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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怀抱温暖安全,宽厚结实,他将她搂得那样紧,几近肌肤贴着肌肤,滚烫的眼泪,滚烫的体温,难言的交织在一起,她当时想过挣扎,不时为何,却一丝力气也没有,那时脆弱的她,只想紧紧攀着他,让他紧紧抱着她,什么也不必要说,什么也不必要去做,就这样,安静的抱着,直到她再也哭不出来,直到她不再抽噎,心里慢慢恢复平静,事后她赶紧抹干眼泪向他道歉,却无颜抬头看他,他却毫不令她难堪,捡来拖鞋,小心扶她下楼,一路一句话也没有再说。
她与程家诺的接触,也不过尔尔。
“好,就这样说定了,我等你电话。”箫笙唇角若有若无一丝浅笑,打断电流中的沉默。
“好。”列素如赶紧挂了电话。
箫笙看看表,下午的工作已经开始,还有二场会议要开,正准备交待秘书,听到有人敲门,便放下电话,“进来。”
进来的是箫璃,箫笙并不意外,示意她坐下,起身给她泡了杯咖啡。
“怎么样,还习惯吗?”他宠溺地扯拉她如丝缎般的长发。
“哥哥,我不是小孩子了!”箫璃抢过自己的头发,捏紧拳头,双眼满是愤怒。
箫笙不以为意,回到自己的位置,淡淡地说:“怎么了,谁惹你生气。”
“就是哥哥你!我已经查过资料,当年卖出列家祖屋的,就是列素如,别说哥哥你不知道!”
“我买的是列家的房子,至于是谁卖出的并不重要,何况,当时这房子是由双诚律师事务所的周子涛全权负责。”
“你别说你到现在才知道列素如是屋主!”箫璃气愤的站起身来,双手撑在台面,高高在下的看着箫笙。
“早知道晚知道有何区别?”
“你不该请她到我们家来!”
箫笙手一顿,合上文件夹,仍然好脾气,但语气却不怒而威,“小璃,别太任性。”
箫璃尖锐地说:“哥哥,别告诉我说你爱上了她!”
箫笙的脸色刹时冰冷阴暗下来,眼神忽地一沉,隐约有丝暴戾,在箫璃还未反应过来时,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叮咚声,咖啡杯与无数文件资料已被他扫落在地,若不是她躲得及时,那滚烫的咖啡说不定要洒在她的身上。
“哥哥……”箫璃被惊吓到,站在原地,一张脸煞白。
箫笙终于松开拳头,撑着桌面站起身来,一路拾起纸张,慢慢地,呼吸渐趋平缓。
终于他缓下面容,露出一丝笑意,将箫璃轻轻的抱住,抱歉地说:“对不起,哥不该朝你发火。”
箫璃也早已经冷静下来,今天是她太过份了,于是只在他怀里摇摇头。
“相信我。”他一字一顿地说,是在安慰箫璃,也是在对自己说。
“其实,她也不讨人厌。”
箫璃说完这句话,便恨不得抽自己嘴巴,于是赶紧打住。
箫笙并不在意,拍拍她的肩膀,“去吧,安心工作,一切有我。”
箫璃点点头,正要转身,却被他喊住,“别让妈妈担心。”
“我知道怎么做。”箫璃保证。
待门一关上,箫笙冷冷一笑,打电话让秘书进来收拾,秘书心惊胆颤地清扫地上的残渣,见总裁脸色没有那么难看,才拿起笔记本跟他确定下午的行程安排。
“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他大手一挥。
“还有,总裁,袁小姐打了好几次电话来,她说,她说……”
箫笙揉揉眉心,有些不耐烦道:“不管她说什么,都由她去!”
