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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惦记?!”司湛辰琢磨着这两个字,缓缓站起来,他修长的身躯挡住了身后的落地窗,余光勾勒着他每一寸轮廓:“你不该惦记的东西,太多了。”
“我……我……”韩释张了半天嘴,说不出第二个字。
“舍不得?”看他一脸纠结,司湛辰皱了皱眉,移步到书架旁的角柜里拿出一瓶酒,右手勾起两个高脚杯,添上红酒递到他面前一只:“来一杯吧。”
他接过酒,但喝不下。
红酒在杯中荡漾出一圈,沿着透明玻璃滑入薄唇。司湛辰瞅了眼书桌上一个精致的琉璃箱,小兔子布偶靠坐在里面,黑黑圆圆的眼珠透过七彩光圈回望着他,里面仿佛湿漉漉的。
“你走吧。”司湛辰收回目光,似乎突然很疲惫,他也已经连续两天没合眼了。
“那典伊怎么办?”韩释忧心忡忡堵住他离去的脚步,红酒已经从杯中溅出。
司湛辰抬手扫了扫军装金扣子上的酒滴,红酒沾在指间仿佛美人的泪滴。
韩释不算低,182公分,但也才搭到他的耳垂。司湛辰俯看了他一眼,说:“明天下午三点,去看守所领人。准备好保释金,这点钱算是给你个教训!”
“我终于知道,典伊为什么不选择你!”韩释一句话成功地让司湛辰在门口停住了脚步。
司湛辰转身回看他,眼底暗流涌动。
“你们之间的误会,难道仅仅是因为我没有说出真相?!是你们自己!即使相爱,却相互猜疑,算计、陷害、利用……这些才是挡在你们中间的魔鬼!!”
韩释知道他都在算计什么!司湛辰无所谓让典伊身败名裂,他没有阻止典庭海这么做,一方面是为了逼迫韩释从司家的地盘上滚蛋,而另一方面,他更是为了让韩释的父亲因为这件事反悔韩典两家的联姻,果然是一箭双雕!只是……付出生命保护过的女人,他又怎么忍心伤害她!?
‘他说的对!’司湛辰不想承认,这才是他一直不愿面对的,告诉典伊实情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可是,然后呢……他们之间的局面不会有任何改变,他是他,她还是她,也许不让她知道,对她来说更好,她更可以放开手脚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韩释。”这是司湛辰第一次直呼他的姓名,语气仿佛多年的老朋友:“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你不要成为她的负担,她的牵绊,可以做到适时的离开,你明白吗?”……
她手中的钱被冻结了,除了该缴纳的税收外,所有的一切都充公DR。从监狱出来的她仿佛脱胎换骨回归一年前,空空一身。
典伊抬头对来接自己的韩释笑了笑,就像是长途归来,略有疲惫却又意犹未尽。
“中国人口十三个亿,进这里的机会,不是每个人都有的,不帮我拍张照吗?”
光是派人挡住外面冲锋陷阵的记者群,就已经够让他头疼了,还有谁能像他面前这个女人这样不靠谱的!?
“不照吗?”见他呆呆站在原地肆无忌惮地打量自己,典伊有点小恼火,扑过去从他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照相功能,硬塞到他手里,退后几步站在合适的位置,摆了个极是嚣张的动作,嘴里叫嚣着:“快照!”
“典伊,别笑了!”韩释情绪失控,一把将手机摔在地上,冲到她面前双手抓在她的肩头,眼底红了一片,仿佛能滴出血来:“再坚强,你也是个女人,有几个女人能受得了这样的委屈?!你就不能伏在我宽阔的肩头哭诉,说一个人在里面多害怕,吃得有多不好,还有……还有天天盼着我接你出去!”
“韩释。”典伊伸手摁住他呱噪的嘴,轻唤一声后挤出一个漂亮的笑容,微乱的发丝扫在她的眉间,有点落魄,眉宇间更多的是清润的光:“不用担心我,虽然知道世间的无情,却不会向它低头,这就是我,典伊。”
“……典伊。”韩释一脸惆怅,朝着她展开双臂。
“切!”典伊打掉他不怀好意的手,帅气地迎着太阳往前走,见他没跟上来,停下脚步对他又挥了挥手:“快跟上!”
看着这样的她,不知怎么得,他的眼睛竟有些湿润了,韩释“哎”了一声,恶狼扑羊般奔了过去。两个人并肩走在大马路上,橘黄色的兰博基尼被主人遗弃在路边,在阳光下孤零零地在地上投射出一圈阴影……
“一会吃饭,你付钱。”
“好!”
“身上好像有味儿了,我还要去洗澡。”
“我陪你去。”
“还是你付钱!”
“当然!”
“我还要换身衣服。”
“我付钱!!”
“呵呵,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后面的剧情想通顺了~~~~~下一章本周礼拜天更新哦
写到典伊的牢狱之灾,深深忽然很不忍心,真的是觉得把女主虐太狠了,所以就用了很模糊的文字带过~~~希望能写出想要的效果吧~~吼吼!!
深深发现一个问题,我似乎写小司司和小典伊甜蜜的部分太少了,所以打算在之后的章节来个一次性补偿,哇咔咔!~~~到时候腻死你们!哼~~~
最近深深超迷韩国古装剧,嘻嘻~~~~一看就停不下来了,呜呜~~~~
☆、手榴弹
东四路,风尚美发沙龙
“我想染这个颜色。”典伊指着色板上的一撮样发,问:“你觉得我适合这种红色吗?”
