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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牟钗讽刺一笑。
宁晓海顿时怔住了,他早就知道易牟钗不喜欢自己,可是他没想到易牟钗竟然如此大本事,转眼就将易曼琳给送走了,随即就在自己身上泼了一盆污水。
易牟钗冷笑:“如今你既然如此侮辱了易家,宁晓海,你也还配站在这里?”
宁晓海顿时浑身冰冷,他自然也是知晓的,自己能在这里,那是沾了易家的关系。当时他与易曼琳分手,是自认自己找到了月氏这个靠山。如今月蓝反咬他一口,却直让宁晓海说不出话来了。
“贱人,你像我投怀送抱,如今却又装出冰清玉洁的样子,各位还是要看清楚这个贱人的真面目!”
宁晓海一时气急,却也是口不择言!
他可是记得,自己已经将这个月蓝身子给摘采了。这也是宁晓海困惑之处,这月蓝如此尊贵的人儿,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竟然如此待自己。那可是一个女人清白之躯!
月蓝似乎听到了什么污言秽语,一时竟然呆住了。
她一脸委屈,撩开了袖子,那雪白的玉臂之上,一点红色的朱砂仍然是这般鲜艳夺目的。
“宁晓海,你纠缠不休,盗用黄金已经是极为可恨,可是你不应该污了我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名声。”
本来宁晓海的话也是没有多少人愿意相信,如今见到了月蓝手臂上的那么一点守宫砂,那丝疑惑也是烟消云散了。
看来这一切,不过是宁晓海的口不择言。
“还不将这狂徒给捉下去。”
月蓝轻叹:“也没必要取他的命,只将他重则八十大板就好。”
在场之人无不称赞月蓝的仁慈厚道,要知道在这些西域权贵面前,一个无权无势的剑客根本没有丝毫价值。打死一个宁晓海也根本不算什么。然而月蓝却是饶了宁晓海一命,饶过了这诋毁她清白的狂徒。这可真是菩萨心肠!
月蓝身边的侍卫就要将宁晓海拿下去,却不料宁晓海可是凶悍的性子,他提起了剑,就向着月蓝冲去。
要知道宁晓海这辈子可是没遭受到这般屈辱,他怎么也无法容忍,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如今的他,更是盼望一剑刺死了月蓝。宁晓海可是个凶悍的,从前还做过一段时间的沙匪。
如今他一旦发疯起来了,这还真有些不管不顾的劲头。
他突然来这一招,可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只是月蓝身边的侍卫倒也确实不俗,反应得极快,很快将宁晓海给拦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一个人跳出来,他使的是左手剑,一剑就挑开了宁晓海的手臂筋脉!
那人的剑法可谓极为刁钻,可是却又是那么恰到好处的刺中了宁晓海的手臂。宁晓海顿时尖叫了一声,随即手中的剑就坠落在地了。
宁晓海左臂之上的伤口可谓极深,显然是被人挑断了筋脉,而这样子的伤口只恐怕今生都难以痊愈!
废了,自己辛辛苦苦练了这么多年的功夫竟然就这样子被人废了。宁晓海脸上的肌肉轻轻的抖动,眼中也是禁不住多了几许怨毒之色!
只是他吃力抬起头,看着眼前刺伤自己的人时候,对方虽然是轻纱覆面,可是宁晓海还是一眼就将他给认出来了!
“兰晓,是你!竟然是你!”
宁晓海语调之中,不觉多了几许悲愤之意。
兰晓冷哼一声,也不客气扯下了面上纱布。
这些天来,自己练习兰令月给他的那本剑谱,兰晓也是觉得,自己的左手剑更是娴熟得多了。
只是纵然如此,自己还不是宁晓海的对手,然而这种轻浮飘渺的剑法,却是最适合偷袭。
对于宁晓海这种小人,兰晓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偷袭有什么不对之处。他轻轻的冷哼一声,突然觉得一切都是颠倒过来。那一日,自己看着宁晓海搂着易曼琳,兰晓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碎掉了。可是如今受伤的人却分明就是宁晓海,他也相信,从今以后,宁晓海就是彻彻底底的被毁掉了!
