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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正在嘟囔,就见典伊已经下了台阶,慢慢渡步到他身边,她脸上淡淡地,犹如玉兰花般清馨地笑容越来越清晰。
“怎么这么久?”韩释拉开车门。
典伊撇撇嘴:“十里长街送总理呢,搞得我好像要去火葬场似得!”
韩释坐在驾驶位上,很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纸盒,往里面瞅了一眼,惊叹道:“你还是不是女人?就这么点东西!”
一个在哪家超市都可以买到的不超过十元钱的纯色棉布坐垫,外加两个塑料衣架。她居然可以朴素到让人觉得可怜的地步?!
典伊凑过去,嘟起的红唇在他脸上轻啄了一下,调戏道:“来!让男人亲一下!”
车子才一发动,韩释完全没料到典伊会突然袭击,方向盘一把没拐过来,车头差点撞到收费亭上,敦实的车轮在水泥地面刺出一道黑印。
典伊急忙扶稳,开始系安全带,对着还处于痴呆状态的韩释,佯装生气骂道:“小心点!我可没打算和你共赴黄泉!”
“那你想和谁去?”
真不知道他在计较什么,又不是一起去度假!典伊白了他一眼,脸上堆起的笑容让人琢磨不透,随着树荫打在车窗上的暗影仿佛弯起的嘴角随时都会流出猩红的血液。
“和我下地狱的人,一定要和我一样。”一样狡诈,一样邪恶,胸膛里还要有一颗丑陋的心,从那里滴下的血无比肮脏,腐臭。
“对了!”见他还要延续话题,典伊打断他,话题调回正常频道:“东湖路的那段地皮,赶快脱手吧,我真的不需要什么新的百货大楼,我只希望……一切能顺利,所以……我打算和你一起回北京。”
短短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典伊在韩释面前就这样赤/裸/裸地连续撂下两枚炸弹,炸得他脑子里旺盛的情商脑细胞一瞬间灰飞烟灭。
韩释双手紧抓方向盘,他现在已经顾及不到去计较典伊的话中有话。双眼变铜铃,明晃晃地打在典伊脸上。
“真的吗?”他觉得她最近的情绪太不稳定了,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就像是辞去百货公司总经理这件事,她明明知道DR高管们都在逼她落马,结果她居然这么容易就退出了,这让等着看好戏的众人情何以堪啊!最重要的是,她现在的心性是越来越让人难以琢磨了。
“看好前面的车!”
“真的吗?”语气加重一级别,上半身变本加厉地趴在方向盘上,时速直飚100公里。
“真的!”典伊一头黑线,又提醒了句:“看好前面的车。”
“好,好!”韩释笑着应道,车在宽敞的柏油马路上飞了起来……
曲江佳苑。
虽然只是六月份,可太阳还是很争气得投射下道道强光,晒得人无处遁形,在这里的工作人员总是会趁着打扫喷泉群的时候忙里偷闲,光着脚好好享受一下冰凉的泉水,这里不是时传来她们的嬉笑声,在保洁主管一个个警告中此起彼伏。
喷泉群前后足足60米长,一位姿态挺拔的男人从东头走来,一位纤瘦俏丽的女人从西头走来,他们的身影在水帘流淌中融化沉浮。
“姑父。”典伊在看到司湛辰眼中警告的眼神后略带夸张地捂住嘴,偷笑了一声,又叫了他一声:“司湛辰。”
身高一米九的司湛辰只需要微微低头就能看清她躲在自己阴影中的面容。
典伊想,他真好,还为自己遮着了恼人的西晒。
“今天下班真早。”像是最平常不过的问候,可以理解为朋友之间的关怀,也可以理解为夫妻之间的家长话。
典伊清雅一笑,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橘色的糖果,抬头望着他的眼,用很柔软地嗓音说:“当我觉得很累快撑不下去的时候,我就吃一颗你送的糖,一共有62颗。你看,现在这是最后一颗。”
司湛辰站在她面前只是深深地看着她,水流溅开在花岗岩上的声响、周围人的嬉笑声、风抚树叶的沙沙声……仿佛都消失了,整个天际寂静至极。
几乎下意识,那种警觉得反应出面前这个女人又开始玩花样了,他是他的心却还是不受控制,她眼中淡淡地忧伤牵动着他所有的思绪,他握住了她的手。甚至没有用太大的力,但随着她轻微的躲避,一步步收紧。
“把它给我,或许以后就不会再难过了。”
典伊微微一愣,随即扑哧一笑:“我认识的司湛辰,怎么会说出这么幼稚的话?!”
