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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氏众人走马灯似的轮换中,空中一次又一次的腾起的烟雾,将花楼的结界遮蔽住,那刺鼻的气味渗透了空气,整个花城上空皆是浓浓的带着腐蚀气味的药味儿。
在一波又一波的攻击中,护着花楼的结界次次安然无异样,而那如瀑布般的药液在层层汇合后,流到近地面的一层时,有一部分缓缓的滴落在地面的石板面上。
“哧咕”楼外的石板面那被毒液淹没的地方,似烧红的烙铁板上洒落一层冷水,冒起一阵阵的轻烟,咕起一串串的泡泡。
大大小小的泡泡稍稍一会即自己撑破,那冒过泡的石板面上却留下坑洼不平的痕迹,其深度从一公分至半公分不一。
那程度虽非十分严重,仍可看出毒的腐蚀性极强。
泼毒的三圈人却无人留意那一点变化,只是不断的来回交换位置,继续着自己的泼药任务。
雷佳斯阅、雷印监督着进行度;巨毁在空中停留过好一长时间,足足有近一个时辰后终于返回隐形的城堡中。
雷氏一群人在空中分前二阵,当距花楼最近的一群人在洒药剂时,后一方的人则似是有默契似的全部就地修炼,个个微合双目,对前方的事仿若不知,那身形似被定在空中,一动不动。
烟雾腾腾,气味烈烈,在雷氏众人的辛苦中,一晚悄然过去,天色又从灰色变为透亮。
花城的护城队亦是一夜未合眼,陪着耗了一夜;同样没合眼的,还有花楼的一部分人,尤其是住于花楼最边缘一圈内的人。
最边边缘的一圈建筑中,四面八方的各处可从打开的窗看到结界,视线又可穿透结界看到外面,那雷氏一群人的一举一动皆一览无遗漏。
众的人随着那些人的行动而一惊一乍的来回浮动,最初是惊恐慌惶无措,待到清晨见一切安然无恙时,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安全落地。
然后,心绪平定的人一改前风,俱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睡的睡修炼的修炼工作的工作,只会在无聊时偶尔瞧瞧结界,欣赏外面一群人的表演。
楼不离亦是守着境面观看了一夜,面上的表情亦是从最开始时的担心变为镇定至极,到清晨时,那张玉面上已经浮出一抹叽嘲色。
楼主说的不错,果然是一群小丑。
扫一眼镜面上的东南角上城堡,楼不离不屑的甩个白眼,伸个腰,活络了一下筋骨后,入定了。
天已亮,而雷氏的人却没有停止对结界的腐蚀工作,三圈人的前方一排接一排的人仍在一进一退的交替互换。
花城沉寂。
大街小巷内不见人走,不见车马经过,花楼附近的万里之内的建筑中没有一丝人与魔兽的生命气息,能捕捉到的,只有一些饲养的肉食动物的气息。
其千里以内的建筑中,更是连一丝饲养动物的生命气息都没有,空荡荡的,好似是荒芜万年的古建筑群,已被人遗弃在角落里。
沉默的花城,寂静而空幽。
雷佳斯阅趁着毒烟散后的空档查看过结界后,身上的怒气越发的浓烈,整个人就好似一个火药桶,只要一点火即会爆发。
巨毁、雷印小心谨慎的候着,不敢劝,更不敢发出声响。
在各人各心态中,白昼悄悄的溜走,转眼又是夜晚降临,而待时亥时,围在花楼外的雷氏二阵中的第一阵列的众人已全部泼药一次,那原本的第一排站到了最末一排,本是末排的改站至第一排。
在最后一排人将药丢下归队列后,空中的两列人突然的动了,后一阵列的人集体上浮近百丈,自空中移向结界;那前一列的人则是集体倒掠着后退。
两阵列的人以相距百丈远的高度里似两条平行线一进一退的集体移阵,在交错着错过后,原本的产方一整队移至后方所站的地方,那浮高百丈的一群人缓缓降落,站至原本前一列所立的虚空处。
两队完美的互换。
换好队阵后,泼过药退后的一队修炼,没泼药的一群人又接三连三的泼洒颜色不一的药液。
