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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子要不要来吃咖喱盖浇饭?”吕时阳的信息没过多久就传了过来。谢漪宁的脸上的笑又上扬了一些,“好,我要吃主厨亲自做的。”
“没问题。”吕时阳回答。
谢漪宁准时出现在入口的地方,却见张朵和谢简宁早就等在那儿了,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这两个人似乎格外的喜悦和忐忑。
“怎么了?”谢漪宁问,“嫂嫂你这种似有若无地娇羞是怎么一回事?”
素来和张朵没大没小的谢漪宁调侃道。看着谢简宁一副大敌当前地扶着张朵手臂的模样,她心头不由疑惑起来。
“你才娇羞。”张朵不禁有些红了脸。谢简宁在一旁开口,“你嫂嫂可能是怀孕了。”
“咩?”谢漪宁愣了一下,“在植物园?”话音刚落下,就被人狠狠敲了一下头。谢漪宁一面皱着脸,一面也觉得自己这话太遐想了。
“刚才小朵有些头晕恶心,我们推测可能是怀孕了。”谢简宁依旧一副沉稳的模样,但是眼神里却又流动着期待和欣喜。
“也许只是低血糖。”谢漪宁上了车,绑好安全带,说。
“你个小屁孩,当然还有其他依据啦,烦死了你。”张朵伸出手作势要敲谢漪宁的头。
“啊啊啊,嫂嫂傲娇了傲娇了。”谢漪宁捂着头假装要躲。却惹得张朵扑哧笑了出来,就此作罢。
一个新的生命,要来临了么?谢漪宁看着窗外快速掠过的景色,莫名觉得感慨。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吧,有人走了,同时也有人来了,如此循环往复,就像剪掉了又长长的指甲。难过或者喜悦都是短暂的,然后就要平淡的面对缺少的,或者多了的,生命。使得生活依旧存在它的意义。
“叮咚。”
清脆的门铃声响起,随后是沉稳的脚步声、门被打开的声音,然后,是吕时阳微笑的脸。
谢漪宁望着他,一时间只觉得心里头暖暖的,比植物园里的阳光还要温暖。如果那阳光洒向芸芸众生,那么这个人的温暖,只属于自己一个人。让她暗自的,有一种自知的骄傲。
“进来吧。”吕时阳的声音打断了谢漪宁的思绪。
“嗯。”谢漪宁点点头,刚要换上拖鞋,却又停下了动作,“为什么,会有这种拖鞋?”她有些忍俊不禁地指着一旁鞋柜上一双粉红色小兔子的毛绒拖鞋。
“嗯,给你准备哒。”吕时阳很是淡定地回答,只是那耳朵却微微有些泛红。
谢漪宁忍不住笑了,“虽然是很可爱,可是……哈哈……”
“快点进来,外面冷死了。”吕时阳扔下一句话就钻回了厨房,谢漪宁停住了笑,弯着眼睛换上了那双拖鞋,关了门,跟着走进了厨房。
白色的兔子头有长长地耳朵,每走一步都会轻轻拍在脚背上,像是在记录自己的脚步。每走一步,就近了那么一点。
“好看么?”谢漪宁伸手拉了拉吕时阳的袖子,问。
“拖鞋而已嘛,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他似乎有些羞涩,嘟囔着说。
“嘻嘻,是嘛。”谢漪宁笑眯眯地,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笨头笨脑的拖鞋,心里是说不出的甜蜜,“呐,我觉得超好看的,好看死了。”
吕时阳听着,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扬起嘴角,然后徐徐道,“喜欢就好。上次经过商店的时候看到,就顺手买了。”
“你买的,我都喜欢。”谢漪宁很顺口的说,然后又猛然觉得自己这话说得似乎太快太溜了,有一份亲昵的暧昧滋生着,像是炉子上正在咕噜咕噜炖着的咖喱一样。
“我……帮你拿盘子。”谢漪宁说着,转过身要打开橱柜拿盘子,谁知一个不小心就撞到了开直了的柜门上,“哎哟。”
“撞到了?”吕时阳忙放下手里的事情,一手关上橱门一手圈过谢漪宁,查看她捂着的额头。
“没,不是很痛。”谢漪宁只觉得自己被从身后圈抱着的动作亲密极了,不由有些红了脸,但这在吕时阳看来又成了忍着痛的表现,忙伸手拿开她的手,直到瞧见右边额角微微微微泛红,才相信她说的话。
“下次小心一些,要是撞到了眼睛可怎么办?”
