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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麽介绍我们的种族呢?
首先,据说──真的只是据说──据老一辈所说,我们是上古龙族的某个分支的後裔,後面接下去就是“天将降大任於斯人也”这些东西了。但要我说,这都太玄乎,说白了就是我们这一小撮人,长得有优势点,寿命稍微长点,显年轻点,也就没什麽了,比起“龙族後裔”这种不靠谱的说辞,我更相信基因变异的解释。
哦,对了,还有就是,我们这一撮人,不论男女,都可生育。
当然,老子是攻,这辈子是不会有崽子了。
又想起了昨晚的抽风的壮举,不过就一次,应该不会那麽准的一击即中……吧。
脸色发青,但还是没忘记语气的欢乐:“好好好,我正经,说吧,什麽事?”
“……你先说。”
难得见他礼让,我受宠若惊:“也没什麽,就是我这边工作做不成了,你上次不是说你男朋友的公司正好有个位置在招聘吗,我想去试试。”
“哦,这事好说,你原来在乐团就主要负责外联,品牌推广这位置你做起来应该很得心应手,反正都是跟媒体打交道。”
“恩恩,”我点点头,换个姿势,伸手拿床头柜上的烟盒,“那这事就拜托你啦,谢谢小睿睿,mua~”
能够想象到林睿在电话另一头大翻白眼的样子,我嘿嘿笑了两声,问道:“你呢,最近和你那个小男朋友如胶似漆干柴烈火的,啧啧,都把我这个学长给忘了……”
听我假惺惺的抱怨,他没说什麽,沈默片刻後轻声道:“学长……”
“嗯?”
他深呼吸:“我好像……好像怀孕了。”
我正在摆弄打火机,听他说完嘴里叼著的烟啪嗒掉进了被子里,也不急著找,掀开被子下床,“你在哪?”
“啊?”
我歪著头夹住手机,两只手七扭八扭地套裤子:“我去接你,带你去做检查。”
一抬腿牵扯到後面的伤口,“嘶”了一声,林睿忙道:“怎麽了?”
“没事没事,”我挥挥手,“手指破了个口,刚才不小心碰到了,你在哪呢?”
他说他在家,还叮嘱我开车小心,我套上外套往他家的方向去,心里说不上是什麽滋味。
有一种嫁女儿的感觉。=皿=
咳,还有些……羡慕。
我身边的朋友这些年都安定了下来,没安定的,比如说林睿,也有了固定的伴侣,只剩下我每晚流连酒吧,游走在各色少年之间,人人说我风流,我却不想风流,也想家里有一个人,每天等我回家。
而现在我能做到的,只有出门前留一盏灯,做出有人在家等我的假象。
林睿劝过我,说我老大不小了,找个人定下来安安稳稳过日子,我何尝不想,奈何我的名声是跟古代名妓一个水平面上的,来者趋之若鹜一夜春宵,真要娶回家没一个人甘愿,因为再如何是头牌,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妓而已。
林睿还住在大学时住的学生公寓里,我熟门熟路地摸到窗边,敲敲窗户勾勾手指示意他出来。
他胖了些,脸上线条圆润了许多,我刚想像平时一样挤兑他几句,但眼睛瞥到他的肚子就把话咽了回去,说道:“走吧。”
他点点头,乖乖随我下楼,一路上没主动说过话,都是我在引导:“什麽时候发现的?”
“……一个月了吧,也不是很确定,但是这种事,还是确定一下比较好。”
“嗯……”用余光瞥了眼他的肚子,坐立不安的动了动,“你那个小男朋友知道吗?”
“我没告诉他,”他皱皱眉,嘴一瘪,“我们昨天刚吵过架。”
“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我劝道,“别太倔了。”
“不说我了,你呢学长?”他一笑,“看你滋润了不少嘛。”
“……我什麽,”他一提这个我屁股就开始痛,又扭了扭腰,“还是老样子,现在工作都没了,我自己都养活不起,哪还考虑再多养一个人的事啊。”
他表情一松,打趣道:“看来学长真是好男人啊,跟你在一起,另一半都不用工作。”
“那当然,”我得意洋洋,“所以能不能让我的另一半幸福,就靠你了,小睿睿~”
他脸一黑:“学长你够了!”
