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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做什么?”之平还不知道李雄何以为生。
“据我所知,他是正当商人。”
之平走出医院,连忙把好消息告诉大家。她请开云转告姑妈。
再过一周,是冬冬和之平的生日,她们生日差六天,每年一同度过。两人商量今年如何度过。
之平问冬冬:“你要不要和伍艺单独约会?”
“当然不,最多邀请他参加而已。”
“和他在一起很快乐?”
“和想象中有些出入,不过可以一试。”
过一会儿,冬冬说:“是不是所有男人都比较注重金钱方面?”
冬冬和之平都对金融一窍不通。但是之平认识的男人也从不在其面前提钱。
“伍艺认为他暂时无心考虑爱情,一部分原因是他还需要奔波生活。”
“据我所知他自己的电脑公司还过得去。冬冬,你是否吃得太多令他害怕?”
冬冬笑着打她。后来,之平才知道是有一部分男人奔波劳碌为求有朝一日能够所谓“衣食无忧”,不论结果如何,他们的生命都在心心念念的“房子车子孩子”中过去。
最后两人决定邀上书简,开云和伍艺一起去“一九九几”过生日。之平解释说她有那里一张免费消费券。她没有说实话,因为她答应不告诉别人。冬冬头脑很简单,并没有深究。此外,她发现喜欢和李雄有关系的东西。
当然之平事先和唐义打招呼。唐义听到,夸张地问:“你们要不要包场?”
之平哭笑不得:“我们只是想免费享用酒水,音乐和场地,不是要你们不接其他生意。你和江潮有时间可以过来。”
唐义一口答应:“没问题,酒水,食物,还有蛋糕,过生日不能没有蛋糕。”
之平忙说不用不用。唐义很严肃地说:“当我是朋友,就交给我,我来办。”
生日将近,之平和冬冬给对方置办生日礼物。她想冬冬经常收到伍艺的花,应该有个漂亮的花瓶。走了好多家店,都找不到中意的。大多是些透明玻璃或是水晶的,之平很害怕那些亮晶晶的东西,她想买一个漂亮的陶土瓶子。终于在一个家具饰品点,她看到一系列彩陶花瓶。
正在请老板包装花瓶,之平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转头,她看到一个大男孩,身着衬衫牛仔裤,清清爽爽站在那里。之平不记得他。
那人也发觉之平似乎不认识他,只好自我介绍,说:“我是李谓。”
无奈之平还是想不起来,只好好脾气地笑。那人看到之平的笑,有一丝恍惚。
他说:“我是你父母的同时,曾经给你送讣告和其他文件。”
哦,之平想起来,那好像是几百年前的事。李谓觉得很受伤,这个美丽的女子对他完全没有印象。
之平微笑着问他进来如何,他呐呐地回答还好,很快又要野外作业,为期大约半年。之平忙说:“多么好,远离尘世喧嚣。”
李谓觉得比起现在对他愉快敷衍的之平,他更怀念彼时冷淡仁忍的之平。
他说:“其实,你父母除了一些衣物留下被捐给红十字外,我这里还有他们的一本日记。”
“什么?”之平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我曾想过可以拿着日记做借口去找你,可是,后来外出作业,没有带在身上,知道近期回来,想寄给你。现在正好碰到你。”
“为什么?”
李谓叹口气,下了决心一口气把心里话说出来:“曲之平,每个男生都会因为这样或者那样喜欢你吧。自我第一次见到你便喜欢你。”
两人都安静下来,然后之平轻轻说:“谢谢,这是我听过的最好赞美,虽然并不属实。”
之平又说:“要不要一起喝杯茶?”
李谓摇头,他觉得像是被施舍,他的世界黑白分明,他不能容忍被施舍的感觉。
李谓说:“我会把日记寄给你。”他转过身,一边走,一边对之平摇摇手。
之平有一丝丝惊慌,她以为生活已经步入正轨,如她所愿。突然李谓出现说父母留下一本日记,会有什么发生呢?无论如何,之平甩甩头,暂时不去想它。
生日晚会就是今天。姑父打来电话祝之平快乐,并且说他的礼物交由开云转交。之平已经把花瓶送给冬冬,冬冬送给之平一本有关旅游的书。之平喜欢旅游。她曾经设计了一条“蜜月旅行路线”:从成都,经九寨沟和新疆,止于西藏,为期一个月。
伍艺来接冬冬和之平。伍艺问之平:“怎么想起在酒吧庆祝?那边消费很了得的。”
之平一听便头痛。幸亏冬冬打断他,她喜滋滋地像之平展示伍艺送的玳瑁镯子。
书简和开云和他们在“一九九几”门口会合。几个人走进去,每个碰到他们的服务生都会说“生日快乐”。其他人很是震惊,之平心中抱怨唐义做的太过火了。冬冬开心极了,抱着之平说:“这是我至今过的最酷的一个生日!”
之平只好解释:“我事先和他们讲过在这里庆祝生日。”
唐义在里面等他们,微笑着说:“两位小姐,生日快乐。”
他带他们入座,那是一个靠窗里钢琴最近的桌子。然后唐义献上菜单。
之平低声狠狠地问:“唐义,你做什么?”
“你过生日,我亲自服务。”
开云终于问:“之平,这位先生是?”
唐义自答:“我是这家酒吧的领班唐义,店里规定每次在这里过生日的客人都由我亲自服务。”
开云又问:“唐先生认识小妹?”
“我的一位朋友是曲医生的病人。”
开云不再发问,每个人各自点菜,唐义下去了。
书简说:“礼物时间!”
