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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有这么好心?”喻白讽刺地一笑,并不想掩饰掉脸上鄙夷之色。
“就算唐睿泽真的想拿我争家产,你现在的行为也不过是想利用我挽回败局,和他有什么分别,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卑鄙?”
唐晋咳了一声,死死压制住被人揭穿的怒意,微笑着说:“你要非得这么把我往坏处想我也没有办法!可是你就甘心被他骗,一丁点也不想报复吗?”
喻白还没来及回答,就看到了前来拿车的唐睿泽,他们的位置很好,隔的既不算远,又十分隐蔽。
唐睿泽的车一开,唐晋就跟了上去,唐睿泽并没有离开,围着酒店转了一圈,绕到了人流相对较少的后门。
不过三四分钟,戴着墨镜的林艾杉就走了出来,径直上了他的车。
喻白闭上了眼睛,一秒也不愿意再多看。
“追不追?堵到他们看他怎么圆谎。”唐晋饶有兴致地问。
“不劳你费心。”
唐晋满意地笑了笑:“叔叔再怎么被他们母子蒙蔽,最疼还不是你,血浓于水,你现在离开唐睿泽也一样是唐家的千金,除了一个把你当踏脚石的男人,什么都不会少。”
“不好意思,唐睿泽再骗我,我过得再凄惨都和你没有关系,离不离开他是我们之间的私事,由不得外人插手干预。我不会帮你对付他,更不会变成你翻身的筹码,请别再来找我,我的亲生父亲姓喻,我的堂哥也姓喻,不是你。这个袋子里装着的都是我的隐私,我要拿去销毁,就不还给你了。”
一口气说完这些,喻白就推开门下了车。
“愚蠢至极!”唐晋重重地砸了一下方向盘,喻白是唐睿泽最大的优势,他原本想着,只要喻白和唐睿泽离婚,自己就会迎来无线生机。
43
接到同事打来的电话;已经坐上了出租的喻白才想起自己没有请假,只得调头回去。
唐睿泽一早就说过今晚有欢迎新任副总经理的酒会,九点前到不了家。一个人懒得做饭,她特地和陆一鹿换了班;要待到十点闭馆时才能离开。
赶回图书馆已是五点;稍稍收拾了一下就到了晚饭时间。犹豫了片刻;她还是回了家。
喻爸爸正做饭;喻妈妈在洗水果;见喻白开门进来;齐声让她洗手准备吃饭。
眼前的场景再寻常不过,此时的喻白却觉得温馨异常;她细细想了半晌;从小旁人就说她的五官和妈妈一模一样,神态性格尤其笑起来的表情更似爸爸,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对她和对堂兄表姐们也全无差别,怎么可能不是父母亲生的呢。
喻白越想越觉得唐晋的胡言乱语完全不可信,心情终于略微好了一些。
“脸色看起来怎么这么差?边上班边复习太累了?你放轻松,还有好几个月呢,越紧张越容易出问题。”
喻妈妈笑着对喻爸爸说:“你还敢让她放松?我看她就松得太厉害,天天和唐睿泽呆在一起,注意力哪比得上以前集中。”
“以喻白的程度考咱们学校没什么问题,晚些我和老钱说一说,考前一个月让他抽点空给喻白辅导一下。”
“你今年就不准备换所学校考?”没等到喻白的回答,喻妈妈又和喻爸爸说,“咱们学校的这个专业全国排名连前五都挤不进,考上了也没意思,白白浪费三年。我当初就奇怪她好好地干吗非要考回来,原来是因为男朋友在这儿,如今男朋友变成了丈夫,肯定更不愿意走远了,我们再说什么都没用。”
喻教授温和地一笑:“女孩子得多念几年书是没错,不过事业上拔尖还是比不上家庭和睦重要。”
喻妈妈也笑:“什么话,我原先怎么没看出你还有男尊女卑的思想。”
“唐睿泽”这三个字让喻白更没胃口,她推开面前的汤,忽而说:“报哪所学校我还没有想好,也很有可能去外地的。”
听到这一句,前一刻还不满唐睿泽耽误了女儿前程的喻妈妈愣了愣,改口道:“还是别换了吧,不同学校要考的专业课不一样,现在才改地方得多费多少精力!而且夫妻长期分居两地也很不好的。”
“感情够好两个人在不在一个地方都不会有分别,感情不好天天睡在一起也不过是同床异梦。时间差不多了,我回图书馆了。”
……
在不断地胡思乱想中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喻白却丝毫不愿意回唐睿泽的公寓去,正考虑要不要以时间太晚为借口住到父母家,将车停在台阶之下的唐睿泽就迎了上来。
唐睿泽一走近,微凉的晚风就带来了甜腻醇厚的花香,他笑着摊开喻白的右手,将一小把桂花连枝带叶的放到了她的手中。
“知道你十点才下班,我到得早,就四处转了转。看见教学楼那边的桂花开得好,就悄悄折了一枝下来。”
“到处都是摄像头,藏又藏不住,被人看到多丢脸。”喻白面无表情地把桂花扔进了不远处的草丛中。
这样突如其来的冷淡让唐睿泽完全摸不着头脑:“我惹你生气了吗?”
喻白一言不发地摇了摇头。
唐睿泽替她拉开了副驾驶的门:“那是谁给你气受了?我忙了一天,担心你下班晚不安全,一离开酒店就赶过来接你,居然还闹脾气。”
想起副驾驶的位子林艾杉下午才坐过,喻白一阵恶心,干脆钻进了后座。
“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唐睿泽更觉得反常,便不急着开车,回头问她。
“你今天一直在公司里忙?”
