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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苍白的脸孔之上,一双眼睛之中透出了几分恨意。
“娘,我求你替女儿报仇,宁晓海他作践女儿。”易曼琳眼眶顿时泛起了红色。
易牟钗一点她的额头:“琳儿,你叫我怎么做,我要是真杀了宁晓海,你不知道怎么跟我闹呢。虽然如今,你恨上了宁晓海,可是如果他跪下去,求你原谅他,说愿意重新爱你,你会不会心软?到时候你倒是会恨我这个当娘的,没有手下留情,害死你的心上人了。”
易曼琳却是大声哭出来!
易牟钗也没说什么,只让别人将易曼琳给送回家去了。
易牟钗心下冷哼一声,宁晓海如今白日做梦,觉得自己已然得到了一切,如今他所得到的一切,却不过一片空中楼阁只要自己轻轻一吹就能烟消云散了。
而阙妙朱房间之中,只见阙妙朱轻轻勾起了耳边的发丝,唇角却是透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这些骗子,可恶的骗子,想到此处阙妙朱眼中顿时生出了几分恨色。
她想到那月蓝的高贵娇贵,想到了对方那汗血宝马,想到这些日子自己所受的屈辱,阙妙朱银牙一咬,心下顿时生出了几许愤怒。
阙妙朱行事素来是谨慎的,所以那个月蓝,就算假扮得再活灵活现,再如何的有排场,阙妙朱仍然不肯轻易相信。只因为这些月氏族人也未免来得太过于巧合了些。
阙妙朱眼波流转,嫣红唇瓣宛如鲜润的珊瑚,越发的秀润可人。
明个儿就是斗宝大会最后一天了,若不是自己从月氏那里询问得到消息,她也不会知晓,原来月氏根本没有一位月蓝小姐。
这真是可恨!可恼!
看自己不拆穿兰令月的画皮。以一个月氏族女的名义来许婚,据闻便是那高昌国太子高加里也是对月蓝颇有兴趣,想必如果画皮被拆穿,这些恼羞成怒的西域贵族不知多愤怒。
大厅之中,铺着极为柔软的猩红色地毯,而墙壁之上则镶嵌了制作精美的宫灯,做工可谓巧夺天空。而每位贵客面前几上,则放着一朵制作精美的金花,而这朵金花自是有作用的。若认为这次斗宝之会谁炫耀的宝物最为精美,那便将手中金花给投出去。谁得到的金花最多,那么就是这次斗宝大会的魁首了。
往昔,自然是阙家得到的金花最多,这并不仅仅是因为阙氏展出的宝物最为珍贵,而是因为在阙氏在西域之中举足轻重的地位。
只是今日,在场西域豪客无不挤眉弄眼,看来是另有心思。
如今看来,这一次最热门的可不是那位阙妙朱啊,只恐怕会另有其人才是。
就在这个时候,众人心中最有资格最热门的人选却是出现在人前。
少女乌发披肩,娇嫩的双颊染上了点点嫣红,给人一种极为可人的感觉。然而她眉宇清秀,却又如一朵宛如空谷幽兰的雪兰花。只见月蓝一身雪衣,只手腕上套了两枚造型繁复的金镯子,上面点缀了上等的红宝石,让她清雅之中又多了几分贵气。伴随月蓝眼波盼顾流转,被月蓝目光扫到的人,心下都是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丝被月蓝关注的感觉。
这位月氏美人,伴随她的出现,已经俨然是海溪城中风头最盛的人。从前被人追捧的阙妙朱,也是分明被月蓝衬托得黯然无色了。
而伴随月蓝而来的,竟然还有宁晓海。别人目光落在了月蓝身上时候,眼中分明有几分惊艳,可是当他们将目光落在宁晓海身上时候,却同时是有些不可置信了。
这个宁晓海,到底算什么东西?在场的人都觉得宁晓海不配,不配站在这个宛如空谷幽兰的佳人身边。
然而越是如此,宁晓海的内心之中就越发得意。
那么多人觊觎月蓝,可是偏生月蓝却是看上了自己,这让宁晓海沾沾自喜,觉得是自己魅力让月蓝给动心了。
如今的宁晓海沾沾自喜,只觉得自己人生之中,从来没有这般威风过。当然他却又不知道,很快自己就会从高高在上的云端落下去,然后什么也没有。
当然也有有心人察觉,那位严肃的沈姑姑,今日似乎并没有跟随在月蓝身边。
月蓝巧笑倩兮,眼中却是流转了几许不屑。她垂下头,轻轻把玩自己手间那枚精致的红宝石戒指,忽的极快的走了几步和宁晓海拉开了距离。
“宁公子,你莫要太过了。”
任谁也没想到,月蓝忽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别说宁晓海,便是别人也是生生怔住了。
宁晓海更是奇怪之极,这月蓝好端端的,却叫出这么一句话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蓝儿,你这是怎么了?”
