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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警官掏出手拷,轻轻地把阿彪的双手拷上,并无不惋惜地说:“看你是个明事理的人,为什么这么冲动呢?”
此时女人质已经吓的瘫软下去,老警官一手扶着人质一手拉着阿彪走下汽车,车外顿时响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有人喊:“这个劫匪还有点人性。”
一直站在外面候命的众多警察立即举手向老警官行礼致敬,阿彪羞的无地自容,此时他才知道人活着要活的有尊严,象这个老警察一样。即使平凡也永远受人们的爱戴,而他只能成为千古罪人。
被押进看守所期间,老警官来看望了阿彪几次,并一再交待他,要有立功表现,争取早日出来。他语重声长地说:“我这一大把年纪了,不能长时间的帮你照顾家人,你要好好表现,早点出来接替我的任务。”
那一刻,阿彪感动的流泪了,他连声说着谢谢,他没想到老警官真的不食言。于是他交待了所有的罪行,只等着阿强归案。
第十四章 生死较量
十四
却说杏儿,从胡杨那里出来后,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她想到哥哥柳青,那里也许是最好的去处,但是她又怕胡杨会去柳青那里找她。既然决定分离,就应该彻底断开,又何必藕断丝连呢。其实,她并不是对胡杨没一点留念,而是她感觉到自己与胡杨没缘份。既然他那么在乎她的过去,就难免会给以后的生活留下阴影,即使他能原谅她又怎样,那阴影不是说消除就能消除的了的。
杏儿只能带着痛惜之情离去,临走时,她带的钱不多,只是将胡杨抽屉里的几百块钱拿走。看着抽屉里胡杨的存折,她苦笑了一下,那曾经是胡杨在物质上给她的承诺,他们准备用那些钱买一套房子。如今,她已无福享受了,出门口的时候,她几次回头,到底还是恋恋不舍的走了。
她本无去处,因而随手拦下了一辆公共汽车,上了车才知道这是一辆去A市的汽车。当售票员问她去哪儿时,她只好说去A市。
中午11点,杏儿就到了A市汽车总站。她的行李不多,止带了一套换洗的衣服,装在手提包里。她不想有太多的行李,那样找工作会不方便。
从车站里出来,她随便找了个地方吃点快餐,就开始找工作。她想在天黑以前,把工作确定下来。如今的杏儿比刚从家里出来时精明多了,她凡事都有了计划,而且不再相信任何陌生人。
可是天却不如人愿,在这个外来人员聚集的地方,竟是鱼龙混杂。杏儿初来乍到,毕竟还是不熟悉这里。
她本来方向感就不强,随便逛了几圈后,就不知道身在何处了。而且她又不是逛街购物总行走在繁华的地方,因为是找工作,她需要穿街弄巷,难免会走偏僻的地方。却没想到原来早有人物色好了她的踪影,因她仅背着一个手提包,且一个人独行,正是抢劫者实施抢劫的好机会。然而这一切,杏儿却浑然不知。
因为杏儿没有毕业证,她不能面试需要文化学历的工作,但是哪怕是做杂工,她也不怕。而且当她真的去应聘一个杂工职位时,却被招聘者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说:“对不起,我们用不起。”原来做杂工的活都是又重又累的活,而杏儿看上去细皮嫩肉,娇弱如柳的,哪能做那份工作。
杏儿无奈的摇摇头,又继续往另一处寻找,她就不相信自己连个普工都找不到,而此时,她止不过试了两家而已,离天黑还早着呢。于是她用胳膊挽着手提包,不紧不慢地走着,一路上只顾着看招聘的贴示,却没注意到身后的危险。
此时有一辆白色小汽车从她身边经过,并停了下来,一个人快速地下车,飞一般的抢走她挽住的提包,并急速上车,而车子一瞬间就消失无影。这一过程总计没用到一分钟,杏儿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看见车子已经绝尘而去。看到手中的包没了,她才想起大叫,可是此路并不是主要街道,而此时行人不多,几乎没人回头看她。她撕喊的声音竟如石沉大海,没有响应。只在一瞬间,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而她却什么都没有了。她慌张地摸摸裤子口袋,还好手机没有放在包里,但是身上却没有一分钱了,包括她的身份证都没了。不要说找工作,现在就是想喝口水都难了。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杏儿无力的蹲了下来,她抚弄着手里的手机,小声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
此时,虽然是下午两三点钟,但太阳光依然很强,杏儿已经感到疲惫和口渴,她不能就这样耗着,要尽快想个办法。而此时,除了向哥哥求救,她别无它法,于是她打通了哥哥的电话,并快步走到有标志的路口处,告诉哥哥她现在的位置。
接到杏儿的求救电话,柳青几乎不敢相信,杏儿居然去了A市。不就几天没打电话吗,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变故。柳青吃惊的说:“你怎么会去了那里?”
