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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他下令各个相关部门出人成立一个专门的项目小组。接下来的日子他就像上足了电的马达一样飞快运转起来,每天开不完的会,见不完的人。天天加班到深夜。
撇去他的私心不说,这是他接手公司后启动的第一个重大慈善项目,其性质对他们家族具有非凡意义,他想做大,做好。他吩咐莫桐,这几天闲杂人等一概不见。无关痒痛的电话和事项暂且押后,有重要事就转告给他。莫桐一一牢记在心。
他果然说到做到,言谈举止中再没有半点轻薄她的意思,一个华丽的转身,他立马变得规规正正。莫桐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他就是她的上司,而她就是他的秘书,仅此而已。而他也在慢慢把她该做的工作交到她手里,让她觉得他们都在各尽本分。界限泾渭分明。只是她偶尔不经意地抬头还会碰巧看到他及时错开的目光。
无论他们之间有过多少纠葛,一旦凌力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她还是欣赏他的,他的能力在公司里有目共睹。
忙的时候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半月就过去了,大计划已经初具雏形,首批捐资意向也大致圈定,凌力已经派人陆续赶到各个意向地去考察去了。相关考察文件紧接着就纷沓至来,他忙得昏天黑地。
这期间,冯玲玲给他打过好几通电话,头两天他接到她的电话他还会说上两句,到后来再看到是她打来的就直接关机。
他以为他都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了,她会彻底死心,只是没想到自己低估了她的韧劲和毅力。转念一想,他又对她心生怜悯。爱一个人爱到不顾尊严,从这方面来看,他们何其相似。但同情不是爱情,再纠缠下去只会把她伤得更深。
立项后的第三周,最后一支考察队陆续传来了陕西、宁夏、**等地的资料,凌力又开始马不停蹄地研读。这一天他正聚精会神地看资料,突然外间的门砰地一声响,震得他脑子一时短路。接着就听到一阵咔哒咔哒的高跟鞋声。
外间的莫桐看到盛气凌人的冯玲玲,吓得立马站起来,吃惊地说,“冯小姐,你来了——”她话音未落就听到冯玲玲骂了一声,“又是你”,接着一巴掌已经拍在了她一边脸上,力道之大,莫桐身子向后倒在了椅子里。
凌力隔着镂花玻璃看到来人是她已经站了起来,只是没想到她会动手打人,此刻他看到莫桐惊慌失措地望着杀气腾腾的冯玲玲,立马从里间跑了出来,对冯玲玲怒喝一声,“你跑到我这里来撒什么野?”
冯玲玲见到凌力,一脸怒容顿时化作一汪春水,她走过来,娇声委屈地说,“我好几天没见到你了,给你打电话你手机又关机,我就给你办公室打,你这个好秘书,她居然说你不在,三言两语就把我打发了。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我打电话问马坤,他说你在办公室,我气不过跑过来,一是要来见见你,二是要来看看是谁借她的胆,她敢怎么放肆。”她说着走向莫桐,伸手又是一巴掌盖过来,凌力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响亮的巴掌就落在冯玲玲白嫩的脸上。这一巴掌打得冯玲玲呆若木鸡,她错愕地望着凌力,气结地说,“你为了一个小小的秘书居然打我?”
凌力松开她的手,厉声说,“我打你怎么了?你到底有完没完?我这段时间忙得很,没空接你那些无聊电话,是我吩咐她说我不在的。”他转而望着莫桐关切地问,“你有没有怎么样?”
莫桐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冯玲玲有片刻的失神,她和凌力相处这么久,从来没有看到他对哪个女人露出这种怜惜的神色,她又想起那天酒会上的情景,她的怀疑变得更为强烈,她望了望莫桐,转而盯着凌力哀怨地说,“原来你也不是对每个女人都那么无情!”
莫桐一听急了,解释说,“冯小姐,你误会了——”但连她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
“我对谁有情无情与你何干?你现在闹够了没有?满意了就请你出去。”
冯玲玲没想到逐客令就这么轻飘飘从他嘴里冒出来,她长这么大,从没有人敢这么对她,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她好强地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恨声说,“好你个凌力,很好,算你狠。”说完,她如来时一样一阵风似地卷了出去,身后只留下一串急促的咔哒声。
莫桐自知自己稀里糊涂地闯了大祸,愧疚地说,“真抱歉,她打过来的时候只说找你,没有说自己是谁,我问她有没有什么事,她也不说,所以我就说你不在。如果我听出来是她,我会征求你意见的。”
“这件事与你无关,”他望着她半边通红的脸,克制着想要伸手去摸的冲动,转身丢下一句硬邦邦的话,“去弄点儿热水敷一敷。”
……
晚上冯仁唐一跨进家门就被他们家厨娘王妈叫住了。
“老爷你可算回来了。”她低声说。自打冯玲玲出世她就在冯府做仆人,一晃二十多年了,她当冯玲玲自己亲生女儿一样,冯玲玲母亲死后,她更是心疼这个孩子。她在外人面前可能专横跋扈,但王妈知道她并不是那么坚强的。
“怎么了?”冯仁唐惊讶地问。
“小姐中午就回来了,回来后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了一下午。”
冯仁唐面色一变,急忙朝冯玲玲的卧室走去。他敲门说,“女儿,是我,你把门打开。”
待到冯玲玲打开门,他吓了一大跳,他从来没见过自己过得像公主一样的女儿这副模样。脸上红肿,满脸泪痕。
“你这是怎么了?”他抚摸着女儿的脸,上面的指印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消退,“居然有人敢打我冯仁唐的女儿!你快告诉我,是那个王八羔子干的?”
