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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急,中午去也成的。”鞠可曼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正好在家看看书。”
霍昀斯再次皱眉望了她一眼,这才死心地出了门。
鞠可曼透过窗子,看着他开走的车子,刚刚还轻松的气氛似乎一下子又变得沉重,她不想再欺骗自己了,她已经不信任他,甚至会怀疑他的每一句话。这样的爱情保质期会是多久?她不清楚。但是她隐约感觉到,保质期到了!
鞠可曼打开电脑,开始搜索着租房信息,抄录好地址,将联系电话写好,于是她出了门。
这是一幢老房子,从外表看有点破旧,但房间布局不错,虽然只有三十五平米,可对于她来说,大小正合适,一个人的生活,不用过多的空间,相反越小会感觉越充实。
“小姐啊,不似偶跟乃讲啊,”阿婆用着蹩脚的普通话对鞠可曼说道,“偶这里的房似最便宜的喽,乃从全台北看去哦,阿绝对不会又第二个。”
鞠可曼觉得这个阿婆很是可爱,怕鞠可曼不满意,还特意带她走家串户,告诉她周围都是一些良民,她大可放心治安问题,不仅如此,还有免费的水提供。楼上住着一个年轻女孩儿,据说是个作家,无父无母,半工半读的人生。楼下呢,是一对小夫妻,感情和睦。
听来,环境倒是不错。
所以鞠可曼毫不考虑地交下了订金。
这时电话响起,秘书小姐说是公司有急事,她这才赶忙又打车回到了公司。
“鞠总,实在压不住了,那些女人简直太刁蛮,”人事经理向鞠可曼抱怨道,“拿了钱还说不够,说要是不给,她们就上告!”
鞠可曼锁紧了眉头,“她们要多少?”
“至少……一百万!”人事经理偷觑了一眼鞠可曼。
“一百万?”鞠可曼扬声,“真是狮子大开口,还不如公司直接倒闭了呢。”
“那您看现在怎么办?”
鞠可曼思索了片刻,“先取消人事命令,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也好。”人事经理点头,转身走出。
鞠可曼有些疲惫地坐回了皮椅中,她揉了揉眉心,心情越发烦躁。
经过这半年多的学习,她大概学会了该怎样去管理公司,也特意学了一些财务知识,然而,当她想要去加以运用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学的那些不过是理论罢了。
说实话,她真的不适合经商,她根本没有经商的头脑。
阿红说她自找苦吃,鞠可欣笑她自以为是,鞠可童也早已对她置之不理。她不断地询问自己,这真的是她自己想要的生活吗?
朋友,亲人,友情,亲情,爱情……变得一无所有。
鞠可曼感到胸口发闷,禁不住长舒了口气。
这一个星期,鞠可曼过得魂不守舍,总是犯着迷糊,就连自己最喜欢的电视剧都变得索然无味,最爱的冰激凌让她不再惊喜,除了晚上和霍昀斯的ML会让她扯回神思外,其他时候都过得乱七八糟。
霍昀斯感觉到了,几次相问,却都没有结果。后来不知从何处,知道了公司最近的情况,他以为鞠可曼的不开心是因为公司的人事关系,于是,他下达了一篇人事命令,以考核制公平竞争,看每个人的简历以及综合素质,大刀阔斧地裁去了将近有十个人,没有一丝的犹豫。而那些人只是一夕之间,也都乖乖地答应自动离职。
连鞠可曼都感觉到惊讶不已,从始至终,他根本没有露过面,只是一篇人事命令,却让她的那些部下心服口服地离开。
就连人事经理都目瞪口呆,他不知道是霍昀斯帮忙的,于是对鞠可曼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就在这件事过后的第三天傍晚,霍昀斯没有预先告知鞠可曼,就开着车在离正德公司一百米远处等待。
鞠可曼本想一个人去搭乘公交车,一扭头,却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她禁不住蹙了下眉头,微显犹豫,然而当那身影转过来正对向她时,鞠可曼还是迈开了步伐,向他走去。
“今天带你去一个地方。”霍昀斯倚靠着车,对她神秘地笑道。
鞠可曼抬眼望向他,“哪里?”
