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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因为别的,只因为此次沃国的使者正是当日将皇后赶出沃国的三皇子宁无心,现今的沃国三王爷。
宫中备了盛宴招待宁无心,文武朝臣,先皇嫔妃尽数出席,以示东宁对其示好的诚意。
第5卷 第172节:风云再起【4】
宁无心在那巍峨的大殿上扫视了一圈,终于摇头轻笑:“早就听闻贵国齐王爷是人中龙凤,只是不知在坐的哪位是齐王殿下。”
宁无心原本就长得俊美,不足而立,直比太子稍年长一些,浑身透着尊贵儒雅,这气度正是太子想要而未得的,他这一笑更是给他增了几分雍容气度。
太子脸色黑了又白白了又黑,最后却转作开怀朗笑:“四弟平日不爱见客,更不喜在大场合露面,贵使若是想见,明日朝堂上自会见到。”
“是吗?可是本使却听闻齐王殿下受了箭伤,似乎很严重的样子,不会是。。。。。。”他端了青玉的琉璃杯,杯中枚红色的酒液泛起涟漪,挡住了他的神色。
但这后半句话不用说出口旁人也听得明白,太子虽然巴不得如此,但在别国人面前还是要维护自家兄弟,冷声一笑:“贵使今次来谈和,又不是联姻,怎地对我朝王爷如此上心?”
宁无心轻声一笑:“本就是为求和,若真能联姻我沃国也求之不得,只是东宁朝中现并无适龄女眷,若是有,只怕太子殿下也不肯割舍。”
人人都知道,东宁皇室到了这一代,只有太子与齐王两位皇子,连旁氏亲族都没有,更没有适龄的女眷。
太子想破了脑子只想到一个合适的女子,那便是护国公的嫡亲孙女,小侯爷萧怀玉的亲妹——萧玉娇。
这名字一在脑中显现,太子忍不住一阵恶寒,连忙甩甩头,将这脑中的身影驱走。
萧玉娇从小性子活泼像个男孩一样,弓马骑射无一不通,唯独这女孩家的玩意儿她是看到就头大,从小就抱怨自己不是男儿身,不然也可以像父兄祖父一样领兵上战场,说起来,如果真把她送到沃国去和亲,不知会把沃国闹成个什么样子。
不过也只能脑中想想,真要和亲还要考虑护国公的意思,毕竟,护国公对这个嫡亲的孙女疼宠地相当厉害。
一圈酒水敬罢,又说了些场面话,宫宴进行地还算顺利,既有舞伶畅舞,又有乐姬欢歌,毕竟是第一回,表现上维持着风平浪静,只是不知这样和谐的气氛是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南宫琉璃醒来的时候正是晚膳时分,入目便是北承枫垂落的墨黑长发,他斜靠在床边,烛光打在他的侧脸上,显出柔和的剪影。
窗外繁星点点,夜色正好。
面对北承枫脸上促狭又暧昧的笑意,南宫琉璃尴尬地别过脸,面颊微红,在他面前她总是维持不了镇定的心绪。
“饿吗?我让卿依去备晚膳来。”看到她绯红的面颊,北承枫大手一伸捏上她小巧圆润的下巴,脸上笑意盎然:“吃点东西再睡吧,听卿依说你今日在外面也没有怎么吃东西,就顾着两个店面来回跑,身体怎么受得了。”
“好。”被北承枫托着背扶起身,南宫琉璃的脸还是绯红的。瞥到裸露在外的星星点点的樱红痕迹,不由地更是羞赧,“我自己来吧。”
第5卷 第173节:风云再起【5】
“王妃害羞了不成?”
