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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为宇文炀除掉了面具,一时之间蔺景瑄居然认不出来。如此面若珠玉般的容貌,当真可是出色之极。蔺景瑄也是个自恋的人,更是对自己容貌极为自信。要知道对容貌在意,可并不仅仅是女子的专利。
“想来,就是宇文将军。”一旁侍者喃喃说道。
随即蔺景瑄也留意到兰令月凑巧亦是在宇文炀身边,只见她艳丽的衣衫随意飞舞,猩红的披风越发衬托得肌肤晶莹,一双深黑色的眸子亦是透出了几分幽润味道。
她宛如在马上绽放的艳丽莲花,令人内心之中生出几许的惊叹之意。
蔺景瑄内心之中忽的浮起了一丝恐惧之意,不由得想到了阙妙朱的提点。他原本也是不放在心上的,可是如今却顿时升起了几许惊惧味道。突然之间,他生出几许后悔,也许自己原本不应该留下来,也许他原本应该和阙妙朱一道走了才是。
而蔺景瑄随即也是不由得安慰自己,宇文炀又岂敢如此无礼?自己是皇子,就算是宇文炀有意冒犯,至多也只是敢杀他身边侍从。他方才不曾动了自己那便是证据。只是忽的,一枚锐利的箭在空中划过了一道凄艳的弧度,不偏不倚正好射中了他身边侍卫的胸口!
蔺景瑄看得目瞪口呆,任由对方那身上的鲜血飞溅在自己的脸颊之上,一时竟然是迟了。他痴痴傻傻的,一时竟然脑袋空白,不知发生什么事情。
只见宇文炀身边侍卫连珠似的射箭,那箭威力极强,每一箭射出来,必定是有人殒命的!
眼见血花飞溅,蔺景瑄不由得痴了一般,甚至不敢置信竟然发生这般事情,眼前景象更是宛如森罗地狱!
宇文炀早就吩咐,留了蔺景瑄的性命。他却将一柄弓塞给了兰令月:“令月,蔺景瑄就留给你,让你出出气可好?”
兰令月随手接过了这弓,神色却是宁定下来,却也是并没有丝毫的犹豫。
“这一次,让你流落到了光明教手中,是让你吃苦了,如今就让你出出气。”
宇文炀漫不经心的说道,兰令月唇角无声一笑,这就是宇文炀!让自己发泄的方式也是这样子的血腥,这样子的可怕。可是,她很喜欢!
兰令月轻轻的抬起了脑袋,她眯起了眼睛轻轻的看着阵中那道惶急的身影。平时蔺景瑄也是那等风度翩翩的模样,只是如今,那所谓的风度自然也是荡然无存了,他满脸惊恐,显得是那么的狼狈,那么的可笑。俊秀的外表和尊贵的身份,不过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外在而已。正所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眼前这般模样方才是蔺景瑄真正的模样!
恍惚间兰令月却是想起一道墨色的身影,那个男子,永远是那般的温润剔透,令人心折也是令人欢喜。
墨舒策划对付光明教已经很久很久了,兰令月甚至怀疑,若不是自己也被掳劫了去,只恐怕墨舒也是不会死的。
内心的酸楚是不足告知外人,这一刻兰令月的眼神之中更是充满了冰冷的凉意!
她不由得记得,当初自己在云柔一族,那个时候自己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是她一生之中唯一不曾有那烦忧之心的事情。那个时候自己是那么的善良,那么的单纯,那些世俗之间一些龌龊的事情纵然听过可是却也是从来也没有放在心上。
而所有的一切都是从眼前这个男子身上毁掉的,当年的那个小男孩,被困在雪地之中受伤了,仍然是一副倨傲高傲的模样。而自己却并不曾在乎那么多将他救下来。可是自己得到了什么?所谓的救命之恩却也是根本没有被这所谓的大周权贵放在心上,任由她童年的美好毁于一旦。
小时候她只道做人要做好事,好心有好报,可是这所谓的好心似乎只是让她失去更多!其实这只能怪这个世上竟然有蔺景瑄这等薄情的性子!
