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嘟嘟——”手机传来了震动。
谁会这个时候打来?
她走了过来,看了一下来显,号码未知,不由得蹙了下眉头,接起,“喂?”
“翼骞?”一个男声响起。
“你是?”贺翼骞疑惑道。
“子昂,你的子昂哥哥!”
罗子昂!
贺翼骞猛然惊住,是那个从睁开眼后就一直缠绕她的名字,罗子昂,是让她从此开始身败名裂的名字,罗子昂!
但说不清的感觉,是陌生,除此之外,不管念多少遍,还是陌生。
贺翼骞没有应声。
“我听说,你失忆了。”罗子昂的声音听来有几分的哀叹,“对不起,还是牵连到你了。”
牵连?
贺翼骞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说‘牵连’?”
“一直想要联系你,可又不敢,我看到你姐姐最近的报道了,她真的好棒!”声音中多了一抹祝福,他笑道,“那天我也在镜头前看到你了,好像长大了,呵呵,和以前的你,差得太多了……”像是在感慨。
贺翼骞抱着电话听他说了大概有三分钟,之后两人沉默,“你现在在哪儿?”
“我就住在你们酒店旁边的一个小旅馆!”罗子昂说道。
“你也来台湾了?”贺翼骞惊讶道。
罗子昂应声,“嗯,你们来之后没多久,我就过来了。”
“那我们明天见一下。”她有好多的问题准备要问。
“可以,但是不要和你姐姐说!”
“好。”
挂下电话,贺翼骞此时的心竟是热切地跳跃了起来,她可以感觉得到,电话中一直未见的这个人可以告诉她所有的事情,甚至包括她真正的过往。
早上十点,贺翼骞以身体不舒服为由,一个人留在了家里,十点半,准时搭车出门,到了对面的一条街,按照两人说好的地点,开始等待。
走来一个穿黄色披风的人,是不是他?
贺翼骞猜测着,当男人走过后,她摇头。
这时又来了一个穿西装的高大男人,是他吗?再次走过!
贺翼骞刚要继续猜第三个男人,这时身后传来了一声咳嗽,她猛然转过身,有些吃惊,眼前的男人长得并不帅气,甚至可以说比起鞠可童还要差上一大截,不高的个子,瘦瘦的,戴着一副眼镜,但很斯文。
“你……”
“罗子昂!”罗子昂替她说道,走上前,笑了笑,“想不到你这么早就过来了。”
贺翼骞紧皱的眉头松开,回以一笑,“到附近的咖啡厅坐一下吧。”
“嗯。”他点头。
快到中午,咖啡厅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来这里的人大部分是一些时间空闲一些的年轻人。
“真的变了不少。”罗子昂看着低头不语的贺翼骞,不禁笑道,“以前你一见着我,就叽里呱啦的一大堆。”
贺翼骞抬起头,显得颇为惊讶,“都会说些什么?”
“什么都说啊,说你现在的朋友,说你的学习,还有你……姐姐。”罗子昂脸色微变。
贺翼骞不由得淡笑,“所有人都说我交狐朋狗友,只怕都不想去听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干嘛那么忠心地当个听众?”
“因为你是我妹妹。”罗子昂叹了口气,“你对我好,我对你也好。”
“妹妹?”贺翼骞扬声,“不是说……”
“是被人陷害的,那天晚上喝了点酒后就头脑一发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罗子昂笑提到此事,脸色变得沉重,像是不想在忆起,再次叹气,“不过,即使没有发生那件事,我和你姐姐也不可能,是我单方面的喜欢她,你偏要撮合我们。”
“你是说……我和你根本没有什么?”贺翼骞惊住,“那……为什么所有人都那么说我?”
“是她们误会你了。”罗子昂笑道,拉住贺翼骞的手,“骞,不要管别人怎么说你,你是清白的,一直是个好女孩儿,你知道你最看不惯的是什么吗?那些欺软怕硬的人!所以你总是替她们打抱不平,尤其是你碰到舞厅的那些舞女后,你更替她们出头。你身边的朋友都很尊重你,没有人说你不好。只是你的家庭不允许这样行为的你!”