一声低笑自耳边响起,北承枫声音温柔,让南宫琉璃不禁生出一丝错觉,好似前日在皇宫出现的男人一般,惊慌地一抬头,撞到他深邃的墨黑色瞳眸才算安心,这是北承枫。
也算是一着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这些日子总是时不时地恍惚,好似下一刻站在面前的北承枫就不再是他本人一样,或许是因为近日北承枫少有的温柔才让她生出了这样的想法吧。
卿依端着茶盅进来,服侍南宫琉璃穿衣洗漱,她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对两人之间的旖旎仿佛没有看到一样,待着了装,她才附在南宫琉璃耳边低声笑道。
“王妃,今日小侯爷回来了,霸在咱们美颜坊里不走呢,非说让王妃把铺子盘给他。”
“是吗?”南宫琉璃讶然回头,萧怀玉回来她还是很高兴的,可是一想到他一个大男人守在美颜坊的样子不由得觉得好笑,“沽岚必定难受的紧吧,本就不爱说话,现在又有个萧怀玉去烦她,只怕一会儿就窝火了。”
“王妃不是说了嘛,让她与人接触接触也是好的。”卿依反倒不以为然了,一边帮她束了头发,一边轻笑道。
北承枫在桌边端了茶轻抿,一双邪魅的凤眼微眯,与琉璃的视线一交接,琉璃的视线就会不自然的别开,他好笑地摇头,这个游戏百试不厌。
听了卿依的话托腮斜靠在案桌上,轻笑道:“琉璃可莫要低估了沽岚,萧怀玉若是一个不慎,只怕会把沽岚惹恼了。”
“说来,若是萧怀玉和沽岚凑上一对儿,倒也合衬得很。”南宫琉璃款款走来,微笑着说道,正要携着卿依出门,被北承枫一把拉到腿上。
北承枫笑得意味深长:“琉璃整日地关心别人可不好,尤其是别的男人,做了我齐王妃就该有王妃的自觉。”
“作为王妃,关心下侍女的终身大事也不可以吗?”南宫琉璃微哂,眉头高挑,眸中尽是促狭,转而又收了调笑的神色,“沃国使者来访,今天你没有去迎接,明日上朝你也不去吗?”
“太子一个人应付地来,明日琉璃随本王去一趟西山。”忽然间,他掩去了调笑的神色,眸光深幽,墨黑的瞳透着淡淡的失落和伤感。
不知道他去西山做什么,不过南宫琉璃也不想多问。
去哪里做什么都是他的事,现如今帝位未定,沃国就冒然前来,除了寻事怕也不会有什么良善的目的,这种麻烦事交给太子来做也好。
不过北承枫腰上的伤是拜沃国所赐,定也不能让他们讨得好去。
“琉璃在想什么,怎么这般愤愤的神色。”北承枫挑眉微笑,卿依领着丫头自外间进来,端了荷叶饼莲子粥,还有些许清淡的小菜,北承枫端了粥轻搅,面上虽然带着笑容,可笑容却未达眼底,甚至有种淡淡的哀伤从他身上弥漫出来。
收了犀利的视线,南宫琉璃恍然回头,掩饰道:“无事,不过是想到你的伤势罢了,说起来王府中的大夫医术果然卓绝,竟能把你从鬼门关里拉回来,改日定要备了厚礼去道谢才是。”
第5卷 第174节:风云再起【6】
北承枫不置可否,卿依却笑道:“王妃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王府中的大夫首要责任就是确保王爷的安危,若是他连这点都做不到,那还留着何用。”说话间一股清冽的威势透出。
南宫琉璃无奈地垂首,到底是思想不同,在这里皇权至上,平等的道谢在这里并不存在,只有下人向王爷感恩戴德,哪里有王爷去谢一个仆人的。
想到这里,她也没什么胃口,简单地吃了些,又帮男人上了药。
携了卿依去瞧燕嬷嬷,多日未见燕嬷嬷,老人的气色好了许多,她和于嫔一样,也是整日地做些刺绣。
临走时燕嬷嬷硬是塞给她一双虎头靴,说是这个东西摆在床头,瞧得多了能早日生出小王爷。
索性回去把虎头靴放到北承枫的书案上,她倒要看看,北承枫瞧得多了,会是个什么反应。
再次去西山,与上次相隔不过几日,山上却是另一番面貌,原本抽出新绿的枯枝此刻已是满枝条的嫩绿色,本来只有偶尔几簇的迎春花更是开了漫山遍野,间或还有其他的花朵,迎春过后百花齐放,倒不是说假的。
仍旧是吴非跟着,他关了那些来回移动的树木机关,这才露出上次上山的石阶来,只是这石阶却通到山后,并不通往上次的阁楼处。
虽然还没有搞明白这机关是什么原理,但料想也不会是小工程。
后山却不像前面一样参天的古树林立,而是一片旷野,坡很缓,碧草青青,被微风一吹,草叶子整齐地趴伏在一个方向,像是一波波侵袭而来的浪潮。
吴非又返回山间阁楼群,取了糕品点心回来,连带着还有一些祭祀用的金钱香火。
见了他手中的东西,南宫琉璃才了然地回头,淡笑道:“王爷今日,是来祭祀前皇后的?”
