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下父母遇到孩子的事情都会没了主张,也都会万分担心。南宫琉璃虽然知道管家所言不差,可是看到太医如此抚须深思的表情仍是觉得心中不安,紧张地握紧卿依的手指,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那青年太医的反应。
只见地上跪着的青年缓缓抬了头,俊朗的面容上带着些许疑惑,他忧声问道:“王妃近日看吃过什么良性的东西,从脉象上来看,王妃近几天似乎接触过夹竹桃,如果真是这样,还是劝王妃速速离那花朵远一些,甚至十步以内都不能靠近。”
第5卷 第209节:设毒计害【2】
“夹竹桃?”卿依诧异地搬起指头细数,“王府中并没有种夹竹桃,更何况现在是非常时候,王爷对府内的一应物品进出控制地极严,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进来呢!”
她说着对管家扬了眉努努下巴,“府中有没有夹竹桃管家应该最清楚,什么人如此大胆,明明知道王妃怀有身孕却还夹带这些危险的毒物进府。”
老管家抚须长叹,垂眸敛神细细思索,显然太医的话也惊住了他,府中有人夹带了夹竹桃这样的事非同小可,如果王妃腹中的孩子因此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谁也承受不了损失。
他表情凝重地扶起这身材魁梧的太医走到一旁,小声地确认道:“这话怎么可以乱说,李太医你可是要看好了,一旦确诊王府被必然要掀起轩然大波。”
“我骗你做什么,如果不是王妃指尖残留的夹竹桃气息我也无法确定。”李太医抬首保证,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宫琉璃叫了去。
琉璃微微一笑,似乎对此毫不在意,她轻笑道:“太医既然如此信誓旦旦地说了,那必然是真的,稍后让府里的王大夫来看看便是,我想问问,这夹竹桃对胎儿有什么影响吗?现在胎儿可好?”这才是她最关心的,只要胎儿没事儿,一切都还有挽救的可能。
李太医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在想说还是不说,过了一会儿才神色沉痛地说道:“王妃如今胎气不稳,急需药物稳胎,不过。。。。。。夹竹桃是能伤到孕妇身体根本的物事,孕妇是一点也不敢沾的,现下胎儿如何还要看这两日的反应。”
众人心头一紧,咔哒一声,琉璃手中的棋子落地,声音清脆,也就是说此时胎儿有可能已经不好了,怪不得这两日她总觉得身体沉重的厉害,本以为是胎儿生长的缘故,没想到却是动了胎气,有滑胎的迹象。
心似乎被揪在一起,一抽一抽地疼,有可能会失去孩子的恐慌甚至压过了那日在悬崖上的感觉,她可以感觉到腹中小生命的生长与跳动,这些日子里,体会他的存在几乎成了她生命的全部,可是现在告诉她孩子有可能保不住,她怎么能接受。
“王妃。。。。。。王妃。。。。。。”卿依焦急地扶住她下滑的身体,焦急道,“王妃莫要紧张,这种时候一定要保持镇静,您如果太过于伤心反而对腹中的胎儿不好,先听听太医怎么说。”
是啊,她要振作起来,不能就此被打倒,她的任何情绪波动胎儿都可以感受地到,就像她感受这生命的存在一样。
李太医定了定神,额上有细密的汗珠渗出,他微微摇摇头:“这两天王妃只需静养,我开一副安胎药给王妃,虽然不能保证完全有效,但也能提高王妃腹中胎儿的存活几率,日后,切记切记不可再碰这类容易导致滑胎的东西。”
李太医随着管家前去写下药方,留下南宫琉璃和卿依在桃花林中发呆,粉红色的桃花随风飞舞。
第5卷 第210节:设毒计害【3】
琉璃墨黑的瞳中映出这靓丽的落英,一抹寒光自眸中划过,她渐渐眯起眼睛,神色凝重:“卿依,按照你说的意思,这王府中不可能出现夹竹桃是吗?”
