心好慌,好害怕。
突然被人喷了一些东西在脸上,希望不会是硫酸。但是车内刺鼻的酸味在告诉她,那百分之九十九以上是硫酸。
“我看看!”御炜天打开车顶的小灯,大手托起她的下巴,仔细地端详着。
看着几乎全毁,美丽不再的小脸,御炜天一颗心隐隐揪动。
漆黑的眼底掠过一抹狠厉,大有要将毁她容貌的凶手大卸八块的狠样。
“我是不是……”毁容了。只是最后那几个字,她怎么都说不出来。喉咙里就像被什么卡着似的,难受到不行。
眼泪默默地流着,怎么也不敢相信不过眨眼的时候,自己竟然就这样被人毁容了。
就算他不说,但是看着他的表情,她也知道,自己的脸真的毁了。
怎么办?脸毁了,宝宝还认得她吗?还会不会要她?
她好害怕在宝宝眼里看到嫌弃的眼神,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乖,闭上眼睛。”他诱哄着,低沉而磁性的嗓音有着安抚他人心神的神奇力量。
将车窗关上,按下中控锁,车帘拉好。
“御炜天,怎么办!我以后……”韩允儿哭得越来越伤心,根本就听不进他刚刚说的话。
“乖,闭上眼睛,睡一会,就会没事了。”耐着性子,柔声哄着她。
韩允儿只是不断地哭,不断地哭。
她现在这个样子,如果让他知道宝宝的存在,他更不可能会将宝宝还给她。
怎么办?容貌没有了,如果连宝宝也要失去,她该怎么办?
明白时间拖得越久,对她脸上被硫酸烫伤的肌肤会更难修复,御炜天无声地念着咒语。
韩允儿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仿佛置身在梦中一样,脑袋昏昏沉沉的。
忽然,她觉得脸上身上,被一股热热的气流包裹着,很温暖,很温暖。
直到她最后一处烫伤恢复,淡紫的幽光才逐渐黯淡,最后消失。
“到底是怎么回事?”御炜天摸着她的脸,喃喃自语,仍然无法想通,为何她体内会有属于蛇界幼蛇出身才会有的自我保护能量。
只是能量很低,若是再强一点,绝对能够将刚刚喷到她身上的硫酸反弹回去。
探着探她身上的温度,是属于人类的高温。
如果她是蛇界的子民,温度不可能会如此高。
只是,那股力量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因为他们那一夜的关系吗?可,也不太像。
或许,他该问问父皇和母后,他们应该会知道。
联系完黑耀司后,他看了看因为咒语还在沉睡中的人儿,微微皱眉。
想了半晌,决定将她带回自己现在住的别墅。
★☆★☆★
看着车子逐渐离开,坐在对面轿车内一道暗影,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看来,当年对她太过仁慈,真的是一种错误。
忆起当初将她带出韩家,小小的小手紧抓着他的衣角,纯真的眼睛直直地望进他的眼中。
与妹妹一样的脸蛋,纯纯的笑容,银铃般的笑声。实在让他下不了手,原本想将她带到无人的地方干掉,但是那一刻,他心软了。
一只白嫩的小手咻地摸向他的眉心,圆圆的大眼有着困扰,“安腾哥哥,怎么了?你好像不开心,这里都皱到一起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童言,充满关心。没有算计,没有阴谋,只是单纯地关心。
就在这一刻,他心软了。
她单纯,她根本就是无辜的。
她是母亲再嫁的那个男人,原配所生。
说起来,他妈妈还是破坏她家庭的第三者,而今天他为了妹妹能成为韩家唯一的千金,却要亲手结束这条无辜的小生命。
在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很脏,而她则是纯洁的天使,神圣得让他害怕。
最终,他还是没法对着这张与妹妹一样,却关心着他的小生命下手。
年仅十五岁的他,将她托付给一个平凡的夫妇,并威胁对方一生不准生儿育女,只准养育她一个后,他离开了。
时至今天,他仿佛还能听见她当初追着他身后的凄厉哭声。
因为她只比妹妹小了一年,两人的身高一样,宛若孪生姐妹,没人能分辨得出她们谁是谁。
与妹妹母亲套好说词,失踪的不是原配用生命生下的韩薇薇,而是母亲生的安腾笑笑。
所以,到现在,众人还以为失踪的是安腾笑笑。
韩老头为了不让母亲感到难过,努力地拟补她,一家三口可畏是幸福美满。
想不到,事隔十六年,这条无辜的小生命竟然又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他该杀了她,但是那张一样的脸,让他不舍。
同是一张脸,为何事隔十六年,她仍然与当初一样,单纯可爱。
而妹妹,却变得歹毒,以往的单纯早已不见。
他最想守护的那一份单纯,没有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该去守护什么。
或许,将那张脸毁掉,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他不必再因为那张脸而心软。清晨,虫鸟啾啾。时候正是早上八九点,明亮地暖阳透过窗外的树叶上,涂了一圈又一圈金色银色的光环。
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叶过滤,漏到房内大床上的人儿身上,变成了淡淡的圆圆的轻轻摇曳的光晕。
累
不久,床上的人儿轻吟一声,轻轻扇动宛若蝶翅的羽睫,感觉到阳光的刺眼,下意识地抬起无力的右手,遮挡从树叶透射进来的阳光。
迷迷糊糊地纠结着自己的房间怎么会有阳光射进来?
直到慢慢适应了阳光的亮度,才再次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房间,目光有些呆滞。
这里是哪里?她怎么会在这里?
一阵脚步声传来,让她连忙回过神来,抬头望向微掩的房门。
不到五秒,房门被人推开,进来的御炜天。
他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性感的四角裤,刚游完水回来的他,向上还沾着些许水珠。赤-裸的身体沐浴在阳光下,竟是那样的性感。
韩允儿愕然地看着他,先是脸,再是……
她只觉得一阵脑冲血,双颊灼热无比。
突然,她感到鼻子有股湿湿的,热热地液体滴落在被面。
伸手一抹,竟然是一片红。
韩允儿只觉得脑子轰地一声炸开了,一张小脸更是瞬间红透。盟
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将脸埋进被子里,没敢去看他脸上此刻的表情。
丢脸呀!竟然看祼男,看到流鼻血!
唉!什么脸都让她给丢光了……
御炜天先是一愣,随后不禁哈哈大笑。爽朗醇厚的笑声,宛若一壶陈年美酒,醉人心神。
耳边传来的低沉笑声,让韩允儿直想拿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省得丢人现眼。
笑声离她越来越近,柔软的大床陷了一块。
御炜天一手随意地放在她的左肩,凑近她发红的耳根说道:“好了,出来透透气。”
“你先答应,不会再笑我!”被子里传出她闷闷的声音,显然还在为刚刚的事懊恼。
能不懊恼吗?让谁面对这种场景,都会觉得气恼吧?
“好!”微勾嘴角,答应了她的要求。
爱面子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