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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令月,你既然如此不知轻重,那可是要自己记清楚了,若是兰氏有什么事,那也是你招惹的!”
蔺景夜不怒反笑,言辞之中分明多了几许的威胁。
而兰令月眼神却也是禁不住冷了冷,似有了一种异样情愫流转。
“既然如此,令月就拭目以待。”
兰令月冷淡的说道,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流转坚决之意。只是内心之中,倒确实有几分担切。只因为蔺景瑄分明是要挟到兰氏,而兰令月因为关心的缘故故此有些患得患失起来了。
虽然内心有所顾忌,然而兰令月却也是绝不会将自己心绪给显露在面上。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极为冷漠、沉稳嗓音却是响起:“辰王殿下,你也未免太过于胡闹了。”
嗓音之中隐隐有着对蔺景瑄的指责,而蔺景瑄更是神色微凛。对方说话口气似乎是极为轻佻,言辞之间甚至将这堂堂的大周皇子当做小孩儿一般的呵斥。如此姿态自然是让蔺景瑄内心之中升起了强烈的不满。只是熟悉的语调却是让蔺景瑄一时之间竟然呆住了。
来着一身金色的盔甲,猩红的披风在阳光之下勾勒出一道艳丽的光彩。眼前的男子面容上戴着面具,只露出了一双嗜血凄然的眸子。异色的双瞳光彩流转,令人不寒而栗。
蔺景瑄已经是情不自禁的站起来,来着强横的气场顿时让蔺景瑄心生一丝忌惮。
大周战神宇文炀!
蔺景瑄内心顿时翻起了惊涛骇浪,这个男子为何又会在这里?
对方强势的态度无疑是让蔺景瑄顿时有些心神不宁,如此姿态出现,显然是有维护兰令月的意思所在。
兰令月目睹宇文炀的现身,心中也顿时多了几分异样之色。这个男人突然出现,谁能想得到那位出色的大周战神,竟然是那位色如桃花谈笑风生的西域商人杨丹。
不待蔺景瑄反应过来,宇文炀已经是抢先说道:“区区一名罪妃而已,辰王为她兴师问罪,实则是让人贻笑大方。”
而蔺景瑄则是又惊又怒,想不到宇文炀一开口,就将自己母妃称之为罪妃!
虽然贤妃确实是因为获罪而被打入了冷宫,可是这个事实却是让蔺景瑄难以接受。
“宇文将军怎么也对兰大小姐如此关心?”
蔺景瑄微微冷笑,情不自禁的看了兰令月一眼。早就听说兰令月和宇文炀之间有所暧昧,如今看来所谓空穴来风却也是未必无因。
“辰王殿下不是口口声声要为你母妃讨回公道。你想必也知道贤妃之所以打入冷宫是得罪我宇文炀,不过你可敢跟我计较?”
宇文炀也是一句话打中了蔺景瑄的软肋。要知道蔺景瑄再恨宇文炀也分明对宇文炀无可奈何,故此方才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兰令月身上。宇文炀分明是在指责蔺景瑄是柿子找软的捏。
一番话说完却顿时让蔺景瑄气结:“宇文炀,你莫要太过分。你可是要清楚的记得自己的身份,要知道你可是大周将军,若是和西域一名蛮女纠缠不清,说出去也不好听。”
宇文炀猩红的唇瓣顿时透出了一丝微微嘲讽的笑容:“有所非议?有人敢么?至少在我的面前,那是没有人敢的。”
“你,放肆!”
蔺景瑄在宇文炀逼人气势面前,神色也分明亦多了几分动摇。
“放肆又如何?”宇文炀盼顾之间,一双眸子之中亦是透出了丝丝邪魅!
“你们两兄弟来到西域,不就是准备趁机占几分军功?所谓军功我也不放在心上,这等恬不知耻的权贵之弟辰王殿下也不是第一个。只是一边要占我宇文炀的军功,一边还大言不惭西域战事你毫不在乎,甚至公报私仇。辰王殿下,你果然是无耻啊!”
