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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兰。”列素如悲伤地看着她,“都怪我。是我赌气,硬要卖出去。”
“别,姐。你这样我承担不起。买宅子的钱,你都投给我做生意了。你这话我受不起。可惜,就算把公司卖了,也再买不回来了。”列素兰连连摇手,愧不敢受的样子,她心眼明镜似的,姐姐待她如何,经历了这么多的风波,她早便不怪她了。到底是姐妹,危险时,只有姐姐愿意站在她身边,跟她一起渡过。而她在病中,因自己受了伤害,还老给姐姐气受,想想真是过意不去。
列素如觉得很欣慰,起身将她抱住,抱得紧紧的,叹息道,“素兰,房子大也好,小也好;公司盈利或不盈利都好;这些都不重要。我不在乎。我只要你和妈妈,开心,快乐,健康。这样我就知足了。”
“姐,你就是这样,有时候让人气,但又让人说不出什么话来。你说你随的是谁的性子。怎么变成今天这模样了。你真甘心我们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下去,你真忍心我们就挤在这个小公寓过一辈子?姐,跟你在一起越久,我觉得我的斗志,在慢慢被消磨。说真的,我很感动,但有时候,却非常不甘。”
列素如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列素兰倒是气红了眼睛,憋屈道,“我多想报复佩佩和箫笙,我也有这个能力。虽然是求人的事。但反正都没面子了,还怕求别人吗?家诺,王起,永明,苏逸,他们都说要替我报复,都可以助我一把。可你就是不同意。他们碍着你的面子,便没再说了。姐,你到底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怕事?”
“佩佩是什么人?萧笙又是什么人?你以为欧阳正华会这样等着你上门去报复?家诺,王起,永明他们,就算和你玩得再好,他们的父辈呢,会允许他们这样做?这其中,纵然是家诺,都不敢违抗父命,你以为阿起他们可以?事情怎么会这么简单呢?你说报复重要,还是你活得快乐健康重要?”
列素兰想了想是这么回事,政治商界,关系错综复杂,她再强干,也不过一介女流,上无保护伞,下无根基。列素如看问题,总比她想得清楚,看得远。知道她们就算再不平,再不快,也只能咽下,否则最终只会成为跳梁的小丑,闹出更大的笑话。如今大家还给几分薄面给她们,那是福气。要是不知趣,得寸进尺,到时撕破脸,大家都不好看。
她还要在易城做生意,还要在这个圈子里混。自然得处处权衡。
“姐,想想真无奈。以前你和丁博一的婚约,大家还忌惮一些。现在有一些风言风语,大家就等着看笑话。我们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要靠男人为我们撑起这个家的地步。就算我们再努力,也无法改变现状,是吗?”
“别想了。素兰,早点睡吧。”这些话题,说来只会让人感伤。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她早便看淡。其实并非她容易想得通,只不过她对自己对家人,已没有什么要求,只希望过点平凡的日子,所以也不会有失落感。
列素兰闷闷不乐,在厨房捣鼓了一阵,煮了两碗面出来,两人吃到半中,有人按门铃。列素如有些奇怪,起身往猫眼一看,只看到大束鲜花。
于是将门打开,丁博一嬉皮笑脸地站在门口,左手提花,右手提着几个食盒。见列素兰正趴着桌面吃得正香,马上道,“素兰,等等。别吃太快,我带了好东西。”
“哎哟,是稀客。您最近可风光了,还记得咱这小地方。真让人受宠若惊啊。”列素兰故作讶异,挑眉眼瞪得大大的。
列素如笑笑,开上门,接过丁博一的花去插好。
“你能吃能喝,又可以耍着姐夫玩了是吧。”丁博一也不计较,大刺刺地与她坐到一起,将丰富的宵夜全往她面前推去。
“姐夫?我不敢当。您家父母不是看不起我姐,只差没登告示解除婚约了么。真是嘴脸变得快呀,说要结婚时,那么积极,把我姐夸得只应天上有,现在呢……”
“素兰!吃你的东西。这又不是博一的错。父母有父母的想法,晚辈就算不认同,但也得尊重。不是什么事都得对着干才能表忠心的。”列素如走过来,敲敲她的头,又对博一说,“这么晚你怎么来了,没吃饭吗?”
丁博一笑嬉嬉握住手,就这样坐着朝她撒娇,“我一回去,看到家里冷清得,不惯,又跑来了。素如,回去吧。你在,那里就还有点人烟味。”
列素兰见他这模样,真是气得哭笑不得,忙别过头不看,“我说丁博一,就我姐吃你这一套。要是换我,两巴掌就朝你脸上刮过去。”
丁博一听她这要样说,把将素如一把抱住,让她坐到他腿上,脸上得意洋洋地说,“那是我眼光好。相中的素如。这就是命啊。谁能奈何。”
列素如被他们一来一去逗得乐不可支,“得了得了,你们还是赶紧吃完吧。明天不用上班是不是?”
列素兰还真打了个哈欠,将碗筷摆开,三人这会倒是认真地把宵夜吃了。刚吃完,崔丽珍便醒了,见到丁博一,果然没什么好脸色,丁博一赶紧站起身打招呼。
“博一,我还以为你以后都不会踏进这个屋了呢,你……”
“妈!”列素如知道她这一说,肯定没完,便赶紧打断,“他才刚出差回来呢,有话改天再说啊。您身子不好,还是回去睡。我和博一今天就回去了。”
“是啊,伯母,我特意来接素如的。”丁博一马上说,满脸谦卑。
“唉,行了行了。我真没力气说你们。路上注意安全。”崔丽珍厌烦地挥挥手。
列素兰朝他们挤眉弄眼,列素如和丁博一对视一笑,长嘘了口气,赶紧溜之大吉。
两人上了车,丁博一却没发动车子,列素如仰在椅背上,看着车的天花板发愣。
“素如……”丁博一认真地喊了她一声,“最近我是不是做得太过份了?”
