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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内。
那里的人终于出来了吗?
几乎是所有的人,俱在同一时间,在感应到那并不掩饰行踪的波动时,目光投向了北方,想看看是何方高人。
蓝裙轻轻,长坎托着无风自动的发丝在漫舞飞扬,白色面具泛出的银光晃的人不敢正视,明眸流转间,有万般情绪却又令人分不清是哪一种。
最令人吃惊的,并不是那小小的身影,而是那一身平稳若无的气息,深沉得比海更幽,所透着的信息,只有莫测两字可形容。
一看清现身的人,众人又齐齐有片刻的怔愣。
没有外泄的力量波动,竟然探视不出其修为。
是什么原因,连他都捕捉不到等级的波动?
在无声无息的放出意识感应了一遍,托达基的心底闪出惊疑,眼里的阴暗更浓。
黑袍人余光一巡,眸子里染上欣慰,一蓝一红的两位花岛所属者,嘴角隐隐可见其大放其心的喜意。
无声中,青衣亦飘到了湖岸冰封的草地上空,她出现后,只使了个眼色,紧跟着小犀牛的那近二十人形兽悄然去。
呃,竟然大部分是熟人。
校长哥哥也来了?
红衣,红衣哥哥成玄王了?
目光一一巡去,心中有疑惑,但相思也不吃惊,却在看到远远观战的一群人时,露出了点点意外,而在瞄到另一边的红梨落时,眼睛就睁的滚圆滚圆的了。
她在三番五次的奇遇中,与死亡打过了几次交道,才有现在的成就,过程可谓历经千难万险,但,这才多久不见,红衣哥哥就“噌”的蹿到了玄王阶。
妖孽,这个红衣哥哥是妖孽。
绝对不能跟他相比,否则绝对会气晕过去。
她郁闷。
那,那又是啥?
不淡定的相思,扫描仪似的目光扫到湖面上空那发光的圈圈,惊的小嘴张成了“o”,大到可以塞下几个鸡蛋。
怪事年年有,就是没有今年多。
甭管这是啥,反正说不定以后会更多。
她淡定,淡定,再淡定。
还是花岛家的人好,知道来助阵。
淡定了半天,最终淡定了下来的相思,瞅瞅与迷雾谷对峙着的黑袍人,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一迈步子,踏着虚空,飞向落月湖。
有一点她还没想明白,就是迷雾谷当初将帖子发往了大陆各有名有脸的地方,和连带着邀请某些玄宗阶、天玄阶的强者来观战,是想将人一网打尽,还是想树威信?
看着远远的玄衣人,飞行着的相思,不禁皱起了眉。
空中的银色光圈,越来越耀眼,黑、紫两色越来越来浓。
倏地,托达基在看了眼银色光圈后,身形一闪,从原地消失,又突兀的出现在另一处,一道道蔚蓝色如一堵厚墙,袭向了的相思。
“唉!除了这招,你就不会用别的么?”却在托达基身形蓦动时,黑袍人轻轻的叹息一声,身影也跟着从空中消失不见。
靠他祖宗的,又欺负她。
真当她是软柿子,想捏就捏?
她好歹也是玄王,就算高了她整整一个阶,速度也快了一个阶,但她也不是坐以待毙的傻瓜,她接不下,她还不会跑么?
正飞掠着的相思,硬生生的霍然顿身,身子一扭,正准备拔身狂飘而上,又突的停住了动作。
没有任何波动,黑袍人的身影已经出现在相思身前,用他的身子将她牢牢的护在了身后。
黑袍面具者在出现的瞬间,如云的袖子一阵阵的上下翻飞,一层厚厚的光罩将两人护住,同时,又扔出片片光刃斩向蔚蓝色。
“哧哧”,破裂之声不断,袭来的厚墙层层碎开,“嘭嘭”,厚厚的光罩,被裂散的道道的势风狂撞,发出声声闷响,蔚蓝晃动不已。
花岛家的太长老?
还是帝阶的?