在人群的交换中,一夜又过,又是第一天的来临。
至天亮后,花城的守城队亦变换了一次队形,后方的部分将前方的一部分换下,也是前后换位。
时去时来,十二个时辰过后,黑夜再至。
雷佳斯阅在监督一天后,身上的火药味变成了冷森森的阴寒气息,似从九幽地狱中走出的厉鬼,气息令人心惊胆颤。
雷印、巨毁的心在不知不觉中悬在了空中。
城堡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沉闷而滞重。
时间一分一分的流逝,戍时初戍时中戍时尾,在过了好久好久之后,一个时辰才终于走尽,亥时至。
亥时初刻过,亥时中刻过,亥时尾刻至。
当亥时末刻即将尽时,城堡的雅室内银光弱弱的一亮,一身黑袍,黑发长披的雷风自时空隧道中走出,踏临气氛极为滞重的雅室内。
“族主,雷风幸不辱命,按时返回。”微微一顿后,雷风轻轻的低首复命。
“嗯。”没有回头,没有侧眸,雷佳斯阅如石雕似的坐着,声音冷如冰:“分下去,巨毁去花楼顶层。”
“是。”雷风、巨毁火速领命。
雷风一扬手,将一大堆药瓶丢至空中,那一堆瓶子,大的似坛子,约可装千来滴,小的只有成人大拇指大,只能容下一滴,其数量,少说也有近十万数。
巨毁将所有瓶子全部接过,收入自己的戒指。
而那批一批瓶子出现后,接着又是第二批,每当巨毁接收一部分,雷风又送出新的,一直来回近百次才结束。
巨毁将最后一批瓶子收好后,银光一亮后便没了身影。
雷风亦在瞬间出了城堡,又一闪飘身浮站在跟地面最近的一群人前,还没容众人有所反应,一片银光又现,无数的瓶子似雨点儿砸向一个方位中的人。
没有问,没有出声,雷家的众人只是将飘至自己最佳攻击范围内的所有瓶子全部接收,不论大小,来多少收多少的尽揽于戒指中。
那一阵瓶子雨下了颇为久,足足下了近半刻钟,等银光灭时,每人手中至少有近十万只瓶子。
围在花楼外的三圈人在雷风出现时齐齐收手,静静的等候。
雷风分出一部分药后,再次换地方,在转换四次后,第一圈尽,又飞掠至第二圈处,再次分药,转过一圈后,移至第三圈。
在第三圈停过四次后,雷风再次掠身回城堡中,回到雅室,自己拣个位坐下修炼休息,养精蓄势的准备之后去换巨毁。
巨毁在雷风离开花楼外的人群后,自时空隧道中移步至花楼结界上的虚空中,正站在结界的中心处。
然后,扬手一挥,一片约有数万瓶的大小不一的药瓶飞出,排成一圈圈的巨形的圆圈,覆盖住整个花楼的结界上方,最近的一个圆圈在他身侧,距其不足一尺远。
那瓶子浮空后,瓶盖飞离,在瞬间倾倒,滴出无数的药液。
“哗-”粗粗细细的药液在空中化为雨线,直直的洒落在似圆球一样的结界表面上,溅起飞数小点点。
“卟-”在巨毁洒药液时,另三圈人亦丢出一排药瓶,将里面的药剂全泼上结界表层。
巨毁将药瓶一收,隐入隧道中;那泼过一次药剂的人亦后退,只是并没有归队后退,仅只后退了一段距离。
而那一大片药液洒上结界表面上后,自中心向四方漫开,化为一滩彩色的水流覆在结界面上,再缓缓的流向四面八方,到达边缘后顺势倾流,与下方的一层药液融合成一个整体。
不过片刻间,结界表面俱被药液淹没;随之,一阵烟雾腾起,结界的银光被全部遮蔽。
一股腐臭味如亦如雾渗染虚空。
约一刻钟后,遮蔽结界的烟雾淡化,臭味亦变淡,当最后一抹臭雾散化后,雷氏众人的视线齐唰唰的投注到银光上。
那结界,银光透亮,轻轻淡淡的黑色仍在时隐时现,表面无异样,没有任何被腐蚀的迹像。
眼一滞,结界近处的人在霎时全身紧绷,心跳,骤然加速。
咚咚-,那成片成片的人群,心跳声此起彼伏,其又快又急的频率,如战鼓在捣敲,声声不绝。
隐在时空隧道中的巨毁亦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
“该死的麒麟族!”一股心火腾的冒起,雷佳斯阅一怒,爆跳如雷的怒骂声中,头发“唰”的无风狂舞。
若不是那只麒麟,他何需在此费手脚?
