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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办法。韩应仁那儿先不提,就说袁斌那儿,你总得要有个说法吧?跟他跟家里人,至少得把事儿谈清楚了。毕竟袁斌在你父母面前可是说过婚事了,你总不会想就一直这么干不干湿不湿的晾在那儿,随它耗着吧?”
文澜惊讶于艾米的灵敏度。“你怎么知道是袁斌?”
艾米探出头来,嘴上一圈的白泡沫,笑着说:“我可是难得聪明啊!怎么,还真是他?我说呢,你怎么那副德性。不过,我说你总该面对问题吧?袁斌也够无辜的,不明不白的就被你一脚给蹬了,连个说辞都没有。人家可是个大男人。没个里子总也要有个面子啊!“说着,又返回去洗脸。
文澜的心里一阵乱。她觉得艾米的话不无道理,也自省到自己似乎是有点儿自私了,全然没有顾及大局。可是,说辞,怎样的说辞呢?袁斌是个老实人,怎样的说辞他会更容易接受?
艾米一边抹着润肤乳,一边走了过来,拍打着自己的脸,转了话题,说:“晚上你可得请我好好的吃一顿。得把中午的补回来才行!我这儿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文澜经她这么一说,也转回思绪来,想起说要请祁亮吃饭的,可是自己竟赌着气跑了。文澜自讽地笑了起来。
“怎么?笑什么?刺激过度脑子坏了?”
文澜挡开她要摸自己额头的手。“你去隔壁房间找祁亮去,告诉他,晚上六点,我请他吃饭。吃什么,在哪儿吃,由他定。今天晚上他是主角,他说了算。”
艾米扬着嘴角,啧啧有声地打量着文澜。“为什么不自己去?不好意思啊?还是怕被拒绝?”
“少来!只是刚才我跟他赌了气而已。所以才想让你过去传个话缓和一下嘛!”
“知道自己的臭脾气啦?那就自己过去啊!这样才够诚意!我过去算什么?我才不要当传话筒呢。还有,晚上我决定退出,你们两个好好的享受二人世界吧。我可不愿意去充当电灯泡!”
文澜急了。“你又胡说什么呢?什么二人世界?什么电灯泡?今天好不容易在记者面前全撇清了,你可别再跟这儿胡说了啊!我只是请他吃顿饭算是谢恩酒,说到底这事是他帮我摆平的,功不可没嘛。”
艾米不屑地一撅嘴。“那他不也是为了给他自己洗清名誉啊?不过是一举两得罢了。”
“你这张嘴还真不饶人!”
“他又不是我妹夫,我凭什么要饶他?“说着话,艾米特意转过头来冲文澜挤了个眼色。
文澜脸上的表情变得很是复杂,红一阵青一阵的,她现在对这一类的话题很是敏感,实在是不愿意听更不愿意受之纠缠。
瞪了艾米一眼,又躺倒在床上。“你不去就算了。”休息一会儿。
艾米挑着眉看了看她,耸耸肩。“得。我去就是了!别到时候说我不够姐妹意思!”嘟着嘴,真去了。
第十九章
晚六点,在艾米的推促下,文澜换上了艾米临时借用给她的一套紫色的礼服,并被艾米上下其手地浓妆淡抹一番,然后几乎是被艾米推出房门的,蹙着眉头敲开了祁亮房间的门。
这个祁亮还真是不客气,说他是今晚的主角让他说了算的,没想到他居然把饭局定在了他自己的房间里,更碰上艾米那丫头打了退堂鼓,口口声声说什么不当电灯泡。真是让人晕死了。这不就是一顿饭嘛,能有什么?艾米那丫头尽是会胡猜乱想。合该遇着了祁亮这么个油条似的人物。认了!文澜真是认了。饭局是自己邀下来的,现在,也只能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了。
进了门,文澜被房间里异常的氛围给吸引了。
显然,祁亮是精心布置过的。长形的玻璃餐桌。五盏座的烛台。金钟罩顶式的菜已各就各位摆放整齐。还有,音乐。是什么曲子文澜一时想不起来,却很是耳熟,应该是哪个名家的经典名曲。整个房间里洋溢着一股子罗曼谛克的味道。就跟自己身上穿着的礼服的颜色很是相衬。紫色。紫色本就是浪漫的色彩。
纯属巧合?总不会是艾米那丫头故意选的这个颜色吧?