“不是的,她说……”秘书有些急了,袁芝芝这回可不是使的小性子,看来是真的决定要和总裁分手。
“听不清楚吗?”箫笙冷冷地打断。
“是,总裁,我知道该怎么做。”秘书委屈地退了出去。
箫笙对女人一向不薄,所以就算分分合合,也不会有什么纠缠不清的事情,他早为袁芝芝准备了两套房子,价值不输那顶皇冠。
这种事,已是司空见惯,不过就是名与利的游戏,玩不起的,永远也入不了这个圈,正如倪光磊所说,列素如玩不起。
崔玉珍自卖场回来,后面跟了一辆大货车,所有家俱装饰品一应俱全,让列素如差点跌落眼珠,捂着唇半天没说话。
呆呆地看着崔丽珍指挥着搬运工人替换原有的家俱,井井有条。
@奇@“妈,这是……”
@书@崔丽珍笑着拉她坐下,“怎么样,跟你原来的房间像不像?妈妈特地选的,前阵子就看好了,样式颜色是差不多,不过到底啊,质地还是和原来的没得比,将就着用,总比你现在用的好。”
“妈,太破费了,其实我在家呆的时间很少,没有必要的。”列素如不知道说什么好。
“来,东西都到了,赶紧去房间把你东西清理一下。”
于是一下午两母女,将所有细软重新摆放,忙得满头是汗,因为没有请阿姨,非常的吃力,但是忙得却非常开心,心里似吃了蜜糖一样。
二个人的感情,经此一场,增益不少,崔丽珍唠唠叨叨,不断的提点,宠爱之情不言于表,列素如虽有些嫌烦,过去母亲的专制又冒上了头,但受得到底还是温馨的,也不于母亲计较,不管怎么说,母亲也是为了她好,不想她受苦。
家里焕然一新,窗帘,沙发,床罩,全是暖色系,淡黄带金,大方舒适,崔丽珍忙完便往冰箱和柜子里塞东西,一样一样告诉列素如,哪个放在哪里,以后好找,列素如一拐一拐跟在她身后,不住应好,就像小时候,嘴馋,似尾巴一样跟着母亲不放。
她在处理公务时,崔丽珍也不打扰她,仔细地抹着灰尘,不时进厨房看看补汤,不一会,屋内满是药香加着肉香的味儿,列素如不由得大大伸了个懒腰。
正值这种温馨的时刻,门铃响了,列素如咦了一声,正待起身,崔丽珍放下手头的活计说:“你坐着,妈去开。”
“啊,我……,哦,你是伯母吧。”来人正是丁博一,手头抱着一束花,又提了一个大果蓝,见不是列素如,一愣,站在那里便有些滑稽。
崔丽珍上下一打量他,心下已是一百分的满意,赶紧热情地说:“是素如的朋友吧,来来,快进来。”
列素如暗念了声,真巧,连忙起身要接过丁博一手上的东西,丁博一十分体贴,先扶她坐下,自己找到花瓶将花插了起来。
列素如一看那一束紫罗兰,便十分疑惑地看着他,脸一红,指着花支吾:“丁总,那花不会是……”
丁博一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是朱影让我带回来给你。”
列素如哦了一声,暗自松了口气。
话说岳母看女婿,是越瞧越开心,崔丽珍看人自有她一套经验,沏好茶出来便坐在一旁看他们商量公事,十分投入,为就着列素如,丁博一便她坐在同一张沙发上,从她这一侧看过去,似二个小恋人那般在交头接耳,丁博一好风度,温文尔雅,多数是列素如说得多,他不住点头,脸上是赞赏的表情,崔丽珍心下已经几乎要抚掌大笑,招呼一声,喜滋滋进厨房做饭。
二人谈足约半个钟,基本谈妥,正好汤也煲好,崔丽珍乘了二碗给他们,丁博一边喝边点头,“伯母,您的手艺真好,看来我今天是来对了,若不是您在,不知道今天素如拿什么招待我。”
“你喜欢就好,博一啊,你和素如在国外就认识啊。”
丁博一放下碗,满足的叹了口气,“是啊,她以前的上司,每次跟我见面都要夸她,我实在忍不住好奇,硬要他介绍我们认识,我看他现在后悔了,如此优秀的一个下属被我抢了回国。”
