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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出得这牢笼固然是好事,可今生得遇王爷这样的俊男才子,心竹就算终老在清香院,亦觉无憾了。”心竹一双美目紧紧地望着风清泽,轻声细语,欲语还休,有多少话只能放在肚中却是说不出口的。
对于心竹的话风清泽又似没有听到并不答话,仍然四目环顾,欣赏着美人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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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清香院相邻的清茗茶楼二楼的一个小隔间内,靠窗的桌旁坐着一位白衣俊男,他的面前一个黑衣男子低着身子,垂手站着。
“他们那边怎么样?”身着白衣的俊美男子对着站于身旁的黑衣男子说。
“几位王爷都在蠢蠢欲动,计划着招兵买马培植自己的势力,只有三王仍然是每日沉醉于清香院,未见动静。”那人低头躬身,对着白衣男子极为恭敬地回道。
“他?哼!他从小就不愿受拘束,在他的眼里王位还不如女人有吸引力,对我们构不成威协,你们以后不必关心他的动静。”白衣男子说着刚刚紧皱的眉头有了一丝舒展。
“是!”黑衣男子恭谨地应着。
“传令下去,其他几位给我盯紧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向我汇报。”白衣男子说着,双眼透过窗子望向黑暗的夜空,脸上寒光一闪。半晌他才回头对着还在等着他发令的黑衣男子吩咐道,“你先去吧,有事我再派人联络你。”
“是。”黑衣男子答完大步地向着门外的楼下走去,很快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008 领赏之人
司马彦制作的寻人启事发出去第二天,便有人来到海王府领赏来了。
“彦姐姐,有消息了,有…消息了。”沁儿气喘吁吁地跑向后院房中,边拍着因急跑而快速跳动的胸脯,边对着坐在床上吃力地研读着古代线装书的司马彦断断续续地说。
“别急,先喘口气再慢慢说。”司马彦放下手中的书,轻拂着沁儿的胸口帮她顺气。
“是不是小涵有消息了?”待沁儿的气喘顺畅了,司马彦才开口问道。
“彦姐姐,你猜到了还能这么沉得住气,要是我早就从床上蹦起来了。”沁儿拉着司马彦的手有些调皮地说。
几天的接触,两人已是非常亲密了。司马彦从来不曾把她当下人看,而是以姐姐的身份时时地关心她,偶尔善意地唠叨几句,让她这个从小就离开亲人成了王府一个身份低微的丫鬟的小姑娘倍觉温暖。沁儿也渐渐地把她当亲姐姐般看待,在她的面前活泼可爱,与他人面前拘谨的丫头判若两人,时不时地还会对她撒撒娇。
“你这丫头,我倒是想蹦来着,可是能吗?”司马彦抽出手来拍了拍沁儿的手,笑着嗔道。
“哦,是是是,是沁儿一时太高兴了。”沁儿抓着司马彦的胳膊摇了摇,撅着嘴俏皮地说着。
“人有没有带来?叫他把人带来给我看看,我要亲自确认才能给银子。”司马彦收住笑,有些认真地看着沁儿。
“好,那我去叫他把人带来。”沁儿说着,人已经一溜烟跑了出去。看她那兴奋劲,比司马彦本人还高兴几分,仿佛这要找的不是司马彦的而是她自己的侄儿。
“彦姐姐,人带来了。”才去了一会儿,沁儿兴奋的嗓音就从门外传了进来。
沁儿心情无比舒畅地走进了后院,她的身后跟着两个大人,分别牵着一个小孩。一到门口,沁儿便快走几步进了房间,把四人撂在了门外。
“小姐,人带来了,只是…”沁儿原本高兴的脸蛋布上一层疑云。
“只是什么?”司马彦面上一惊,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说真的找到了小涵,只是出了意外?
