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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传片,居然都能伤着自己,还真有点儿背!
看来,哪天得找个佛寺去好好的祈个福。
整组人收了工,各自回去休息片刻,祁亮特地嘱咐大家晚上还有个开机酒会,千万别忘了,要早点到。文澜远远地望了他一眼,也没跟他打声招呼,便独自离开了,拿着房卡回去了自己的房间,将自己往床上一扔。最近一直欠觉,没想今天这会儿倒是真觉着困了。打了个哈欠,伸了个大字型的懒腰。觉得浑身都开始泛酸。要不是祁亮叮嘱过晚上有酒会,文澜这会儿还真想就这么睡了。一再地告戒自己不能睡,却也是懒得再动弹了。且由着自己像一摊烂泥似的瘫躺在床上吧。离酒会时间还有一会儿呢!
撑着眼皮,盯着顶上的吊灯。倦意十足,却陡升愁情。因为母亲的那通电话又悄然间潜回到她的脑海里,悄然地重复着。
眉头皱起,眼角微迷。
看来,做人还是不能闲着,不能孤着。就那般地忙碌着多好,尽管会累,却不会给自己这点闲暇去想这想那。人脑也着实的是个奇怪的物体。有时候,外面越静,它里面却越是会乱,甚至是沸腾。
如此说来,这年头也就无怪乎会有那么多的工作狂了!
敲门声响起。“谁呀?”
“我!”
文澜的眉角一挑。“我”?这个“我”是哪个“我”?要不是听出了那是祁亮的声音,单凭这一个“我”字,谁知道是谁?这也算是回答?极为不情愿地撑着酸痛的腰从床上起来去开了门,问:“好像还没到酒会时间吧?”
“我知道。”说着话,祁亮已经走了进来,手上拎着一个大纸袋,冲着文澜掂量掂量,说,“别说我这当前辈的不照顾新人,这个,是送给你的。一会儿的酒会你就换上它。”
“那是什么?”该不会又是浴巾吧?
祁亮从纸袋里拿出一件漂亮的晚礼服来,双手拎着,亮出来给她看。“怎么样?我的眼光不错吧?我感觉这件衣服一定能衬出你的气质。”披在她身上打量着继续说,“之前忘了告诉你,待会儿的开机酒会上,可不只是我们节目组的人呢,还有台里的领导,另外,我们也还邀请了一些资深的媒体和娱记。我怕你来的匆忙没准备这方面的行头,所以就帮你挑了一件。”
不是浴巾就好。
文澜接过衣服看了看。看得出是一款名贵的晚礼服,价格应该不菲。以他之前油腔滑调的德性,今天居然能大解荷包这么关照自己,文澜在惊喜之余又衍生出一丝担忧。这么大的人情,自己怎么还?他为什么好端端的会这么好?平日在圈里难道也这般的照顾人么?那么看来他应该人缘很好喽!
“怎么?不喜欢?”
文澜摇手。“不,不是。”
“那你在发什么楞呢?难不成还怕我在这衣服上扎针?”提到针,祁亮想起下午拍摄时的场景,又忍不住泛出笑意。
文澜又一次以眼神止住了他的笑意。“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会有这样的酒会?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这是实话。从现在起,她的心里便已经在七上八下无处落脚了。她甚至想要打退堂鼓。可是碰上祁亮的眼神,硬是把意欲推辞的话又咽了回去。倒不是怕他。只是忽然间想起了自己现在势成骑虎的田地。左想右想,自己现在也没什么资本可讨价还价的了,自己这次来,不也是为了逃避与解脱的吗?
祁亮瞧着她风云变幻一般的脸色,手指磨擦着鼻端,说:“这要什么心理准备?又不是让你披上婚纱踏上红地毯。这有什么好紧张的?哎,我说,你就不想换上它看看效果怎么样?”
文澜撇撇嘴,难得这么听话地拿着那晚礼服进去洗手间里换上了。走出来的时候,一手拎着裙角,一手不自然地在胸前左遮右掩。她犯难地剜了祁亮一眼,问:“你就让我穿这个?”