列素如扑哧一笑,轻轻捶了他一拳,“你嘴巴越来越贫了,在国外你还不是这样。”确实,在异乡他们的结识,只能用这几个字概况:君子之交,淡如水。
崔丽珍喜形于色,开心地说:“好,你们收拾一下,马上开饭了。”
她一走开,丁博一便细心问道:“看来这箫笙是你的克星,就应酬二次,你一病一伤,可不是好兆头。怎么样,扭伤严重吗,让我看看。”
列素如苦笑,“凑巧,博一,你应该鼓励我才对。”
“来,腿给我,我玩滑轮时,也经常受伤,这个有经验,今天我给你带来了特效药。”丁博一扬扬手里的药瓶。
列素如只好将腿给他,为免尴尬,便打趣地说:“什么特效药,别跟我说是虎骨酒哦。”
丁博一没好气地说:“怎么,你想去动物保护委员会告我不成。”
“那难说。”
丁博一抽了口凉气,伤的确是不轻,脚踝红肿,他轻轻一碰,列素如便叫痛。
二人推推搡搡,一来二去的,丁博一一边替她上药,一边说着小笑话让她转移视线,让列素如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好。
好不容易三人坐定正准备开吃,列素兰却来了电话,在里面嚷嚷着说:“妈妈,我也来要,姐姐的新居我还没有去过呢。”
崔丽珍一口回绝,“下次下次,今天都没有什么好菜,何况都吃了一半了,你和阿启二人到外面吃去。”
“妈,你偏心!”
崔丽珍心下暗暗说,这回我可真要偏心了,你要是来,一吵一闹,你姐姐好好一门姻缘怕要给你弄砸,她不想让素兰和丁博一认识。
其实也不怪她这样想素兰,当年因为程维熙的事,她不得不为素如多考虑,素兰青春亮丽,活泼开朗,男人多数都会倾心于她,她心里虽不认为素如就一定比素兰差,但这种事谁说得定。
列素如和丁博一看着这满桌分纹未动的好菜,面面相觑,丁博一偷偷眨眼朝她一笑,她也忍俊不禁。
一顿饭,丁博一的祖
16、第 16 章 。。。
宗八代都被崔丽珍掏得一干二净,列素如一张脸涨得通红,可不管她怎么暗示,崔丽珍根本不理不睬。
丁博一看着她嘟着小嘴,欲言又止的模样,反倒有意逗她。
可这二个年轻人,太低估了崔丽珍的交际手腕了。
17
17、第 17 章 。。。
伯纳德因康迪集团在香港的子公司业务出了问题,仅在易城待了四天,便匆匆告辞,原本在箫家准备的送行宴也临时取消,让曹丽华好一阵失落。
不过在倪光磊的安排下,临走前,伯纳德还是请箫笙和列素如一起吃了个便饭。
箫笙很体贴,赴约之前特意交待列素如,由他带她一起过去。
“只是顺路,你脚还没有好,打车不方便。”他没有给列素如拒绝的机会。
列素如只好告诉他地址,箫笙比约的时间早十分钟到达,在公寓的楼下停了一会,他下车径直上了楼,正待抬手敲门,列素如刚好出来。
“箫先生!?”她惊讶出声,她并未告知他在几楼。
箫笙从半开的门中望进去,眼神内有一抹淡淡的嘲讽,随即他便笑了,绅士般地接过她手上看似不轻的礼品盒,“刚进来的时候,顺便向保安问了一下,哦,还不轻,看来不算多此一举。”
“谢谢。”列素如腼腆地笑了,转身关上门锁好,箫笙已在电梯里等她。
“是给伯纳德先生的,最近刚好有个朋友要转卖一套清代文房四宝。”电梯里,列素如不堪如此冷清,指着礼盒没话找话。
箫笙看着视线前方的红色跳动数字,只微微挑了挑眉,“哦,伯纳德先生也爱书法吗?”
列素如便有些兴奋起来,“是啊,我开始也没有想到呢,他尤其是毛笔情有独钟,收集了各式种类的毛笔。”
电梯的钢门隐约又模糊地显露出她清甜的笑,无一丝杂质。
上了车后,箫笙便忙着在狭窄的过道里倒车,慢行,这种在金融区附近的高层小公寓便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