杏儿说:“你先别管,要想办法来接我才是。不然,今晚我就要流浪街头了。”
“好,你等着,哪也别去。”
柳青急急忙忙挂了电话,怎么办?他想,如果他赶过去,从他现在的地方到A市需要几个小时。他怕杏儿会等不急的,也不知杏儿为什么会在那里。而杏儿为什么不向胡杨求救,胡杨又在哪里?他不禁更为杏儿担心。此时,他想起了张凡,张凡上次离开广州,好象也是说要去A市。
“对,何不找他?”于是柳青打通了张凡的电话,他相信张凡一定会伸出援助之手的。柳青一问,没想到张凡还真的在那里,说起杏儿所在的位置,竟与张凡没几步路的距离。
张凡说:“我这就去,她还是以前的号码吗?我马上与她联系。”
柳青说是。
张凡立即拨打杏儿的电话,而杏儿的电话竟处于关机状态。他一下子紧张起来,为什么会这样?刚才不是还和柳青打电话了吗?他更着急起来,一路小跑地朝杏儿那儿走去。
其实杏儿是故意关机的,因为她猜想此刻胡杨一定正在疯狂的寻找她。所以她只给柳青打了电话之后就关机了。想着反正柳青还要一段时间才能赶到,所以并不着急。
只是急坏了张凡,他一遍一遍的念着:“杏儿,上帝保佑你别出什么事。”
他急急的跑着,只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就来到杏儿的面前。有些时候,越是着急,越会大意。直到跑到杏儿面前,他才真真切切看到杏儿,张凡猛得停下脚步。此时杏儿竟悠闲地抱着双膝坐在路边的台阶上,她没有一丝着急的样子,竟象做梦一样,双眼出神地看着自己的脚尖。张凡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杏儿,可是他却看的真真确确,只不过不到一年没见而已,杏儿还杏儿。
张凡停下脚步,站了几秒针,杏儿竟还是没有察觉。
张凡轻声喊道:“杏儿。”
杏儿这才惊讶的抬起头,随即又高兴地大叫:“张凡哥,你怎么在这儿?”
张凡笑笑说:“我是来接你的。”
“来接我?我哥告诉你的?”
“是的,他说太远了,一时赶不过来,就让我先来了。”
“那太谢谢你了,原来你早就来这座城市了?”
“嗯。”张凡回答。
接下来,他们竟不知从何说起了,想起当初那样不辞而别,都觉得很尴尬。
还是张凡先开口说:“走吧,我先帮你找个地方住下来再说。”
杏儿顺从地跟随张凡,此时她已别无办法。
张凡问她:“是暂住还是准备在这里找工作?”
杏儿说:“找工作。”
张凡有些惊讶。他不知道他离开的这快一年的时间里,杏儿是怎样生活的。想起当初自己的举止很冲动也很幼稚,但已经过去的就无法挽回。虽然他很后悔,但他还是很理智的想要忘记,他一直以为杏儿想要的是另一种他给不了的生活。而此时突然相见,那埋藏在心里的思念竟让他如此的心动与欣喜。他没想到,这次又会以这样的方式相见,而他又怎能丢下这个让人牵肠挂肚的女子。
他带着杏儿,在离他工作不远的地方找到一间单人房。张凡看了看,房间虽然小,却足够杏儿住了。他问杏儿是否满意,杏儿说:“能有容身之地就行了,哪会不满意。”
张凡又帮杏儿买来床上用品及生活用品,经过一翻折腾,一切都安顿好后,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这时,柳青给张凡打来电话,问是否找到杏儿,为什么杏儿的手机是关着的。他们这才想起还没给柳青回电话。
都安排好后,张凡又带着杏儿出去吃饭,这让杏儿不得不想起从前的事情,那时,也是张凡为她安排一切,什么都考虑得周到而又细心,如果能与他一起生活,真是一种福气,而她却那样无情地伤害了他。杏儿想着想着心里就很难受,但此时又不是她诉委屈的时候。除了感激,她已没有资格说什么了。
而张凡却从来都没有怨恨过杏儿,只是此时却不知怎样宽慰她,他知道她一定还为过去的事情耿耿于怀,他很想告诉她,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现在能看见她就是对他最大的安慰。
他们一起走进就近的一家餐馆,张凡忙着倒茶点菜,杏儿除了说谢谢,始终不知说什么好,气氛总有一些尴尬。而当杏儿再次说谢谢时,张凡终于忍不住了,他说:“我们之间有那么陌生吗?”
杏儿低下头,手里握着茶杯,泪水竟掉落下来。
看着杏儿流着眼泪的样子,张凡就觉得心痛,他温和地说:“其实,我知道你此时的心里很难受,但是你却不知道我的想法。那次其实怪我太冲动,自从你走后,一直找不到当面向你道歉的机会。今天,既然我们还能有缘相见,何不坦诚相待,能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呢?”
杏儿一直听着张凡说,却没有一句辨解,而张凡的每一句话都让她想起很多的往事,她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张凡。
停了停,张凡又说:“你也许不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你的缺点就是有问题总是自己一个人扛,为什么不能说出来呢?以前的我先不问,就象今天,你为什么来这里,为什么寸步难行,你却只字不提,为什么?”
“你又没问。”杏儿小声说。
“呵,原来是我的错了?”张凡无奈地笑了起来,他真想对杏儿发脾气,可是面对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却又忍不住怜惜起来。他说:“那我现在问你了,你可以说了吧。”
“嗯。”杏儿点点头。
张凡说:“要说就要从头说,从来广东开始说起。”
“这……”杏儿有些犹豫,毕竟那些曾是她多么痛心多么耻辱的往事,她曾经多么害怕张凡会知道,但是此时,她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因而心境也不同,往事对于她来说,别人知不知道都已经无所谓了。
“我真的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别总让我猜谜好吗?告诉我吧!”
杏儿想了想,点头答应。于是,她把从高考出走后经历的所有事情都毫无隐瞒地说了出来,包括她遇到胡杨,再遇到小佳,,再到离开广州,在A市被抢。只听的张凡一会儿吃惊,一会儿愤怒,一会儿伤感,一会儿生气。他说:“原来竟有这样的事,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难道你就相信我保护不了你吗?”
杏儿轻声说:“不是。”
张凡垂下头,他双手紧紧握住杯子,看上去很受伤。此时他除了对杏儿的遭遇感到愤怒和同情外,还觉得伤心。想到杏儿与胡杨的那段经历,他竟然不知道。他不明白杏儿为什么宁愿相信一个认识才几天的陌生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