“只是如今有两个人都说自己带来的人是姐姐的侄儿。”沁儿看到司马彦第一次表现出来一副受到惊吓,表情有些痛苦的样子,猜测着她是会错了自己的意,忙一口气把话说完。
“原来是这样,竟有这种事?”司马彦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以疑惑的口吻问道。
“嗯,他们都在门外。”沁儿轻点了一下头,指了指门口。
“让他们进来,我看看。”司马彦眉头微蹙,随即马上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丢了一个侄子,如今竟变出两个来了?她倒要看看谁真谁假,是谁这么大胆竟敢骗到她的头上来了。
进来的两个男人均三十岁左右,一个是独眼龙,另一个倒没有什么残疾,只是长得有些贼眉鼠眼。他们牵着小孩走到里面,待看到床上的司马彦一脸怪笑地打量着自己,都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吓得赶紧低下了头。
司马彦见到他们有点猥琐的样子,心里不由暗暗一笑,又再次打量了一番面前已可以确定是冒充的、身子畏缩却转着骨碌碌的眼睛惊恐地看着自己的两位小孩。只见独眼龙牵着的孩子除了穿着打扮是这古代的,其长相、身材都与小涵有几分想似,光对照画像没见过真人,一时还真有点难辨真假。而贼眼男身边的那位就有点与众不同了,司马彦随意一看还不觉得,现在仔细一打量,竟让她有喷饭、撞墙的感觉。
只见司马彦强忍住就要暴发的大笑,假装严肃地对着那贼眼男沉声说道:“大哥,你是不是在外边打听到我摔坏头了呀,啊?”
那人一时还没明白司马彦话的意思,倒是被她这么大声的一句吓得腿一颤,险些就要跪倒在地,头也垂得更低了。
“你看看人家这位大哥找的,你造假的技术也太滥了。”司马彦指了指独眼龙,又指了指他身旁站着的小孩,有些恨铁不成钢向贼眼男说道。
别的话他们也听不懂,但一个假字传入耳中,却是吓得两位大男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还不待他们讨饶,司马彦又痛心疾首地指着贼眼男带来的小孩说:“你说你要仿照就仿照吧,这剪头发的技术也太差了,长的长,短的短跟狗咬了似的;头发没剪好也就算了,你干嘛又不仿着找个带双眼皮儿的呢;单眼皮也就罢了,你好歹也找个年龄差不多的呀,竟找个双倍年龄的;好,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好歹也给我带个男的过来吧?你倒好,竟带个姑娘家来。你啊你,你…你让我说什么好呢?”
说到最后,司马彦实在是忍不住了,趴在腿上用被子使劲地捂着嘴巴,尽情地笑着。沁儿只看到她肩膀一耸一耸的,发出闷闷的声音,以为她是因为这两位都不是而伤心难过,忍不住便哭了起来,忙坐在床沿上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司马彦哪有功夫回答,只是一边放肆地笑着,肩膀抖得更厉害,一边摇着头表示自己并不是在伤心。
跪着的两人哪敢抬头,只是听到沁儿在不停地安慰着“伤心”的司马彦,心里更加忐忑不安,不知这位姑娘会如何处置竟敢骗到王爷府上来的自己。
要说这两位做出这等事来,那也是逼不得已,各有各的苦衷:
独眼龙呢,是因为最近终于说上了一门亲事,岂料女方父亲说他只有一只眼睛,配不上自己的闺女,非要十两银子的聘钱,否则一切免谈。可是他的家中一贫如洗,长到三十二岁,还没见家中有过一两银子的积蓄,否则也就不会拖到现在还娶不上媳妇了。就在他一筹莫展,在街上溜达的时候,有人往他手上塞了一张画像,向人一问他才知道,那上面是说,只要找到画像上的人就可以领到三十两的银子。三十两啊,妈呀,有三十两都可以娶上三房这样的媳妇了。
