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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伊错愕转身,在看到韩释后喉咙里只发出一个‘你’字,接下来的话全都卡在嗓子眼里。
“不是说让你等我回来吗?!”韩释对着她大喊一声,愤怒在长长的走廊上被无限放大,他一脸焦急,满头大汗,眼睛里有心疼,更多的是气恼,还有那一声声的质问:“为什么不接电话?你知不知道我快把A市的医院都跑遍了!!”
类似这样的争吵在这家医院的这个走廊上每天都在上演,但很少有这样歇斯底里的,也很少有男人真正关心女人的,大多数的男人只想在这里解决掉女友肚子里那个多余的垃圾。
韩释一把夺过典伊手中的病例,打开在上面快速扫了几眼后不顾她的挣扎硬把她拖到医院的花园里。
“我今天必须告诉你一件事!”韩释激动地每说一个字仿佛都在下定决心。
“先把这件事解决了再说。”典伊从来都没有弱者该有的姿态,她转身就往回走,不想在这里和他吵。
韩释大跨步赶上她,挡在她面前,长了半天嘴,内心斗争了无数次,好不容易才吐出来四个字:“司湛辰他……”
“我说了我不想听!”典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低喊出来:“你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是想说司湛辰他其实是爱我的,或者说你愿意养我和他的孩子?!别犯傻了,这不是在演电影!!”
“我不是这意思!”韩释被典伊逼得退后几步,但整个身体仍是死死挡在妇产科的门口:“你听说我!”
“既然你来了,就签个字吧!”典伊再次打断他,从包里掏出笔,把病历递到他面前。
“什……什么字?”韩释被贴在眼前的B超图片吓了一跳。
“签你的名字,快点。”典伊吐出这几个字的时候,仿佛脱力一般,气息零散。
“你真不要这孩子吗?”
“我不想带着这个孩子嫁给你,这样说,你还不明白吗?”说这句话的时候,典伊咬着牙挣扎了半天,泪水还是掉了下来。心中像有把刀在那里飞搅,血肉淋漓。
“你……同意跟我结婚了?”韩释有点不可置信的问了句,很显然两个人的关注点不在一条直线上。
“签字吧。”典伊把笔硬插在他的大拇指和食指中间:“签了字,我就嫁给你。”
这个诱惑太大了,韩释根本就抗拒不了,他仿佛是在混沌迷糊之间就把这个字签了,直到典伊走进手术室,他才晃晃悠悠地坐在外面的长椅上,佟娅菲的身边。
安静地过了两分钟,佟娅菲动了一下,轻声问他:“你对典伊是真心的吗?”
“当然。”韩释毫不迟疑地回答。
“……那就好。”
佟娅菲一下觉得自己和这个没见过几次面的富二代贴近了不少,看来他也不比司湛辰差到哪里去,这样她就可以放心了。
又捱过去五分钟,典伊终于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很刻意地没有用手捂住肚子,只是用手包挡住,她的脚步还是那样坚定平稳,她对迎上来的两个人淡淡一笑,弯起的唇却更加苍白。
“没事吧。”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没事。”典伊故意不看韩释,挽住佟娅菲的手臂,说:“我们走吧。”
韩释默默跟在后面,她瘦弱的背脊在他眼里是那样的脆弱,仿佛下一刻就会在毫无预警中倒下,在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从后面拽住她。
“够了,典伊,别逞强,你无论在哪里都是无依无靠的,让我好好的爱护你,对你来说,就这么难吗?”
“你真的不在意吗?”这次典伊没有回避,她也很想知道他心中真实的想法,她也是个女人,也想找到个坚实的依靠,为自己挡风遮雨。
“你觉得我会在意什么?我只在意我没有更早遇到你。”韩释喊完这句话的时候,眼泪已经在眼底打转。他不知道还要怎么做才能让她知道,他和司湛辰比起来,他一点都不比他少爱她一分。
“……韩释!……谢谢你。”典伊抬手抹几下满脸的泪水。
韩释刮了下典伊哭红了的鼻尖,大声说:“要谢我,就好好当我的媳妇。”说完用自己的围巾把她敞开的衣领裹牢,捧着她的脸让她能从自己的眼睛里看到深埋在内心真挚的情感。
典伊点点头,任由他拉着自己,放纵自己无赖地享用他对自己所有的关怀。
佟娅菲站在医院外的台阶上,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耸耸肩,看来这里不需要她了,她掏出口袋里的电话,联系她家小白。
中央军校附属医院,重症病房。
原本健硕修长的身躯被折磨得好似只剩一副空架子,窗外强烈的光线下他的脸颊凹陷下去微微泛青,原本优美的唇形苍白到只能看清一条缝,只有炭黑色的头发和同样深黑的长睫在白色枕头的衬托下更显深刻。吊针扎在他的左手上,通过血脉拉扯着他的痛苦。
已经过去整整两天了,他还没有醒来。
“手臂上的枪伤基本已经愈合,但是右腿上的伤势就比较复杂了,您看。”主治医生揭开被子,指着惨不忍睹的患处,对着守在床边的司慕容和司夫人说:“子弹从左侧十五度打入小腿骨,造成穿透性骨折,可能少校当时仍坚持行走,所以韧带也被拉断了。目前看来只有通过复健才能恢复。只是……能恢复到什么程度还是要看个人体质的不同。”
这句话说完以后,病房里只剩下司夫人口中传出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遇见(1)
“还有就是……”主治医生面对这样特殊身份的病患家属,有点犹豫但出于职业操守,他还是说出实情:“司少校被迫注射了大量的XXT剂液,这种用于逼供的药剂会对人体的某些神经器官造成损伤,具体的情况要等他醒来以后再做全面检查。”
“非常感谢,你可以出去了。”司慕容淡淡吐出一句,把手套扔在床头柜上坐在病床边,注视儿子的目光里有太多说不清的东西。司夫人走过去双手抚在他的肩头,眼泪紧收眼底。
“唔……”
人最痛苦的事无疑是在痛苦中醒来,无论是精神上的还是肉体上的。
“湛辰!”司夫人惊呼一声,满面泪水喜出望外抱住司湛辰的头,摇晃着他:“你醒了吗?让妈妈看看。”
他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睁开了那双依然明亮的眼,瞳仁浅浅地移动后最终停在前方一动不动。紧接着他挨了一记重拳。
“咳咳……”齿唇间冲出血沫,司湛辰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一直持续了很久,直到他左侧高高肿起的脸颊更加通红,才渐渐平息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司夫人心疼的抱着儿子冲着司慕容大喊一声:“怎么还动手,你没看到儿子负了这么重的伤吗?”