不够两掌宽的小腰在镜前一扭,发型师CICI脑袋后的黄马尾甩得风生水起,尖声细语地说:“典小姐的皮肤很白皙,非常适合062号色。”
男发型师都这么娘娘腔吗?!真是让人看着心里不爽。韩释一进店就觉得CICI不顺眼,但在典伊的淫威下,只得乖乖坐在沙发上翻杂志。
自从典伊踏出牢房门那一刻开始就变得很不正常,虽说从那里出来的人没几个能正常的,但问题就出在她太正常了,完全像个没事人儿。
不止这样,连性情也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大地震,整个人一下子变得活泼多了,连眼珠子的转动速度也异常活跃,这样的她似乎才更贴近于一个二十二岁女孩子该有的特质,青春、活泼、爱笑,爱漂亮。
只是……这样的典伊让他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隐隐约约之中总有不好的预感。
“再帮我出去买一个没有度数的美瞳,要酒红色的。”典伊把色板递回到CICI手中,指着不远处的韩释,说:“钱,问他要。”
大约过了三个小时,韩释都快在沙发上等得睡着了,典伊才终于对着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周围的造型师们同时松了好大一口气,接下来就是奉承话说了一堆,耳朵都快磨出茧来,终于所有人恭恭敬敬地将二人送出店门口。
“现在去哪?”韩释一副蓄势待发地模样,看来打了个盹还是挺有效的!“今天一整天,我都是你的!”
司机拉开车门,典伊顺势弯腰坐进车厢,对仍然站在马路边的韩释说:“送我回家吧。”
“这么快就要回家?”韩释一脸失望,单手撑在车门上,半个身子都快要钻进车厢。
典伊往旁边挪了一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说:“快上车吧。”
韩释立马在指定地点坐好,乖乖地。
车转过第二个十字路口时,典伊突然开口说道:“韩释,你先回北京吧。”
“怎么突然说这个?”韩释脸上一慌。
“既然你父亲要让你回去,正好也可以远离这里的是非!”
染头发中途,韩释接电话出去了好几次,回来的时候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典伊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不会猜不出缘由。
“那是我老爸个人的想法,我没想走。”韩释坐端姿态,义正言辞,目光坚定地平视前方,全然一副十头牛都拉不回头的倔强。
“……随你吧。”典伊相信他会有自己的分寸,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虽然他不一定是个能靠得住的人,但是他从来都没有伤害过自己,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汽车又转过一个十字路口,韩释仿佛在那里琢磨了很久,终于轻唤一声:“典伊。”
典伊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笑问:“怎么?有事就说吧。”
韩释干咳了两下,又吞了口唾沫,观察着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变化,小心翼翼地说:“司湛辰和典庭海的婚礼已经定于今年十月十九日了。”
即使车窗上折射的树影在她脸上已经几起几落,典伊脸上的笑容却没有任何变化,唇角一弯,说:“我知道了。”……
韩释本想和典伊一起进去帮她拿行李,但是她非常坚决地拒绝了,说什么都要一个人回去,一进主苑大门就看到一位姿态万芳的女人向她这边走来。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出来了,看来韩释为你花了不少钱,也求了不少人吧。”典庭海沿着汉白玉台阶一步一步走下来,罗马柱在她身后一字排开,宏伟不失雕琢的主苑是她的背景。
典伊抬头一笑,血色印在她的眸子里,背后巨大的花坛衬得她像个精灵,微风吹过发梢在脸颊旁微微一弯。
待典庭海看清她后一愣,在离她还有十步台阶的地方停下,仔细打量她,发色和瞳色的忽然改变,竟让她有点认不出她了,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有劳姑姑操心了。”
典伊走上第一个台阶,典庭海竟不自觉地退后小半步,后跟撞在后面的台阶上发出咔得一声。
短暂的失神后,典庭海迅速调整好状态,对旁边的女仆吩咐道:“去把典小姐的行李取过来。”
“姑姑,这是……什么意思。”
“对于DR,从不收吃里爬外的狗,这你不明白吗?”对于她的明知故问,话语中她毫不吝啬于地在典伊脸上狠狠抽了一巴掌,典庭海双臂环胸,亦如既往的傲慢姿态:“拿着这些东西滚蛋吧,DR不再需要你了。”
在无情地冷嘲热讽下典伊退了一步,果然,她终究还是被他们像用过的易耗品那样随手丢弃掉,吝啬到连一个可以安身的垃圾筒都不给,真是可悲,可笑!
典伊敛了敛神走下台阶站在花岗岩拼成的几何图形中间,向她望去,平目而视。
“姑姑。”一声轻唤,细腻纯真。
典庭海眯了眯眼睛,似乎是想更加仔细地看清她。
“在我心里,姑姑一直都是很完美的,总是高高在上,就连说话都像英国女王,那个时候我很崇拜你,无论是小时候还是我刚回国的时候。”典伊的话虽然很轻软,但每一字每一句都清清楚楚地传到典庭海的耳朵里:“每当从噩梦中惊醒时,我还会恨你,恨命运对我的不公。为什么我不能像您一样拥有爷爷的爱护,为什么我想要的东西最终都会被你夺走!?”
“嫉妒?!呵呵……”面对她的指控,典庭海冷笑道:“被人嫉妒,这已经成为我的习惯。”
“但是以后不会了。”典伊摇头说。
“噢?”典庭海眉头微微一蹙。
“因为您让我很失望!”典伊脸上的表情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其中夹杂了太多理不清的情愫:“在现代兵器课堂上,教授讲过手榴弹算是用量较大的弹药,它是一种能攻能防的武器,既可以杀伤有生目标又可以破坏坦克和装甲车。”
“你到底想说什么?”典庭海一脸愤怒,她怀疑她是不是疯了,居然开始语无伦次了?!
“姑姑,手上的手榴弹是要翻越重重硝烟,一道道封锁线,直到接近目标物再投掷的!”典伊讲得字字真切,为她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