眨巴着大眼,瞅瞅那帝阶的等级颜色,原本想帮忙的相思,乖乖的呆着,不添乱了。
托达基在不停的扔光团,黑袍人在一道道的化解,一转眼间便你来我往的交锋了几十下,空中耀目的光芒在此起彼落,闷响阵阵,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两人行为,恰似小孩子在过家家似的,谁都可以看出,都没有真的在拼命,不过,却没有人敢出声。
丫的,这样要何时才是个尽头?
这是在浪费她的宝贵时间,不知道她急着去落月湖么?
瞧着两人,相思想跳脚了。
“哧”在又一团蔚蓝被击破后,托达基突然的抬手击出一团更为耀眼的蔚蓝,同时,双袖连挥,张张卷轴如蝴蝶般在空中片片翻飞,一团团带着有味或无味的药讦药剂在空中骤现。
卷袖开启的颜色,和着药液的颜色,红、蓝、黑、青、黄、橙、赤、紫、银、灰、白的混合着,在空中明明闪闪,划过难以捉摸的轨迹,呼啸着向两人铺天盖地的袭近。
而托达基,在扔出了一堆卷轴,一堆药液后,身形再次从所立处消失。
卷轴、药液未近,黑袍人突然一伸手,一把捞起了身后的相思,狠狠的一甩袖子,一团光芒爆起,悉数散在了保护罩里,而他却倏地弃了光圈,带着揽着的人,化为流光向下飞坠。
“砰砰”,爆破声起,如惊雷般炸响,空中火焰四散,浓烟阵阵。
人呢?都不见了?
地面的一干人,被震的心惊肉跳后,抬目,却再也找不到半个人影,不由开始一阵阵的巡查。
一片蔚蓝,突兀的在托达基带着的,原本是十九人,现只余十七人的阵列中出现,然后,又一闪而逝。
“族长!!”一声陡然而起的惊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一致将目光投向声源处,禁不住个个大惊。
那十七人的阵列中,只余下七人,另十人却已经不知去向,而托达基的身形,正从自己所属的阵地中蹿出,奔向落月湖的高空。
突然的变故,只在一瞬间,七人呆呆的看着托达基的身影。
丫的,他要干啥?
被揽着出现在另一处虚空中的相思,愕然的睁大了双目,而黑袍人,突的将她往虚空一放,身影随即隐去。
“本尊走了,你们好好享受。”一声长笑后,奔向银色光圈的托达基,在距光圈不足五十丈时,蓦然一停身,嘴角浮出诡异的笑容,随即一甩袖子,近百只小瓶,泛着惊人心魂的光泽,向着下空降落。
青衣的脸,倾刻间乌青。
千万,千万不要是天使的眼泪。
刹那间,一种巨痛涌上心头,相思的心一悸。
“天谴所属,全部进落月湖去!”来不及再有任何思绪,身影急闪,向着散向空中的小瓶子狂奔,喝声中的颤音,却清晰可闻。
没有质疑,十几道身影,如电般射向浮着厚厚冰层的落月湖,银瞳、雪昊的身影,在一圈光华中失去踪影。
“噗嗵噗嗵”,一个个浅蓝色的光球全部沉中湖中,落月湖泛起了阵阵水花,片旋后,湖面静静的又只余下一片雪白。
“哈哈——”托达基仰首一狂笑,转身向已经凝成实质柱子般的银色光圈中奔去。
“得意的太早了。”一只巨形大手掌,包裹着等级的特有颜色,从托达基的左侧斜刺着伸出,带着毁灭的力量,以无与伦比的速度,向着他头顶重重拍至。
不好。
托达基暗叫一声,冷汗瞬间渗了一额一脸,急急的调动了全身的力量,包裹着自己,化为一团蔚蓝的光球,撞向银圈。
“嘭”,手掌结结实实的印在了一层光罩上,光芒一闪,“哗啦”巨响后,一团蔚蓝色的云朵溃散向四方。
