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简直把做人的尊严践踏到极限,她这样说不就是为了让典伊在员工面前出丑吗?!
典伊的脸色差到极点,她好半天才沉下一口气,刚一转身,就听到典庭海略带怨恨和喜悦的一声轻唤。
“湛辰!”
靠在车门边的司湛辰在听到这一声呼唤的同时,就看到典伊沿着台阶快步走向他,一转眼又看到典庭海站在台阶上,他对她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司湛辰抬手理了理典伊鬓边的碎发,心疼地问:“都过10点了,还不下班吗?”他已经在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了,不打电话只是为了不打扰她工作。
“我们走吧!”典伊猛地挽住司湛辰的胳膊把他往车里拉,动作急切。
“你先在车里等我一下。”司湛辰拉开车门示意让她先上去,说:“毕竟是亲家,该有的礼数还是要做的,我去和典庭海打声招呼,马上就回来。”
“不要去!”
典伊低喊一声,接着贝齿紧咬下唇,在司湛辰疑惑的目光中表情僵硬地将头扭向一边。
眼中闪了闪,司湛辰唇边却又荡漾开喜悦,憋着笑问道:“这个醋是不是吃得太没道理了!你就在这里看着,我马上就回来。”
典伊左右为难又没办法强行阻止,她知道如果再阻止只会引起司湛辰的怀疑,当她再次抬头的时候,她看到两人面对面站着,典庭海上半身微微前倾,头亲昵地几乎要靠到他的肩上,低低浅语。
典伊不忍再看,弯身一钻,坐在副驾驶上。
不过五分钟,随着一下轻晃司湛辰就已经坐在驾驶位上。
“你的脸色好差。”司湛辰发动车子,瞥见她坐在副驾驶上双眼紧闭,一语不发,又说:“如果你真不喜欢,我以后可以尽量少得和她接触。”
他根本不明白她到底在怕什么,她不是怕他看到那张照片,她是怕他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么难,她怕他对自己失望,怕他会抛下自己!
“就是有点累。”典伊摇了摇头,低头抹掉眼角的泪。
司湛辰神色一变,抬起的她的下巴,见她眼眶通红,问道:“是不是她为难你了?”
“不用担心,我可以自己解决。”就算她说不是,他也不会相信,不是吗?
两人在外面吃了顿饭,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了。
司湛辰有睡前看书的习惯,为了不打扰典伊的休息,这段时间他一直都是窝在沙发上看书。才看完一个章节,他伸手端起水杯喝水的时候这才瞧见典伊就安静坐在他对面。
“怎么不睡?”
“可能是太累了,一下子又睡不着。”
“对了!正想和你商量件事。”司湛辰说着坐正身子,边把手伸进裤子口袋边说:“我们的订婚……”
“先不举行了!”
典伊怎会放过他短暂惊愕之后那一抹不易察觉的轻松,她明明能感到痛,却不知从身体哪里传来,捏了捏手臂,不是!抚了抚了额头,不是!直了直腰,不是!整个人虚脱般无力,
“为什么?”虽然这样的结果并不坏,也似乎是朝着他预先设计的方向发展,可是他还是想知道为什么?难道她不愿意和自己订婚吗?难道她还给自己留着退路吗?想到这里,司湛辰握着方形首饰盒的手紧了紧。
“等一切都稳定下来吧。”典伊笑笑,掩饰住喉咙口泛起苦涩的酸,尽量平稳地说道:“我想名正言顺靠自己的实力稳稳站在你身边的位子上。不用担心有人会把我拉下来,更不用担心谁会取而代之。”
“……典伊。”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仿佛夹杂着一丝哽咽,就像透过空荡荡的山谷,又飘过那涓涓的河流之上,带着丝丝水汽扶在典伊的脸颊上。
在那灼灼目光的凝视下,典伊无所适从地快速翻了几页书,盯着上面的一行字,故作轻松轻笑一声,头都没有抬起来,压低声音说了句:“又被感动了?只是哄哄你的!”
“哄我的话,我也爱听。”
☆、动弹不得
一抹暖心如巧克力般丝滑入舌,典伊曲起食指蹭着眼皮,感官陷入短暂的黑暗中,犹如包裹在松软的鸟巢里。
随着衣服摩擦的轻响声逐渐靠近,她的手被他轻轻地握住手心里,她一睁眼就看到了他的脸。
司湛辰坐在她脚边的波斯地毯上,抬头望着她。
“看……什么?”典伊知道自己最近憔悴不少,有些不自信地又想遮住脸,无奈手被他拉着不放。
“我也不知道我在看什么。”他对着她清雅一笑,眉宇间点点光辉。
“我看是你闲得!”典伊低下头来,眼睛在长长的刘海下闪烁迷离:“最近你总是在家里的呆着,学校也不去,估计……你也该升军衔了吧,大校?少将?”
“这个……还没确定。”微笑后的表情带着那么点让人难以理解的难过,司湛辰答道:“估计也就是三个月之后的事了。”
“也是,司湛辰是谁啊!一定会有很好的位子等着呢。”
典伊就是有这样的能耐,胸口里藏着复杂的一颗心,眼睛里却仍是清澈如水,最重要的是她每次只需说一句话就足以让司湛辰的心跟过山车似得,在几分钟之内忽上忽下的!
“还不睡吗?真打算和我秉烛长谈?”司湛辰岔开话题,准备起身抱她回卧室,却被她一把摁回地毯上。
“我想去北京,看看我妈。”
“好啊,我陪你一起去。”
“……”这两个大男人哪一次见面不是针锋相对,飞沙走石的?!一想到这里,典伊一个头就变两个大,她急忙伸出食指保证道:“就一天的时间,快去快回!”
她这样的哀求,让他怎么说?难道不让她去见妈妈?那样的话……又太不符合人情,可他真的不想再让她见韩释!
