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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到什么歪主意,要去胡闹?
“好。”心中虽是狐疑,端木雨也不阻拦,点点头:“等母亲为你梳一梳头发,你便下去。”
嘿嘿,她来把关,牛鬼马神,通通滚蛋。
“嗯。”心中暗自盘算着的相思,顺从的点头,露出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宝贝儿肯定有好主意了。
“各位阁下,”瞅瞅眼神霍亮的人,君临的目光又扫向了大厅:“啸月堡的小公主将亲自择父,这展宝会上的俊杰,能否最终胜出,一切看能否入得小公主的青眼。”
有这种事?
一刹间,厅内的面面相觑。
慕相思作主?
吴候来风动了动眉。
此计,可能又不成。
慕相思作主,能让承前胜出的几率不多,生擒端木雨的机会渺少。
吴候仇沉下眸子,再次飞快的思索对策。
小丫头作主?
水家三刀客三人互瞅了一遍,都摸不清君临葫芦里卖什么药。
悄悄的,一双双眼睛又集中向了同一人,高离也不急,干脆站在巨大的展示镜,默默的候着。
端木雨的一双汪汪凤目似有意似无意的斜过一遍大厅后,便将抱着的宝贝放坐在中间的椅子上坐了,取出一把羊脂般的白玉梳子,将相思那捞搁在一边的黑发梳顺了一回。
理好后,端木雨持梳沿着相思头顶一划,将黑发左三成右二成的分出一条细路线,随即,先左后右,各自挑起了一缕乌发,很随意的旋了一圈后,又取出一把花饰别上,那挽上的发大约只有一尺长,其余的便又全披散在了后背。
而挽上发的相思,头顶二圈简单圆环形,在左边所用的那形如现代发夹一般的钗针中,并排着四支镶红宝石,右边有镶绿色宝石的三支花饰最为引人注目,七支发钗分别别在正耳朵的上方。
“我的宝贝,当之无愧的世间第一人。”端木雨满意的一笑,收梳,又取出一只小盒子浮悬于相思眼前:“这是母亲为丫头寻来的一份重逢礼,丫头看看,喜不喜欢。”
“嚓”盒盖跳开,红色锦绒上的一副耳坠跃然于眼底,那耳坠用一颗颗细细的小珠子串用,最顶端悬着大拇指大的一滴紫色水滴:耳针的前方是一朵小梨花,后面配套的是防止滑落的梅花形圆环。
而那紫水滴在盒盖开启的一刹那间,表面散发出点点柔和的彩色光泽,同时,一点清淡的香味随之飘出,瞬间渗透入空气。
紫珍珠之心?
相思顿然一愣。
可入药可炼器的紫珍珠,中心是一滴水滴,它是蚌在怀珠之前,吸取的一滴晨露,然后,蚌在修炼时集天地灵气,灵气化为白雾包裹住水滴,形成一团似唾沫一样的凝液,吐珠时,蚌将凝液吐出,唾沫便化为珍珠。
紫珍珠最珍贵的便是中心的水滴,能化解毒药剂,更是防御的好材料,却极难分离出来,而且,一旦分离,外层的珠皮则只能炼器,不能再入药,而心则可入药也可当器材。
而那副耳坠,便是一作防御装配,还是件极器的玄王器。
紫珍珠的耳环?
念儿、金召……
母亲,是念儿?
念儿念儿,思念女儿?
脑袋中灵光一闪,相思心中一悸,突的怔住。
瞧瞧女儿的神色,端木雨嘴角浮出一抹轻快的笑意,捏起耳坠,分别扎破了那玲珑小玉耳的耳垂,给佩戴上。
宝器滴血认主,也在这一瞬间,那一副耳坠光华一闪,霎时,紫色水滴泛出了灼灼莹光,更有一圈圈的流光在耳坠表面流转。
“去吧,我的丫头,让沉沦的人,见见你的美丽。”瞅着自己亲手妆扮过的女儿,掩不住骄傲的端木雨,脸上溢出的笑容,明媚如花灿烂似霞。
究竟成什么样子了呢?