司湛辰一脸窘迫,脸色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黑,就是一眨眼的事儿。
典伊见他又要发威,眼中精光一现,突然点起脚尖封住了他来不及躲闪的薄唇,小舌头一个劲儿地往里顶。
司湛辰被她乱七八糟地强吻弄得哭笑不得,但他还是开启牙关,享受她少有的主动,虽然生涩,但很甜!
感到她的羽睫在自己的脸颊上刷出一道无声的痕迹,司湛辰微微睁开眼帘,他发现近在咫尺的她居然一心二用地睁着大眼睛,将目光转向一边。
司湛辰用余光沿着她关注的方向看过去……南苑别墅就在那里,三楼的阳台上站着一个人,真丝睡衣在凹凸有致地曼妙身材上随风轻摆。
她与他们遥遥相望,有那么一刹那,满怀恨意的冰冷目光仿佛穿透地面上蒸腾而起的燥热之气,犹如一把利剑横在三人中间。
典伊满意地收回目光,却没想直直对上司湛辰审视的目光,心中一惊,司湛辰的舌头刚巧勾勒过她丰盈的下唇。
不等她掩饰,下一秒司湛辰扣住她的后脑勺,与她深吻起来,铁一般刚强的双臂禁锢住她小小抗拒的身躯。余光再次扫过南苑别墅后又浅浅收回,专心致志地享用美食……
故事终于开篇。我,司湛辰,会以胜利者的姿态迎接!迎接最后时刻的到来;
号角已经吹响。我,典伊,会以全新的姿态等着!等着最后一击的到来;
我,典庭海,决不允许,决不允许有人公然向我挑衅,典伊,如今你已站在悬崖边上,我会毫不犹豫地将你推下去,因为……在这场争夺中,如果下手不利落的话,摔下万丈深渊的人,就是自己!
☆、牢狱
富贵险中求,在通往财富的路上布满荆棘,稍有不慎轻则粉身碎骨,重则坠入地狱、万劫不复。
典伊很清楚她惹毛了谁,这是一场博弈,先出手,才能强占先机。
司湛辰扶住她的双肩,两人分来了些距离,她抬头回望他。
“姑姑跟我说,你一直都是个很温柔的人,在床上同样如此。”
听她这样说,司湛辰微微一愣,知道她是误会了。
“你试过的,不是吗?难道……”司湛辰笑得邪气:“韩释让你很不满意?所以想和我……”
“希腊神话中的主神宙斯也说过,性/爱中的快乐,女性占九分之八,男人只占九分之一,所以,我并不介意享用两份。”
纯真的脸上一脸贱笑,司湛辰真是佩服她脸上的肌肉是怎么神奇组合在一起的!?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怎么……怎么可以这么不自爱!!简直令人火冒三丈!
“干嘛呀?都什么时代了,你不会还希望我为你守身如玉吧?!”典伊对他猛翻白眼,脸又凑过去,小声问他:“如果那样,你会给我立贞节牌坊吗?”
“……再见。”嘴里吐出两个字,司湛辰准备转身走人。
在擦肩而过时,典伊一把拉住他的手腕,眼里闪动着委屈的泪花回望他:“真的不邀请……我去你家吗?”
司湛辰侧身看她,上半身前倾,脸埋在她的脖颈间,不自觉放慢了语气:“家?你是说司家大宅,还是……32楼?”
