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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站台等车,香山从包里摸出一条羊绒围巾,是顾汐给他买的,似乎是价格昂贵的奢侈品,香山不懂这些,偶尔围着也挺暖和。他给顾汐一圈一圈围上了,最后还打了个结。顾汐直愣愣地看着他,然后扭头不自在地说:
“好像下乡赶集的老爷爷……”
两个人好不容易等来了车,人实在太多,香山领着顾汐往里走,在窗口处停下来,很快被人群堵在这里,进退不得。
香山跟靠窗的人商量,开了一道小缝儿,车里味道太重,顾汐喝了酒,再这么一路颠簸,胃里一定翻江倒海。
车里人挤着人,顾汐把头挨在香山耳朵边,手环住他身侧,趁他不在意,小心翼翼地嗅了嗅他的头发,侧脸也贴上去,特别安心。
车开了一半,人渐渐少了,空出一个座位,香山让顾汐坐下,他不肯动,按住香山的肩让他坐。顾汐站在一边,怔怔地看着香山,守着他不说话。
香山今天特别累,不知不觉靠着椅背昏昏欲睡,但是那地方又硬又冰冷,他头刚靠上去,又要反射性地弹开。
顾汐扶着他的头,用手包住他的后脑勺,让他轻轻靠在自己掌心里:
“安心睡吧。”隔半天又笑:
“咱俩到底谁喝醉了?”
快到家门口的站台,香山才渐渐转醒,看顾汐守在自己身边,眼神已经透出清明,香山自己却一脸迷茫。
顾汐摸了摸他的脸:
“到站了,咱们回家。”
两个人一块儿下了车,香山这才明白,顾汐根本没有醉酒,这个人的酒量好的很。
“我想见你了……”顾汐没有解释,只是像大天天一样,扑过去抱住香山,不愿意松开。
晚上,香山一早就睡着了,怀里还抱着小家伙。
顾汐偷偷把天天抱到客厅去,小家伙睡梦中用前爪捂住眼睛,一碰到大毛毯,就舒服地缩起身子,脑袋往长毛毯上蹭了蹭,然后转个身继续睡。
顾汐回床上,侧躺着默默看香山,伸手去碰他的眼睛鼻子,他跟个小孩儿似的,怎么都挠不醒。
“我早就说了,天天是小狐狸,你就是大狐狸,你们俩连习性都一模一样。”顾汐自言自语,又俯下身去亲他。
何平一个电话打过来,打断了顾汐的动作。
“有了新发现?”顾汐披上睡衣,匆匆系好腰带,叼一根烟去了阳台。
最近的事,虽然顾汐没有太责难何平,但是作为老板的得力助手,何平也知道自己最近表现不佳,他犹豫道:
“原一厂厂长纵容自己的亲舅舅盗窃厂里的重要材料,我已经报案了。事情是这样的,CT900被挪用之后,没想到这么快厂里就要用到这批材料,它一直被闲置在库房里的。厂长的舅舅就动起了偷梁换柱的心思,CT901在仓库里随处可见,他做了一些手脚,将标签换了,结果酿成大祸。”
顾汐狠狠吸了一口烟,捏住烟头:
“这种人居然能像寄生虫一样在咱们公司呆那么多年,何平,你看着办吧,对于这件事,我不想看到任何相关后续。”
顾汐挂了电话,回屋里去,带回一身湿气,香山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迷迷蒙蒙地望着他。
71、停电 。。。
顾汐把阳台的门关紧,然后坐到床边:
“怎么醒了,有心事”
香山睡觉很沉,就算中途醒了,也会翻个身继续。
他的确为今天的实验结果忧心忡忡,不过暂时不打算告诉顾汐:
“没有,就是口渴了,想起来喝水。”
顾汐帮他把枕头竖直放好,让他倚坐在床边:
“你等等,我去给你倒。”
香山喝了水,顾汐揉揉他的头发:
“继续睡吧。”
“天天怎么不见了”
顾汐把鞋脱了,爬上床,掀开被子迅速钻进去:
“怎么不见了,在这儿呢。”说完一把抱住香山,脑袋埋在他的颈项间。顾汐明目张胆嗅他,略带情色滋味,香山屈起腿,痒得直仰脖子。正好被他钻了空子,炽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脸上、颈间,顾汐亲一口就抬头专注看着香山,跟他额头贴着额头:
“小香山,你也亲亲我。”
对于顾汐这种流氓行径,香山已经领教了许多回,他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捧着顾汐的脸,迅速啄了啄他的唇。
顾汐尝到了甜头,更加肆无忌惮,被子里握住香山的手,跟他十指紧扣,轻轻伏在他身上,香山呼一口气,两个人面对面,都不由望到对方眼里去。
“顾汐……”香山摸他的头发、眼睛,然后是脸。顾汐闭上眼让他触碰,只觉得心里充盈着前所未有的实在感,他小心翼翼捉住香山的手,贴着手心蜻蜓点水慢慢吻他,到最后简直变成一只猫,到处乱舔。香山最怕痒,受不住,身子直往后缩。
顾汐像猫捉老鼠一样逮住他:
“看你还跑。”
两个人淋漓尽致地做了一回,香山最后都睁不开眼,顾汐从脚尖开始,慢慢亲他,到小腿处,用手掌覆着慢慢上移,手心滑过的地方,光洁美好得让人发狂。
他把香山牢牢圈在怀里,香山双腿蜷曲,背对着他,两个人紧密相贴,顾汐以怀抱婴儿的姿势抱住他的爱人。
“有我在,好好睡。”
早上香山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脸上颈间痒痒的,以为是他的小狗爬到床上来闹他,闭着眼伸手随意摸了摸:
“天天……”
话还没说完,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不过他的小狗今天似乎不太规矩,不仅不理香山,反而变本加厉。香山感觉有什么钻进了被子,然后浑身都开始痒起来,虽然相当轻柔,但是挠得人似乎心里泛着酸麻。香山睁开眼,想稍微教训一下小家伙,拎起来拍个屁股,或者逮住它不让跑,抓个现行。