凭他‘言’的身份,玄武大陆任意走,没有挡得住他的结界,没有他去不了的地方,却因为那该死的麒麟王的诅咒,他竟再也无法撕裂任何有麒麟王力量的结界,也走不进天地结界。
暗黑一族的结界,拥有数代麒麟王的力量,他进不去,破不了,现在,竟连一个小小的花楼也有麒麟王设的禁忌。
他,堂堂‘言’灵,竟因一个诅咒失去一切,高高在天的尊贵身份,竟成为一个摆设。
此一口气,如何能咽的下去?
怒,雷佳斯阅爆怒得手背与掩在面具后的面上,青筋根根爆起。
咻-,那一声爆喝一起,雷印心弦陡然一紧,接成弓弦。
雷风霍然睁开眼。
“给我狠狠的泼毒,若半个月后还攻不破花楼的结界,灭花城。”爆怒中的雷佳斯阅,双眼泛赤色:“本言就不信,花城灭时,花楼中的人还能沉得住气。”
灭花城?
“族主,您确定要灭花城?”心一紧,雷风也顾不得其他,小心翼翼的出声:“本家只有一圣坐镇,若一旦被其他几圣察觉,家族圣地必陷入危境。”
“花城只有三圣,我们可是有四圣,等其他几地的人发觉时,花城早灭。”雷佳斯阅冷睨一眼,眸中的阴冷比毒蛇更甚。
“族主,还有一个水无天,不得不防。”雷风暗中一个冷颤,仍是迎怒而上,大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趋势。
“你以为我在初一即来花城为的是什么?”雷佳斯阅一声冷笑,满是自信之色:“暗黑一族的规矩最多,死守族规的凤凰族不会容人在朝贺期间外出,有消息也不会通知那小子,等水无天知道时,至少会是正月底时。”
知族主心意已定,雷风再不说什么,闭目以待。
花楼外,巨毁在烟雾散尽后,再次踏出,又丢出一片瓶子,将腐臭浓浓的药液当水泼出。
其他人跟着泼毒。
不消片刻,结界又一次被烟遮蔽。
而在无人关心地方,那花楼外的地面石板上,自结界与地面的交接处开始向延长约一尺远的一段距离里,在第一批药后,表面却留下了近三寸深的一道沟。
第二批毒液流至后,石板面的沟又下陷数寸,总深过半尺。
空中的三圈人,雷佳斯阅几人亦对那毫无察没觉,所有人的视线只在结界上,每一次只关注结界有无腐损。
围着花楼的三圈人,这次是每丢毒五十次换一排;待至第二天,也就是初六的夜晚时,雷风换回巨毁。
之后,每隔一天一夜,雷风、巨毁两人便互换一次;围守的三圈神阶则在三天后才换队,第一队移至后方修整。
在一波一波的毒剂攻击中,花楼的结界银光照旧,唯有地面上石板上的沟在一天天的加宽加深。
时不待人,一转眼,已是正月十五。
因已至月半时,再过不足半月便是初春,雪层已开始融化,东与南两方气候较暖一些,差不多融掉半尺厚的一层,西方只有初融的迹像,北方则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