“为什么这么说?”列素如有点奇怪,“你是说你和冯茗薇的事,还是说咱们的婚事呢?”
“不可否认,我是和她走得近了一点。但素如,我敢保证,我和她是不可能的。所谓覆水难收,就是指我们这样的。但怎么大家也是朋友,她对我的决定,一直很支持。所以……”
列素如低头想了想,“博一,你有没有想过,咱们之间,走到今天这一步,其实都不是自己的意愿。只是时适所逼,不得不如此。”
“是这样没错。但素如,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你不能就这么否认了我们的感情。”
“是,博一。我们说是患难之交没有错。我有时候常常会想,其实和你在一起也挺好的。但是,这样真的可以吗?”
丁博一看着她为难的脸色,突然心中有微痛划过,她问他,这样真的可以吗?那么没自信,那么不确定。他不想她这样说。他在内心中,早已经将她看成要渡过一生的人,他们是多么合适,他们在一起是多么舒适。他会心疼她,理解她。她也会包容他,谅解他。没有人比她更合适做他的妻子了。
他原以为,她会吃醋。她会不开心。但她永远是这么大度,平和。他很不开心。他无论做什么,在她心中,都起不了风浪。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打动她的心。才能让她对他有所谓?
“博一……”列素如担忧地喊他,他的脸色不好看,有愤怒,有忧伤,有无奈,还有很多很多。
丁博一一反平常无谓的脸色,十分萧然,他紧紧闭上眼,良久才说,“素如,对我,你真的不愿意敞开心扉吗?我再怎么做,你都不会动心吗?”
列素如心疼地抱住他,很想要哭出来,“博一,别这么说。真的。你这样说,让我情何以堪。我有什么资格让你说这样的话。”
“素如,明天我便和父亲说,马上举行婚礼。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是的,这是丁博一的求婚。他这样说,这样慎重其事地说,就代表了,从现在这一刻开始,这一切都是他的意愿。而不是身不由已。
可这对列素如来说,比身不由已更难让她接受。
她看着他的眼睛,有些迟疑,有些犹豫,还有些不解。不知道做何回应。
“你还想着家诺吗?”
她摇头,“自然不。”
“那还有谁?”
“还有谁?”她重复,像着了魔一样。
“是的,还有谁呢?你心中还放不下什么人呢?”丁博一轻轻抚着她的脸,声音像施了魔法。
列素如闭上眼,轻轻摇头,“谁?谁呢?不,没谁。”
她找不出那个人影来,但她却不敢肯定,那个人不存在。她这是怎么了。
“那告诉我你的答案。你愿意和我牵手吗?用你的心告诉我,而不要考虑其它。”丁博一满意地点头,鼻尖碰上她的。像个坏小孩。
“好。”列素如听见自己这样说。心底好像有道暗门,就这样关上了。其实她在这关上之前,都不知道那扇门何时打开过。很诡异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更给力点吧。
51
51、第 51 章 。。。
列素如想不到她还会有和萧笙交织的一天。这是她怎么也预料不到的。
她对他一向欲避之而后快,因为她觉得他危险。
而且不止一次,她在萧笙面前,说得绝决而坚定,她一定不会再找他,一定不会再求他!
但世事难料,她现在正站在金临湖别墅,列家以前的老宅面前。她隔着铁门相望,手紧紧垂在身边,抬不起来。她实在按不下那个门铃。
从医院出来,她就站在这儿了。已经站了近一个小时。在凛冽的寒风早晨。
昨晚崔丽珍突发脑疾,入了院,她和素兰在医院折腾了一整晚。崔丽珍病情不容乐观,再加上心事又重,抑郁成结。医生甚至找她谈了话,表示病情一旦再控制不住,希望她转院,重新找大医院,更有名的专家。
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呢?列素如很想不通,她捂住了脸,眼泪从指缝中钻了出来。马上就被晨霜冻得冰冷,像尖刀在手指上一刀一刀划下。
她一直很努力,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让她快乐,只要那是母亲需要的。最近以来,她专心地等着做丁太太,配合着丁博一筹备婚事,虽然,越临近婚礼,她的心里就越来越沉闷,但她不在乎。她个人的悲欢,早在多年前被她挥霍尽了,她现在,只需要做她该做的事,和尽孝心就好。
崔丽珍很早以来对老宅卖出,就心存不满。这些年来一直压抑着。素兰和萧笙的事发生后,三人挤在小公寓,她也一直念叨着要回老宅。加上萧笙伤素兰这么重,结果老宅竟然是被他买下,那日在龙凤轩和曹丽华一番针锋相对,又令她想起旧事,许是觉得自己老来悲哀,心事日渐沉重,时常半夜还发梦,以为自己还在老宅里。
这些她和素兰看在眼里,但也知无可奈何。只能尽力把事业和婚事做好,希望能给崔丽珍一点安慰。但不知道是否人到年老,又逢重病缠身,一生波折,便越回忆从前,于是对老宅的念想一日一日加重。其实这点列素如是理解的,母亲在老宅度过了一生中最幸福最快乐的日子,在疲倦打击挫折后,自然而然,会想回去。就像倦鸟归巢一样。
“素如啊,那天我为了素兰的事,去找了曹丽华。进了宅子啊,我就像回了家,当时在我脑中涌现的,都是以前快乐美满的一幕一幕,我羡慕,嫉妒,可恨的是,那里已经不属于我了。”在医院的路上,崔丽珍抓着列素如的手,老泪纵横。列素如无法不断肠心痛。她想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