祁亮吹了个口哨,玩世不恭的态度让文澜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他围着文澜转了一圈,仔细端详一番,然后欣赏地点点头。“我就说我的眼光好嘛。你自己瞧,这衣服跟你多相衬啊!”说完,他轻轻啧了一声,伸手拿开文澜遮挡在胸前的那只手,说,“你这手干嘛呢?就不能大方一点?要大方,知道不知道?”
“我都穿成这样了还不够大方啊?”生平第一次穿了这么袒胸露酥的所谓的晚礼服,文澜还真是大方不起来。穿着它,她甚至都不敢抬胳膊,连走路都不敢把步子跨得大一点儿。这一次转型做主持,还真是亏大了。尽在这儿牺牲色相。这要是让远在老家的父母看到了,血压肯定会蹦得老高。
“放松一点!待会儿,你只要跟在我身边就行。该做什么该说什么,我会提示你会帮你的。你只要表现的落落大方就行了。记着,一定要放松,一定要大方!还有,就是要面带笑容!”
面对祁亮当真如前辈一般的谆谆教导,文澜也像是个乖学生似的点着头。“放松。大方。放松。大方。”她对着旁边的镜子,跟自己说。这是一种心理暗示。她在为自己打气。
。。。。。。。。。。。。。
一杯冰冷的疑似久置的咖啡,在“哐啷”的关门声之后,被愤愤地摔了出去,砸在那刚刚被重重甩上的门上。顷刻间,美丽的咖啡杯,粉身碎骨;香气犹在的咖啡,四溅开来。“受不了你就别受!走!走了就别想再见到我!”艾米因之前的争执而红了的脸上,漾着忿怒与倔强。她往后退,退回到刚被家俱公司送来的新沙发边,一屁股坐了下去。
吴影怨她太不把他们的新婚当回事,大到布置新房,小到预订酒宴,整个流程几乎都是他一个人在奔走在包办,而艾米却总是不见人影,一会儿说是陪文澜去医院,一会儿说是去帮文澜收拾东西。反正,前前后后都是在围着文澜转。就感觉她的世界里文澜是一轮灿烂的太阳,而自己只不过是仅在夜间闪烁的星星。她的嘴里还总是念叨到什么铁杆姐妹。“见鬼的铁杆姐妹”!他说。他说他甚至都有种错觉,会错以为她跟文澜根本就是一对“女同志”!
真恶心!怎么会有这样的口不择言的男人!
艾米愤怒之极!“女同志”?这该死的影子居然会把自己跟文澜这么铁的姐妹情谊说得这么让人吐血?就算是他像文澜那样的发烧了三十九度甚至是四十度,说出这样的话,也不容原谅。他竟然还先发制人说什么受不了。到底是谁受不了谁?受不了就别受!
也罢了。与其婚后逐渐了解而相互受不了再互生厌恶而最终导致恨怼,倒还不如在今天悬崖勒马及早回头是岸呢!
可是,一见钟情的爱情啊!这世间犹有那么多的人是不相信一见钟情的。这一世,自己能有幸亲遇这样激情而又浪漫的一见钟情的爱情,本是应当要珍惜要把握的。可没想,这样的一见钟情,却真的只似水中月镜中花。
不。它更像是燃放在夜空里的烟花,绚烂,耀眼,却华而不实,更稍纵即逝!
也许,一见钟情的爱情,之所以让人惊叹,之所以让人惊艳,就因为它在瞬间绽放的美丽,而并不期盼于永久。因为,一切来得容易的,总也是会去得容易。一切来得匆忙的,总也是会去得匆忙。
因为,上帝其实是很公平的!
艾米坐在如此崭新的沙发里,环顾着这个被布置的喜庆而又温馨的新房,心里黯然,原本火花迸溅的爱情,一时间竟无主游荡,不知该何处栖身。她又想起文澜来。这种时候,她所想到的仍然只是文澜。这一点,就连她自己也不免为之讪而婉尔。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女同志?不!绝对不。她与文澜之间哪怕是一点点的断背情结都不会有,又怎会是女同志?