北承枫墨衣墨发随风鼓动,墨黑的瞳目光悠远直直望着前方,说话的声音低沉:“不是前皇后,她日后再不需要这样的名号了,皇帝已死,这些恩怨该让他们在地下了结。”
从他淡漠的语气中听不出他的喜怒,可是南宫琉璃还是忍不住侧首,望着北承枫冷硬中略带落寞的侧颜,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皇帝与皇后的那些恼人的恩怨。
想了一会儿,又默默地低下头,他早该知道的吧,不然也不会等到今天。
前皇后虽被打入冷宫废了皇后之位,可是死后还是要葬于妃陵的,但北承枫怎会允许自己的母亲连死后的不能安息,皇后之位算什么,世代的荣耀算什么,都抵不上这荒野的一培黄土,远离了皇室,才算真正地安静了。
后山半山腰上的一片桃树林里,一个小小的鼓包前立着石碑,石碑上只简单地写了名字和立碑人,就像是千千万万的普通人家一样,安静祥和,此处桃花开得极盛,淡粉色的花瓣随风飘落,连这些花瓣都透着优雅。
北承枫此时褪去了皇室的尊贵,席地而坐,透着闲适的气息,他纤长莹润的指尖在碑文上划过,神情温和中带着缅怀,想来她的母亲该是以为美丽温婉的女子。
第5卷 第175节:风云再起【7】
南宫琉璃只是站着不做声,在桃花翩翩飞舞中,她似乎看到一个清丽的宫装女子自远方走来,面容温婉,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她垂眸轻笑,半透明的纤指拂过他柔顺的发丝,好像在抚摸一个孩童。
在这里他们没能呆上许久,吴非又回去一趟,却带来神色凝重的萧怀玉,南宫琉璃心头一紧,只听他说道:“王爷可知今次来的是沃国的什么人?”
北承枫头也没回,依旧闲适地坐着,清冷道:“无非是位皇子王爷,想来趁着东宁皇位未定,趁乱分一杯羹罢了,太子也没那么傻,我们作壁上观便是。”
他似乎不喜欢在这个时候被打扰,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变化。
萧怀玉摇了折扇,轻笑着摇头:“是沃国三皇子宁无心,他不是冲着太子来的,似乎是冲着你。。。。。。”
清风吹过,带着清晨的冷意和潮湿的雾气,南宫琉璃紧了紧衣襟,吴非似乎也冷得哆嗦了一下,俊秀的五官紧紧绷起,眸光霎时暗了一暗。
“探子在使者的队伍里发现了刺杀你的人。”
萧怀玉轻声说道,似乎声音大一些就惊扰了长眠的皇后,“沃国的易容术吴非应该最是了解,那人正是宁无心身边的随身侍卫,这次竟然光明正大地前来东宁,只怕来者不善。”
沃国三皇子的到来,在朝堂上掀起了轩然大波,宁无心打着求和的名义前来,毕竟近些年里边疆的战事不断,两国都不堪其扰。
但是他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选了两帝交接的时候,确实是意图不轨。
前一次两国达成数十年的合约,那还是先帝在世的时候,送了骠骑将军家的程小姐到沃国和亲,也就是今天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