书简送给之平一套名为《女人的力量》的书,开云和伍艺看了无奈的笑。开云送给之平一套香奈儿香水。
之平笑,说:“这似乎应该送给书简比较合适。”
开云说:“我的女友比我妹妹会打扮,不劳我操心。”
“开云真是选错了行业,他应该进入时尚行业才对。”
最后,是姑父的礼物。装在信封里,之平一边拆,一边想:“今年他不用再费心准备两份。”
是一份六月底由旅行社组团去桂林的报名回执。之平感动得泪盈于睫。每个人都把他们喜欢的礼物送给之平,只有姑父把之平喜欢的礼物送给她。
书简和开云一起送给冬冬一套各式各样的香烛;伍艺送给之平一条手链。
服务生把大家的食物端上来,唐义一份份摆在桌上。然后说:“各位慢用。”
开云和伍艺不见多时,两个人聊些专业问题。三个女生聊起年龄问题。
书简说:“如果可能,我打算取消庆祝生日。不用提醒我又老了一岁。”
之平说:“不行,我一定得要礼物才行。”
冬冬说:“而且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浪漫惊喜。开云尤其是个浪漫的人。”
之平说:“这个只有书简有发言权。”
冬冬说:“记得那个钢琴师吗?之平,他有没有电你?”
提起李雄,之平心中不平静。
突然,整个酒吧里漆黑一片,冬冬叫出声来。开云握住书简的手,说:“别怕。”
然后,钢琴边一盏小灯打开,钢琴声响起,是生日歌。全场的人都随着钢琴唱起,之平吃惊不小,瞪大眼睛看到钢琴边上坐着李雄!唐义托着漂亮的冒着火花的大蛋糕走上来,还一边唱着生日歌。
冬冬搂着之平,声音呜咽,激动地流下泪来。之平也万分欣喜。对唐义说:“谢谢。”
唐义说:“别谢我,导演另有其人。”
尔后,点上蜡烛,江潮扶着李雄走过来。他们祝之平生日快乐。之平突然泪流满面,无法言语。这是她有生以来最开心的一个生日,这么多人为她费心安排。
那一刻,她知道她爱上了李雄。
冬冬和书简都发现李雄正是那个钢琴师。
有人搬来椅子给李雄坐下,李雄说:“快许愿吹蜡烛。”
冬冬和之平许愿,一同吹面蜡烛。之平许愿能够早日结束艰苦的单身生活,找到两情相悦的人。
之平给大家介绍江潮和李雄。给大家分蛋糕时,之平悄悄问李雄:“你的伤怎样?”
“两位医生在此,完全没问题。”
“谢谢。”
“好说。”李雄朝之平眨眨眼睛。
吃完了蛋糕,江潮和李雄离去。之平随他们出来。江潮先坐进车里。之平和李雄面对面站着,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之平说:“谢谢,这个生日我终生难忘。”
李雄欠欠身,说:“我的荣幸。”
之平站在那里目送他们离去。回到酒吧里,其他人已经准备好审问之平。
几个人同时发问。
开云问:“那个李雄是什么人?他的伤怎么来的?你怎么认识他?”
书简问:“好像不止医生病人那么简单吗。”
冬冬问:“他有给你电话是不是?你们已经认识了?”
伍艺喃喃道:“的确浪漫感人。”
之平环视诸位,问:“我要回答谁的问题?”
大家都说:“一个一个来。”
之平不理,只说:“无可奉告。”
开云又问:“他可靠吗?”
之平笑:“又不是进行黑市交易,何谓‘可靠’”?
开云哀叹:“我从来没有这样担心过,我要失去你了。”
“你们在想什么呀,他只是”之平顿一顿,心虚地说:“一个病人。”
书简说:“你应该好好看看自己看他的眼神。”
“什么样的?”
“恋爱中的女人。”冬冬代答。
之平两颊又烧起来。
第三章
生日过后,之平开始努力准备参加理论考试和临床技能考试。
她收到李谓寄来的日记。是个蓝色封面的硬皮日记本。之平拿在手上,迟迟不肯打开。半晌,她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时间和书写人。那是一个二十年前的日期,书写人是她生母。半晌,她又合上本子,放到一边。
仿佛是在偷窥别人隐私,行为非常不道德。再者,之平并不愿探究上一辈的恩恩怨怨,与她现在的生活毫无干系,不过平添烦恼罢了。
之平把日记本锁在抽屉里。
她问书简:“你有无好奇知道你母亲当年的心路历程?”
“何为‘心路历程’?”书简学理工科,对于这种词很陌生。
“她或许并非不爱你,而是另有难处,不得已的原因,等等等等。”
“那是她的事,无论如何受到伤害的是我。过失杀人也是犯法,结果相同,原因和过程并不重要。”
之平释怀,当即将日记本锁在抽屉里,再也不用为它烦恼。真是,她只要简单地过自己的生活就好。谁是亲生父母,有没有尽到责任,毫不重要,每个人都一样会长大成人。
李雄并没有打来电话,或者进一步表示什么。跨出第一步应该是很难吧。之平不介意,她愿意等待。忙忙人海中,之平找到了他,一颗心终于不用再漂泊,突然间注入无限韧性和耐心。
毕业考试并不困难,之平一直是好学生。此外,之平有个极其热心的指导老师,教授对女学生总会有些莫名的情愫,可是同是受指导的女学生,又不见他对别人一样对待。然而不是坏事,之平愿意享用。
一天下午,之平又接到江氏诊所的电话。一个好听的女声对之平说:“曲医生,我们今天下午有个在儿童福利院的青春期生理讲座,可是讲师临时有个手术走不开,不知道曲医生能否帮忙?”
之平十分愿意。之平仍然记得自己第一次月经来潮的窘况。姑父和开云都是男子,姑妈干脆和之平没有沟通。之平读书广泛,对这类生理问题略有了解,但是仍然没有准备,手忙脚乱,尴尬无比。
江氏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