“站在门口做什么?进来坐啊!”祁亮今晚的穿着也是很吸引人。黑色的正装,酒红色的衬衣,正经中流露着一股子不羁的味道。“怎么?你不喜欢这种氛围?我以为你这样的女文人应该是喜欢浪漫的。难道不是吗?”
文澜收回了神,继续往里走,走到玻璃餐桌前,祁亮帮她抽出了椅子,有些惊愕却不失礼貌地轻轻说了声“谢谢”,坐了下来。“你真是让我很吃惊。我没想到你会把餐桌搬到你的房间里,更没想到你会把房间布置得这么温馨这么浪漫。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是我的浪漫情调出乎你的意料,还是我这么精心布置出乎你的意料?”
“其实是一样的。”
奇?哪知祁亮摆摆手,说:“不,这两者绝对不一样。情调是我的天性,而精心布置则是出于一种刻意。我想知道你对我的了解到底会有多少。”
书?文澜茫然地一耸肩。“我——抱歉,我对你并没有什么了解。只不过才几天的功夫。虽然经历些风雨,不过,我想还不足以让我对你有个较全面的够程度的了解。”
网?祁亮点点头。“砰”地一声,从旁拿过来的一瓶香槟酒被撬开了塞,他一边替文澜斟上香槟,一边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在你的某辑自传体随笔中提到过,你是喜欢喝香槟的,是吧?”
文澜的嘴因惊讶而形成了一个“O”型。
祁亮看着,笑了起来。“你不用这么惊讶。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说过,我是你的忠实粉丝,你的专栏,你的小说,你的随笔集,我是每字每句必会用心阅读的。所以,记得你的喜好不奇怪啊!怎么样,对我这样一个死心踏地忠实到底的粉丝,你该做怎样的回报?”
“O”型的嘴又合上了。文澜不知道他这是在调侃还是认真的说话。
两杯香槟都已斟好,放下酒瓶,祁亮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举起高雅的香槟杯,冲她致意。“不管怎样,今晚这一顿,我还是要谢谢你的!来,咱们先干一杯吧,除了谢谢你的盛情款待,也庆祝一下我们挽回清誉!”
文澜微笑着举起了杯子,回敬了他一下,端到嘴边,啜了一口。“其实我喜欢香槟最主要的就是喜欢它的喜庆意味。它总是象征着胜利、幸福、成功与喜悦。再有,就是盛载它的杯子,高佻淑雅,有如古时候的名门闺秀。”
“原来喜欢某物不喜欢某物还都会有一番说辞啊!”祁亮忽然一挑眉,问道,“那么对于我呢?你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呃?!”正享受着香槟的曼妙气息及房间里的浪漫氛围的文澜,忽听到祁亮如此突兀地问话,震惊之余,心里更是一颤。她大胆地直视祁亮的眼睛,她在揣摩他这番问话里面玩笑的成份会占几成,认真的态度该有多少,或者只是即兴的脱口秀式的提问而已?她真的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脊梁骨有些僵硬了。
“这问题有这么让你左右迟蹰难以回答吗?或者,你是不屑于回答?”
文澜的眉间漫过一丝为难的挣扎。“看来我对你真的是没什么了解。我看我是无法回答你这样的问题的。”
“是吗?”
“是的。”
祁亮深呼吸一口气,搓着手,说:“那好,这个话题就此跳过。现在,开始我们的晚餐吧。放松点,不过是一个问题罢了,又不是什么人生命题。别因为这样坏了你的胃口。来,尝尝看,这里的主厨手艺可是相当有特色的。既来之,则安之,千万别错过如此美味哦。”
见他自行跳过话题,文澜松了一口气,脊梁骨也放松了下来。打开面前的金钟罩,打量着盘里的菜。“看起来就足以诱惑人了。闻着也香。色香味三者已经占了其二。”
“得了,就别在这儿文绉绉的了,吃吧!难不成你还想在吃饭前唱一篇赞美诗?”