“爸。”冯玲玲一把扑进父亲怀里,眼泪再次哗哗地流下来。
冯仁唐心疼地抱着她,义愤填膺地问,“是不是凌力那个畜生?”
他见冯玲玲不吭声便知道是了,他推开女儿,气愤地说,“你说,他为什么打你?我这就找他算账去。”
冯玲玲拉着他说,“不要去,爹。这都是我自找的,要怪就怪我自己。”
冯仁唐听她这么说再次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他今生就这么个宝贝女儿,自己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没想到会送给人家打。但女大不由爹,他又能怎么办呢?“女儿,我后悔当初撮合你和他。这半年来,我虽然不过问你的事,但我暗地里一直在观察。我早就发现从来都是你去找她,他压根没主动给你打过电话,约过你,在公开场合见到我他也是客客气气的,丝毫没有要追求你的意思。这种事强求不来的。我看你还是算了吧。”
冯玲玲听完父亲的一番肺腑之言哭得更凶,“爸,可怎么办呢?我就是喜欢他。他对我那么无情,就算是他现在打了我,我还是喜欢他。”
冯仁唐哀叹一声,痛心疾首,“女儿啊,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你何苦要这么作践自己。凌力是什么样的男人,你现在还能不清楚吗?他父亲凌文龙在商界是出了名的老狐狸,他不是手段高明,当年怎么可能把杨氏父女哄得团团转,得以入赘杨家?他不是无情无义,后来又怎么会金屋藏娇,把杨素琴活活气死?他的小儿子还好,虽然心高气傲,但性格像他母亲,本质上还是很善良的。但这个凌力,活脱脱就是凌文龙的种。如今他出道才不过半年,商业界的老前辈见到他都要礼让三分,谁都说他比他爹还要心狠手辣。不说别的,就说去年年底,亚华为了开发浦中那块地,强行逼那边的老住户拆迁,差点儿没闹出人命。女儿啊,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我们盛世迟早也是要仰之鼻息的。这样的男人,如果他爱你,他会把你宠上天,如果他不爱你,你跟了他,他会让你这辈子生不如死。”
作者有话要说:冯玲玲这个女人也很可怜 突然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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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追寻(一)
“爸;你别说了。我求你了。”冯玲玲哽咽着哀求,“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吗?”
冯仁唐难过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好吧。你好好想想。趁早醒悟过来。”
可感情如泥沼,女人一旦深陷其中便无力自拔;何况他是她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为之动心的男人。
冯仁唐走后;冯玲玲没有再哭;她是女人;但绝不同于一般的女人;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她不会坐等它失去,她会主动出击,采取行动。
她在手机上翻找;直到蓝色屏幕上跳出孙志的名字。这是她雇佣了多年的私家侦探。商场如战场,相互截取商业情报在圈内是心照不宣的秘密。不过这一次她找他不是为了生意上的事。
“你好,冯小姐,不知你这次找我有什么指示?”孙志低沉的男中音从手机里传来,给人十分可靠的感觉。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干的是最无耻的勾当,却长了一副欺骗人的憨厚相。
“帮我去查查亚华集团少总凌力的秘书莫桐的底细,另帮我查清楚这两人之间有没有问题。”冯玲玲直截了当地下令。
“早听闻亚华和盛世有可能联姻,这么说冯小姐是怀疑凌少总和他的秘书有染?”
“没错。你一查到什么就向我汇报,至于报酬,还像之前一样。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好的。我明天就开始行动。随时保持联系。”
“好。”
挂掉电话,冯玲玲呆站在床边。
莫桐,我不管你是谁,你最好与他无关。这世上没人能跟我抢,否则只有死!
……
历经一个月,捐资建校的考察工作接近尾声。首批二十所贫困中小学外加五栋大学教学楼全部敲定。下个月将正式启动该项目。
晚上十点,看完最后一页资料,凌力合上文件夹,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总算完成了第一步。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眺望着外面的繁华世界。明亮的星子如钻石般镶在黑色天鹅绒的夜空,交替闪烁。大街上灯红酒绿,马路上车水马龙,像一条蜿蜒的火龙,迤逦前行,不见首尾。逆着这璀璨的夜色,他的影子在白晃晃的日光灯下显得有些萧瑟。
他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莫桐的电话,“莫秘书,你今晚收拾一下,明天一早跟我去出差。”
电话那头的莫桐怔了一下,忐忑不安地问,“去哪里?”虽然这段时间凌力信守承诺,没有对她动手动脚,但一想到两人单独出行,她有前车之鉴,还是非常忌讳。
“去我们的一个投资建校意向地:M市B县C乡。我们的考察团这两天也正赶往那里,到时候我们在那里会合。”他特意点出M市B县C乡是为了勾起她的兴趣,说考察团也会去是为了打消她的疑虑,让她放下戒备。他知道她害怕和他单独相处。
果然,莫桐听后抑制不住声音里的兴奋,答应说,“好”。
收线后莫桐再没有心思翻译了,她已经开始着手翻译尼古拉斯的那三本小说,公司这段时间太忙,她只能晚上回家来做。
她赶紧去收拾行李。她好多年没有回去了。《绝恋》拍摄那阵,导演就选址向她征求过不少意见,她当时真的很想回去看看,但公司里挺忙的,最后还是没去成。这次居然会这么巧,她早在这次公司资助项目的相关文件中看到首批名单中有C乡,当时她心里不知有多高兴。更让她喜出望外的是,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