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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珠宝界的龙头老大玉上峰集团的老总陆子明在人群中逮到凌力聊上了,冯玲玲只得得体地退让到一旁。就在这时,一个全身名牌武装,右手拿着只酒杯,左手上戴着一块江诗丹顿世界名表的花花公子凑到她身后,用太监一样的声音尖声细气地问,“怎么了?玲妹妹,终于找到你的宝哥哥了?”这位吊儿郎当,站没站相,看着老像身子骨往后倒的二世祖是房地产大亨雷氏雷得旺的儿子雷继旺。这厮天天只知道花天酒地,追逐名牌,光他手上那块劳什子的表就价值一千五百万。论吃喝、论泡妞、论时尚、论花钱如流水,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他当推老大,无人能及。这会儿他凑到冯玲玲身后,就像猫嗅到老鼠味儿一样,一脸得瑟。
冯玲玲本盯着凌力看得入神,觉得怎么看怎么心动,怎么看怎么也看不够,突然听到身后这厮的声音,像吞下了一只苍蝇,头也没回,啐了一口道,“去死,你丫的一张臭嘴,什么好事到你口里都变味儿了。”
“嘿,玲妹妹,你平时批我没文化,穷讲究,我也就服了。但今晚我这比喻可是再适合不过。你看,玲和林这两字虽说写起来不同,听上去他妈的可不都一样。多古典,多诗意、多浪漫。结果还是招你一骂。我这拍马屁可不是拍到马蹄子上去了?”雷继旺夸张地做出委屈的样子。终于逗得美人扑哧一笑。
冯玲玲回过头来,斜睨着他说,“我批你你还不服气。没文化就别卖弄肚子里那点儿墨水儿。你可知道,林黛玉和贾宝玉是爱得死去活来没错,可并没落得个好下场。最后林妹妹还年纪轻轻送了命。你这会儿拿他们来打比方,你不是咒我吗?”说着她朝雷继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雷继旺也不恼,他本就是个没文化的,好在有自知之明,而且性格豪爽,直接把老粗两个字写在额头上。他听冯玲玲这一席话,真心折服,便又问,“那,这么说,真被那小子撩拨两下就春心瘙痒了?”
冯玲玲得意一笑,问,“你看出来啦?算你有眼力。”
雷继旺眼睛往上一翻,轻蔑地“切”了一声,扯着嘴角酷酷一笑,“妹妹,你今晚每一秒钟都在散发巨大的雌性荷尔蒙,你那浪样,在场凡是长了眼睛的,谁看不出来?”
冯玲玲终于把眼睛从凌力身上掉回来,问,“有那么夸张吗?”
雷继旺吃吃笑道,“你这还不明显啊,你是两只眼里只有你那情郎,没看到燕燕她们那双眼喷火,咬牙切齿的样子。她们恨不得联合起来把你打捆,浸猪笼。”
“切,就凭她们,也配跟我抢?”冯玲玲十足不屑地说。
“我说,实际上你用不着这么加足马力,拼命放电,你那颗荡漾的小春心,那小子早一眼就给看穿了。”雷继旺说着举起高脚酒杯,灌下一口好酒,得意地抖着两条软骨腿,接着不怀好意地说,“我看那厮就不是什么好鸟。你哥哥我,敢凭在风月场摸爬滚打多年的经验和阅人无数的眼睛跟你打包票。你别看那厮一副文质彬彬,道貌岸然的样子,他糟蹋的花朵绝不比你哥我少。我看你这次啊,总算是棋逢对手了,小心点,妹子,可别栽了。”
冯玲玲微微一怔,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在不远处身长玉立的凌力身上咕噜一转,漫不经心地说,“好啊,我冯玲玲最喜欢旗鼓相当的对手了。”
雷继旺看她斗志汹汹的样子,笑道,“那我就预祝妹妹你早日抱得佳婿归咯。”转而又凑到她耳边低语道,“可别说哥哥我没提醒过你。”
冯玲玲冷笑一声,娇叱道,“滚。”
冯仁唐和凌文龙虽忙着与众人闲聊,却也时刻不忘偷偷在人群中打量他们,看到这对璧人相谈甚欢,两人心里都高兴得直冒泡。