“那倒不会。我不是基督教徒。”
祁亮正要开始吃,听她这样说,不禁抬起头来问她:“那么,你是个佛教徒吗?我在你很多的文章里都读到过对于佛的理解,还有很多带着佛偈意味的语句。你信佛?”
文澜惊讶的意味淡得多了,点着头。“是的。我信佛!但只限于信,并不执迷。”
“哦!”祁亮轻轻地哦了一声,低下头去享受美食。
文澜又啜了一口香槟,回味中,她有意恰似无意地看了祁亮一眼。说句心里话,除却那张没个正经的嘴,他这个人也还算是不错的,又有责任心,又敬业,又懂得关照人。只是那张嘴。只是那张嘴里出来的话总是让她摸不着头脑,不知是真是假是正是邪。
忽然间,敲门声响起来。是谁?会是艾米吗?还是节目组里的其他人来找祁亮?可是自己现在在这儿,又跟祁亮是这样的氛围,要是让人看见了岂不是又要落人口食?正思量着,岂知祁亮竟让她去开门。他像是全无顾忌似的。会是谁呢?文澜缓缓地站起来,离开餐桌,往房门口走去,警慎起见,她先通过视镜望了望外面的来人。原来是饭店的服务生。她放松警备,打开了门。
文澜彻底地被震住了。
玫瑰。
那是厚厚一挞的玫瑰。虽然不是她最喜欢的黄色,却是鲜红欲滴怵目惊心的。以致于她的目光因此被钉在上面似的无法移开。
“祝您晚餐愉快,文小姐。”服务生亲和地微笑着说完祝福后,转身离开,留下了推车上的厚厚一挞的红玫瑰。
祁亮从她身后伸出手臂来关上了门,望了一眼玫瑰,再看着一脸震愕的文澜,问:“喜欢吗?要不要陪你数数一共多少枝?我知道你其实是喜欢黄玫瑰的,不过,我不喜欢。黄色总有种追忆过去的意味,我不希望你沉缅于过去。所以,我选了鲜红色。只有这种鲜亮鲜红的像鲜血的颜色才能代表真正的爱情!”
“真正的爱情?”文澜的指尖触滑过一枝玫瑰的瓣,心里一悸,手也随之一颤。
第二十章
是谁在唱歌?不过,这歌听来怎么这么熟悉?并且,好像就在房间里唱的。
啊,对了,是自己的手机铃声。这是自己设置的手机铃声音乐啊。真糊涂。文澜犹闭着一双睡眼,伸手循着声音的发源地去摸索手机。然而,手机没摸着,却摸到了一条胳膊,再摸,那是——胸口!像触电似的抽回了手。文澜猛地睁开了眼睛,睡意全消,转过头来,在床头灯的黯光下,她看得清清楚楚,自己的身旁竟睡着祁亮。她下意识地掀开他们身上的那一层薄被。
倒抽了一口气。
天哪!自己做了什么?她这才回想起之前的翻云覆雨般地激情,两颊上顿时浮出红晕。紧裹着薄被,心跳如兔。自己这是怎么了?就为了那么一挞玫瑰就这么低俗不耐地献上自己的身体?或者只是听着祁亮的那些甜言蜜语就轻易溶化了?此时的她是又羞又惊又恨又悔。
手机铃声还在唱着。文澜瞟了一眼,装着手机的手袋在祁亮那边的床头柜上,暗骂了自己一声,她把薄被往上拉了拉,紧捂在胸前,探过身子伸手往他那边床头上够过去。手袋是够到,却与被吵醒的祁亮刚睁开的眼睛对视上了。动作原地僵住了。文澜的眼珠子微转。这时候,她真恨不得床上开个口子能让自己掉进去躲藏起来先。
祁亮眨了眨睡意没有全消的眼睛,对视着几乎横在自己身上的文澜,问:“你想要做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因为尴尬与羞恨,文澜的语气显然很不自然,也有些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