“是呀,想起中饭没吃的时候助理送过来的盒饭都已经凉透了,用泡面凑合的。”唐睿泽想起了什么,笑着说,“你生气是因为一百天纪念我没抽出空陪你吧,小心眼,不是说了以后会补么,对了,虽然忙到脚不离地,下午的时候,我还是亲自选了件礼物给你。”
他回身找出了个盒子,递给喻白:“看看喜不喜欢,你送我的手表我会一直戴着,我送你的手链你也不准摘。”
暗金的细链,低调的蓝宝,十分衬她。
可喻白不但丝毫都高兴不起来,还反倒想起了一句老话——男人做了亏心事后,往往会加倍对妻子好。
“这是你自己挑的?完全不像是男人的眼光呀。”
唐睿泽全然没有听出她话中的讽刺,笑着发动了车子:“我是一般人么。”
就算她的身世还不能确定,唐睿泽与林艾杉之间的不同寻常却不容置疑,她试了几次都问不出口,在找到真正的答案前,只得暂时沉默不语。
好在到家时已近十一点,两人洗过澡就直接上床休息,用不着太多的交流。
“唐睿泽,最近这几天我都是下午和晚上上班,离得太远,我想住到父母家去。”
“不是不给你排晚班么?”
“同事有事儿,临时帮她盯几天。”
出乎她的意料,唐睿泽丝毫没有反对的意思,只说:“回去住也好,我要出差三天,省得你一个人在家无聊。”
喻白起了疑:“你要去哪里?”
“上次跟你说的那个楼盘出了问题,我得亲自过去看看,因为在外省,当天回不来。其实早该去,只是前一阵儿侯副总没来,我爸为了唐晋的事儿动了肝火在家休养,我抽不开身,就给耽误了。”
“还有谁一起?”
“底下的两个部门经理和我的秘书助理,怎么了?”
“没怎么,睡吧。”喻白不愿像怨妇一样继续盘问他,强压下心中的那个念头背过身躺了下去。
这一晚她一分钟也没睡着,越想越觉得唐晋的话有道理,在唐晋被赶出唐丰前,都是唐睿泽缠着她不去上班,庆祝这样那样的纪念日,他从不会长时间地不回电话短信,听到她说学校离得太远想在父母家住几天更是不会同意,哪里会像现在这样,接着便说自己要出差。
渐渐生出请假跟踪一探究竟的念头后,喻白简直想一巴掌打醒自己,她不断地提醒自己,即使离开这个男人,也绝不能变成那种失去尊严的可怜女人。
……
第二天天一亮,一夜无眠的喻白就开始收拾东西,有事情做的时候可以暂时不用继续乱想。
带了三四天的内衣裤,正要关上抽屉,她又触到了角落里的卫生棉,算了算日子才想起这个月的例假过了三天还没来。
她的生理期一向非常准,除了上个月吃过紧急避孕药后提前而至。
喻白平息了一下慌乱的心跳,安慰自己或许混乱的日期是因为药物所致。
呆立了片刻,她仍是觉得不安,顾不上面子,随便套了件衣服便下楼去找24小时营业的药店。
对着说明研究了快二十分钟,真的用起来不到十秒就有了答案。
正心烦意乱,唐睿泽又敲起了门,问她是不是不舒服,怎么这么久都没出来。
喻白用卷纸将显示两条红线的验孕棒一层层裹了起来,扔进垃圾桶,调整了一下情绪才走了出去。
“没有不舒服,就是没睡好,头痛。”
唐睿泽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十点才下班能不头痛么!你干脆辞职吧,反正也没想干一辈子,在家复习效果更好。”
“我在家看不进书,辞了职也一样要去图书馆的。”
“你高兴就好,下次别再跟别人换班了。”唐睿泽打了个哈欠,“我下午走,上午还得去公司,早上吃什么。”
“家里没面包了,我也不想做,你去外面吃吧。”说完这句,全身无力的喻白就躺回了床上。
她渐渐睡了过去,连唐睿泽是什么时候出的门也不清楚,迷迷糊糊中只觉得有人吻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醒来后十点已经过半,喻白上网搜了搜验孕棒出错的可能性,最后决定去医院查血验证。
赶到医院,已近中午,排队的人群却丝毫不比早晨下午少,结果尚未出来的那几个小时,她哪儿也没去,就等在医院的塑料椅上。
……
“是怀孕了,准备生下来吗?”看了眼化验单,医生抬头问。
听到这一句,喻白的脑中瞬间一片空白,却下意识地答了个“要的”。
“上一次月经几号来的。”
她想了一下才说:“八月二十。”
“预产期明年五月二十七,孕酮有点低,准备要的话需要注射一段时间黄体酮。现在开不开单子?”
“啊?不用了。”
浑浑噩噩地走下电梯,又听到有人在后面叫自己,回头看去,是雍佐和他的女朋友。
“这么巧。”她努力了一下,仍是没有笑出来。
“我爷爷病了,趁午休过来看看他。你也病了吗,脸怎么这么白。”
喻白看了一眼他的女朋友,摇了摇头:“没有,我去上班了。”
雍佐低头对身边的那个女孩说:“你先回去吧,我赶着回公司,就不送你了。”
女朋友虽然不悦,权衡了一下,转而撒娇说罚他今晚陪自己看电影,见他满口答应,就顺从地离开了。
女朋友一走,雍佐便拿过了喻白的包:“你们学校远,这地方没有地铁也不好拦出租,我送你吧。”
……
车一直开到学校,两人也没讲一句话,喻白谢过他,正要推门下车,雍佐却锁上了车门。
“你到底怎么回事?这会儿没有别人了,可以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