宇文炀不由得轻轻拍拍手掌,似乎极为震惊的样子。
宇文炀不但是极为嚣张,那口才也是极为了得。大周战神的毒舌也是极为了得!
蔺景瑄也是被宇文炀一番话说得面颊通红,瞠目结舌,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反驳!他随意一望就正好看到兰令月那一双清灵的眸子光彩盼顾,似透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而就是这样子一丝笑意却也是顿时点燃了蔺景瑄内心之中的怒火!在他的眼中,兰令月如此情态分明就是在嘲笑自己。
“宇文炀说到底你也只是我们大周皇族的奴才,什么时候你有资格说三道四。”
蔺景瑄亦是气急了方才是将这番话说出口,然而随即内心之中却也是禁不住生出了几分忐忑。
不过宇文炀确实只是皇族下属,可是他的锋锐也是难以轻撩。
“辰王殿下,你配使唤我么?”宇文炀淡淡一笑,神色不见喜怒。
随即他长袖挥洒,一枚令牌啪的就被宇文炀随意扔在地上。
兰令月也不知道宇文炀甩出是何物,然而伴随兰令月定睛一看,她俏容之上也是顿时生出了一份异色。这枚令牌通体是黑色的,上面还有黑麒麟的浮雕。
黑色一直都是大周皇族的最爱,大周皇帝每日上朝也都是会身着黑色的朝服。故此黑色对于大周而言,本来就有尊贵之意。
蔺景瑄已经尖叫起来:“这是黑麒麟军令,此物不是应该在我皇兄手中,如何又会在你手里?宇文炀,你是要谋反不成?”
不错这枚黑麒麟令本来就是大周皇族调动兵马的凭证。
宇文炀不屑冷笑:“大周百官都生怕扣上一个谋反的帽子,可是这个罪名我宇文炀怕什么?说句不好听的,便是我真反了又如何?我在西域大可以成为一个小国国主,根本不必看你们这些大周皇族眼色。蔺景瑄,你在我面前摆这大周皇子架子,岂不是可笑之极。”
蔺景瑄眼中原本是怒火,如今却分明多了几分惊惧。
宇文炀再哈哈大笑:“不过我一贯对大周忠心耿耿,又哪里会有什么反意?”
蔺景瑄心忖看宇文炀对自己这位王爷的态度,那就是一个乱臣贼子,可是他到底不敢说出口。
“这枚黑麒麟令不错确实是可以召唤千军万马,可是也要看落在谁的手里。比如此物落在夜王殿下手中,那可谓是明珠暗投。辰王殿下,莫非你尚不知晓,一月以前,竟然有刺客行刺夜王殿下——”
蔺景瑄心中一紧,对于自己这位皇兄,他倒是真心实意的在意的:“我皇兄如何了?”
“夜王殿下只是受了伤,不过这黑麒麟令却被刺客夺了去。幸亏,我替夜王殿下给夺回来。”
宇文炀的话虽然说得冠冕堂皇,可是蔺景瑄哪里听不出他言外之意。说得好听,还不是宇文炀派了刺客行刺自己皇兄,还将这令牌给夺走了。这分明是明着给蔺景夜一个下马威!
“夜王连兵符都保不住,还要我替他寻回来,我只恐怕他留在这里,也难以服众啊。”宇文炀说到这里,似极为感慨:“我也想过,可是要参他一本,告知圣上夜王这犯下的大错?”
蔺景瑄心中一紧,说实在话他对自己前途不怎么在意,很大原因是因为他有一个能干又护短兄长。就算自己当个安乐王爷,也没有人胆敢对他不敬。蔺景瑄对蔺景夜不单单是兄弟情,可是将蔺景夜当做最大的依靠。兰令月在一边看着,却是美眸一亮。
她禁不住扫了宇文炀一眼,宇文炀确实颇为无耻张扬。可是兰令月却一点也不同情蔺景瑄,这就叫风水轮流转。刚才蔺景瑄以兰氏要挟,如今蔺景瑄自己却被要挟。而且蔺景瑄被要挟时候,在宇文炀面前蔺景瑄甚至不敢有丝毫反抗!