兰令月眼波流转,眼神亦是微微有些朦胧,当年既然是自己救下了蔺景瑄,如今就应当让自己将蔺景瑄这条命给讨回来。
那个雪地里受伤了若不救治必定会死的少年,现在却当真该死了!
兰令月手指一松,随即那箭如流星一般,顿时滑过了一丝令人惊艳的光彩。
那锐利的箭锋刺穿了蔺景瑄的衣衫,透过了他的血肉,直插他的心脏!
蔺景瑄蓦然感觉自己心口一凉,垂头一望就恰好看到了这箭正好刺入了自己心口!他的喉咙咯咯做响,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眼前的景致似乎渐渐的开始模糊了,然而蔺景瑄似乎仍然能看到了那黑压压的千军万马之中,兰令月那优雅的猩红的披风。
咚的一下,蔺景瑄也是从马上载下来,千万马蹄踏过了他的身躯。
交锋之初,箭雨之下,蔺景瑄这些人已经是全军覆灭甚至没有了一个活口了。宇文炀更是没有停留,带着兰令月呼啸而过,徒留这一地的尸首。
那些尸首之上皆是插满了羽箭,瞧上去竟然是说不出的可怖。而浓稠的血腥味更是令人作呕,还引来了那天空中飞翔的禽鸟低飞而来伸嘴啄食这死人的血肉。
另外一边,马上的阙妙朱却是惶恐无不,心中更隐隐透出了几分的委屈和愤怒,宇文炀那可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居然为了兰令月那个贱人非得要取自己性命!
她不甘愿,好生不甘!这个兰令月有什么好的,宇文炀却也是处处维护这个贱人!
从来便养尊处优如她,何时又经受过这般辛苦颠簸,更让阙妙朱心生几分凉意了。
一旁一名阙氏高手却悄然逼近了阙妙朱,对着阙妙朱道:“三小姐,家主倒是说过,若小姐因为触怒兰氏而招惹来什么祸端,那可以去一个地方。”
阙妙朱心中一震并且亦是心生几分激动,要知道阙妙朱不但手段狠辣并且颇有智慧。如若阙北离早就有什么布置,自己也不惧那兰令月。
“我爹有何吩咐,你快些说给我听。”
阙妙朱只觉得嗓子干哑,随手伸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她可是个极为注重仪容的人,如此狼狈之时还是第一次了。她身上出了汗水,沾染上了飞扬的沙尘,阙妙朱不用照镜子亦是知道自己是何等的狼狈!若是在平时,阙妙朱每天都会沐浴两次,这样子才方才让她浑身舒畅。只是阙妙朱如今是要逃命,既然是逃命,阙妙朱也是不能计较什么,更不敢休息。只是她虽然知晓轻重,可是亦是觉得极为难受。而在汗水的湿润之下,阙妙朱额头那枚朱砂痣更是鲜润欲滴了。
那名阙氏高手亦是不敢卖关子,顿时开口说道:“家主之意,一旦出事,就往敦煌方向前行!”
阙妙朱心中一震,这是何等可笑的建议。要知道兰氏的根基就是在敦煌,如此一来自己可是在自投罗网。
阙妙朱是个聪明的人,聪明的人也是会自我为中心,甚至会有些多疑。这一刻阙妙朱甚至在想,莫非是家族放弃了自己,故此方才这般建议?
只是阙妙朱这个念头窜了窜,顿时定了定神:“我们所有的人,都向敦煌出发!”
阙妙朱心里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的父亲是不可能就如此牺牲自己了。除了自己这个女儿能帮到她,阙妙朱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阙北离似乎自幼就对自己不同。不错她是很聪明,又美貌,很是能干。可是除了这些,阙妙朱微妙的感觉到父亲还是因为某些原因是对自己与众不同的。而阙北离对她的栽培,更不同其他的女儿,那是当真下了一些血本的。
就是这种说也是说不出的直觉,让阙妙朱关键时候,选择照着父亲的话来做。
一旁那位阙氏高手亦是说道:“阙氏虽然没办法立刻凝聚兵力,只是家主必定会调动能调动的力量,为三小姐你顺利拖延时间,让三小姐你能顺利达到敦煌的。”
听到了他这么说,阙妙朱也点点头。她发狠似的想,兰令月只是大周的质子,兰氏也不过是西域宛如暴发户一般的存在。论家世论容貌,自己哪里不如兰令月。偏生不知道兰令月用什么狐媚的手段,蛊惑得宇文炀神魂颠倒的。今日自己若能逃得性命,必定是会千倍万倍的奉还!
