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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
“你……你干嘛?!”白思哲的心骤然提到嗓子眼,用一种惊恐到极尽夸张地眼神盯着他动也不敢动。
一缕阳光直射过来,眯了他的眼,有那么一恍惚他甚至以为司湛辰已经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相比他的小心翼翼、提心吊胆,司湛辰却笑了起来,他的脸上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绚烂的笑容了。
“担心我?”
“担心个屁!!”当了整整10年军人,已经坐到上尉的白思哲还是忍不住暴粗口:“要不是我们白家还要仰仗你们司家,我才懒得关心你!”
“放心吧,要死我也不会选择这种方式。”司湛辰走到白思哲认为很安全的地方,至少离窗户有2米的距离,但他的眼睛却没有离开窗外的朝霞,漆黑的瞳仁中印着暖色,仿佛是在回忆着春色的往昔:“她说过,她喜欢我的脸,摔坏了,她该不认我了。”
白思哲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咳嗽了几声打算拉回司湛辰的飘忽的思绪,劝道:
“外面都乱成一团了,各大媒体大肆报道你因为一个长得像典伊的女人把司老将军气得住院,司家和萧家的联姻摇摇欲坠,还翻了很多以前的旧账,连七年前DR被国有化的内幕都被挖了出来,这样的负面新闻对你,对司家,对身后那些依靠司家的人造成了多大的困扰,你想过吗?敌人都在借机蠢蠢欲动,你就打算这样置之不理,任由发展?!”
司湛辰抬了抬眉毛,走过去很玩味却有很认真地问了句:“……如果这些消息是我放出去的呢?”
闻言,白思哲沉默了好久,一口牙齿都被他要得咯吱咯吱响,好似是努力压抑着火山爆发般的情绪,他先是解开军装上的三排金色扣子,然后又扯开打得一丝不苟的墨绿色领带。
“我还是觉得……你肯定是疯了!”
第一百零一章 DNA
“呵呵呵……。”见他那副纠结的表情;司湛辰笑弯了腰:“说正题,我需要你把我一直存放在你那里的东西给我。”
“是什么?”
“典伊的死亡报告。”
“你……你都不疼吗?”
听到这几个字;白思哲太阳穴都会突突直跳;按照以往的经验,司湛辰涉及到这几个字的时候一定是全身剧痛,难以支持,可是他居然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今天的他太令人诧异了;难道可以解释为他已经是喝惯了‘苦涩的药’,尝不出那滋味了吗?
完全不理会他一脸的疑惑;司湛辰接着说:“我会让张力把血采样送到你那里,最好能在第一时间让我知道结果。”
白思哲问:“你不会真相信那个叫什么伊娃的女人就是典伊吧!?”
“快去做这件事吧。”司湛辰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明明是那么无望的期盼。
“行!”
白思哲满口答应,心想着,‘反正结果已经摆在明面上,就当是换个心安!’不过他却是真猜不透司湛辰到底在想什么,显然政敌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他怎么就能那么镇定,仿佛什么都能放得开,有那么一瞬间他真以为他会跳下去。
结果事隔不过五个小时,白思哲再次出现在司湛辰面前的时候,他手中颤颤巍巍拿着化验报告和典伊的死亡报告。
“结果?”
“97%!”
“不可能是真的……”司湛辰端起手边的暖茶喝了一口,滚烫的液体沿着喉咙一路向下却怎么都暖不热冰凉的身体。
白思哲摘下眼镜,掏出手帕擦了擦镜面上因为激动而染上的雾气,又戴上,对他说得一字一句:“……千真万确。”
“不……不……这不可能。”司湛辰绕过办公桌从他手中夺过报告,力道之大差点撕碎纸角,他杂乱无章地翻着,甚至连同时翻开同一份报告的不同页都不自知,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该看哪里?该从哪里找到支持这个结论的依据?可他仿佛已经失明,什么都看不清楚。
不是这样的!不是!!他不会认错人的……会是那样吗?她还活着……
“你看这里,看这里!”白思哲稳住摊开在司湛辰手里的报告,指着上面的DNA比对:“97%的相似度!”
本已干涸的心突然涌上酸楚,那些被填满的缝隙……都让他无所适从,报告掉在地毯上发出哗啦一声,他呼吸不稳地连连后退,胸口每一次起伏都拉扯着无法言语的痛楚,他摸着自己脸上冰凉的泪水,还有……指腹下沧桑的脸……
“我……我是不是老了?”
“……老?”37岁正值男人的黄金时期,更何况是司湛辰这样的外表和身份。白思哲不知道他指得到底是什么?
“他一定在哪里看着我。”
司湛辰眼神不定地环视着四周,他不顾白思哲的诧异怕光似得拉住厚重的窗帘,双手忙乱无章地整理着自己的仪容,从头发到衣角,从衣角到鞋面,然后他从暗金色的大理石中看见了自己的影像,无处遁形地绝望:“……我太丑陋了!”
“你正常点!”
白思哲把他拽到一边试图拉回他的神智,他不想泼他冷水,可作为朋友的自己必须提醒他可能会面临的危机:“就算她真的回来了,也许是……为了毁了司家,毁了你!你明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最后那句吼得声嘶力竭却挡不住司湛辰离开的脚步。
“你要回去找典伊吗?”白思哲挡住他,堵在门口:“你先别回司家,我想办法先控制住她!”
“不是她。”司湛辰的眼睛从他坚持地神情中找到了聚焦,他推开他:“我要去找张力问清楚!”