我哈哈一笑,车拐个弯,在停车场随便找了个位置,指著前面的诊所对他道:“就是那,我们到了。”
☆、第三章
诊所的主人名叫谢景澄,和我竹马竹马,比我小几岁,做医生做得对著任何人都能像对著死尸一样面无表情,我原来打趣过他说以後找老婆翻云覆雨眼里的景象会不会也是206块骨头在动?
谢景澄刷地回头,万年死鱼脸:“在我眼里只有两块馒头在动。”
我:……
诊所比一般的社区诊所稍大一些,我们去的时候正是下午,人比较少,有两个小孩子在妈妈的陪护下扎吊瓶,很乖地看著墙壁上的电视,我瞧了一眼,正放著米老鼠。
谢景澄正在给一位老病患做例行检查,头也不抬,倒是那名老病患笑著和我打了个招呼,说笑几句。
在这个诊所里厮混久了,我也认识了不少谢景澄的专属病人,有些得个大病心理上歇斯底里接受不了的,大多数都被我的三寸不烂之舌说宽了心,我俨然成了业余(还是不要钱的)心理治疗师。
送走老病患,谢见安站起来,打开内室的门让我们进去,等关上门後我把林睿往前一推:“给他看看有没有中枪。”
林睿脸红了又黑:“学长……”
我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嬉笑道:“不要害羞呀,”说著捋了捋假想出的山羊胡,倚老卖老道,“壮哉我族──这不是每个人小时候都要被灌输的思想嘛。”
谢景澄早就习惯了我的为老不尊,所以不太在意,上下打量了林睿一番,头一偏让林睿进了暗门做检查,把我赶出门外,我攀住他手臂连声道:“喂喂喂景澄你不要欺负我可亲可爱的小学弟啊……”
谢景澄嫌弃地瞪了我一眼,把我的手认真而坚定地推开,把门关个死紧。
我舒口气,坐在外屋给自己倒了杯热水,趴在桌子上看著嫋嫋白烟发呆。
屋子里很暖和,我揉揉眼睛打著哈欠站起身脱外套,想了想,把外套整整齐齐地折叠好,放在椅子上做软垫,坐上去果然舒服了不少,一边捶著腰一边喝著热水,身子渐渐温热起来。
没过一会儿他俩前後脚出来,林睿圆圆的脸蛋红红的,我当下了然,但还是管不住嘴贱:“景澄你不会真对我可爱的学弟做什麽了吧,啧啧,这脸蛋红得灌了多少瓶番茄酱啊。”
谢景澄面瘫著黑了脸,咬牙切齿:“杨溢!”
我哈哈一笑,抱住他亲昵地蹭蹭脸颊:“自从你从中国回来我俩就没见过了,想死你了。”
他把我推开:“我就回去了一个星期。”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我笑眯眯道,说著揽过林睿的腰,蹲下摸摸他的小腹,摸了又摸爱不释手,“会是小侄子还是小侄女哪。”
林睿窘道:“学长……”
“要是小侄子的话,你就把他交给我好了,保证给你养得像你学长我一样魅力四射──”
我还没毛遂自荐完,就被谢景澄惯性拆台:“你能教他什麽?怎麽泡鸡汤拉面?怎麽勾引男人?还是厚著脸皮无与伦比不要脸的自恋?”
“……其实比起侄子我更喜欢侄女啊,”我干咳一声,“想想看,可爱的小侄女拽著你的衣角软软糯糯的要糖吃,就是想一想都心肝颤。”
谢景澄冷笑道:“这麽喜欢小孩子,自己生一个爱怎麽玩怎麽玩。”
我被噎得哽住脖子:“那也是我让你生一个!”