蔺景瑄压下了心中火气:“宇文将军又何必咄咄逼人?”
宇文炀猩红唇瓣透出了一丝不屑的冷笑:“我好意替夜王寻回令牌,何时咄咄逼人?只是辰王殿下,方才你对兰大小姐,可是有些不太恭敬。我们大周之人,何时没有礼数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辰王年少气盛,就算做错什么,最重要是知错能改。兰大小姐一贯也是个大度的性子,只要辰王殿下跪下来诚心认错,想来她也不会计较。”
这个要求,便是兰令月听到了也是颇为意外。
蔺景瑄脸颊一阵红一阵白:“宇文炀,你到底是大周将军,可是莫要太过分了。凡事,你也要留三分余地。”
宇文炀却不以为意:“辰王殿下若不愿意,我身为臣子又能如何?夜王没有兵符,就算我不参他,也堵不住别人的嘴。要是夜王不稀罕这次军功,召回京城也是好事一桩。更何况,夜王身边侍卫,可是不见得能护住他的安全。”
蔺景瑄自然知道皇兄有问鼎天下之心,故此也决不能这样被招回。他心中突然有些后悔,如果自己不来招惹兰令月,又岂能会遇到这种事情?自己兄弟两人名声受损还在其次,关键是宇文炀的那些刺客,如果他心有不轨,自己兄弟两人性命都会交代在这里。事后宇文炀这个疯子大可以将这件事情推给了大雪山。
如今蔺景瑄面对宇文炀,他的额头布满了汗水,心中早无之前的傲气。他看着宇文炀,眼中顿时多了几分乞怜之色。只盼望宇文炀知道分寸,清楚自己堂堂一个王爷又岂能跪兰令月这个贱女?只是对上了宇文炀那双妖异的眸子,这双眼睛之中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蔺景瑄暗中一咬牙,心神涣散间又顿时觉得极为屈辱。他终于跪下来,跪在兰令月面前,却是一语不发。
兰令月不得不佩服宇文炀的手段,这个男人可谓要做就要做绝,让一个大周王爷向自己跪下来,那可是有些匪夷所思异想天开。可是这也偏偏让宇文炀给做到了!只是兰令月也知道蔺景瑄一定是更深的恨上自己。虽然蔺景瑄早就深恨上自己,并且将贤妃的死算在自己头上了!
看着满脸屈辱的蔺景瑄,兰令月却没有丝毫的同情。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如果不是蔺景瑄自己的主动挑衅,何至于对他如此?
易牟钗心中更是多了几分佩服,原来兰令月有这种靠山,难怪这样子有恃无恐。
蔺景瑄自暴自弃跪后,方才讪讪然离开。这一次他原本是想要羞辱兰令月,哪里想得到最后受辱的竟然是自己。蔺景瑄对兰令月的怨恨又加深了一层。只是一想到宇文炀,蔺景瑄怨恨之中又颇为畏惧。
而等宇文炀望向了兰令月,那眼眸之中淡淡的促狭之意却是让兰令月心神微微一怔,一股不妙之意顿时在兰令月的心中油然而生。
一行车队离开了海溪城。
兰令月换上了一身男装,虽然仍然是光彩照人,只是头发束起来之后却也是确实多了几分英朗之气。只是兰令月那黛色的眉毛之间却也分明多了一丝为难之色。
不错宇文炀确实受了伤,而宇文炀强势的对待蔺景瑄也是对暗处之人的一种震慑。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宇文炀居然提出跟随在自己身边养伤,这甚至让兰令月有些哭笑不得。
随行之人虽然知道队伍之中多了一个外人,只是却是不知道这个人居然是宇文炀。这些兰氏下属都知道杨丹救了兰令月的事情,对杨丹也颇为客气。在他们眼中,杨丹是因为对兰氏有什么想法才如此殷勤的。不过这个容貌俊美斯文的西域商人,倒是颇识时务。
半道休息,兰令月还亲自将午膳给宇文炀送过去。
宇文炀一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