凌文龙五十六岁做寿原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像他这样的富贾名流,日日酒肉穿肠过,天天都是在过年,又何苦兴师动众大摆寿宴?况且,真要摆阔露脸也要选在六十花甲吧。他之所以要来这么一出,也是被逼急了,狗急跳墙。原因就出在他的两个儿子上。虽说人人都羡慕他有两个好儿子,可他们全都无意接替他的事业。他这几年真是愁白了头,几乎到了寝食难安的地步。最后他左思右想,和秦岚一合计,才想出这么个主意。那就是拿自己年事已高,身体不好当借口,想方设法把两个儿子给骗回来一趟,力争做通他们的思想工作。
四年前,凌文龙和原配所生的小儿子大学毕业了,这小子从小读书就聪明,小学跳了一级,所以比他哥还早一年毕业。凌文龙当时颇感欣慰,心想,总算有人能帮到我了,偌大的家业,他操劳了大半辈子,说不辛苦那是假的。可那个小兔崽子刚开始答应得好好的,却从来没去公司打个照面,这两年更是鬼影子都找不到,打电话问只说他缺乏管理公司的实际经验,想在外面打拼几年再回来。结果凌文龙空欢喜一场。
接着,三年前,凌力从哈佛商学院以优异成绩毕业了,他那颗失望的心又死灰复燃,开始打起了大儿子的主意,他得意地想,还是儿子多好啊,这就像打仗,上场父子兵,一个指望不上还有另一个顶上,然而,凌力兴许是在国外野惯了,死活不肯回来,说什么还要读硕。结果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凌文龙心想,我的儿子都是要子承父业,是要经商的,又不是要去搞学问。这书读得差不多够用就行了,还去念什么劳什子的硕士。凌力肯定是流连国外的花花世界,舍不得那些金发碧眼的洋妞儿。他要是念完了硕士念博士,念完了博士念博士后,把个书念个没完没了,可不要了他的老命。凌文龙痛心疾首,只后悔当初只想着断了他早发的情根,让他好好念书,于是把心一横把他送到了国外,现在可好了,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他心急火燎的,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实际上,凌力自从去美国后就没有回来过,这一去就是十年。倒是他母亲思子心切,一年要去探望他好几次,他这个当爹的一年少则也会去看他一次。
凌文龙发现自己这个大儿子和他的小儿子完全不同。他的小儿子是聪颖过人,但就是太过文气,做事不够狠,有点妇人之仁。他在自己的大儿子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凌力头脑敏锐,眼光精准,学东西不像别人一样只学到表面皮毛,他总能看清事物本质。这些年他也风闻自己这个大儿子在情场上也颇为得意。女人于他就如《水浒》中宋江所说的衣裳,今儿个穿了,明儿个又换。搞女人对他来说就像家常便饭,他从来没有把她们太当回事。他身上可不就有自己当年的匪气和胆识,凌文龙对此很是满意。
召回凌力的电话是秦岚打的,她把他爹要做寿的事跟儿子一讲,没想到他一口就答应了。凌力多年没有回过家,也想回去瞧瞧,就当去旅游。再说了,父亲大人做寿,他这个当儿子纵然不孝,也不能无动于衷到不理不睬的地步。
小儿子不是秦岚所生自然是凌文龙出面打电话,这些年来,自从他的亲生母亲,也就是凌文龙的原配死后,他这个儿子就很少回家,他知道他是从心底里恨上他这个当爹的了。当年他金屋藏娇,闹得沸沸扬扬,他的岳父大人知道后气得大发雷霆,一度想将他扫地出门。只无奈他自己没有儿子,好不容易招来了这个还算称心如意的女婿,可自己的女儿肚子又不争气,结婚四五年依然没有动静。凌文龙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把自己的初衷跟岳丈一讲,老头子听毕顿时气消,再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了。从古至今,男人在传宗接代这件事上总是能达成共识。