他没有了易曼琳,如今还身败名裂,甚至还废了一条手臂!
而月蓝眼中更没有丝毫的怜悯之色,只是极为冷淡吩咐,让在场的人将宁晓海给拖下去!
很快外边就传来了噼里啪啦的打板子声音,最初宁晓海还想要出口辱骂,只是他的嘴却是被生生堵起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婀娜多姿的身影顿时现身在众人面前。
却见阙妙朱盈盈而来,身后还跟着一名陌生的青年。阙妙朱的身材本来就称得婀娜多姿,配上她宽大的衣衫,一时行来更有仙人之姿。阙妙朱原本便是个风流潇洒的人物,如今眼波流转,竟似让在场之人都心生几分惊艳。而那雪白的肌肤之上,那枚嫣红的朱砂痣更是鲜艳欲滴。
本来众人乃是觉得,眼前的月蓝是个比阙妙朱还要出挑的美人儿,只是当他们将目光落在阙妙朱身上,又觉得月蓝这份羞涩的样子和阙妙朱相比显然是少了些什么似的。
今日的阙妙朱,显然是格外的光彩照人。在场众人心下也是惊疑不定,实在不明白为何今日的阙妙朱会给他们这样子的一种感觉。其实他们不知道,阙妙朱原本在连番打击之下信心全无了,如今却是恢复了自信了。一旦她恢复了自信,自然整个人身上就顿时散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动人光彩,让人情不自禁的被阙妙朱所吸引。
那赵秀儿已经乖巧的站在了阙妙朱的身旁了,这赵秀儿原本也是阙氏所收养的一名孤女,更是全心全意的佩服着阙妙朱。如今她跟在了阙妙朱的身边,显然俨然沦为了阙妙朱的小根本,就好像衬托鲜花的绿叶,自然也是显得毫不起眼了。
阙妙朱盼顾神飞,当她一双眸子落在了月蓝身上时候,自是透出了一份狠辣之色,月蓝却并不如何在意。只是淡淡的,极为温和的冲着阙妙朱微微一笑。
随即阙妙朱的说话顿时引起了在场众人的注意力了。
“感谢各位尊贵的客人,一直如此给阙氏面子,亦让这每年的斗宝大会成为了一桩盛世。阙氏每次召开斗宝大会,也是在心中感激诸位的盛情,并且竭尽所能,只为了能让各位客人能够满意。”
说到了此处,阙妙朱却也是禁不住轻轻叹气了一声:“只是还有一桩事情,诸位可能不知,这一次我们阙氏举行了斗宝大会,却是让别有居心之人鱼目混珠,俨然成了此处的座上宾。也不知是何卑贱之人,却是如此胆大包天。”
阙妙朱身边的青年男子不由得走向前来,众人方才发现这名男子容貌倒也颇为清俊,只是眉宇之间有着淡淡的愁苦之色。
他面颊微微一红,似有些不好意思,方才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我乃是月氏一族这一任的少主月离,实则我们月氏并没有这样子一位叫月蓝的小姐。月氏更没有招婿的打算。我实在是不知,何人如此大胆,竟然胆敢冒充月氏的身份。”
阙妙朱已然厉声说道:“有些人行骗,倒是当真胆大妄为的,骗来了月氏的火焰印章,竟然就在阙氏太岁头上动土了。”
阙妙朱一番话,却是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月蓝身上。
眼前的少女美若空谷幽兰,一举一动实在寻不出半点可挑剔之处。如今月蓝瞪着一双清澈透亮的眸子看着阙妙朱,却无半点慌乱之色。这也让众人心生疑惑,这般出色的妙人儿,当真是假冒的不成?反观阙妙朱身边那个清俊男子,却反而没什么出色地方。
“以美色诱惑,摆布西域豪杰,你究竟是何人指使?便是有人与我们阙氏有什么恩怨,为何如此侮辱在场诸位。”
阙妙朱心中微微冷笑,如果月蓝只是冒充月氏族人的身份,她也只会暗中将月蓝给处置了。只是这月蓝显然不止于此,她以美色豪富引来那么多的裙下之臣,如果当众拆穿月蓝的画皮,那么月蓝就要承担随即而来的怒火!
