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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眼前男子身上却也分明多了几分霸气,而这些霸气唯独征战沙场,杀伐果断之人方才能拥有的。男子那双妖异的浅绿色的瞳孔之中,却也是多了几分傲视天下的味道。
兰令月略一寻思,内心之中也顿时多了几分了然。对于杨丹这位西域商人的身份而言,宇文炀这份霸气却也是多余的东西。否则别人也只会疑惑,为何这所谓商人身上竟然有这般锐利的气质。
看来无论是宇文炀,还是杨丹,都不是这个男人的真面目。而这个男人,只是喜欢在不同的人面前,扮演不同的角色罢了。
宇文炀拍手:“果然以令月的聪慧,已然认出我的身份。”
兰令月却是轻轻冷哼一声,一副不以为意的姿态:“我从前在大周,被将军师姐下了毒,侥幸不死之后,将军师姐曾经告诉过我,我的血液乃是将军的解药。”
也因为如此,当她看到杨丹因为生病而失控,吮吸自己的鲜血时候,兰令月顿时也心生疑惑。
“牵强!”宇文炀笑了笑。
他曾经的面容在兰令月的记忆之中可谓丑得触目惊心,如今这般面容又令兰令月有些不习惯。
“况且杨丹对我的一些事情可谓了如指掌,包括青麟的事,包括我在敦煌之事。我自从回到了敦煌之中,可谓处处小心,有些事情也是做得隐秘之极,当初我便怀疑这位杨丹公子为何对我的事情便如此清楚。若非我身边有内贼,又岂会如此?之事令月想破了脑袋,一时之间也是想不出来,这位内贼究竟可能会是谁。”
96 宇文炀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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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令月轻轻叹了口气:“及待我怀疑上了杨丹公子身份,我方才觉得自己忽略了一个人。那便是将军赐给我的仆人无影,他和西域各股势力全无干涉,故此我从大周带着他回归敦煌,可谓对他放心之极,从来也不担心他会背叛于我。而他若对外透出什么消息,对方应该就是宇文将军你。”
“再者传闻之中的将军府乃是一处禁地,从来不许外人进入。令月有这份荣幸,曾经被将军邀约上了这府中。那个时候,我只是觉得,将军府除了特别的奢华,似乎也没有什么秘密。又或者有什么秘密,却是我也不曾发现的。”
兰令月一想到宇文炀对自己的戏弄、轻薄,内心之中就顿时油然而生一丝怒意。
“也许只不过是我天生怪癖?”宇文炀失笑。
“可是之后,在令月想来,将军府的秘密已经在我面前,可笑我竟然还浑然不觉。那就是房中摆设的那可都是御赐之物,宇文将军居然是没有置办过一件属于自己的东西。难怪传闻之中,都是传说宇文将军清心寡欲,不喜欢女色,又对金银珠宝没兴趣。可是这个世上,难道真有这样子的人?既然将军对这些没兴趣,又何必到大周成为将军?那个时候,我以为将军是一个没有欲望的人,可是我错了。”
兰令月想到那个时候自己的想法,真是觉得自己幼稚之极。
“将军不但喜欢享受,而且是非常喜欢享受的人。而宇文将军这个身份,让你有诸多束缚,总之是让你并不如何的愉快。可是你成了杨丹,你就能锦衣华服,奴仆如云,能被各色佳人围绕,为了你争风吃醋,身边也少不得美婢俏童侍候。你也可以食必精,衣必美。所以你在大周那一副不近女色的样儿,又何尝不是摆弄给别人看的障眼法罢了。在大周,两个歌姬亲手为了倒一杯酒而已,宇文将军就可以以不喜美人的样子伤了她们,来显示自己的脾气古怪,不好女色。那满屋子的御赐之物,却没有将军亲手添置的东西,只因为宇文炀这个身份对于将军而言也不过是空壳而已。那里只是一处房子而以,而在其中根本没有大周将军宇文炀生活的痕迹,故此将军府也就成为了禁地,也根本不允许别人进入。那不是因为那里有什么秘密,而是将军府中其实是什么也没有的。”
提到了此处,兰令月却好似忽的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面颊之上顿时生出了几分古怪。
既然宇文炀并不是所谓真正清心寡欲的人,那么那日自己大大方方的在宇文炀的床上躺了一晚上,其实也是危险之极了。好在宇文炀其实也没有对她做过什么,也许宇文炀只是不愿意自己真面目来曝光?