在36摄氏度的室外高温中,典伊华丽丽地打了个寒战,抬手摸了几下脖子,突然改变主意说道:“你也知道,女人总有那么几天……呵呵,你明白的。”
闻言,司湛辰做恍然大悟状,表情略带苦恼,很遗憾地说道:“那只能改天了。不过……”
“不过什么?”典伊问。
“以后不要对男人轻易说出这种话。别的男人我不敢说,虽然我脾气很好,但是,心中的火一但被勾起来,下次你可就不是这么容易逃走的!”
“这种事你也喜欢强人所难!”话刚骂一半,典伊忽然想到什么,又极是认同地点了点头,说:“也是,第一次的确是被强迫的。”
这个女人,这件事还要摆在桌面上说几次?!
“知道厉害就行!”撂下这句话,司湛辰恢复常态,这次真的转身走人了。
典伊站在原地,又飞给他一个白眼,又低头笑了起来。
每到星期五,白领以上的中产阶级们都在盼望着周末,他们都会有非常充实的安排,比如逛街,比如运动,比如……睡觉之类的。
但这次,一个二十二岁的女人,一个全国前十的集团公司,却给了他们一次周末的谈资,虽然这一切发生不过短短的五个小时,所有人却都觉得这一切像是在演电影。
20XX年7月二十日,礼拜五上午九点,当检察院胡副院长准时来到办公桌前时,上面安静地放着一封检举信。就是这封信,在A市投入了一枚重磅炸弹!
各界媒体望风而追,纷纷报道DR集团特大丑闻。
“典正坤董事长在法国留学的孙女,典伊。自从接手春秋百货以来,多次利用职务之便,使用第三方账户从事巨额股票交易,空头套现数额巨大,并且以欺诈手段击垮江城集团……已严重违反了《证劵法》第八十条关于‘禁止法人非法利用他人账户从事证券交易的规定。”
十二点整,检察院在审核举报信中内容的真实性后,即刻与警察厅联系,派出十辆警车于30分钟内抵达曲江家园,将一双明晃晃的手铐戴在典伊纤瘦苍白的手腕上。
她不疼,只是胸口有点闷闷的,她知道今天这一幕迟早都要上演的,她落在他们手中的把柄只剩这个了。
姑姑冰冷嘲笑的目光,大伯癫狂凶狠的目光,韩释惊愕疼惜的目光,这些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只是她当看到司湛辰波澜不惊的目光时,她忽然有点恍惚,恍惚是在梦里……她抬起双手,银色的手铐在正午的太阳下闪闪发光,似乎照得她浑身都仿佛笼罩在一弯淡淡地光华中。
直到铿啷一声,铁闸门在身后铐牢,光消失了,典伊才完全回过神来,她被分在一个单间,里面带一个洗手间,还算干净,只是窗太高,挡住了阳光。
果然,她在爷爷眼里仍然是一颗棋子,她一次一次地向他表明自己对DR,对他的衷心,可却得不到一丝一毫地信任和关怀,爷爷是世故的,是狡猾的,他利用自己击垮江城集团,他利用了典庭绅和姜玲媛之间复杂的感情纠葛……连自己的儿子都利用,更何况是她这个常年在外许久联系的孙女。
‘那么……这是最后一次了,爷爷。你为我们的亲情彻底画上了句点’……
司家大宅。
“你就打算这样看着?现在只有你能救她出来!”韩释受够了司湛辰的无动于衷,特别是在这样宫殿式的房子里,他真像是个中世纪冷血的军阀。
司湛辰从书里抬了下眼,冷不丁冒出一句:“再吵,小心警卫员把你扔出去。”
“我认输还不行吗?”韩释从软椅上蹦起来,冲到他面前,手撑在桌沿边,上半身向前倾,大吼道:“我现在就撤资,东湖路的那块地我不会再惦记!我身后的人也不会!”
“惦记?!”司湛辰琢磨着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