而她阙妙朱所算计的,可不是区区月蓝,而是月蓝背后的那个人。她几乎能肯定,这个人就是兰令月,便是兰令月这个贱人,欲图让自己颜面扫地,故此方才摆布下这等之局。
可是兰令月她想错了,她这么做却分明只是一招昏招!
阙妙朱冷冷一笑,这一次自己就要抓住了兰令月这次疏漏,让兰令月给万劫不复。显然易见兰令月如此作为也是为了惩罚宁晓海,只是惩罚区区宁晓海,那也是根本没必要这么大的排场。小小宁晓海,甚至连地上的泥土也不如,然而兰令月却是为了这个宁晓海,来得罪西域权贵,铸下大错。阙妙朱几乎可以想象,兰令月回到了敦煌,兰因月的脸色会是多么的难看,多么的不悦。
只要一想到这里,阙妙朱唇角就是多了几分笑容。
就在这个时候,杨丹却也是已经到了。仍然是那俊雅而优美的身影,仍然是戴着一片面纱,却也是掩不住眼前男子的美姿容。就算此时此刻,阙妙朱的心弦却也是不由得仿佛被人拨动了一般,顿时生出了几许异样。眼前男子总是如此的气定神闲,仿佛发生了事情,都是不足以让杨丹动容的。这也是让阙妙朱心中顿时生出了几分难解的滋味。
特别是杨丹每次出场,身边除了利落的侍卫,还有几名清甜俏丽的美婢。
虽然杨丹并没有和这些婢女暧昧什么,可是阙妙朱看在眼里,心里还是禁不住有些不是滋味的。
但凡出现在杨丹身边的女人,阙妙朱都是有些不待见。
况且那些美婢也都罢了,最重要的则是兰令月。虽然杨丹有时说话让人分辨不清真假,然而阙妙朱却总是觉得,杨丹是对兰令月有一种奇妙的不同。
哼自己看重的男子,就是只应该被自己所拥有,阙妙朱心中顿时窜出了几许火气,这兰令月她不配!
看到杨丹走来,阙妙朱一行礼,那长长的衣袖飞舞,仿佛彩色斑斓的蝶儿,令人见之就觉得有一种极为飘逸的美感了。那额上的朱砂,宛如毒蛇顶上的丹红,艳煞煞之中分明透出了几许狠辣之意。纵然阙妙朱没有揭开面上的轻纱,可是仍然给人一种活色生香的感觉。
然而阙妙朱看着杨丹的眼神之中,却是分明透出了几许挑衅之意。这个男人玩弄欲擒故纵,已经是让阙妙朱有些腻味了,她的内心之中早就在盘算,自己这一次一定要将这个不驯的杨丹给彻底驯服了!
杨丹唇瓣溢出的笑容却是糅合成了一丝惊心动魄的美感,只可惜隐藏在面纱之后无人察觉。
而杨丹一边潇洒的走到了自己位置之上,一边看着阙妙朱的表演。只见阙妙朱唇瓣带笑,冷冰冰的说道:“而你这位所谓月氏小姐,究竟是何身份?是卑贱的歌女,还是不知从哪里买来的粉头?然后就穿上了锦衣华服,随意摆布别人。你以为阙氏就是如此能容你欺辱?你那一身锦衣华服,我能生生给你剥了去!我看你还是交代,谁才是你的主使之人。”
虽然众人都不会相信,眼前这个美丽的月蓝只是一个假货。只是对于阙妙朱的性子,他们还是知晓几分的。阙妙朱那可是个手段残忍,且处事厉害的人物,如今她既已说到了此处,又怎么会无的放矢?
可见这眼前美丽的月蓝,必定是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了,说不定她当真是有什么问题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