虽然兰令月觉得这个答案似乎并不如何靠谱,只是内心之中似乎也是寻不出更好的理由了。
宇文炀很可能是那等对权力颇有兴趣,对其他却是兴致缺缺的性子。
可是这等色胚!无耻的男人!
“看来令月你还是意犹未尽?”宇文炀一副极为认真听的样子。
而兰令月则干脆破罐子破摔似的说道:“还有便是将军大人总亦以面具遮住了真容,并且深居简出,并且性子可谓极为孤僻。如此一来,便是你离开京城,一时也难以察觉。便是有人寻你,只要你让别人戴上面具,也能冒充而已。宇文将军性格孤僻,便是说话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别人也是会觉得,这不过是将军你那古怪的性格发作罢了。”
宇文炀伸出手掌,轻轻的在兰令月那白玉似的手背之上轻轻拍了两下,温和笑着说道:“令月,你如此紧张,莫非是怕我,怕我要杀人灭口?既然我以杨丹的身份出现,那么便显而易见,我并不愿意别人知晓我就是宇文炀?其实,你何必将我看得如此小气,如此没有容人之量?就是我相信令月你纵然知道了,又不会告诉别人。”
兰令月亦是不知宇文炀是真没有杀人灭口之心还是出语试探,她唇角溢出一丝苦笑:“宇文将军当真了解令月,当真如此自信?”
宇文炀则极为认真说道:“那你敢么?”
兰令月微微一呛,却亦是说不出话来,不错她确实是不敢。
宇文炀极为优雅说道:“这不就皆大欢喜,正所谓多一个朋友却也胜过多一个敌人。更何况当初我促成令月回归兰家,却也是无非是为了让令月成为大周的支持。”
听到此处兰令月却没有半点感动,前世宇文炀选中的是阙氏吧。而自己则是因为愚蠢,而根本不入宇文炀的眼。一场大战之后,阙氏的身价也是水涨船高。若不是如此,只恐怕阙氏也分明是不能那般轻而易举的吞下了兰氏。前世的宇文炀看也没有多看自己一眼,甚至轻轻巧巧的将兰氏推出去成为了阙氏的绊脚石。
这个男人就是如此的现实,现实得当真令人心寒。
如今想想,宇文炀跟随在阙妙朱的身边,勾得阙妙朱为他而怦然心动,这显然亦不仅仅的是游戏花丛那般简单。而这般手段却是分明让兰令月的内心之中油然而生一丝厌恶!
总之便是极为不喜。
旋即兰令月则轻轻一抿那嫣红的唇瓣,可是便是如此又如何,她仍然会费心和宇文炀交陪。前世阙氏得到的东西,自己也是要得到。兰氏若能得到大周的支持,那便是最好契机。
这样子一来,且看阙氏还有什么本事,能将兰氏吞没?