“去了就会知道。”霍昀斯将车门拉开,让鞠可曼先坐,然后转身进了驾驶座,发动车子,转动着方向盘,慢慢向左拐去。
一路上,两人默不作声。这一个多星期以来,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模式。她不想聊,所以他就保持着安静。偶尔感觉太过静,鞠可曼就让他打开收音机或者是CD机。
车子停在了一个露天草地上,然而令鞠可曼惊讶的是,这里竟然开了一个大型的party。
看得出来,这个聚会时自发组织的,并没有任何的人群限制,周围插满了蜡烛,桌面上摆放着红酒和食物,并不稀有,大都是常见的。而周围的人打扮并不时尚,只是穿得普通,再普通,她们高声笑谈,没有任何的阶级限制,没有一些礼仪束缚,放松而开心。
霍昀斯看到鞠可曼的嘴角翘了起来,跟随着笑了笑,“就知道你会喜欢。”为她解开安全带,“过去吧,随便玩玩。”
“嗯。”鞠可曼 重重地点了点头。
“唉,我老早就不想工作了,压力那么大,要是可以天天在家该有多好?”
“你啊,懒死吧。”另一个女人说道。
鞠可曼举着一杯饮料走了过去,站在她们身侧,看似惬意地听着。
“小姑娘一个人过来的?”这时一个老奶奶挨身坐在了鞠可曼的旁侧。
鞠可曼迟疑了下,点了点头。
“看你年纪不大,还上学吗?”
鞠可曼禁不住笑道,“我已经二十四了。”
“哟,看着不像。”老奶奶颇为惊讶,上下再次打量了一番鞠可曼,眼神中充满了喜爱与欣赏,“现在像你这样守本分的女孩儿还真是少了。如果我孙女还在的话,估计和你一边大了。”
“您孙女?”鞠可曼收敛了笑意。
“去世了。”老奶奶伤感地说道,“三年前得了一场病。”
鞠可曼望着她,没有吱声。
“不说了。”她笑道,“你结婚了吗?”
鞠可曼迟疑了下,摇了摇头。
老奶奶和蔼地笑着,“该考虑考虑了。奶奶是过来人,虽然说赶不上现代的潮流,但是也经历过爱情,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爱情。我孙女以前就是被一个年轻人给骗了,那年轻人长相不错,成天游手好闲,总是会甜言蜜语,哄得我孙女信他不信我们,那年轻人不仅骗了我孙女,外面还有两个女朋友。唉……”老奶奶感慨万千。
鞠可曼皱紧了眉头,“后来那男的怎么样了?”
“跑了。”老奶奶扭头看向鞠可曼,“我们家乡啊,有句话说得好,不言不语的男人是最值得你爱的,那些总是将‘情’‘爱’挂在嘴边的男人,一个都不要去信。找一个普普通通,守本分的男人,这样过一辈子也挺幸福的。你说,是不是?”
鞠可曼突然有种豁然的感觉,禁不住笑了笑,“嗯。”
“奶奶这句话我赞成。”周围的一些女人凑了过来,“选老公就是选本分一点的,越是相貌好的,就应当避而远之,准没白头到老的。”
“……”
鞠可曼端着饮料,听她们高谈阔论,气氛轻松而愉快,因为大家彼此都毫不认识,所以更是畅所欲言,心中不满,爱情的不顺,工作中的压力,太多太多……偶尔品尝下地方的特色,有点乡土气息,但是的确令人心情愉快,时间就在这欢乐的气氛中度过。
“会不会冷?”霍昀斯走了过来,他高大俊朗的外形登时令在场的女人们目瞪口呆。
鞠可曼笑容收敛,对这他摇了摇头。
“刚刚看你们一直在笑,怎么,有好玩的事情吗?”