宁晓海一边这般说着,一边伸手去拉月蓝的手掌。
月蓝却退后一步,以一副冰清玉洁凛然不可侵犯的姿态说道:“宁公子,你自重。”
宁晓海心中顿时一阵焦躁,自己自重什么,他不是已经是月蓝的男人了?而自己根本就是月氏未来的乘龙快婿。他还准备当中炫耀一番,得到众人的羡慕目光,可是如今月蓝这是发什么神经?
宁晓海到底也不是愚笨的人,很快想到了什么似的,将剩下的话生生吞进去。
虽然说不上恍然大悟,然而宁晓海确实是出了一身冷汗!
一抹莫名的寒意,顿时攀上了宁晓海的脊椎。
他耳边听到了月蓝那委屈、愤怒的声音:“你对月蓝纠缠不休,做出许多让月蓝尴尬举动,你让我如何自处?”
那个昨日还与自己温存亲热,耳鬓厮磨的丽人,如今却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指责自己好像是一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宁晓海感觉自己好似被冷水泼过一番,结巴说道:“月蓝,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想他平时玩弄女子,并且以此自豪,可是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成为一个被人戏弄的对象!
月蓝一副极为委屈模样:“我早就告知过宁公子,你既然已经有了易家小姐,就休要纠缠于我。可是这番告诫,你却浑然不当回事情。你几次三番无礼,莫怪我不曾留了什么颜面给你,如今你坏我月氏名声,甚至盗走我身边金子,我就请在场之人为月蓝主持公道!”
月蓝的话可谓铿锵有力,配上月蓝那一双含泪的眸子,更是深深的具有说服力。
然而宁晓海却几乎要跳起来。他的眼睛之中蕴含了浓浓的怒火,禁不住盯着眼前女人,恨不得将月蓝一寸寸的凌迟碎剐!
“哪里有此事?”
他目光寒似冰一般,昨天就是这样子的目光,吓得易曼琳说不出话来。
可是如今,月蓝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怕,仍然极为委屈模样看着宁晓海。
宁晓海渐渐清醒过来了,是了,自己就好似着魔了一般,推开了对自己一心一意,真心真意的易曼琳,却偏偏看上了这个心计狠毒,卑鄙无耻的女人。他是被这个女人给蛊惑住了,方才那般狂热。宁晓海几乎不可置信自己竟然如此轻而易举的上当了。其实他也不了解自己,他不清楚自己早就被那惊人的财富,滔天的权势,动人的美色给蛊惑了心肠。一个人既然被蛊惑了,自然也就失去了原本的判断力。
故此,他极愿意相信,自己这个心心念念的美人儿,会对自己另眼相看。故此他也愿意相信,自己能被自己渴望得到的美人另眼相看。无非是被这些东西弄得意乱神迷了,方才让宁晓海这狡猾之人,轻而易举的上当。
月蓝心中也轻叹,那兰氏小姐果然好计。这世上哪里有什么天衣无缝的计策,只要一个人的心里有了贪念,就会容易蒙蔽自己的理智,让自己成为了落入陷阱中的羔羊。自己无非说宁晓海喜欢听的话,扮演宁晓海喜欢的样子,就足以让宁晓海这个人万劫不复了。
利令智昏!果然如此!
