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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令月轻叹:“如此一来,我便又欠下宇文将军人情,此次多谢将军了。”
“无妨若你不愿意欠得更多,便亲手为我泡上一壶清茶,招待我茶食如何?”
宇文炀看着兰令月,心中多了几许窃喜。
他是个精于算计的人,付出什么便必定要得到更多回报。似如今为兰令月解决一桩麻烦,不图什么心里却极舒服的感觉尚是第一次。就是宇文炀自己也是有些莫名,不过却是极为享受这种感觉。
女人无论什么样子性情,实则骨子里还是会情不自禁的喜欢强者的。
如果自己能让兰令月产生安全感,那么兰令月也是会渐渐芳心暗许,爱上自己吧。
宇文炀如此心忖,心下亦是有了一份异样之感。
他看着兰令月娇嫩脸颊似染上了一点红晕,虽不知是否是自己错觉,宇文炀的心情却也是莫名的就好起来了。
兰令月一笑倒也没有拒绝,随即亲手准备了茶食。
倒也不觉得对方如此这般费心,区区一份茶食就能打发,只是人情若欠得多了,对方提出的一些小要求亦是有些不好推辞了。随即兰令月轻轻的扬起了脑袋,一双眸子却也是晶莹璀璨。
只是倒也渐渐明白了,宇文炀是何等的布局机深,心忖若无必要,倒是莫要跟这个男子为敌才是。若宇文炀成为了自己对手,那绝对是一桩极为不美的事情。
清风徐徐,那风轻轻掠过了兰令月脸颊发丝,掠过了兰令月娇嫩脸颊。
宇文炀一边细品茶食,一边却是不由得痴了。
只是好景不长,宇文炀正自快活之时却又来了搅局之人。对方一身墨色衣衫,缓步而来,衣袍翩飞便宜,当真是盼顾神飞神采飞扬令人不由得眼前一亮。而那份温润如玉的姿态更是让宇文炀极为不喜。却也不得不承认对方姿容可谓极为出众的,有着蛊惑人心的魅力。且见墨舒走来身边却领着一个人,并且面容隐藏在斗篷之下。
而待那人面容露出,却令兰令月微微生出惊讶之意。原本应该重伤在身的杜离却是出现此处,除了面颊微微苍白外,眉宇间更有几分惊惧之色。
墨舒在一边轻轻一叹:“杜离你可知在你别人刺杀之时,是大小姐如此胸怀宽阔,救下你的性命,只此一点你也合该知恩图报”
兰令月原本并不曾令墨舒去救杜离,而墨舒则心细如尘小心办成此事,一时心下明白,心中后怕之余又多几分庆幸。
此刻若杜离死了,只恐怕这桩事情又会落在自己身上,大半的人会当做自己杀人灭口。
亦不曾料想这些幕后之人竟然这般心狠手辣。
杜离眼见兰令月却也是不觉得羞愧起来:“大小姐不记旧嫌,且又救我性命,却也是让我好生感激惭愧。”
杜离心下确实极为后悔,自己如此构陷谁又能料想自己竟然成为一枚弃子!
兰令月盯着他淡淡说道:“杜公子这般提及却也让我担当不起,只记得杜公子曾经因为乃妹之死而向我求援。只是想不到转头之间,我竟然成了诬赖你的卑鄙小人。”
杜离越加局促:“只怪我一时糊涂,且被别人许下的利益迷住了心肝,故此一时行差踏错,倒也十分惭愧。谁想这些人丧心病狂,为了构陷大小姐却要取我性命,是我一时不查却分明是被别人迷惑住心肝,一时竟然是不知进退做出这等愚笨只是。如今便是良心后悔也是有愧,只因如此情景却又连累了大小姐。”
杜离一番话虽然看似认错,却也是绵里藏针,无疑是在提点兰令月若他死了兰令月也是逃不掉干系。
兰令月心中不屑却也是更加瞧不上杜离,这等反复小人留在世上真可谓是无用之极。
随即她轻叹一声,唇瓣却亦是溢出了一丝笑容:“事到如今,你又何必隐瞒,究竟背后指使你的人是谁?”
杜离点点头,顿时招供,说出了几个兰家长辈的名字。
出乎兰令月意料之外,其中竟然没有兰凤离?
她不由问道:“这桩构陷,难道和兰凤离无关?”
杜离则惭愧说道:“凤离倒是从来不曾对我说这些,也许他就算是图谋城主之位却并不信任我吧。然而我与他一贯交好,如此一来他更是对我生出几分愧疚。以后他成为城主也是对我大有好处。”
兰令月不由得感慨对方果然好有心计,与此同时兰令月又有些迟疑,可是要借着这桩事情将兰凤离给扯进去。
这自然亦是绝好的机会,只是想想也还罢了。
她兰令月也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只是关键时候,她还是有属于自己的底线的。若这次当真是兰凤离构陷自己,那么她必定不会兰凤离。只是若兰凤离当真不曾做过,兰令月也不会做那等构陷之事。
兰令月随即道:“既然如此,你便写下供词,说明事情缘由。这份公道,我自然也是会讨回。只是在事后,杜离你也不能轻易脱身。”
兰令月态度强硬,杜离反而相信了,只要自己能保持对兰令月的利用价值,事后逃得一条性命也合该心满意足。
宇文炀看在眼里心下亦是有些不以为然。
这家族斗争之中,又岂能容得下这等心慈手软。对于宇文炀而言,为了得到胜利就是要不择手段,既然有如此机会自然应该是死死抓住。
兰令月抬起头恰好和墨舒眸子对上,对方眸中竟然有一丝温柔赞同之意。兰令月心下一跳却也是禁不住垂下头去。对方眼神如此柔和却倒是让兰令月心下迷糊了,这个看似妖孽的神秘男子,心中竟然是温和仁慈的?兰令月不敢相信,只是一抹红晕却也是悄然滋生。
这份情态宇文炀自然也是看在眼里,并且心口顿时浮起了一阵无名怒火。
很快杜离便写好了这份供词,并且交到了兰令月的手中。那些追杀自己的兰氏长辈,真可谓是心狠手辣铁石心肠!哼自己跟他们合作却被反咬一口,甚至置诸死地。正所谓你不仁我不义,杜离也不是什么好心肠的人,心下自然是有所决断。
兰令月仔细看了一遍杜离的供词,这心中却也是有属于自己的盘算。
杜离不过是一个小卒子,兰令月却也是绝不相信,那幕后之人就是兰氏几个长辈而已。只是无论这个人是谁,兰令月也会将这个人爪牙一条条的斩断!
