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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佳笑道:“这个有什么妨碍,我去跟他说,叫他单单陪你玩一天好了”
宁儿大笑,道:“那佟妃娘娘说话算话我可是有一只好风筝,就想着跟三哥一起放呢”
“好……”佟佳莞尔。
皇后听见二人的说话,走了出来,道:“姐姐来了……”她又瞟了一眼宁儿,“你拉着佟妃娘娘说什么呢?”
宁儿嘻嘻一笑,松开了佟佳的手,跑到皇后身边,道:“我不告诉你”说完,她神秘的跑开了
“这孩子”皇后笑着说。一边儿又邀请佟佳坐下,道:“这宁儿,我是越来越管不了了”
佟佳道:“瞧您这话说得,我瞅着宁儿可是越发的懂事了”
“那是在你面前……”皇后道,“她呀,在我面前你可是不知道要淘气成个什么样子呢”
“那都是她和亲的原因”佟佳道,“她在我这外人面前,可是要做出一副乖巧的样子来呢生怕我说她不懂事呢”
皇后笑了笑,道:“这孩子呀……”
佟佳微微一笑,招呼铃兰道:“我这里命铃兰将你上次喜欢的花样子拿来了……”
皇后道:“快拿来我看看……”
铃兰忙递了过去,佟佳道:“您别那么着急啊您这里刚给宁儿做好了衣裳,又要绣一双鞋,也得休息休息啊当心累坏了眼睛”
皇后看着铃兰拿来的花样,道:“没妨碍的没事可做,怪闷得慌……”
佟佳轻笑,不再与她辩驳。
皇后看了看,问铃兰:“你这样子是哪里学来的,怎么我在宫里反倒没见过了?”
铃兰道:“这本是月娥姐姐那天进宫时带来的样子……我见着好看,就留了下来”
皇后道:“原来是月娥,她可好啊?”
“承蒙皇后娘娘关心,她好得很”铃兰道,“她刚又怀上了孩子,这段日子在家休养呢”
皇后向佟佳笑了笑,“咱们当初做的总没错”
佟佳与她相视一笑,道:“本来就是好事,怎么会错?”
皇后颌首,又看着手里的花样子,道:“不知道月娥是从哪里弄得这样子来?”
铃兰解释道:“月娥姐姐说,这样子是江南一带绣房新扎出花样子,按理说是当地的绣娘绣好了送进宫来,可哪里能想到娘娘自己要绣呢?”
皇后笑了笑,只顾低头看着手里的花样子,不再说话。
佟佳道:“我就说了,您呢,不必急着绣……暂且放一放,宁儿又不是没有鞋穿说不定,两天之后,江宁织造那边就该将绣好的给您送来了”
“那怎么一样呢”皇后摇头道。
佟佳了解她此时的偏执,也就道:“只别太累了就好……”
皇后道:“我知道……”
两人正在这里说着话,小太监进来回禀道:“奴才给皇后娘娘、佟妃娘娘请安”
皇后问:“什么事情?”
小太监道:“奴才是前来传话儿的,皇太后请两位娘娘到慈宁宫去……”
佟佳问:“不知所为何事呢?”
小太监道:“奴才可不知道不过奴才知道一定是好事儿因为奴才听说,有一批上好的绸缎进贡来了”
皇后道:“知道了……”
“是……”小太监应了一声,“奴才先行告退”
佟佳道:“别是被我说中了,你要的花样子这就来了”
皇后道:“那又如何?”
佟佳起身,“去看看,就知道了……”
二人一并到了慈宁宫,怡嫔已经早早的坐在那里了,见二人一到,起身略微施礼道:“皇后娘娘、佟妃娘娘……”
皇后冷冷的道:“不必多礼”
二人向皇太后行了礼,皇后问:“不知皇额娘今儿个叫我们过来,有何吩咐?”
皇太后道:“把你们都叫过来,自然是好事儿,哪里有什么吩咐?不过是有一批新近的绸缎刚刚进贡了来,我见着颜色鲜嫩,适合你们拿去裁衣赏……”
皇后和佟佳二人相视一笑,都道:“多谢皇太后……”
这里正说着,就见顺治大模大样的走了进来,先向皇太后问了安,道:“今儿个好热闹,都在呢”
皇太后说明了原因,顺治坐了下来,道:“皇额娘也要顾着自己……”
皇太后道:“我自然有分寸”说罢,又问:“倒是你,过来有什么事情?”
顺治道:“儿子来看看皇额娘罢了”他脸上的表情讪讪的,像是有难言之隐一般。
见此情形,佟佳只觉得恐怕是顺治有国家大事要与皇太后商量,却见众妃在场不大方便,就递了一个眼色给皇后。
皇后会意,与佟佳就要起身,皇太后道:“你们都先回去吧那绸缎布匹,都交由皇后分配处理便是”
皇后领了旨,和佟佳、怡嫔一并走了出来。
怡嫔看了二人一眼,趾高气扬的道:“皇后娘娘,佟妃娘娘,我先走一步了,隆喜那边儿可是离不了人……至于布匹,您二位看着给就是了”
皇后道:“我心里有数”她语气冷漠,不向怡嫔看一下。
怡嫔扬长而去。
皇后向佟佳道:“我最见不惯她这副样子”
卷二 爱情旁观者 第一八零章顺治崩逝
第一八零章顺治崩逝
皇后虽说有极大的不情愿,到底不想落下一个公私不分的名声,甚至还将一匹绛红色的布匹特地送给了怡嫔,盖是由于她尤为喜爱这颜色。怡嫔满脸的不好意思,道了谢,礼貌的问了问宁儿的近况,又说请皇后多到她那里坐坐,看看隆喜是不是最近又高了。
皇后答应着她的话,待她一走,脸色就阴沉了下来,对佟佳说:“她以为我是为了要讨好她的么?”
