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旋即她一脸惊喜说道:“令月,今儿你怎么有空来了?”
说得倒好似兰令月对兰因月不闻不问一般。
兰令月还未说什么,安以情目光已经开始有些躲闪。她委委屈屈说道:“我只是心疼母亲,这一次不知道妹妹来了,却忘记将这甜汤多准备一份。”
兰令月已经压下了内心焦躁,内心一片冰雪般宁静:“你有心了。”
她这份高高在上的态度,却让安以情心生几分怨憎。
安以情这份委委屈屈,楚楚可怜的样子,别说是男人,就算是女人也会心生怜惜的。纵然兰令月还没有做什么,安以情站在一边好像被恶婆婆欺负的小媳妇儿,坐也不敢坐,站也不敢站的模样。
暗中安以情悄悄捏紧了自己的手掌,觉得自己就算不是兰因月的亲女儿,兰因月对自己也应该有几分感情。故此安以情就等着兰因月安抚自己两句。谁料想兰因月却好像没看到一般,自顾自的拉着兰因月说话。
兰因月和女儿谈的是公事,她先询问一些兰令月接管巡检司的一些问题,随即又提点了几句。兰令月心中浮起了无奈,今天来她是准备和兰因月联络感情的,只是又和从前那样,谈到公事上去了。
兰令月微微有些气馁,旋即扫了兰因月那张美艳却画了浓妆的面容一眼,心中却是忽的掠过了一丝念头。
母亲莫非跟自己一样,不是很擅长表现自己感情吧?
渐渐的,兰令月内心深处那丝焦躁和不安却是悄悄的消除掉了。
关心则乱,自己是糊涂了。兰因月将权势交给自己,并且认真教导自己如何打理这些庶务。这是真切为自己打算,也是将最实惠的东西给了自己。
兰令月偷偷看了安以情一眼,发现安以情面色有些不耐。
这些事情,安以情向来是没兴趣的。
安以情这个女人,兴趣只是讨好男人,讨好有本事有权势的人,却养得很娇贵,没兴趣自己去操劳什么俗务。兰令月甚至怀疑,安以情这种性情,可是兰因月刻意引导的?
前世,自己真是糊涂了,若她不曾嫁给李玉,也许安以情根本难以伤害她。
过了一阵子,兰令月便告辞了。安以情心中一怔,就这么便走了?可是连温存话也没有多说几句呢。
说孝顺,兰令月哪里比得上自己。
兰因月微微透出疲倦之色,安以情顿时也告辞了。
她一路和兰令月同行,自知这个妹子不如何喜欢她,安以情说话也是小心翼翼的。徒步到了花园之中,兰令月心情实则也是有些复杂。只见凑过去,轻轻嗅着一朵花儿。若没有前世事情,她只会将安以情当做美貌虚荣的玩物,只会想着如何利用。只是前世的事情,她怎么也难以忘记。报仇么?毕竟今生安以情对自己的伤害还没有开始。可是就如兰壁城一样,自己确实算计了兰壁城,可是她没有让兰壁城利用翠袖,也没有让兰壁城去争那批药材。兰壁城若是对兰风谷有良心,是断断不会落入陷阱的。
她的计策,是试金石,心中没有鬼的人,是不会中计。
重生一次,她也会给安以情一个机会,毕竟兰令月不愿意自己成为仇恨魔鬼。
不过自己该设什么样子的计,布什么样子的局呢?
兰令月只觉得自己应该细心思索一番。
便在这个时候,一阵优美悦耳的箫声顿时传入了兰令月的耳中。
那箫声丝丝缕缕,仿若有着透人心脾的力量,萦绕在人的心尖,让人的心口酸酸甜甜的。花园之中,一道雪白的身影静静站来,修长的手指轻轻捏着一枚翠色的玉箫。
那人一身白衣,阳光落在他的身上,那些光晕宛如一颗颗珠子一般,洗去了他人间尘埃,越发显得俊美脱俗。
兰令月记得自己见到过这道人影,那天夜晚,这个男人被抬着送入母亲私园之中。那道身影留给兰令月深刻的印象,可是这个人应该是母亲的男宠。
光是一道背影,已经是清雅脱俗,更不要提这个男子的箫声真可谓是清雅出尘。
阳光在对方衣衫上折射出斑斓的光彩,却是有着一丝目眩神迷的感觉。
一曲吹毕,那雪衣男子连身子也没转过去,便这边离去。
兰令月回过神来,却看到安以情迅速垂下头去,面上那一丝尚未及时隐藏的轻蔑和兴奋却没逃过兰令月的法眼。
兰令月微微一愕,旋即就明白什么似的。
安以情并没有提点她,这个雪衣男子乃是母亲的男宠。也许安以情看到自己怔怔看着那雪衣男子,觉得自己对他有一丝心动,故此才幸灾乐祸吧。
方才兰令月还思索着,用什么布局来对付安以情,如今这计策在安以情心中也是隐隐有了轮廓了。
她忽的垂下脑袋,似有几分局促,语调中带着几分好奇:“那位公子,究竟是谁?”
这是一个可怕的陷阱,如果安以情认真告诉自己,那个男人是母亲的男宠,那么兰令月就会选择原谅她。就算安以情前世勾引她丈夫,夺走她的灵药,兰因月也会选择忘记这些事情。
59 死性不改
59
安以情垂着脑袋,兰令月看不到她面前表情,然而安以情眼中兴奋的光芒却是越来越浓了。
那个男人,风姿确实是非常出色。出色到偶尔连安以情也会怦然心动。
安以情不得不承认,她所见过的那么多贵公子,生生让这雪衣男子衬成了泥土木偶。
然而安以情再如何的春心荡漾,某一件事情,却足以遏制了安以情飘飞的情思,让她对这个雪衣男子敬而远之。那就是这个雪衣男子只是个卑贱的男宠啊!