“要不然我去一趟,把伯母接回来?”
“……还是算了吧。”典伊轻吐一句,固执地收回自己的手,其实刚说出那句请求的时候已经觉得自己太欠考虑,自己深陷泥泞怎么还能连累有病的母亲?她相信韩释一定能把母亲照顾好,那样的要求可能是她忽然感知脆弱后的短暂不清醒吧?!
“别担心。”司湛辰抬手捏了捏她绷起的小脸,安慰道:“相信我,不过多久就可以接你母亲回来了。”
短暂的失神后,典伊突然调转话题,一脸严肃反握住他的手问道:“那个顾小小……是可以信任的人吗?”
“怎么忽然想起问她?”司湛辰不解道。
“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呵呵,这是个很俗套的故事,顾小小虽然生长在普通工薪家庭,但还算是个幸福的女孩,她爸爸是个冲动的人,在一次口角中将上级领导失手打死,家里为了保住他父亲的命倾家荡产。”司湛辰说:“结果自然是辍学在家,一个高中刚毕业,还背着一身债的女孩除了出卖自己,还能做什么?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被喝醉的客人打得鼻青脸肿的,我开车刚好路过……之后,我就让她当了后宫的老板娘,就这样。”
一段风流史外加A市地下钱庄更替史就被他这么清风细雨地一句带过了!?
“你跟她……”上次在后宫见顾小小对他那股黏糊劲儿,要说两人之前没点什么她才不信。
“算是比较稳定的Sexual partner。”
他的坦白就像一张A4纸逆风拍在她的脸上,竟让她有点招架不住一时忘了初衷,结果还是司湛辰接下来的一句话拉回了她的神智。
“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我可以把她送到国外去。”
“不用。”
“噢?”
“我需要她帮我找个人。”说完这句话,典伊很自觉地抱住司湛辰的脖子,头枕在他的臂弯中,翘起嘴角:“困了,睡吧。”
A市东郊四环外一个因为经营不善而废旧的水上乐园,滑腻的绿色漂浮物在水面晃荡,攀附在那人湿漉漉,脏兮兮的长头发上,以及他的胡子上。
他的眼睛被一条黑带蒙住。
“谁?你们是谁?”惊慌到沙哑的声音在空牢牢的场地回荡。
“再走……就到深水区了。”
女人清亮悠扬的声音让那个男人忽然变得愤怒,他呲牙咧嘴,屁股后面被缚的双手握紧成拳,大声问:“谁在说话?!”
“我姓典。”
得到答案的男人突然不做声了,也不闹腾了,头左右转动了两下。
仿佛一块石头被人用力砸进水里,“嗖——”得一声划出一道银线,下一秒困住手的绳索失力般漂浮在水面上。
“你!”那男人动作麻利地摘掉黑布,充满血丝的双目错愕地扫过游泳池台沿边站着的几名武装人员,最后他的目光定在站在跳台上那名手握枪支的年轻女人身上。
“你TM的是谁?哪儿来的黄毛丫头!”
典伊不理会他,对带着墨镜一脸冷峻,经常出现在32楼楼底下秘密保护司湛辰安全的警卫员冯磊,下达指令:“加水!”
“喂!喂!喂!”蓬头垢面的男人大叫着甩着自己一头油发扑腾着往岸边扒拉,撑着沿边儿上半身刚一浮起来,就被几个持枪的武装人员踹回水里,被迫喝了好几口脏水,眼看着池子里的水就快要没过自己的下巴,水压着胸口喘不上气来,血压急速飚高!
“你到底要干什么!!”
“沈泽淼?嗯……这名字对你现在的处境很有先兆性,生于1966年,现年41岁,曾留学美国,就读Harvard商学院, 93年的时候在华尔街交易行崭露头角,成为最受关注的一颗新星,先后进入□F对冲基金,TG对冲基金任职。97年归国后在猎头公司的牵线下进入DR集团,就任总经办统战部总经理一职。可惜的是……在01年的时候,因为卷入一宗非法融资案,丧家之犬一般得被DR推入地狱,经过6年牢狱生活之后的你,四处碰壁,没有人敢接纳你,连出国都行。”
短短几句话之间,水已经从他的下巴没过鼻子,典伊撇了眼脏水里点起脚尖仰着头奋力呼吸的沈泽淼,啪得一声合上手中的文件夹,感叹道:“瞧瞧你现在样子,我的心里平衡多了。”
他快要被这个从来没见过面的女人逼疯了,沈泽淼缺氧到快爆出眼眶的眼珠死死盯着她,青乌的嘴唇因为发声吹起层层水花:“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想和你谈笔生意。”见他痛苦挣扎,典伊像是怕他听不清自己的声音,上半身微微向前倾,话语很真诚:“但不是对等的条件。”
“我,我,我……”接下来的话全灌了水,水已经没入头顶,只剩下黑色的一团头发。
典伊对冯磊示意,让人把沈泽淼捞上来。她走近仰躺在地面上来回扭动,拼命咳嗽的沈泽淼身边。
“如果不想再次体验死亡卡住喉咙的剧痛感,就从现在开始……好好回想一下当年在DR,你为典正坤洗黑钱的每一个细节。”……
典伊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后脑勺在座椅上撞了几下,发麻的头皮暂时得到了缓解,即使会所里的所有员工都认为她休息了一整天,但实际上她已经连续30个小时的不眠不休了。
DR的内幕果然不是报告上的那么一点点,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网,秘密资金所牵扯到的人,都是典伊原先所无法预料、不敢想象的,眼下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
起初本想找一些DR的普通丑闻来阻止典庭海对自己的恶意攻击,看来还不能轻举妄动,那么……该来的,就只能好好面对了。
典伊整理好状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