他拿回家仔细端详着,看了半天,竟越来越觉得画像上的人很像住在他旁边的一个十岁孤儿。于是他千方百计、利诱兼施地对着那孩子一通乱忽悠,什么入了王爷府就是少爷要吃什么有什么样了,什么以后再也没有人欺负了等等,说得天花乱坠,那孩子听了无限憧憬,如上云端,自然就答应了。其实独眼龙也想过假如被识破怎么办,但一想到搂着媳妇睡热被窝的场景,他就什么都豁出去了,大胆地实施了他的鱼目混珠计划。至于司马彦说那十岁孤儿与她只有六岁的侄儿身材、年龄看不去差不多,那是因为那孩子实在是生活疾苦,营养缺乏才导致发育迟缓呀。
而那位贼眼男的目的就跟他有点不同了。
他是因为赌钱欠了赌庄老板二十五两的银子,那老板扬言明天再不还就把他给剁了。这边是死路一条,海王爷那边却或许还有几分生机,于是他决定把自己十二岁已经开始发育的妹妹拉去充个数。人家都说那海王爷是个大善人,说不定他就算发现了,但善心一发,到时不但不治自己的罪还把妹妹留下送自己几十两银子,那可就发大了。这么憧憬幻想着,他便照着画像上强行给妹妹把头发剪短了,只可惜剪刀太旧不好使,剪得像个鸡窝,最后又生拖硬拽地把她带到了海王府。
009 各诉苦衷
“怎么样,是不是?”就在地上的两人越来越惊恐,心凉了半截,而司马彦还在拼命地独自笑着的时候,随着一阵脚步声,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闻讯赶来的风清海见到屋内众人站的站、跪的跪、坐的坐、趴的趴,不禁眉头微蹙有些愕然,不知他们这唱的是哪一出。他是听说有人把司马彦的侄儿带来了才过来一探究竟的,想从小孩子身上看出点什么来,派人出去查了这么多天,对于司马彦的身份还是个谜。
若不是什么人派来的,她那天为什么会主动要求住入府中呢,虽已经派了人时时监视,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生怕百密一疏,有所差池。不过看她的行事和习惯等,倒还真不太像是本国之人,难不成他们竟大费周章地跑去邻国找人了?
“这两个都不是,彦姐姐正伤心得哭呢。”沁儿见风清海来了,忙起身恭谨地立在床前,指了指仍在肩膀乱颤的司马彦回答道。见风清海径直向床边走来,忙到圆桌边搬来一把椅子。
“我…哈哈…我…没哭…哈哈…”司马彦听到沁儿跟风清海说自己在哭,忙抬起头来予以否定,虽强忍着但还是笑出了声。
“既然不是哭,却因何事笑成这样?”风清海看看笑得流泪的司马彦,又看看地上低头跪着的两个男人,实在找不到她笑的根源何在,难不成人家说喜极而泣,她这却是伤极而笑?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你看看她,哈哈,哈哈。”司马彦指了指贼眼男身旁低头站着、脸色早已煞白身子抖个不停的小孩。
“嗯,头发有点像,不过好像有些凌乱,可有这么好笑吗?”风清海坐在沁儿搬过来的椅子上,顺着她的手望去,侧头看了好一会儿,除了觉得她的发型像画上的略有些不整齐外,却没发现什么特别可笑之处,不由有些疑惑回头笑看着司马彦。
他当初看到司马彦画上的发型时确是觉得很惊讶,问过之后才知道原来她们那里男人、女人都可以不留辫子而把头发随心所欲地剪成各种样子。有了第一次惊奇,风清海再次看到这怪异的发型,他就自然而然地以为这大概也是她们那个地方该有的种类了。
“他既然不是你要找的人,怎么也剪了个跟你们那边一样的头呢?”风清海想起进门时沁儿说这两个都不是司马彦的侄儿,不由更加疑惑。
“什么一样的头,只不过是他胡乱剪的罢了,跟个狗窝似的。我们那儿什么时候有这种发型。”司马彦听到风清海自作聪明地把那个发型也归到她说的新发型里去,忙翻了翻白眼开口辩解。
“那这么说,他们几个都是故意弄成这样来骗钱的?”风清海见司马彦毫无异议地耸了耸肩,转头对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厉喝一声:“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