贺翼骞怔住,接着又是笑道,“我根本没有做错过?”
“没有。”罗子昂肯定地说道,“如果非要说错,只能说你现在的家庭名望太高,你不适合!”
贺翼骞不由得摇头,“恐怕全世界只有你在替我找理由。”
“我今天来主要是想告诉你,你没有错,不要有任何的负罪感,”他叹道,“我就怕你这傻丫头失去记忆后,被旁人的谣言给蒙住,分不清自己的好坏。”
贺翼骞的心头不由得一暖,“谢谢你。”双手捧着咖啡杯,“那你打算怎办?”
“打算去世界旅游,然后呢,找一个最佳的旅伴,呵呵,最好是个女的,最后啊,找一个适合我们居住的地方,安家落户。”罗子昂畅想道,“这绝对不是遥远的梦想,我相信,再过不久肯定会实现的!”
贺翼骞受到他的感染,禁不住咧嘴笑开。
“气死我了,那个摄影师明明一点都不懂技巧,却还要跟我强辩!”贺翼雯一回来后就开始叨叨不休,“还有那个化妆师,明明我已经说了要淡妆,她还给我化浓妆,真是,没有一件顺心的。平常你跟着也没见她们敢这样啊?”
半天等不到回应,贺翼雯将目光瞥去,“骞?”连着叫了两声,“骞?”
贺翼骞抽回了神,扭头对她笑道,“怎么了?”
“我该问你吧?”贺翼雯撅了下嘴,“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贺翼骞站起身,赤着脚从地面上走过,“头还有点晕,我去休息下。”
“哎,等一下!”贺翼雯在后面叫道,“明天霍先生清咱俩到他们家去吃顿饭,好好准备下,别太随便了。”
贺翼骞的身子顿住,“到他家?”
“嗯!”贺翼雯脸上现出一抹笑容,“多亏了你,要不然我现在恐怕还深陷泥潭。”
贺翼骞没有回声,一脸的沉重,“我明天有点事情,不想去了。”
“对了,那小鬼也回家哦。”贺翼雯马上又补了一句。
“霍宝宝?”贺翼骞的心莫名地一窒。
“就知道你肯定会心动。”贺翼雯走上前,拍了下贺翼骞的肩膀,“拜托,去吧,就算是为了我,那小鬼有多缠人,你该知道的,到时候一哭,我可压不住他!”
贺翼骞眉头蹙起,“那我看下时间吧。”走进了卧房。
第二天下午三点,一辆黑色的轿车早已在酒店外等候,即使贺翼骞想要反悔,恐怕也已经来不及了。
霍昀斯按下车窗,看向贺翼雯,“今晚我还请了路总!”
“路总?”贺翼雯有些不满,“我还以为只有我们俩呢。”耸了耸肩,不由得笑道,“看来我是太高估我们俩人的分量了。”
霍昀斯顺着贺翼雯的目光看向贺翼骞,嘴角微勾,却不语。
一路上,贺翼雯不停地讲着拍摄过程中的趣事,惹得司机频频哈哈大笑,后来她或许是讲累了,就开始将身子靠向后面。
“真是,他都没有一个表情!”
贺翼骞听到贺翼雯的咕哝,忍不住摇了摇头,“要不要喝点水?”
“不要!”贺翼雯赌气地说道。
而坐在前面的霍昀斯依旧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
贺翼骞不由得皱眉,难道他有这么忙吗?就连路上的时间都要用来工作!
心头泛起了一股说不清的感觉,有点心疼,却也有点淡淡的哀伤。
“霍总,小少爷!”司机先生提醒道。
霍昀斯抬起头,这才发觉原来已经到了幼儿园,他冷峻的五官微微有了一丝柔和,“给老师打个电话吧。”
“好。”司机先生拨通,“喂,张老师啊,我们到门口了。”
不一会儿,从幼儿园门口看到一个女人抱着一个男孩儿走出,男孩儿看似受到了什么委屈,哭个不停,小脸都憋红了。
车内的四人一见如此,赶忙下了车。
“怎么了?”司机先生赶忙走过去,伸手要接过,“这是怎么回事?”