“噗——”,一口艳红的血从托达基口中喷出,而他的身子,如旋转的坨螺,被吸进了银圈。
却在这刹那间,银色的光圈,发出了万丈豪光,如数百个太阳同时出现,映的雪白失色,而天谴内围万里,只余下一片银光。
所有的人,双目被银光炫耀的有片刻的失明。
相思的身形只滞了一滞,闭上双目,又再次疾扑。
光华一现后,陡然又一黑,落月湖万物再次陷入黑暗,又在短短的一瞬后,天地再次明亮如初,但空中,再无银圈的影子。
寂静,再次回归寂静。
烈日当头,一抹蓝影迎着光芒,托着一片浅蓝,向着高空疾行,地面上的数道人影,在一怔后,亦蹿向了高空。
接住了,马上就要接住了。
已经蹿到千丈高空,到了一堆瓶子底下的相思,睁着红赤的双瞳,托起一团铺洒开去如一张大地毯的浅蓝,包住了一大片的天空,形成一只巨球。
谢天谢天,多谢那王八蛋在丢下小瓶子前,没有拔开盖子,给了她机会。
举着玄力包裹着的一团,相思心中涌起无限庆幸。
“哗啦”,落月湖湖面又冒起水柱道道,十几道人影从湖中一闪而来,如电般疾射到迷雾谷七人处,将人围在了中间。
“砰”“嘭”,阵阵炸裂声起,浅蓝色突然爆晃不停,如千万只动物在横冲直撞,球形的四面八方时凸时凹,高低起伏不止。
撑住,一定要顶住。
死也要顶住。
这个绝对不能扩散。
死瞪了一眼自己托着的东西,相思身形晃了几晃,闷哼一声后,再次站稳。
“砰——”一声更大的爆炸,再次在蓝色光团中响起,“唰唰”,巨球一晃,有数处地方的厚度,在瞬间薄到近乎透明。
“嗡”,突的,相思的脑袋又开始阵阵晃荡,在晃了晃身子后,不禁双腿一软,向着虚空栽软,同时,一口鲜血“噗”的喷离胸腔,化为雨点,滴向地面。
我草他祖宗十八代,草他祖宗前一百八十代,草他……
竟然让她受这份罪,丫的,他日必灭迷雾谷满族。
一定要将那些王八蛋全宰光光,要挖了眼珠当泡踩,抽出筋来作弹弓,拎下脑袋当球踢,吸出血来作染料,将剁成泥的肉作包了馅,骨头敲成碎末做花肥。
将所有玄力全部注于了维持巨形不碎的相思,眼睁睁的任自己无力软瘫下去,为解心头之恨,将罪魁祸首的祖宗,从十八代上溯到一千八十百代,全给狠狠的问候了一遍。
一蓝二红,三人先后落在相思身旁,伸手抵在了她托着的一团光罩之上,三股玄力同时注入,将薄到透明的一层填补到目光再也无法透视的厚度。
“乖,小千雪,你放手罢。”紧随着出现的黑袍人,伸出双手,轻轻的接住了她。
终于来了。
看着赶来的花岛家的二位太长老和红梨落,长嘘一口气后,相思将玄力一撤,垂下了双手。
这孩子,急坏了。
心中奏起怜悯的叹息,黑袍人的声音,温厚若水般轻响:“没事了,闭上眼,睡睡。”
“嗯。”相思闭上了双目,她实在太累了。
“太长老,”才刚闭上,相思又突的睁开了双目:“迷雾谷的人呢?”
她只记挂着瓶子,忘记了其他的那七人了。
“兽王带人围住了。”黑袍人一指湖岸上:“小千雪可是想留下他们?”
“太长老,”摇摇头,煞气漫了赤红双目,红唇一动,杀意凌凌:“一个不留,灭族!”
她说过,要其灭族,绝不手软。
“好,一个不留。”黑袍人点头,放下她,轻飘飘的离开。
呃这么快?
相思无语的瞪了瞪了眼,闭着眼,向着落月湖降落,而刚从千丈高空下落到地面的黑袍人,却在她开始下降的时候,便停下了身形,看着她。
“噗——”一到湖面,相思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