白思哲生怕他这样单独出去会出事,冲着他快步离开的背影大喊:“你在这里等,我去带张力过来!”
“我亲自问他。”司湛辰的回答消失在电梯门后……
解放军总医院,特护病房。
“来,再吃一口。”米糊糊一般令人一看就恶心粘腻的口感,哪怕是在轻柔悦耳的女音相伴下也让人难以下咽。
萧然用勺边细细收了收从司慕容咧开嘴角流出的营养粥,又喂回到他嘴里,她知道驰骋政坛30余载的大人物绝对受不了这样受制于人的屈辱,可是怎么办呢?已经瘫痪在床,说不清一句话的中风老人还能有多大的反抗能力,每个人的结局都遵循着注定的轮回,再风光的人物也不得不向衰老和疾病低头,亦如典正坤,亦如司慕容,亦如很多很多人……最后还有自己。
“今天早上,池大夫就您的病情单独和我谈了谈。”萧然淡淡说着,仿若心不在焉,手里还削着苹果。
司慕容歪靠在轮椅上,谁都看得出这个姿势人让他很不舒服,可他还是沉着气不吭声,只有那鹰一般的眼睛直直盯着她。
“啊!”萧然轻呼一声,不小心弄伤了手,血从被割开的肌理中冒了出来,她把刀放在三角桌上,一双手伸到司慕容眼前,眼睛一刻也不离开上面愈演愈烈的红,又像是飘到了很远的地方,她喃喃说道:“爸,你看。因为你,我手上沾满了血,有姑姑的、爷爷的,还有萧然的……”
虽然身体不听大脑的支配,可司慕容的头脑却是清醒的,他明明听得清楚自己的儿媳妇说的每一句话,但就是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当他终于从她瞳孔中看到那只属于典伊才有的光彩时,他如触电般以极具戏剧色彩的痛苦方式扭动着残破的躯壳。
萧然接住因为失衡而直冲朝地的上半身,把司慕容重新摁回轮椅里,脸上此刻的满足表明她非常喜欢这样的优越感,也很享受,胜利者一定要踏在别人的肩膀上才算是胜利,不是吗?
“我是典伊,终于被您看出来了。”萧然笑着,就像是难解的谜题终于被人解出那种的成就感,然后她又想起因为照顾一直照顾司慕容而突然累倒的司夫人:“哦!对了,今天早上孙医生把妈的体检报告拿给我看,说……不太好。”
司慕容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口水顺着抽动的嘴角流到领口上,眼底猩红一片,他的目光仿佛能在她身上烧穿个窟窿。
“好吧,我承认你的病是我一手造成的,不过夫人的事纯属意外,毕竟在司家这七年,她是对我最好的人,对我也很信任呢!”
“呜呜呜……”
“想告诉别人?想让司湛辰来救你?”
萧然一脸探究地探身过去,手肘撑在膝盖上突然握住他干枯如树根的手,她脸上的表情既善良又苦恼,这不就是她最拿手的伪装吗?即使没有天使的面孔,内心的恶魔却从未远离:“可是怎么办呢?如果让司湛辰知道我就是典伊,你猜他会怎么样?就算是为了司家他对我能再次下得了手吗?他会不会……把整个司家都双手奉上,你说,他会吗?”
老泪沿着脸上的沟壑流下,司慕容只能这样,他知道他只能这样,他的结局就是这样?!
“别怕!我不想要你的命,因为……让你活着看到司家的覆灭,不是很有趣的一件事吗?呵呵……”……
萧然在花园里找到伊仁的时候,她正在玩一只死老鼠。自从司湛辰将所有注意力转移到那个叫伊娃的女人身上后,小伊仁就没了靠山,小心灵收到很大伤害,没安全感的她不愿意去人多的幼儿园,只是一刻不离地粘着妈妈,当然,在萧然强大火力的震慑下,变得比以前乖多了。
“多脏啊!快扔掉!”说话的不是萧然,而是佟娅菲,她怀里抱着鲜花和果品,很显然是来探望司将军的。
萧然说:“东西我帮你拿进去吧,司将军刚服了药睡下,你知道的,让一个老年人睡着是很困难的事,希望你不会介意。”
“当然……不会。”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佟娅菲还能说什么,她就希望白思哲别数落自己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才好。
萧然笑得如沐春风:“上次的事听说让你很为难,一起吃个晚饭吧,就当是我感谢你的。”
不提还好,经过上次的事件,佟娅菲防备指数提高不少:“不了,我不会再被你的金钱迷惑了。”
“别太紧张,只是一顿火锅,不贵的!”萧然非常有主人翁精神地接过佟娅菲手中的东西,说:“你留在这里帮我看一下伊仁,我马上就回来。”
‘她怎么知道自己最爱吃火锅的?!’佟娅菲都醉了……萧然的话怎么就是那么让自己难以抗拒呢?!
她又看了眼蹲在草地上仍在埋头玩死老鼠的小伊仁,叹道:“真是的可怜的孩子。”
萧然的车是一辆保姆车,除了拍摄时装外景时可以作为她休息的地方,也用作模特换衣服的小换衣间。
车内充满了各种香水混合的味道,这让佟娅菲不自觉皱起鼻子,小伊仁坐在后座上手里端着iPad玩益智小游戏,插着耳机摇头晃脑的她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不时断气般地飚一下儿声版女高音。
正值下班高峰期,环线上大堵车,萧然选择走街道,转过了很多个岔路口,连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