“嗯。”谢漪宁点点头。随即,两个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这个拥抱的动作持续着,厨房里弥漫着咖喱的香气,熏得谢漪宁的脸颊红红的。感觉到吕时阳的心脏依偎着自己的心脏一起有节奏地跳动。她可以感受到来自他的全部的温暖。令人安心的臂弯圈起了一个亲密的小世界。
“这三个礼拜,我很想你。”吕时阳的声音在耳边呢喃。
“虽然很想来找你,可是你一天不回复短信,我就不敢。”
“如果不能给你支持,那么至少不要成为你的困扰。”
谢漪宁听着,忍不住主动握住他的手,修长的手指,有力的骨节。“很委屈呢,小阳。”她微微仰起头望着他的双眼,“但是……你不是困扰。相反,我很庆幸,这三个礼拜有你的短信陪着我。”
“那就好。”吕时阳微笑看着她,“慢慢习惯,把我放到你最能信赖的那个位置上。”
“嗯。”谢漪宁点点头,“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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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好像……有东西糊了。”被这么抱着,这样的安全,不舍得离开。外头的阳光很好,窗口的一棵树长长了枝桠,有一片绿叶窜到了窗口边缘,隐约可以瞧见一片绿色。所有的一切都显得清新而美好。出了慢慢浓郁起来的焦糊味道。
谢漪宁皱了皱眉头,然后恍然想了起来,“我的咖喱!”她赶紧回过身关掉了炉子。然后颓然地看着吕时阳,“毁了。”
“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咖喱了?”吕时阳倒没有在意糊掉这件事情,他更感兴趣的是谢漪宁刚才的那句话。
“当然啦,要给我吃的嘛,所以就是我的咖喱。”谢漪宁理直气壮。
“呵,好,你的咖喱,都是你的。”吕时阳揉乱了谢漪宁的头发,笑眯眯地说,“要不还是出去吃吧……”他拿木勺翻了翻锅里的咖喱鸡块和土豆,提议道。
“不要,也没有糊得很厉害嘛。”谢漪宁摇摇头,然后转过身去拿盘子,“外面去吃很麻烦的,哪里有在家里呆着舒服。”
瞧着谢漪宁穿着大头大脑的毛绒拖鞋,将米饭和咖喱装盘的样子,吕时阳不由地笑容灿烂,上前几步后轻轻亲了下她的脸颊,“嗯,你说的没错。”
有些脱线地回过头看吕时阳,然后脑海里回放了自己刚才说过的话,这才不禁微微红了脸——竟然在不知不觉间,也将这里当做了自己的家了——一种放松的、信赖的感觉——不过这样也很好不是么?
“唔,我问一个问题哦。”等到吕时阳将一大碗罗宋汤放到了餐桌上,谢漪宁这才开口,伸手的阳台有毛茸茸的阳光爬进来,趴在她的背上、头发上,整个人都洋溢着一种舒适的气息,“如果,我只是假设一下我们……”她顿了一顿,“呃……一直在一起了,那么……你可以选择的话,是谁先死,比较好?”
吕时阳先是愣了两秒钟,然后抬起头看着谢漪宁,微微想了一下,才回答,“无论谁先死,都好。”
“嗯?”谢漪宁不解。
“如果活着的时候过得幸福,死亡也不见得有多么恐怖。”吕时阳伸手抚过谢漪宁的脸颊,“这些事情不是我和你可以决定的,力所不能及的事情,就不要去想太多了。相反,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努力,是不能放弃的。比如——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
谢漪宁听他说完这一句,这才意识到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陷阱。不过,看着吕时阳认真的目光,她不禁有些庆幸这个陷阱的存在了。
也许现在还太年轻,还没有经历过社会上的种种阴暗面,还没有完全的独立。但是这不代表他们不能拥有健全的感情和有质量的承诺。
为什么不可以一直在一起?