想不到兰令月也对这雪衣男子动了心思——
安以情竟然生出几分快意,面上带着几分羞涩说道:“我也不知道那公子是谁,只知道他是兰氏的贵客,这等风姿,真是令人难忘。妹妹,你可是觉得,单是一个背影,就将生平见过的男人生生比下去。”
安以情的语调之中带着几分甜蜜诱惑,仿佛在引诱兰令月去犯禁,去揭开这雪衣男子神秘的面纱。
面对安以情,兰令月口气首次柔和了不少:“只是一个背影而已,有的人背影看上去风姿过人,可是正面看上去却也不过如此。这样子美好的背影,对方面容再如何,也配不上这个背影了。如此说来,不去追究他的真容,说不定还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安以情面上的媚笑更是不断加深了。
“令月妹妹,也许大多数时候是如此,可是这一次你可是猜测错误了。我无意间看到了这个男子的正面,用那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来形容真是再美妙不过了。”
兰令月淡淡的笑了一下:“这样子的诗词,原本是大周的诗人用在美人身上,一个男人,又怎么能用这样子的形容词呢?”
安以情一笑:“可是那么多诗词,我却觉得这句诗才是最配得上那位公子。”
兰令月似有了一丝兴趣,眼波流转,语调居然是从来没有过的和气:“好姐姐,不如我们去见见这位公子吧。”
看着兰令月跃跃欲试的表情,安以情的内心之中突然涌起了一阵兴奋。她看到兰令月来到敦煌,看着兰令月忙于俗务,原本还以为兰令月是那等事业型的女人,想不到兰令月还是会春心萌动啊。
想到这里,安以情面颊之上顿时浮起了红晕,不是因为羞涩,而是因为兴奋。
她垂下头去,叹了口说道:“好妹妹,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呢。”
兰令月失望的叹了口气,就告辞了。
安以情勾动唇角,轻轻笑了笑。
论争风吃醋的门门道道,安以情也比谁都明白。她欲擒故纵,要吊吊兰令月的胃口。
兰令月会对男人有兴趣,安以情还真没想到,毕竟兰令月在外边比男人还要威风,心狠手辣。
不过仔细想想,也不奇怪,兰令月这样子姿容,这样子年纪,又怎么会不想郎呢?也许平时兰令月对男人不假辞色,只是因为这些男人难以入她法眼吧。
安以情暗中轻轻一抿唇瓣,眼神之中顿时流转一丝异样的光芒。
她嫉妒兰令月,如果兰令月不是兰因月的女儿,那么她只会是一个可悲的质子,连自己一根头发丝也不如。可是就是因为这所谓的血脉关系,兰因月就将兰令月捧在手掌心。论孝顺,兰令月哪里能比得上自己呢?可是自己在兰因月再如何奉承,兰因月还是对兰令月最好。就算自己拼命暗示兰令月不孝,兰因月也不放在心上。
安以情垂下头,看着自己鞋尖上的流云花纹。
她不介意自己继续奉承兰因月,想方设法的讨好兰因月,却介意有的人什么也不用做,就凭所谓的血脉关系就得到了一切。
不过若兰令月自己不懂事,失去母亲欢心,那又怪得了谁呢?
兰因月对女儿再好,若兰令月对她的男宠起了非分之心,这种耻辱就算是兰因月也无法容忍的吧?
更何况那样子高高在上的兰令月,若对一名男宠动心,真是有趣之极了。
想到这里,安以情眼神之中也多了几份坚决。她要好好策划一番,让兰令月落入陷阱之中。
很快,徐婶悄悄将安以情之后的行踪回禀兰令月。就如雁子一样,这位徐婶也是偷偷向兰令月示好的下人之一。兰因月对兰令月的看重,很多人都了然于心。看来这位美貌的小姐,说不定以后就是敦煌城城主了。故此一些聪明人,也开始讨好兰令月。兰令月也对这些人极为客气。
通过徐婶,兰令月得知,安以情方才鬼鬼祟祟的,却与那院子里的人见面。
徐婶开口道:“安小姐一贯心高气傲,面上看着柔柔弱弱的,心气儿比谁都高。哪里想得到,她居然去寻芳园的陈双公子。这也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说到此处,徐婶也微微有些尴尬。那芳园里面养着的几个男子,都是属于兰因月的男宠。这件事情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然而兰令月不见得能接受。
兰令月确实有几分尴尬,不过也没有表露出来,毕竟这件事情,她也算是早有准备:“这陈双公子品貌如何,可是得我母亲喜欢?”
徐婶见兰令月毫不在意的样子,一颗心也渐渐放回腔子里了:“其实城主很少去芳园消磨时间的,这陈双公子也来了好几年了,也是个俊朗人物。不过城主也不见得多么喜欢他,想是他有些心思,故此闷闷不乐的,瞧着就让人不喜。”
兰令月微微一怔,心忖这陈双应该也不会是自己在花园中见到的那个白衣男子了。
不知怎么的,虽然只瞧过那个人的背影,只听到那个人的箫声,却是让兰令月有着一丝莫名的感觉。就是这丝莫名,让兰令月仿佛觉得,这样子男子是不可能被安以情那种女人说动的。故此安以情要安排什么计划,才会寻上别人吧?
兰令月迅速收敛了自己有几分异样的心思,又觉得十分可笑。所谓女人的直觉,根本只是无用的东西。前世她怎么没靠直觉看出那些个狼心狗肺的人?况且那人只是男宠,所谓的出尘更是荒唐之极。
至于那位陈林,兰令月将他底细打听清楚之后,就命无影将这陈林悄悄捉了来。
60 矫揉造作
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