老师摇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天总闹,不仅夜哭,白天哭的次数也多了。”一脸愁眉不展,“再这样下去,我都不知道怎办了。”说着说着,好似都要掉泪了。
霍昀斯迈开长腿,将孩子抱了过来,“宝宝?”
“哇哇……”霍宝宝依旧不停地哭着,“猫咪——”
“猫咪?”霍昀斯扬声,“什么猫咪?”看向老师。
“这……”她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霍昀斯身后的贺翼骞,“其实是……”
“猫咪,哇哇……”宝宝使劲挣扎着,好像要脱离霍昀斯的怀抱。
“快说!”霍昀斯冷声。
老师支吾了两声,吐出实情,“其实是‘妈咪’!自从这位小姐来了之后,宝宝就开始叫个不停,夜里哭时也喊。”
霍昀斯顺着老师的目光扭身看向贺翼骞,而怀中的霍宝宝终于挣脱了他的怀抱,使劲倒腾着小腿儿,跑向了贺翼骞的脚边,像是小熊一样,顺着她的腿就向上爬,“猫咪——猫咪——”
贺翼骞忍不住赶忙弯下身,将宝宝抱起。
男孩儿登时就将头埋入她的怀中,小手紧紧地勾着她的脖子,“猫咪。”
霍昀斯看着眼前的一切,漆黑如深潭的双眸变得愈加黯淡,好似蕴藏着一抹令人难懂的情绪,周身的空气仿佛都随之凝结。
甘当绿叶 第八章 可曼!
车内一片寂然,偶尔会传来霍宝宝童稚的声音,指着外面过往的车辆,喊着,“测——”
贺翼骞就会好不耐烦地对他指正道,“嗯,车!”
“猫咪,闪——”
贺翼骞笑了笑,“那是灯!”
“灯。”霍宝宝望着贺翼骞的笑脸,跟随着也‘咯咯’笑起,那么可爱,那么天真。
其实他的样子就是缩小版的霍昀斯,看得出来,将来一定也会成为一个大帅哥,只是贺翼骞一想到眼前如此可爱的宝宝会成为像是霍昀斯一样冷血而阴晴多变的怪异性格人,她的心就会痛。
坐在贺翼骞一旁的贺翼雯忍不住伸出手来,“来,阿姨抱抱。”
霍宝宝一见,赶忙向贺翼骞的怀中扎了扎,用行动来代表他的语言。
贺翼雯尴尬地看了下坐在前车座上的霍昀斯,脸色微红,“真是,这么小的孩子就懂得看人。”
“贺小姐不知,我们家小少爷一点不分人的,以前是谁抱都不成,肯定会哭,现在倒是奇了,翼骞小姐一站在这儿,准找她。”司机先生不由得笑道,“要我看,翼骞小姐可以考虑下,直接做我们少爷的老师吧。”
随口的玩笑话,竟是叫贺翼骞紧张了起来,她慌忙抬起了头,蹙眉看向正前方的霍昀斯,幸好他仍旧还在低头看文件,好像没有听到。
贺翼骞悬着的心慢慢放下,轻笑了下,却没有应声。
“骞,我看他说得也倒是对,看霍宝宝对你这么依赖,恐怕你都很难离开了!”贺翼雯玩笑地说道,“还不如将他过继了呢。”
登时司机和贺翼雯两人就扬声笑了起来,而一直低头不语的霍昀斯也抬了下头,透过前车镜瞥了一眼脸色窘得发红的贺翼骞,晦暗的眼神带着一抹难以名状的情绪。
“猫咪!”霍宝宝张着小手抚着贺翼骞的脸颊,“鼻——”
贺翼禁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是嘴!”
……
车子进了一道大院,院子很宽敞,还有一个大约占地百坪的停车场。
而霍宅就坐落在这座院子的正中央,几近透明的玻璃成落地状,门口上摆放着鞋架,门上不停地闪烁着红色感应灯,随着霍昀斯走过,将手比在上面,再轻轻一推门,登时一股铺了尘土的久远味道扑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