“没什么,就是一些生活琐事。”鞠可曼站起身,“你不会感兴趣的。”
霍昀斯低头,看到鞠可曼的运动衫有些褶皱,自然地伸手为她整理,周围的唏嘘声不断,而他依旧故我。
鞠可曼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颊,赶忙说道,“回去吧,我有点累了。”
“好。”霍昀斯用手揉了揉鞠可曼的发顶。
“喂,等一下。”这时一道女声从后面传来,“这个是不是你的?”
鞠可曼看到女人手里拿着的手链,赶忙看向自己的左手腕处,“噢,谢谢。”不等她伸手,霍昀斯却已接过,他对着女孩儿轻轻一笑,“谢谢。”
女人顿时烧红了脸颊,她看看鞠可曼,又望望霍昀斯,“呃,冒犯的问一句,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
“夫妻!”霍昀斯先一步答道。
女人惊讶地张大了口,眼底闪现过一抹羡慕,她用手捂住嘴,冲着鞠可曼说道,“祝你们幸福。”不舍地转身走开。
一路上,鞠可曼不吱声,她坐在副驾驶座上,扭头看向车窗外。
五彩斑斓的夜景令她眼花缭乱,道路边上的树木一排地倒行过,好似一条绿色地带。过了繁华闹市区,再次归于平静,嘈杂的心跟随着一起开始进入沉思。
“不言不语的男人是最值得你爱的,那些总是将‘情’‘爱’挂在嘴边的男人,一个都不要去信。”
“我爱你——”
鞠可曼的心此时已经不再揪痛。
“想不想再吃点东西?”霍昀斯问着。
“不要。”鞠可曼拒绝,将头转向他,一脸质问,“刚刚为什么要说我们俩是‘夫妻’?”
霍昀斯笑了笑,“那是事实啊。”
鞠可曼纠正道,“事实是,前夫前妻!”她将‘前’字加重。
“那两个字太麻烦了。”霍昀斯显得无赖,笑着说道。
鞠可曼瞪了一眼他,继续将脸转向车窗,“昀斯,我有点累了。”
“那就休息吧,到了地方,我叫醒你。”
“一个女人的青春是有限的,我考虑了很久,我们……”她的嗓音微有停顿,“结束吧!”
车子‘嚓’地一声,猛然停下,就连鞠可曼的身子都跟着向前倾去。
婚姻 第七章 他们的宿命
“什么意思?”霍昀斯锁起了眉头,双眸紧紧地盯着鞠可曼的脸颊,“难道我等了半天,就只为了你这三个字?”他双手攥成了拳头,狠狠地砸向椅座。
鞠可曼紧闭着双眼,试图让自己不去在意他。
霍昀斯等待鞠可曼的回答,突然变得沉默了下来,车内的温度一下子骤降,闷热的天气却令鞠可曼浑身打颤。
她知道,如果再继续下去,很有可能她抵挡不住,甚至会溃败地在他面前哭泣,像是曾经的每一次争吵,然后他再次掌控全局,不费吹灰之力地将这段感情主导。
她不要这种循环了,再也不要了——
“什么时候决定的?”霍昀斯面无表情地问道,在这个黑夜,甚至会显得有些阴森恐怖。
鞠可曼坐正身子,“其实我……”
“我问你,什么时候决定要放弃这段感情的?”霍昀斯双眸紧紧地盯着鞠可曼喊道。
“半个月前。”鞠可曼耷拉喜下脑袋,不敢直视他漆黑的瞳孔。
“半个月前?”霍昀斯扬起了嗓音,“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决定放弃我们之间一年多的感情?”他禁不住冷笑。
鞠可曼不再吱声,只是让沉默来替自己回答。
只听“啪”地一声,霍昀斯点燃了一支烟,落下车窗,伴随着凤,呛人的烟雾飘过鞠可曼的鼻端,她禁不住皱起了眉头,想要阻拦,话语到了嗓子边又及时咽下。
她已经没有任何资格了,她不是他的谁,从今天晚上开始,他们已经注定是两根交叉而过的绳子,从此不再有任何的结点。
车子再次行驶了起来。
“能不能……”鞠可曼犹豫了下,可终究还是鼓起勇气说下去,“将车子停在前边的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