想到这里,兰令月顿时乖巧的说道:“宇文将军所说当然是很有道理,有一个朋友总是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兰令月不由得想到,记忆之中,宇文炀在西域打了胜仗之后,旋即便是英年早逝了。只是兰令月的内心之中倒是有颇多不解之处,只是觉得尚有疑虑让自己不得明白。如今自己知道了宇文炀另有身份,说不动宇文炀所谓的早逝只是一处莫名的障眼法罢了。说不定前世宇文炀觉得功高盖主,留在了大周不过是狡兔死走狗烹的命运,故此宁可来到西域做那一名富家翁。
只是同时兰令月也发现宇文炀显然是身染奇疾,说他因为征战之后,便因病而去世,这也是无不可能。
想到此处,兰令月内心之中又多少多了一份的惆怅,只觉得若当真如此,倒也是让人觉得有几分可惜。宇文炀这样子的人物,你就算是讨厌于他,可是又会觉得他其实是个极有魅力的。
察觉自己内心之中竟然有这般念头,兰令月也是忽的一怔。实则也是难怪,虽然宇文炀的很多做法都是让她厌恶,可是这个男人似乎也没有真正的伤害过自己。相反兰令月不得不承认,无论是大周的质子府,还是在西域,无论是宇文炀还是杨丹,都是给予自己若干帮助。虽然这些帮助,又会让兰令月怀疑宇文炀的居心,可是到底也是无法做到全然不动容。说是有感情那也不至于,只是便是一份人情,自己似也是已经欠下了。
可是越是如此,兰令月内心之中也是越发觉得有几分的沉重。
房间之中,已然清醒过的阙妙朱,如今却也是诚惶诚恐的站在了面前的青衣男子面前。从未收到过这般打击如她,如今整个人的身上显然亦是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的味道,便是阙妙朱额头那鲜艳欲滴的朱砂,如今却也似乎是黯然失色了不少了。
她柔美而凄然的嗓音顿时哀婉说道:“这次乃是女儿处事不周,还请爹爹见谅。”
说罢阙妙朱以一副认罪的姿态顿时跪在了地上,她长长的衣袖也是逶迤在地面之上,雪白的额头碰触到了地面,彩色的衣袖掠动了梦幻般的光芒,看上却仿佛是一只美丽的蝴蝶一般,这般的柔弱无依。
实则阙妙朱心中的惶恐却也是货真价实,这份不安的姿态也是决计说不上是任何的作伪。身为阙氏最受宠的女儿,她如何不知道自己爹爹的手段,知道他对那些犯错之人是如何的心狠手辣。
眼前的男子赫然正是阙氏的家主阙北离,他身着一身极为潇洒的青衣,四十多岁,整个人的身上当真却也是充满了男性的魅力,令人一见就是禁不住为之心折。阙妙朱却分明知晓,若阙北离愿意,他可以极为轻易的将一个人捧到天上,可是若他有了几分不欢喜,那么这个人便是很快会打落在地。便是身为阙北离的亲生女儿,她也是分明摸不透阙北离的心思。更何况此事,原本是她阙妙朱犯下了大错。
要知道一个斗宝大会可是对阙氏有非同寻常的意义,如今却是沦为整个西域的笑柄。
却不料此刻阙北离竟自轻轻的摇摇头说道:“妙朱你何错之有,其实这件事情之上,你可是一点错也没有。”
97 阙氏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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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料此刻阙北离竟自轻轻的摇摇头说道:“妙朱你何错之有,其实这件事情之上,你可是一点错也没有。”
阙妙朱顿时抬起了脑袋,并且眼中多了几分惊讶之色。她知道父亲是素来偏爱自己的,只是就是再如何的偏爱,也不会如此的维护。故此阙妙朱心下也是极为不了解阙北离的话。
“你又有什么错呢?其实这次斗宝大会,你已经做得极好了。而之所以失败,并不是因为你的疏忽,也不是你的无能。而是你根本比不过兰令月,没有兰令月有智谋,也没有她那般的沉稳风度,冷狠胆魄。如今兰令月方才十多岁,就有如此手腕,便是你爹当年,恐怕也是不如这个小妮子。她虽然只是一个大周的质子,虽然曾经在大周唯唯诺诺,甚至宛如奴仆之流一般沦为那些权贵子弟取乐的工具。可是你偏生却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乃是厉害的。她的心计手段,也许就是在这卑贱可怜的环境之下磨砺出来,并且靠着隐忍熬过了一切。便是再换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