可命运就是这么捉弄人,在他三十二岁的时候,他那外室——也就是秦岚刚怀孕不久,同年,他的原配居然也铁树开花怀上了。他多年当爹的愿望一朝如愿以偿,而且一下得两子,后继总算有人,但从此也过上了夹心饼干,两头受气的生活。他的原配原本就心高气傲,是个自尊心极强的女人,人前从不表露什么,背地里却是长年郁郁寡欢,后来早早就病逝了。他的小儿子也从此有家不归了。
但就算有天大的仇恨,骨肉亲情总还在,打断骨头连着根,他们毕竟当了二十多年的父子,感情还是很深厚的,小儿子听到父亲要做寿,也爽快地答应会回来一趟以表孝心。
凌力提前两天飞回了国,短不了要和父母叙叙旧,逛逛阔别已久的故乡。而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因为就在国内,说要在父亲生日当天才能赶回来。虽然他借口工作忙不开,但大家心里清楚,他是不忍卒睹自己曾经的家被别人鸠占鹊巢,那家人其乐融融的模样。既然大家心知肚明,凌文龙只觉欠他的,也不强求。
结果他回倒是真的回来了,却只给父亲捎回了一箱上好的五粮液,他知道家里什么都有,凌文龙就好这一口。他单独和他父亲在书房里坐了坐,告知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就走了。连秦岚都没有跟他打上照面,就更别说正忙着熟悉故土的凌力了。
☆、4投怀送抱
既然小儿子眼前指望不上,凌文龙便集中火力去进攻凌力这座碉堡。凌力回来这几天,他和秦岚采取了正面进攻、侧翼包抄、暗地偷袭等各种战术,把孙子兵法悉数搬上,轮番轰炸,可那兔崽子到现在还是没松口。此刻,他看到凌力和冯玲玲之间眉来眼去,颇有些好感,便打起了冯玲玲的歪脑筋。
某刻,他瞅准凌力去卫生间的空档,偷偷摸摸把冯玲玲拉至一旁,跟她说,“玲玲,我的好侄女,叔叔拜托你个事儿。”
冯玲玲见今晚的老寿星言语郑重,忙答道,“凌叔,您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帮得上忙的,一定尽力而为。”
凌文龙忙点头说,“那就好。待会儿我那个不肖子回来,你要想办法说服他回来帮我。他在国外撒了十年的野,到现在还不肯回来,你凌叔我呀,愁得都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冯玲玲一听此举岂不正中她意?她当即表示,“凌叔,您放心,我一定尽力说服他回心转意。”
凌文龙闻言满心欢喜,偷偷朝卫生间方向瞟了两眼,怕凌力看到他和冯玲玲在一起密谋心生反感,趁着他还没有回来,赶紧溜之大吉。
冯玲玲思忖片刻,灵机一动,顿时有了主意。她敏锐的双眼如激光般在人群中一梭,就在脂粉堆里找到了雷继旺那败家子的身影,于是快步朝他走去。雷继旺那小子正在跟那群庸脂俗粉显摆他新买的那块世界名表,他抬高细长胳膊,好几个脑袋凑到上面仔细瞅着,一阵阵的吸气声。冯玲玲刚走近,就被那浓重的香气熏得微微后退,她轻轻掩鼻,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拉下雷继旺那只高抬的贵手就走。
“诶,诶,诶,我的姑奶奶,我这又是怎么得罪你了?” 雷继旺正牛皮吹得震天响,不知是谁吃了豹子胆敢打扰他的雅兴,扭头一看,见是冯氏匪女,便顿时矮了半截。那群还没有看够的小蹄子本就对今晚吃“独食”的冯氏千金心存不满,窝了一肚子的火没处发泄,眼见她又来撬走了活宝雷继旺,个个更是恨之入骨。
“瞧那狐狸精那专横跋扈的样儿。好像她爹是皇帝老子,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家电行业大亨云瑶集团的苏氏千金苏燕燕柳眉一抖,厌恶地说。
“可不是,她今晚身上的骚气简直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