相思好奇的眨下眼睛。
她看不见自己,四方壁上的水晶镜,映着的全是大厅内的景像,而不是主座内的一切。
小主人,很美!
一边的银瞳,银色的瞳孔中尽是赞叹。
好美!
黑曜、风羽、雪昊瞬间直了眼,兔兔咬着一块肉,忘记了往下咽,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那张脸不放。
“兔兔,我们出发。”飘飘然的站起来,伸臂揽起香香猪,相思一晃身,裙襟盈盈轻动,踏着虚空,飞向大厅。
银瞳四人瞬间飘身跟上,而在相思踏出虚空的瞬间,厅中的所有镜面上,将她的一切全部映于其上,令所有人一目了然。
彩边羽铠,不妆不扮,素颜而来,那已是风华无双,而如今,发半挽,一点花饰恰如点龙画睛,更衬出风姿娑娑,紫光闪耀晃映着的那张面,蒙胧的美,似水中之月,镜中之花。
那容颜,那气质,那身姿,却早已无语可述;那一举手一投足,仪态万千都不足已形容。
嘶一
一刹间,倒吸气凉气声四起。
美!
绝美!
眸子映着那一抹人影,满场无声,空气,仿佛在瞬间凝滞。
同一刻,主座台上的人,亦是眼睛鼓鼓如牛蛙。
有女如此,今生何求。
满足弥满心房,端木雨目送着女儿,抿唇浅笑
那是小丫头?
水寒两眼一鼓,傻了。
明月缺、莫忘、木轻风等人,在倒吸一口冷气后,集体陷入石化状态,只有两只眼珠在随着转动,肢体肌能在瞬间停止维持需要。
饶是阅人无数,遇事早波澜不惊的林百知、金目、高离、吴候来风、沙权等人亦被那一刹那风华的魅力给惊得瞪圆了眼。
我的妈呀!
这个是她么?
抬眸,视线一投到那镜面上时,相思吓得陡然一颤身子,霍然收住了脚。
我的天,又高调了。
老娘哇,您老将女儿扮成这样,您就不怕被这满场的豺狼虎豹给生剥活吞得连渣都不留么?
迎着那一双双的眼睛,后脑脖子中“嗖”的冒出了一股冷风,相思激灵灵的打了冷颤。
呜,她临阵脱逃行不?
哀怨的回头瞅了笑得满足的端木雨,相思抑着差点想当逃跑的心,一咬牙,抱着兔兔,巍巍颤颤的一抬腿儿,又继续前行。
长长的乌发之丝,如万千缕细风拂过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形,清香阵阵,渗透了所过之处的空气,身姿飘渺,转眼间,相思轻轻的停在了巨形展示镜前的虚空中。
银瞳、黑曜、雪昊、风羽四人分站两列相护。
“大叔——”泛着流光的乌目,迎视着高离的视线,相思低唤了一声,拖起了长长的尾音。
“小丫头,还记得大叔啊。”高离瞬间回神。
嘶一
细细的一阵吸气声中,厅中的人亦被那一声惊得回神了十之八九。
左四右三,红男绿女?
小丫头,竟然已脱离童稚之体?
却在下一秒,高离的视线又停在了相思的头顶花饰上,瞬间又是一怔。
梳发以贺,花饰庆女?
红男绿女,非童稚之体。
亦在这一瞬间,刚刚回神的人,目光在触及那镜面上人头顶的装扮时,身子一抖,再次爆睁了两眼。
“唰”,那一道道视线,在刹那间化为了火焰燃烧。
“砰砰”一颗颗心禁不住砰然大跳。
靠,那都是什么眼神?