为什么要思考也许哪一天不得不分离?
考试的时候,如果只想要六十分那注定会不及格。如果想要一百分,那会得到八十五分。
#奇#所以——如果想着能走到哪里就停在哪里,也许在不久后便会分道扬镳。而如果是想要一直走下去,走到生命的尽头,也许真的能走很远很远也不一定。
#书#“嗯。”谢漪宁从自己的思绪里抽身,微笑着望着吕时阳,郑重地点了点头。
虽然没有任何仪式,也许他们还太幼稚,但是隐约间能够感觉到,有一种名唤爱的契约在两个人之间悄悄生成了。
这比在宿舍楼下,男生对自己说要不要在一起试试看还让令人激动和喜悦。如果那算是一个开始,那么这是一个肯定的延续。就像是淡淡的喜欢变成了浓烈的喜欢再变成了爱。本来只是平淡的水和咖喱卤而已,但是放到了一起,放在炉子上文火慢炖,直到成为一盘醇香浓郁的咖喱。
“喂,小宁?”回到宿舍的时候正巧谢家妈妈打来的电话。
“嗯,妈妈。”谢漪宁一面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面听着。
“今天来了个快递,什么票务中心的,你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谢妈妈的声音皱起了眉头。
“啊!是陈绮贞演唱会的门票啊!终于到了,我放心了,”谢漪宁欣喜地跳了起来,“妈妈,帮我放在书桌上,我回来会拆的。”
“什么门票?”谢妈妈有些糊涂,“演唱会?”
“嗯,是陈绮贞3。21的演唱会门票,我很早之前就买好了的,之前说这几天会送过来的。”谢漪宁解释。
“哦,我知道了。”谢妈妈的语气淡淡的,沉浸在即将见到最喜欢的歌手的喜悦中的谢漪宁并没有感觉到不妥,依然是笑眯眯的。和谢妈妈闲话家常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啊——小婕、一一,我开心死啦!”谢漪宁一把抱住正在玩游戏的曹一一,后者立刻表现出一副窒息的面孔,“我,我说,谢老师……咳咳,你的开心一定要让我死吗?”
“嘿嘿,抱歉抱歉,我太激动了。”谢漪宁笑嘻嘻地松开了手,然后几乎是上蹿下跳地说,“啊,我要去看陈绮贞的演唱会了。陈绮贞呐~我的陈绮贞~她第一次来内地开演唱会呐!我几乎是第一时间买下了这张门票啊,那时候还只有预售呢。呜呜,我激动了,我太激动了……”
“嗯,我们看出来了,你激动了,快要疯了。”许晓婕同情地看了曹一一一眼,传递了一下革命战友的情谊,然后对谢漪宁说。“对了,演唱会是……3月21号?”
“嗯啊。”谢漪宁点点头,“那天是春分呢,哈哈哈,太有意义了。是个礼拜六,不用担心上课的事情,礼拜天还能缓冲一下我的情绪,哈哈,我真是太聪明了。”
“唔……谢老师。”曹一一沉思了一下,说,“星期六?”
“嗯,是啊。”谢漪宁点点头,随即又立刻想起了什么,掏出手机翻看日历,“完蛋了。那天是外公的百日……”她抬起头看着曹一一和许晓婕,眼睛里满是挣扎,最后颓然叹了一口气,“算了,不去演唱会了。下次有机会吧。”说完,她放下了手机跑去洗手间洗脸。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因为太久没有擦过镜子的原因,这块在洗手池旁边的镜子上被溅上了牙膏沫或者是洗面奶之类白花花的小点子。所以这样的镜子里出现的自己也仿佛长满了点点。谢漪宁颓然地呼出一口气。
说是不去演唱会,难免是有些可惜的,且不说这票子花了480块。仅仅是陈绮贞在上海的第一场演唱会,就已经代表一切。
但是,这样的事情还是比不上外公的百日吧。他去世的时候自己不在。难道连百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