佟佳笑:“她这人也就这样子了……但凡对她好一点,就觉得是有求于她了她小心眼儿,您可别跟她一般见识……”
“我若是跟她一般见识,还不被气死了”
佟佳见着皇后那一脸的无奈,抿嘴笑着,不再答话。
如此这般,宫里的诸位娘娘,也都是过着平常慵懒日子,闲来无趣,总要争执一番。佟佳仿佛也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只是,到了这一年,她的心尤为的紧张。玄烨若在这一年继位,那顺治就是要死在这一年的。
历史上都说顺治死于天花,又有野史说是为了董鄂妃出家做了和尚,这一点已然被推翻了那么顺治真个是死于天花么?
一想到这一点,她的心总是不能安稳。
那一年玄烨见喜,她曾对吴太医说起过“种痘”一事,几年过去了,却终究未见得有推广的痕迹。而她又不是医生,距离天花肆虐的时候又太过遥远,怎么能将这项技术推广呢?她不得而知,只能痛恨自己的无知。
为此,她只得时时留心,倘若医治及时,或许顺治不会因此而丧命。
想到这里,她的嘴角弯了起来。“我这是怎么了?我真的是担心起他的生死来了……”
她来到这陌生的年代,展眼已过了八年之久,衣食起居无不依照宫中规矩,俨然已经成了这个时代的人了这是另外一段人生,怎么会是一出戏呢?更何况,这个即将面临死亡的男人,还是她曾经爱过的,怎么会不担心呢?
只是当她想去关心顺治之时,却已经为时已晚……
“怎么会这样?”
在皇太后的盛怒之下,满屋子的奴才都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呜呜的低声哭泣着。
皇太后转脸看了一下病榻上的儿子,高热让他言语模糊:“皇——皇额娘,不要怪罪他们……”
“啊……”皇太后低声抽泣。她那年轻的儿子,瘦弱的脸庞上长满了难堪的小疙瘩,那张总是忧郁的面容,此刻变得狰狞起来……
“我的儿子……”皇太后低声抽泣一声。
天花是绝症。
“佟妃娘娘,您不能进去呀”
乾清宫外的老太监拦住了佟佳的去路。
“你让开”佟佳愤恨的说,她一把推开年迈的老太监,另一只握着玄烨的手握得更紧了
“佟妃娘娘……”老太监跪了下来,“皇太后吩咐下来,不允许外人进见”
“外人?”佟佳反问道,“我也是外人吗?玄烨也是外人吗?玄烨是他的儿子,儿子在阿妈病重之时,不能前来看望吗?”
“佟妃娘娘……”老太监哽咽,“您——您不知道,皇上这病是会过人的呀?”
佟佳倒吸一口冷气,这在她的预料之中,可她仍旧不能接受怎么会来的这么快?她的眼泪簌簌落下,悲愤之情冲击着她的脑膜——
“怕什么?”佟佳恨恨的道,“玄烨当年也得过这病,不也一样好了吗?”她没有再跟老太监废话更多,拉着玄烨就闯了进去
“皇太后……”她虚弱的唤了一声。
玄烨紧紧的拉着她的手,显得有些害怕。
“你怎么来了?”
“我……我想来看看皇上……”佟佳依旧虚弱,缓步走到顺治的床前,跪了下来。
“佟妃……”顺治喑哑的叫着她,伸出了一只颤抖的手。
佟佳握住了他的手,道:“皇上,我带着玄烨来看您了……”
顺治看了一眼玄烨,笑了,道:“玄烨……”他的手在玄烨的头上滑过。
玄烨的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却没有流下来。
“呃……”他像是用尽了平生的最后一点力气,手臂砰的一下落在床上——
“宛如……”
这两个字如同针尖一眼刺在佟佳的心上,她抽搐了一下,眼泪滑进嘴里,很涩。
佟佳大声的哭了起来,不知道由于顺治死亡的悲痛,还是由于心中那难以抹去的忍痛玄烨抱着佟佳,呜呜的哭着……
皇太后瘫倒在椅子上,骤然老去。
她怪自己该早点关心顺治,她怪自己该督促太医研究种痘的方法,她怪自己应当劝解一下顺治,不要微服出巡……
那天在慈宁宫,她和皇后、怡嫔一道离去,她甚至都没有仔细的看一下顺治的那张脸,而那一刻就成为了永恒。
顺治向皇太后说,春天到了,万物复苏,他想去看一看丰饶的土地上农耕的景象……
“春天,也是病毒传播最快的时候……”她总觉得该提醒顺治的即便她不能正面去说,也可以请汤若望去说,皇上总是会听汤玛法的话的
她的心痛的难以控制,随时有昏厥的可能。
她甚至都忘了,这个时刻,是该立储君的时候了……
“格格,吃点东西吧……”铃兰端来一碗红枣粥,舀了一勺,“您都一天多没吃东西了,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呢?”
铃兰将勺子放在她的嘴边,她机械的动了一下,吞下了一点粥。
“怎么会这样呢?”
“格格……”铃兰道,“您这是何苦呢?皇上不在了,您的魂儿也像是跟着他走了一样宫里哪位娘娘,也没像您这样,皇太后不也还得撑着身体,打点这后面的事情吗?”
“你不明白……皇上不应该呀”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铃兰道,“皇上贵为天子,到底也是老天爷叫他走,也得走啊”
佟佳没有说话,低声抽泣。
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呢?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莫名其妙的将她送到这个朝代,鬼使神差的成了顺治的佟妃……这也罢了,得宠失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