司慕容蹭得一下站起来,双目圆瞪,大手一挥指着司湛辰鼻子就骂:“负伤?他的伤不是在战场上负的,也不是在特殊任务中负的,而是为了个女人!!”
面对父亲的质问,司湛辰眼里没有后悔,只有淡漠,他拍了拍母亲扶在他肩头的手,耗尽力气的疲惫,皱起眉头安慰道:“不用担心,我没事。”
“我已经很久都不过问你的事了!我也懒得过问。”司慕容态度十分坚决,显然是对他荒唐的行为失望透顶:“只要完成任务,你爱娶谁娶谁!”说完,转身就走。
司夫人追了出去,门口传来几句争吵声,在短暂安静后传来司慕容的一声命令:“你们看好他,康复之前不能让他和外界有任何联系!”
“是!”几个警卫异口同声,24小时死守在病房门外。
司湛辰抬起打吊针的手拂了一下发胀的额头,眉头紧缩,无声叹息……他好想一个人……
稀稀拉拉的小雨转中雨,再到中雨转小雨,已经整整持续了一个月了,四月中旬,在一场春雨一场暖的自然规律中,典伊的免疫力却越来越差,身体刚刚恢复的她又患上重感冒,她的情绪失落到了极点,甚至有段时间,只要醒来睁开眼睛泪水就会顺着鬓角滑落……
春秋百货十五楼办公室。
“咳咳!……”
落地玻璃窗内,背景墙上巨大瑰丽的牡丹花彩绘衬托下,一个看似柔弱的小女人在堆积如山的文件中用纸巾捂住自己溺水一般的酸涩难受鼻子,双眼呛满泪水,她又咳嗽了几声,嗓子也痛得要死。
“当!当!当!”
叉子敲击餐盘的声音,韩释先从磨砂玻璃门后伸进来一个脑袋,对她眨了眨眼睛:“只听说过员工加班的,老总加班还真是破天荒,头一次啊!”
典伊见他一身运动装提着保温饭盒在长桌上摆放琳琅满目小吃的样子,不禁弯起眉眼,无奈地说:“我也不想啊,公司里的股权我一分都没有,我就是个打工仔,不努力?你说我该怎么办?”
韩释从一堆餐盘中抬起头说:“不用担心,我一会儿帮你。如果……你不介意让我插手你的工作。”
“怎么会,有你这位商界精英帮忙,求之不得!”两个月形影不离的相处下,她怎么还会怀疑他对自己的用心良苦。
“药吃了吗?”
典伊拍了下脑门,懊恼道:“呀!我怎么忘了。”
“先吃点东西,小心胃又不舒服。”韩释挡住她举起玻璃杯的手,把她拉到桌前为她拉开椅子让她坐好,餐巾搭在弯曲的左臂上,一鞠躬:“女王陛下,请用餐。”
见他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典伊笑了起来,满身的疲惫仿佛一下就消失了,她故作姿态点了点高贵的头颅,用堪比电台主持人的标准普通话说了句:“谢谢!你也请坐。”
“谢女王陛下!”韩释如沐大恩,屁颠屁颠地跑到她对面的位子坐好。
“嗯……味道不错啊!”典伊喝了口汤,味道鲜美温和,她笑着问:“是你做的?”
“不是!”韩释一脸不自然地狡辩道:“我可是纯爷们!只有小白脸才会去做饭呢!”
就在这一瞬间,典伊忽然想起了司湛辰,想起了他为自己准备的那一顿晚餐,虽然她没吃多少。
“不过……”韩释见她一脸失落,下了个决心,发誓道:“如果你喜欢,我一定去学!”
“干嘛,还想感动中国啊?”听他这话,典伊立刻摇头,她才不会对面前这位养尊处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提出这么不合理又任性的要求,不过……她真的很感动。
“感动那么多人干嘛,感动你一个就够了!”韩释一脸讨打地贴过去,小虎牙再次发出璀璨光芒:“真想现在就把你拽回家当媳妇!”
“切——”典伊才不接话,埋头吃饭。有甜蜜的窝心,可心中更多的地方却是无法填满的空荡荡……
“这里需要再斟酌一下。”韩释把一份文件摆在趴在桌上昏昏欲睡的典伊面前,手指在其中一处:“策划方面提供的可参考性数据太少了。”
典伊伸直脖子,顶着沉甸甸的脑袋,用手揉了揉脸上本来就不多的肉,扭曲了一整张小脸,她嘟囔着发起牢骚:“从过完年开始,公司整个运营就开始气喘吁吁地跟在各项节日身后跑,情人节,元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