“小香山,你的大天天呆在厨房吃拌饭呢。”顾汐坐在床边冲他笑。
香山拥着被子坐起来,揉揉眼睛,假装不在意,趁他起身的时候,偷偷戳一下顾汐的腰,又轻轻拍了拍他的屁股。
结果被顾汐按倒,又从头到脚啃了一遍。
两个人一块儿吃早饭,顾汐把热好的牛奶端到香山面前:
“BAND要回德国了,今晚请我们过去小聚一下,另外我在美国找的华人律师也会到场,一起去吧。”
香山喝一口牛奶,天天抱住主人的脚呼呼大睡。
“今天任务比较重,可能会忙到很晚……”香山想了想补充:
“不如你先去,把地址告诉我,忙完了我自己去。”
顾汐趁他不备,凑过来亲了一口:
“不,我带着小家伙在车里等着,忙完了就赶紧下来。”
香山工作一上手就完全没有时间概念。
“金扬,把昨天的实验数据整理好给我。”香山背对着他们,俯下身正在检查工作电路,仪器有一点损坏,实验出现异常。
“好,马上就来。”
香山重新站直了,腰有点酸,他一边轻轻揉捏一边继续说:
“小齐,那天咱们从郊区带回来的实验材料还在吗,我想重新检测一下。”
顾汐忙完了手头上的事,带小家伙钻进车里:
“好好坐着,待会儿有肉吃。”
天天正襟危坐,想等香山一上车就扑上去亲两口。
可是左等右等,从威风凛凛的帅气坐姿慢慢变得没精打采,最后居然趴在车后座,小家伙饿得前胸贴后背,两只前爪抱住耳朵,那小模样可怜极了。
金扬整理好实验数据之后,到隔壁楼文印室打印去了。
香山一边在等齐一恒拿材料过来,一边把电路板拆了,一块一块进行检测。
他听到脚步声,下意识开口:
“小齐”
没有回应,香山刚回头,整个实验室的灯全都灭了。
现在是冬天,已经接近晚饭时间,断电之后根本伸手不见五指。
香山把手里的万用表放下,他回头,警觉地环顾四周,但是什么都看不见。他摸索着要拿桌上的手机,它不见了。
香山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桌上全是精密仪器,以及和项目有关的半成品,他必须收拾好才能离开。
黑暗中他慢慢摸索,很多东西需要妥当放置,但是现在已经做不到了,最起码要把它们收拾干净,然后牢牢锁在保险箱里,香山这么对自己说。
他总觉得背后有人盯着,那种感觉只能用毛骨悚然来形容,但是每次他一回头,什么都看不到,视线所及都是茫茫黑夜。
香山尽快收拾桌上的重要物品,但是东西太多,尤其是仪器,严丝合缝,这样摸黑根本装不进箱子里去。但是他本人又不能离开实验室一步,意外随时有可能发生。
齐一恒站在角落,这里阴影重叠,他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像猫一样紧紧盯住香山。
香山有条不紊地把轻巧易放的东西都先处理好,齐一恒无声笑了,慢慢从旁边的小门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两个小时,也许只有十来分钟,黑暗中时光总是特别难熬,门窗被寒风吹得吱吱作响,风吹草动都让人胆战心惊。
任何响动都激不起香山回头的欲望,他只是一个人静静处理手头上的工作,但是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还是让他的身体迅速回温。
“香山……香山”
香山抬头去看大门方向,小心翼翼地问:
“顾汐,是你吗”
结果天天听到主人的声音,第一个冲进屋,扑到香山身上,又舔又亲的,脑袋到处乱蹭。香山一颗心到这时候才真正放下来,把小家伙抱住,摸了摸它的尖耳朵:
“天天,有你在真好。”
话才说完,就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
“我不好吗”顾汐扣住他的腰,亲昵地蹭了蹭香山的脖颈:
“小家伙还是我带来的。说我好……”顾汐一旦孩子气起来,真是谁也比不过。
香山假装歪着脑袋想了想,犹豫着说:
“嗯,你真好……”
也就是这么几分钟的事,灯又亮了,实验室里的机器重新开始运转,电力恢复了。
“我跟小家伙在车里等了你将近两个小时,本来不想耽误你工作的,但是再抬头一看,你们这栋楼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黑了,我打你手机也没人接,就赶紧联系了后勤,然后上来找你。”
香山把小家伙放下,放眼看过去,原来手机落在一堆报告下面,他拿过来看了看时间,从开始停电到现在也不过才二十分钟。
“李哥,我回来了。”金扬挥挥手里的复印件。
“文印室里人好多,我一路小跑着回来的。”他旁边还跟着齐一恒,他手里是香山需要的材料。
“文印室那栋楼没有停电吗”顾汐已经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没有,那边好着呢,我跟一恒回来的时候,还听后勤部的人说,可能是我们这栋楼年代太久,而且这两天太冷,到用电高峰期就有跳闸的可能,八成保险丝断了。”
“你们一起出去的以后该留一个陪着你们老师,否则出现意外,他一个人处理不过来。”
金扬笑着解释:
“不是一块儿的,我去文印室,他去拿材料,刚才在路口正巧碰见,就一起回来了。”
“那行,你们先回去吧。”顾汐说完转身帮香山收拾实验用具,天天摇着大尾巴跟前跟后。
到了车上,天天一脸委屈地趴在车后座,被香山抱过来:
“小家伙这是怎么了”
顾汐拍了拍它的脑袋,心想小呆狗今天真配合,就顺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