这个该死的影子!吴影。看来,从一开始就注定是像浮萍一般地相遇后便擦身而过便无影无踪吧!
艾米复又站起身来,傲然地甩了一甩头发,丢下这新房的钥匙,告诉自己要百无留恋地离开。离开就离开吧。他且走了,自己又为何要赖着脸皮地留在这里?自己又不是缺了谁就活不下去。自己也不是一个靠男人养的小女人。
走!说走就走。走了就不再回头!
第十一章
电话,电话,又是电话。从凌晨四点多开始,电话就此方搁罢彼方又来。整个寅卯,除了电话还是电话,要不就是飞信。文澜被四面八方像海啸一般翻卷而来的电话与信息压得快喘不过气来了。曾坦言自己是个手机奴的她,几乎要将手机砸个稀巴烂且再补上几脚。但她忍住了。不是说“冲动是魔鬼”嘛。好歹也是自己用真金白银买来的,可不能就这么着的毁在自己的手里。不过,惹不起,总能躲得起吧?砸不起,她总能关得起吧?
关机!
不止是关了机,她甚至还抽出了SM卡,将手机暂且搁进了抽屉里。就此与世隔绝。总可以消停了吧?总可以清净了吧?文澜疲惫地吁了一口气。好好地清理了一下思绪,清醒了一下脑袋。一个硕大的问号惊厄地悬在她的眉宇之间。这一夜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什么近至父母,远至陌路,都打来电话,或质问或询问她的现状?这到底是怎么了?她做什么了竟然一夜之间惊惹了全天下?甚至还有来电骂她的。什么难听骂什么,什么不堪入耳骂什么。“狐狸精”在里面已经算是很顺耳的词汇了。
“狐狸精”?怎么回事?她勾谁惹谁了就这么着骂自己?
文澜抱着枕头蜷着腿坐在床上,一头的雾水,一肚子的疑惑,满脑子的忿忿不平和冤屈。眼见着窗外天色早已亮透了,她实在是再也坐不住了,扔下枕头跳下床,冲出了房间,来到祁亮的房间门口,用力地敲门。几乎是同一时间的,祁亮便打开了门,两人眼神相撞同时错愕。
“快进来吧。”祁亮几乎是用拽的将文澜拉进了房间,关上房门。他的脸上丝毫不见平时所见的轻佻与玩世不恭,相反地,眉头深锁,一张苦脸与文澜无异。“我想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早就来找我。我也正要去找你。不过,我想你可能还不知道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他的房间里有一张书桌,桌上搁着一个笔记本电脑,正开着,他说着话便已走过去,点开某个链接网址。他冲文澜招手,示意她过来看看。
文澜急于想知道缘由,毫无迟疑地便走了过去,目光所读之处,她的脸色刷地一下便白了。
晴天霹雳!而且是人为的晴天霹雳!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一夜之间,几乎所有的网站上都张贴了她与祁亮的所谓“鸳鸯yu”的照片,还有昨天下午一起喝咖啡的,昨天晚上一同出席开机酒会的很多所谓的“亲密”照片。在那张酒会的照片上,自己穿着祁亮送的那件名贵晚礼服,与祁亮相伴左右,本来袒点儿胸露点儿酥倒也没什么,却楞是被红圈圈标出了胸口的一块被称作是“吻痕”的红斑。天哪!那怎么会是吻痕呢?那明明是昨天被那该死的胸针给扎伤的伤痕!
本来,这些照片就已经够让人猜忌与联想的了,没想到还被人特意地加上了注释。注释里说自己不安于幕后笔者的本分,为了成名为了露脸竟然不惜被“潜”搭上了当红的名嘴小生。还说自己这次终于踏足主持界全是凭着自己在卖弄姿色,牺牲色相!
看了整篇的贴子之后,文澜的脸色已经由白转成了青。一旁的祁亮甚至都能听见她嘴里咬牙切齿的声音。这种忿恨非比寻常!这不是一般的诽谤,这简直是诋毁!这简直是要将她推往无边的地狱!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