想到此处,阙妙朱也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更是快马加鞭的向着敦煌而去。
而这一路之上,宇文炀掌控了阙妙朱的行踪却神色微微一沉。兰令月内心之中更是升起了几分疑惑,原来阙妙朱竟然并非急匆匆的赶回阙氏。照着兰令月估算,原来阙妙朱居然是一副要去敦煌的样子!
要知道敦煌可是兰氏的地盘,阙妙朱此去岂不是自寻死路?而兰令月心念转动亦是有所念想。只恐怕阙妙朱这可是来者不善且善者不来。虽然看似自寻死路,然而阙氏接二连三的对兰氏用计,故此兰令月亦是觉得这桩事情绝对没有这般简单!
只是无论阙氏是何算计,兰令月却也并不惧,随即兰令月就将一封书信交给了送信调教好了的老鹰。看着鹰儿招展翅膀飞向了兰氏,兰令月的眼珠亦是轻轻一眯并且生出了几分继续忌惮。
要知道阙氏的阴毒兰令月可是心有体会,故此兰令月也是生出了几分莫名的不安之感。
她艳丽的裙角被风轻轻拂动,连那张俏丽的面容亦是明明暗暗的。阙氏,是一条毒蛇!她一定要亲手斩杀否则自己如何能心安?
而宇文炀看着兰令月那宛如凝脂般的俏嫩面容,心中感慨莫名且生出一丝少有的迟疑。只是随即宇文炀眼神之中顿时添了几分镇定。也许兰令月不知道,无论发生什么,自己必定能护着兰令月,让兰令月绝不会有丝毫的危险!
131 身世大白
让自己爱上她,这是兰令月此生的荣幸!而他宇文炀,从来不喜欢跟别人分享爱,就算这些人是兰令月的亲人,那也都是不许的。
宇文炀哑然一笑,收敛了自己眼神之中的几许波动了。
一路之上阙氏势力竟然不断干扰,并且有意阻拦他们追杀阙妙朱。瞧来阙北离居然是十分在意阙妙朱这个女儿,就算阙妙朱自负聪明却常有坏事的事情,阙北离的这份宠爱却也是并没有停止。
刷的一下只见兰令月抽回了剑锋,眼中几分锐利之意亦是消散了几许。剑锋之上一点桃红轻盈的落在了剑锋之上,却是一抹细润的赤色,平添了几分艳丽之色。兰令月心情亦是极为平静的,前世她武功不算很好甚少亲手动手杀人,而如今兰令月亦拿着阙氏这些阻截之人来练习自己的技巧。毕竟宇文炀虽然提升了她的内力,可是所谓的实战经验却是根本没有任何提升。而这一切本亦是要兰令月自己摸索。只是出乎兰令月自己意料之外,自己内心之中居然是毫无感觉。她回过神,自己早不是那个不懂世事的女孩子了。
而这亦是让宇文炀眼中浮起了几许喜爱之色。
只见兰令月一头乌黑的秀发用一根银色的带子束缚住了,扎成了马尾,如此更平添了几分清爽和利落。舍去了那繁复华贵的衣衫,兰令月如此打扮更显得是极为精神。
而不曾被束缚住的几缕发丝仿佛调皮的孩子轻轻拂过了兰令月的脸颊。而兰令月更是轻轻的眯起了眼睛,向着远处望去,只见一处浅黑色的城池已然浮起在天边。看来敦煌城已经到达了!
华青麟骑马站在一边,一身红衣显得越发的灿烂夺目。在最初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