谢景澄不屑地翻个白眼,转过身对林睿说起怀孕前期的注意事项,我看著林睿羞涩的脸,总觉得他好像变了模样。
我抓抓头发,等谢景澄说完,跟他告别,我先把林睿打发上车,转身向谢景澄道:“景澄,那个,那个啥,你还有没有治那个地方破了的药?”
谢景澄抬起眼皮:“给谁用?”
我扯谎不打草稿,信手捏来:“昨天一只小野猫,咳咳,有点过火了,我这也挺不好意思的。”
他侦察机似的上下巡视我一番,我抱著大衣直觉性挡住胸口,万幸他没再问下去,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瓶,我接过,打开看了看,膏体透明,幽幽的散发著青草的香气,沁人心脾,一看就是好东西,当下眉开眼笑,盖回盖子对谢景澄道:“谢谢啦,还是景澄最好了。”
他伸手,手心向上:“115。”
“啊?”
“给钱。”
“……=口=”我僵硬著笑两下,“景澄你真会开玩笑……”
“亲兄弟明算账,”他铁面无私,“这是为你好。”
我一咬牙:“先记账!”
说完跑著冲出大门,顺便诅咒他和昨天那个冰山小鬼手拉手去巴黎圣母院敲锺!
把林睿送回了家,定下了跟他男朋友见面的时间,又叮嘱了几句,才回到家,一天没吃饭,饿得头晕眼花,看著眼前的外卖单食指大动,但看了看口袋里的药膏,还是毅然决然把外卖单丢进了垃圾桶,准备下楼去买粥喝。
提著打包的晚餐,没走两步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虽然只是背影,却像是看了多年一样熟悉。
和我有一夜情缘的少年正抿著嘴等餐,时不时看看手表,却没有急切的表情,我想了想走过去主动打招呼:“嘿。”
少年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的时间不超过停留在餐馆老板身上的千分之一秒,看著面前的笼屉的蒸汽,皱眉道:“什麽事?”
“……”饶是我再牙尖嘴利,碰上他我也不会还嘴了,只好讪讪道,“没事,偶然碰到你,打个招呼罢了。”
“哦。”他点点头,接过一屉小笼包。
“呃,你住在这附近?”我继续没话找话。
他拧著眉毛转过来,第一次正视我,淡淡道:“你不要缠著我。”
我瞪大眼睛。
他以为我没听明白,换成中文:“你不要再缠著我,”顿了顿,“我有情人了。”
我怒极反笑:“有情人你还玩419,还真是痴心。”
说完我转身就走,这小鬼太拿自己当回事了,自恋程度比我有过这而无不及!老子甘拜下风!
回到家把粥撇到餐桌上,气都气饱了,坐在沙发上呆不住,去琴房打开琴盖弹了几个音符,怎麽听怎麽别扭,狠狠阖上琴盖,跑去浴室洗澡,睡觉!
热水舒缓情绪,再出来时有点不可思议我居然会被一个可以算是陌生的小鬼气到,这样想著,看到床头柜上的药膏,撇了撇嘴还是撩起了浴袍。
身体是自己的,绝不能糟蹋。我挑起一点柔软清凉的药膏,向那个部位摸索去。
那里一碰就疼得我龇牙咧嘴,心里也连连骂著那个不知好歹的小鬼,外面厚厚的涂了一层,周围红肿撕裂的薄皮软了下来,清清凉凉,很舒服,我咬牙再往里涂去,药膏不够,只好抽出手指又挑了一缕,郁闷的再次往里面探。
我想著小鬼那张绝色的脸,要是能封上他那张嘴,那可真是尤物中的尤物。
正意淫著,手指不知碰到了哪,腰一紧又软了下来,有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感直冲脑门,半晌反应过来那是什麽,不禁黑了脸抽出手指,下床洗了洗手,再回来关灯睡觉。
闭上眼睛眼前全是小鬼欠扁的脸,我挥挥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