随即兰令月便让杜离放心,只说自己必定是会保护于他,并且让杜离得到庇护。
杜离千恩万谢,方才离去了。
宇文炀心中那股无名火燃烧,此刻终于却也是有了发泄口,只见宇文炀轻轻拍手说道:“令月我也是不得不要佩服于你,如此手段令我心悦臣服。区区一个杜离又能算是什么,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便是当众改口,这般口供又有几人能相信?杜离自以为他能为你作证,并且你的清白要靠他才能证明,故此他方才有恃无恐。只可惜他却是不知晓你虽要证明清白,却只需要他死了。待他死了之后再拿出证词,这完全能让别人联想到杜离是被人杀人灭口。”
兰令月心里确实如此想,只是如今却微微尴尬,却不曾意识到她之所以如此心态是因为墨舒在这里。
一个女子若行事百无禁忌,而在某个男子面前扭捏时候,只能说明这个女子对这个男子有一种莫名不同。而如今兰令月却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然而兰令月虽然有些尴尬,却并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何不对之处。
兰令月相信兰凤离不曾指使杜离什么,这是因为杜离本身也只是一个小人。如果是兰凤离指使的,在杜离面临杀人灭口时候,是绝不会再替兰凤离遮掩的。既然没有明确证据证明这乃是兰凤离所为,兰令月自然也不会出手。可是杜离则不同,他花言巧语,甚至污蔑自己。既然已经犯上了自己,兰令月亦是绝不会对这个人有半点留情。
她轻轻的扫了墨舒一眼,眼见墨舒容色并不异样,心下也不知是何滋味。
而宇文炀趁着兰令月转身,却对墨舒冷笑不已。
“对令月如此关心,欲擒故纵,又玩玩暧昧,这等手段原本我亦见得多了。墨舒你倒是颇有手段!你可敢当众说清楚,你对令月有无情意?”
墨舒瞧着他,却忽的一笑,当真是色如春花,颜色朗朗:“面对小姐我难免羞涩,既然宇文将军如此关心,我倒不合不答,我确实对小姐有意又如何?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也是极为正常事情。”
宇文炀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回答,冲口想说一句你也配,只是如此说辞未免显得气急败坏有损气势宇文炀方才生生忍住,只是这一刻他的眼神却顿时变得极为冰冷。
墨舒却风轻云淡再加一句:“而宇文将军如何心思,不知敢承认吗?”
宇文炀一时竟然语塞!
111 谁是最后黄雀
宇文炀一时竟然语塞!
墨舒神色仍然是温润剔透,并没有因为在这场争论之中占据了上风便面露得色。随即墨舒拂衣行礼,方才告辞。却正因为墨舒态度是无可挑剔,反而让宇文炀心下是越发有些不平。
只是宇文炀是何等人物,他一颗心很快就平静下来,唇角却也是分明多了一丝笑容似笑非笑。
好一个墨舒,竟然能利用兰令月让自己意乱情迷。自己何时又是那等循规蹈矩的男人,想要什么东西就拿到手里再说又何必强求什么风度?况且无论自己想要什么,根本无需向任何人交代。
而宇文炀也是对自己极为自信。他坚信在人性的把握之上,却也是绝对没有任何人能及得上自己。墨舒纵然表现得温柔体贴又如何?以他男宠的身份,又岂能当真惹动兰令月的喜欢?
要知道女人内心之中还是会更为喜欢强者,就算会对那等温润剔透的男子有几分好感,却也是更爱那等真正的英雄豪杰。自己在兰令月面前展现了自己能力,这也是墨舒所不具有的东西。
况且兰令月如今且是对自己态度柔和了很多,可见兰令月对自己也并非无动于衷。若不是内心之中对他有几分情意,又如何会态度柔和呢?
宇文炀眼神亦是柔和了几许。
可怜宇文炀这等智计绝伦的聪明人物,不知将多少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却是在感情沉沦之后,浑然连这等最粗浅的事实也看不清楚,那就是兰令月对她绝无情意!而宇文炀反而沾沾自喜,认定兰令月已然开始动心。
也难怪宇文炀会如此之想,曾经在大周也还罢了。自己在兰令月面前展露的是一张丑陋的面容,如今他不但手握权柄,并且几次三番展示了自己的底蕴,配上这一张极出色的面皮,他自然不觉得天底下任何女子能抵挡这般诱惑。
如此自负也是源于宇文炀这本身的能力,以他自负、自信、自傲,又如何能容自己会被心爱的女子看不上?如此自自然然,便生出了几许错觉。
且等宇文炀离去之后,兰令月回归房间之时却赫然发现房间之中多了一道墨色的身影。
这让兰令月顿时皱起了眉头,她虽然对墨舒有一丝自己也尚不明朗的好感,却也是不喜自己房间之中多了一个陌生男子。
不过且知晓墨舒行事是有几分分寸的,故此兰令月倒是静观其变,好奇墨舒来自己房中有何用意。
却见墨舒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