她是人,又不是美食。
还不知道已经被自个娘亲将自己卖了的相思,被那炙热的眼神关注着,不由的背皮麻了麻,郁闷的直悲催。
唉,这寿命太长也不是好事儿,瞧瞧这里的这些活了上万年的老古董。都犯了老年痴呆症,反应迟钝。
“大叔,你再不继续,我可就要宣布让下一位出场,展示奇珍异宝。”暗自将一堆人诽谤了一回,相思似笑非似的瞅着高离。
继续,一定要继续。
就是不知道,小丫头会如何反应。
“君临堡主、端木夫人,高离为爱徒做主,求娶啸月堡中的一位小姐,若有鲁莽处,还请阁下见谅。”高离又一次冲着君临、端木雨露出真诚的笑容,
啥?
不是她的娘亲?
谢天谢地,那真是太好了。
相思双眼霍然大亮,心中大喜。
不是端木雨?
那是谁?
一瞬间,各人心中微微一愣。
难不成,要求娶小丫头?
水家四兄弟浑身一震,眼中一片惊讶。
咋了?
都看她干啥?
相思心儿一颤,有些吃不消。
难道,是……女儿?
君临、端木雨对望一眼,心中大惊。
“师尊,徒儿未有此心。”明月缺身子又一僵,暗中传音阻止。
“你会喜欢的。”高离居高莫测的回了一句,仍笑笑的看着主座上的两人。
“高离阁下,不知是何人入了明月公子阁下的贵眼呢?”压下心中的震惊,君临盯着高离,面上平静如旧,说话的声音却是很缓很慢。
“明月王府恳请君临堡主、堡主夫人,将慕相思小公主婚配明月缺。”高离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光华四耀的人一眼,声音陡然提高,音振全场。
而在他说话时,他的一只手平伸,空中一道银光闪过,一把闪着如皎月之光的长剑出现在他手中。
啊?
一刹那间,厅内的人呼吸一滞。
她?
明月缺眼中光芒一闪,瞬间安静下来。
抢的小契主?
欠揍。
亦在这一瞬间,隐形房子中的紫极,两眼爆睁,周身瞬间煞气四漫。
啥?
求……求求娶的人,是她?
“噗!”相思两眼一鼓,一口气没喘过来,呛的脚底一个踉跄,向着一边摔去。
银瞳身形一晃,立即扶住了自己的主人,一边轻轻的给拍着后背顺气儿,一边冷冷的瞅着高离。
果然,如此。
君临心一沉。
宝贝儿。
端木雨打了个哆嗦。
“高离以月光秋水剑为爱徒当聘礼,以最高礼仪求娶啸月堡小公主。”高离将剑托平而举,神容肃穆。
玄武大陆以力量为荣,武者以器为尊,奉上随身宝器,那是对对方无上的尊敬,沉沦虽已封印数代,而上古留传的习俗,却仍然保留。
嘶一
一瞬间,若大的厅中,再次只留下心跳声。
静,落针可闻。
明月缺心一紧。
她还只有十四岁,竟然就要定亲?
他丫的,这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纯粹寻她开心来了。
一边顺着气的相思,火气“腾”的就冒出来了,两眼圆的溜圆,狠狠的瞅着高离,那神情,恨不得将其扒皮抽筋。
不能嫁。
端木雨紧紧的握住君临的手,示意君临拒绝。
最高礼仪,以器为礼,确是隆重。
他,做不了主。
“宝贝儿,若拒婚,速拔下你左边头上的一只红色花饰,再取一根长发,将头发与花针向剑尖的花饰,以红线或红绸系于他的剑柄处。”君临无奈的低叹一声,立即悄然传音。
呃?
那是什么破规矩?
相思微怔了一下,却是半点不敢迟疑,将兔兔往虚空一放,一只手飞快的往头上拔花饰,一边赶紧住戒指中提取红色缎带。
当初购来给兔兔栽来系肚子的紫红缎带,因为只用了数块,戒指内很多,还有裁剪时留下的一块块的布条,所以,红缎很快也找到。
拒绝?
落到那拔花饰的手上,高离沉下了眸子,明月缺眼神亦也瞬间黯了数分。
相思拔下花饰,拿着红缎,落到了高离面前,将花饰以尖指剑尖,花向柄尾的放正,又伸手,拔下一根长长的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