卿依咬唇点头:“现在一定是有人要设毒计害王妃和王妃腹中的孩子,可是。。。。。。王府中的下人都是王爷从西山调来的属下,个个忠肝义胆,对王爷甚是仰慕钦佩,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
“那会是谁?近几日可有人出府?”捡起刚才掉在地上的棋子,南宫琉璃凝神思索,眸光闪烁看不清神色,她只是知道,如果查到想要害她的孩子的人,她一定不会手软,“会不会是宁无心的人?”她刚说完又轻轻摇头,“不可能,沃国人崇尚子嗣,不可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可是想来想去,她所结下的仇家只有宁无心一人了,而且宁无心似乎并不愿意以他们为敌。
“近日出入王府的记录都在管家哪里,过一会儿奴婢过去查查,王妃也不必太过伤神,太医不是说了嘛,让王妃静养。”
卿依令丫鬟收了棋盘,风渐渐大了些,她起身扶起南宫琉璃往屋中走,一边说道。
“说起来那个宁无心,自从被王爷查抄了他的联络点之后就一直呆在行馆没有出来,现在朝中对他的行为颇有争议,正拿不定主意怎么处置他,想来,他也不会到王府中做这等下作的事情。”
屋中点了桂花味的熏香,与平日的茉莉花香不同,浓的刺鼻,南宫琉璃伸手在鼻尖前扇动,轻声说道:“今天怎么换了香味,还换回去吧,闻得呛鼻。”
卿依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一问之下原来府中的茉莉熏香已经不多,今日沽岚要了些给于归雁拿去了,说是她身子不爽利,点上这样的香能安神,丫鬟们无奈只能给南宫琉璃换上了这种稍浓一些的熏香。
香炉被撤下,过了一会儿小丫鬟端了些果盘进来,屋中甜腻的香味渐渐消散,被这清新的果香味替代。
南宫琉璃微微蹙起的眉头渐渐舒展开,让人找了沽岚来,又用了些茶点,茶点刚用到一半沽岚就从门外进来。
“王妃找我。”她躬身行了里,声音温柔婉转。
南宫琉璃连忙放下手中的茶盏,伸手抚着沽岚起身,微微笑道:“沽岚还是这样,不是说了很多次了嘛,在我面前不需要行礼,像卿依一样就可以了。”看到沽岚点了点头,她才急切地问道,“方才丫鬟来说,今天于姐姐身体不适,可是真的?”
“于嫔近日只说头昏,已经找王府里的王大夫看过,是因为没有休息好的原因才会头昏,倒是没什么大碍。”她说,看到屋子里摆的果盘,她垂眸敛神,“为了安神,早晨我到这里找丫头们取了些王妃的熏香拿去,没有告诉王妃,还请王妃恕罪。”说着就要盈盈拜倒。
南宫琉璃连忙止住她的身形,无奈道:“又不是怪你,拜我做什么,不是说了嘛,以后在我这里不能下拜行礼。”
第5卷 第211节:设毒计害【4】
“对了,我现在活动不便不能时常去瞧于姐姐,就把她交给你照顾了,如果有什么需要,也不必每次都告诉我,直接找账房或者管家去领就可以,他们那里没有的话就到东苑来拿。”
沽岚点了点头,忽而又抬起头,目光定定地望着南宫琉璃,迟疑道:“可是王妃。。。。。。于嫔她。。。。。。”尾音拖得很长,终是什么也没说出口,只说,“于嫔她。。。。。。真的值得您这样对她吗?”
“这话从何而来,她是我的姐姐,现在她离了宫,如果我不照顾她,她还能去找谁呢!”南宫琉璃不解地回道,言语中透着些许神伤的意味,顿了顿,叹道,“卿依和沽岚日后也不要‘于嫔于嫔’地叫了,姐姐既然已经出了宫,皇帝如今也不在人世,从今以后她是自由人,你们就唤她。。。。。。于夫人吧,以免她听到‘于嫔’这个称呼从过往的事情中走不出来。”
见她神色坚定,沽岚也不好再说什么,应了一声就急急忙忙离开,毕竟于归雁那里还需要人伺候。
“沽岚今日好奇怪,她平时不这样的,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望着沽岚匆匆离去的背影,卿依将食指放在唇边凝眉思考。
南宫琉璃端起茶碗,朝杯中瞧了一眼才放心喝下去,疑惑道:“怎么?沽岚今天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吗?”