随即月蓝却也是厉声说道:“污蔑?你盗金之事,我身边的侍女可是见到清清楚楚。”
便在这个时候,几名华服少年已经捆了几个奴仆,抬着一箱子金子就这般过来了。
这些少年,都是木城九姓之中贵族少年,并且都是平时肆无忌惮惯了。如今他们自然会为了月蓝轻轻一句吩咐,就为月蓝所用。随即那箱子一打开,里面可真是一条条金灿灿的黄金鱼。
“宁晓海,我们已经问过了你身边奴才,这箱子可不是谁栽赃你,而是你昨日喜滋滋的捧着回去。”一名少年冷哼说道。
当然昨天宁晓海捧着这些金子回去的样子,不少人也是知道的。
宁晓海还已经向一些人暗示,月蓝对自己有意,并且会全力支持自己。
一时间宁晓海眼睛顿时发红。
“这些金子虽然是我娶的,却不是我偷盗,而是月蓝亲自送我的。”
此刻宁晓海哪里不知道自己中了算计,他眼睛发红:“月蓝,你亲自向我示好,并且逼迫我抛弃了曼琳。又以重金相谢,说是送我成事的资金。如今你却出尔反尔,不知你是什么意思?你一时意乱情迷对我献媚,便是出尔反尔,此事也不必做得这般的绝。”
91 兰令月颠倒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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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晓海这话一说出口,周围的人却也是一副极为轻视的样子。
自然也是没有人愿意相信他的话,仿佛他的话只是空气。
那月蓝如今是何等声势何等姿容,而宁晓海是什么货色,在场之人可谓心知肚明。
不就是搭上了易曼琳这样子的一个傻妞儿,方才有如今的权柄风光,倒是真当自己是那等出色的人物了,居然端起架子来。在场之人多有不屑,眼神更是有些古怪。真不明白,易家为何竟然是将这等人物放在心上。
月蓝却是唱作俱佳,一副极为委屈模样:“宁公子,你怎么能说这样子话,我为何要与你有私情?又不是瞎了眼珠子!你与易家小姐有情,我是知道了。以我身份,又怎么会来抢别人的男人?我真为了易家小姐觉得不值得,她可是一心一意的对你。可是你呢,为了能博得我的欢心,却不断在我面前诋毁易家小姐。你真是无情无义,要知道你有资格参加这个斗宝大会。那可是沾了易家小姐的光芒。”
宁晓海冷笑:“昨天可是你偎依在我怀中,对我千依百顺,说一定要我娶了你,如今你却与我划清界限。”
他不由得四下张望说道:“曼琳当时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是你拆散我和曼琳。”
宁晓海自有打算,自己虽然对易曼琳冷漠,可是这些年来的感情,却也不会说放又放的。故此宁晓海是有打算的,曼琳是不会见死不救的。便是易曼琳真还气着自己,可是宁晓海也是清楚女人的心理。女人就是这样子,便是恨那个男人,可是最恨的还是那个抢了男人的情敌。
而宁晓海也只盼望,自己能让易曼琳说出真相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易牟钗却是慢慢站起身,缓缓开口说道:“曼琳伤了心,已经回了易家了。可是她与我说过,是你想攀附月蓝小姐,生生将她给气的!”
“我自认,我这个女儿对你是死心塌地,只是却不知道你为何无情无义。”
易牟钗讽刺一笑。
宁晓海顿时怔住了,他早就知道易牟钗不喜欢自己,可是他没想到易牟钗竟然如此大本事,转眼就将易曼琳给送走了,随即就在自己身上泼了一盆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