“倒不是不妥当的地方,沽岚平时从不会主动开口问什么的,王爷吩咐的任务也都尽职尽责的完成,今天怎么倒反问王妃了。”
“也许是她只听北承枫一个人的吧。”南宫琉璃不以为意,对于丫鬟们是否忠心她从不介意,毕竟,只要北承枫信她宠她爱她,那其他人怎样对她都不要紧。
卿依微微摇头,眸中疑惑的神色不减:“应该不是这个原因,沽岚是最聪明的,如果不是有什么事她一定不会主动开口。”
“她主动开口却又不说明白,那就应该是连她自己也拿不准是对是错吧。”南宫琉璃轻笑,眸中却带着淡淡的哀伤,明明知道不能去想孩子的事,想了反而会起反效果,可她还是忍不住伤心。
用了午膳,浓浓的睡意侵袭上来,卿依到管家那里查了近几日王府的出入记录,除了南宫琉璃没有出府以外,许多人都出入过。
南宫琉璃打着哈欠翻看着卿依带过来的记录薄,从头看到尾也理不清思绪,无奈地合上账本,起身向床边走去。
“看来想从这里面找确实不容易,一点线索也没有。”她抱怨道,因为犯困,声音带着些微的沙哑。
在□□躺下,卿依又取了一床锦被来,一边帮她裹上,一边笑道:“今天外面起风了,虽然温度没有降下去,不过王妃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两床锦被压地她喘不过起来,她缓缓向外钻出一点透气,无奈地轻笑一声:“不过是起一点小风,卿依也太紧张了些。”
“王妃可大意不得,现在腹中怀着小王爷,做什么事一定要小心细致,万一。。。。。。”说到这里她连忙止住话头,闭口不再说话。
第5卷 第212节:设毒计害【5】
被她的话勾起身上,南宫琉璃轻叹一口气,语气中带着愁怨:“卿依说的对,是我大意了。”
“什么大意了,说给本王听听?”
隔间的纱帐被从外撩开,北承枫一身墨黑锦缎长袍大踏步从外面走进来,脸上挂着轻松的笑意,一进来就直往床铺走来。
牵起南宫琉璃的手,笑道,“琉璃今天觉得怎么样,宫中的太医来过了吗?怎么说的,这几天孩子怎么样?”
一叠声关切的问话让南宫琉璃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神伤尽数涌上心头,不由得红了眼眶,依偎在男人怀里,感受着他怀中灼人的温度,轻声道:“管家没有告诉你吗?”
听出她语气中的伤感,北承枫心头一紧,连忙俯首扶起琉璃埋在怀中的脸蛋,凝神道:“怎么回事,孩子不好?还是。。。。。。你不好?!”
他像是被吓到了一样,脸色蓦然变得煞白。
南宫琉璃摇摇头又埋进他的怀里轻轻抽噎,说不出话来。
一旁站着的卿依接着他的话头说道:“王爷今日不在府中,不知道下午的情形,王妃她。。。。。。像是有人故意陷害王妃,太医从王妃身上发现夹竹桃的气味,不知道这夹竹桃是谁带进来的。”
男人神色漠然转冷,墨黑的瞳中暗涌流动,他冷声喝道:“说重点。”
“因为这夹竹桃王妃动了胎气,现在胎儿有危险,太医开了药方让观察两天看会不会有起色,如果不行。。。。。。”卿依正了脸色,却再也说不下去,眼看着男人的眸光愈来愈幽深,她只觉得周遭的空气也跟着变冷,忍不住打了个寒战。